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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私生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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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打量着面前的这张脸,总算对上了脸,质问道:“你之前就骚扰过沈郁矜吧?在机场那个不穿外面裤子的女的?一直不喜欢穿衣服裤子啊?你怎么不脱光了去大街上晃悠几圈呢?”
“他是倒了什么八辈子大霉才摊上你这个脑残粉?!”
“谁他妈是沈郁矜那个废柴的粉丝了!连唐嘉树都不如!”那私生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尖叫。
“你骂谁是废柴呢?!”许愿攥紧拳头,反呛,“他是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想骂就骂的吗?!”
“我想骂就骂!许愿怎么?骂你小情郎就生气了?”
许愿下意识抚了下口罩,没料到被认出来了?
没等许愿先开口,时倾试探道:“你乱造谣还私闯房间是想进局子吗?”
“进局子又怎么样!就这一次他能关我多久?”那人目光狂热,却又似乎挺有把握她们不敢拿她怎样,“反正只要我不松口,你们就别想撬出其他的!大不了全毁了!”
真是条大鱼呐?
这个计划本来就是漏洞百出,随机应变,现在还出了个意外,只是又何尝不是意外之喜呢?
不过,这私生对自己格外自信?时倾想。
“叫嚣挺厉害!”许愿皱眉,看她的目光愈加冰冷,“你既然认识你姑奶奶我,那你在乱说试试?!”
“你不会以为自己那点破事没人查到吗!有什么好遮的?都烂在寻星里了!何况,谁他妈乱说了?学长学妹!爱的死去活来哟!你俩没一腿,我就没有腿!!”
许愿立即冲她吼道:“我现在就打到你没有腿!!”
说完,许愿就准备动手,时倾从后面拦住她,面色颇为难看,“别冲动。”
那私生见状格外得意又兴奋,又叫嚣:“你和沈郁矜两个简直天生一对!那个废柴成天躲在景羡后面,捆绑cp,什么本事都没有还抢出道位,公司硬捧出来的狗屁!”
“敢情是景羡的毒唯啊?”许愿使劲扳开时倾的手,也不管不顾,“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那过街老鼠,我今天替景羡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她有名有姓,关景羡什么事?”时倾出声阻拦。
“也是。”许愿气冲冲地揪着她衣领,还没丢失那一丝理智,“人家团里关系好,管你屁事?别人有队长怎么了?哪像你个没教养的!”
“还替他出头呢,你自己说没什么谁他妈信啊!”那私生狂笑,声音越发的刺耳难听,“你怕是不知道他的粉暗地里诅咒过你多少回了吧?早就把你人肉出来了!”
“跟我一起来那个天天在我跟前骂你舔狗!怪不得一出生爹就带着小三跑了!有娘生没娘养!在路上讨口子被公司捡到的破落户!谁知道被轮…”
一大堆污言秽语朝许愿淹来,句句如刀子刺入她的心脏,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眶倏地通红,咬着下唇不出声。
时倾蹙眉,瞬间掐住那人的嘴巴,让她说不出话来,肮脏的话在喉间打转。
终于,她松开了手,转移私生注意,“你认识她,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私生看似在打量她,嘴角上弯,“谁管…”总有人会逮住你的!
“不知道啊?”时倾没让她接话,眸中的笑不见底,“没事,我待会儿告诉你。”
“来,把衣服穿好。”时倾带着下袖口,让这女生把衣服袖子穿进去,顺便帮她把拉链拉好,还用纸巾帮她擦干了脸和脖颈。
安保人员也实时调整着压制方式,仍旧让她半蹲;见她一顿状似示好的动作,私生哼笑:“算你有…”
“来,看我。”时倾依旧没等她说完,勾引道。
那私生闻言,真的仰头直视着她,正思考着这人要搞什么名堂,又给她拿衣服又给她穿好的,还带擦脸的?
一刹那,她被打的侧头,右脸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张惨白病态的脸上略带委屈,双眼居然涌出了些泪珠,半天又歇斯底里地喊:“你、有病啊?你绝对会完的!”
时倾不在意道:“我给你穿衣服和我打你可不冲突。”
“你咬了她一口,就值这一巴掌。至于你脸打我这下,我原谅你了,不用感谢我,咱们两清了。”
“卧槽!”一旁的许愿见状就笑出了声,看向时倾,眼中还带着之前的泪花,“你这人能处,这有病的你真打啊?”
虽是这么说着,她还是觉得这一下真忒痛快!!!
时倾看着许愿又哭又笑的样子,柔声道:“你下去看看,言缘可能还在哭呢?处理下伤口。”
许愿知道,时倾不想别人抓到她打人的小辫子才阻止她亲自动手的。
现在,她依旧相信她。
“你要小心点。”许愿跟她告别,往楼下走去。
“是该小心点。”时倾点了下头,又看向那私生。
她眼眸里一片冷意与戏谑,让那私生不由忌惮,抓了抓自己的衣袖。
“江寄!开快点!”景羡喊,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快了!”江寄也明白他的心情,尽量加快速度。
其他人面色都很沉重。
许愿走后,时倾看着私生狼狈不堪的模样,那件松垮的羽绒服勉强套在她单薄的身上,目光再锐利却也只觉得是装腔作势。
她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一般都不打女生的,你是我打的第一个,我有轻重,不会让你毁容的。”
“贱人!”
“我当然能见人,只是我眼前除了两位安保大哥就没见着人呐?”
“不要脸!”
“脸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那私生嘶声力竭的骂,时倾也陪她轻描淡写地应一两声。
同时这边车刚开到,唐嘉树就急忙向他们房间区域跑去,其他人也紧跟。
到楼下,唐嘉树踏进去,却只见到了言缘,她还在擦眼泪,之前江寄开车把视频给季斯年,他一直没挂视频,都在安抚她的情绪。
众人随后也到了楼底,童瞳这时也从电梯口出来了,眼底一片通红,估计是躲在那里急哭了一场才下来。
身边陪着许愿。
许愿抬眼见这一大片的人,顿时愣住了,随后就想跑到一边躲起来,太丢人了。
“你胳膊上的伤口处理了吗?”沈郁矜想去拉她的手。
许愿以微乎其微的动作避开了,摇头道:“没事。”
说完她又是一惊,琥珀色的猫瞳微眯,“你怎么知道我被咬了?”
翟海良喊住打算上楼去的景羡,出声让都跟着他去底楼的一个包间。
“怎么能留她一个人在上面?”景羡敛起眉头,语气有些冷,满眼都是仓皇,还有些不耐烦。
“你们上去不就是添乱嘛?”翟海良示意他冷静,挥挥手,“这孩子不正在逗人玩吗?”
“让她听着别人骂她?她明明是最无辜的人!”
翟海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却沉默不语。
还是许愿出声阻拦:“时倾应该有她想做的事,我们等会儿吧,她要有事我第一个冲上去。”
刚刚江寄大概跟她说了下经过,只是现在看着那屏幕,她代入了下他们的情况,敢情你们之前搁这儿看警匪片呢???
沈郁矜要了医药箱正想替她包扎,依旧被她推脱了,让江寄帮忙包一下。
许愿故意背对着沈郁矜,不让他看见,江寄看着那团乌青带血的伤口,心中也是哀叹,明明可以不受这些罪的。
言缘瞥见了那模样,眼泪又止不住了。
“行了行了!言缘你哭哭啼啼的干嘛?”许愿故意逗她,“我挂彩你应该高兴呐?”
“我才没有那么没良心!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言缘嘀咕道,眼泪又流了下来。
许愿有些无奈,难得服软:“我错了!我不会说话,行了吧?”
片刻,许愿听着那些杂乱不堪的言语,忍不住了,“我上去撕了那女生的嘴巴!时倾还能忍啊?!”
“等等!”翟海良见又冲起了一个,叹气道,“你见人时倾生气了吗?这孩子心脏大着呢!你们学学,别什么话都放心上!”
“别人刺她一刀,她不哭不代表不痛!”许愿从小就最恨这些道貌岸然的大人。
“唉!我知道!关心则乱!”翟海良终于妥协,“再等三分钟,没什么变化我就放你们上去!”
屏幕那方,时倾从房间里出来,顺带着拿了四个纸杯和一壶温水。
听着那私生花样百出的咒骂声,她不在意,对方就像打在软棉花上。
几十分钟过去,这女生着实骂累了,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他什么话,“你、不要脸!”
“怎么又绕回来了?没话了?”时倾看了眼她焦干的嘴唇,倒了四杯水。
“安保大哥,您们辛苦了,喝点水吧。”时倾端了两杯过去,冲他们温声道,“杯子都是新的。”
两位工具人安保大哥看了眼那私生,貌似有些纠结。
“暂时放了她吧,她也没力气了。”时倾笑了笑,又补充一句,“待会儿麻烦您们一人守楼梯,一人守电梯。”
那私生还想说什么,但确实全身都没劲了,双腿蹲得全麻了,安保手一放,她直直地就晃着身子倒了下去,侧着腿一屁股坐在地上。
“来,喝点水。”时倾抿了一口自己的水杯,又递给她一杯。
那女生踌躇片刻,还是接过了喝了几口,看着她的目光比原先倒少了些敌意多了点警惕。
“地上冷,坐上来。”时倾又抬手端了把椅子过去。
这人确定没病吗???
那女生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句正常的话,“你到底要干嘛?”
“你说这话题都聊了这么久,下个话题我来问吧。”时倾伸手又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两人对视了片刻,时倾从刚刚起“学乖”了,把头发扎了起来,将其塞在衣服里面,终于出击:“我就是好奇,你喜欢景羡什么呀?”
???
“管你什么事。”那女生语气平静了些,仍旧带着不平,“你吃饱了撑着?!”
时倾捋了下头发,状似随口一句,“脸吗?他长得是挺好看的。”
那女生像受了刺激,倏地重拍着桌子,一把站起身喊道:“你才看脸呢!你这么肤浅的女人懂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完美!”
时倾闻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激将法怎么就这么有效呢?还自带举一反三?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大概是她自己都未曾预计得到的。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我知道你在笑我蠢!”那女生敏感的神经绷紧,歇斯底里,“可是就算我与全世界为敌又怎样?你们这些人有在乎过我吗?!”
时倾凝眸,若有所思,轻声试探:“我没笑嘲笑你的意思,只是感慨一下…你喜欢景羡喜欢得快疯了吧?”
这女生的手机日志里,发表的全是:某年某月某日,她的私生行动,还有她为景羡做的事,她想对他说的话等等。
“当然!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他,我看着他听着他的声音才能睡觉!”提到景羡,她的目光灼热起来,满眼的痴迷与眷恋,“我爱他,他只需要做他喜欢的事,其他一切我都会献给他,连同我自己!”
她俯身看向时倾,神情似炫耀,“你知道吗?我为他付出了多少!光花的钱就几十万了!还不说昼夜不眠为他…”
时倾微蹙眉,刻意弯了弯唇角,打断道:“这么说来,许愿说你上次去碰沈郁矜那事,其实是达到目的了吧?景羡拉开了你,哪怕是甩开也算是肢体接触了吧?”
在这女生扯她头发,手机不小心息屏前,她大概浏览了下大部分的日志。
见她越发狂热却不否认,时倾又笑着引诱,语气很耐人寻味,“网上所有关于他的私人信息你都会收集,你有所有的渠道资源,他身边哪个是好人、哪个是你的狗、你都摸得一清二楚吧?”
“那当然,你这种穷鬼怎么懂?”她仰头很是得意,丝毫没发觉自己已经入套。
屏幕另一边,全员不自觉地抖三斗,许愿当即对骂道:“这人是变态吧?!太瘆人了啊!!”
“翟叔,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吧?”还算冷静的季斯年看向翟海良。
“不好抓呀,风险太大。”翟海良依旧笑着,有些琢磨不透,“接着看吧。”
下一秒,时倾不给她丝毫反应空间,话锋一转,“可惜那男的这次骗了你,你们关系不铁啊?”
她刻意咬重了“男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