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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MV拍摄 ...

  •   Champagne(香槟)酒店是当地的中型旅舍,听说是青年旅舍改过来的,老板也是国人,不同于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奢侈,甚至有些落后古笨,挺符合寻星给人的经费不足的感觉。

      快八点半的时候,拍摄场地也开始收工,江寄给许愿打视频电话,提醒该订餐以及菜单等。

      时倾她们先在自助餐厅吃饱喝足,订的菜品本来是服务生定时送的,可许愿莫名沉浸于工作自豪感上去了,亲自去端。她带人到取餐间,一遍一遍核对好食物后,又让人拿一个带轮子的保温柜来。

      你忒搞间谍防控呢???
      服务生出于礼貌,面带微笑的照做。

      许愿推着食物柜,三人走到公用电梯口,等电梯从高层下来,擦肩而过两个服务生装扮的女生。

      时倾听着她们叽叽咕咕的声音,心里生出一股疑虑,转身打量了片刻。

      “那两个服务生年纪太小了吧?”童瞳也注意到了,而且她们居然在说中文?短短几句言辞中数次提到JT?

      虽说这里确实有国人服务生,但若不是顾客主动询问,应该都是用英文交流。时倾想。

      她们这谈话内容也很蹊跷,JT应该是某个人或物的代号;自认也是曾经磕过cp的人,她第一反应就是“锦糖”,但是这里面的安保措施应该是很到位的,但愿是她多想了吧。

      语罢,许愿侧过头一笑,“我面前站着的你,不就是一个年纪小的在职工作人员吗?”

      童瞳也抿唇轻笑,温声道:“我是真的。”

      “你也没事干准备入戏了?!”许愿忍俊不禁,用肘轻撞了下她,“咱们现在就是世界级大明星的贴身保镖!一根奇怪的头发丝都不会放过!”

      “我是认真的。”童瞳微蹙了下眉,又加了个字。

      许愿虽然自己刚刚就是搞着玩,但此刻心里到底还是谨慎了些,专门又盯了下远去的人影,直到她们走远消失不见。

      沈郁矜之前就被私生在机场骚扰过,一个疯疯癫癫的女的跑过去抓人袖子,还想去亲他脸颊。

      还好景羡把人一把就扯出去了,没有碰到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只是那人自己现在都不留个心眼,还冷静地相信那些披皮的粉丝。

      所以,她才会格外关注那些莫名其妙的私生,只是她能帮上忙的事情总归是有限的,他们也早就不同于当初的学生时代了。

      一切处理好后,她们在楼道里搭了四个小椅子。谁让江寄发消息来说:[除了寻星包下的房间这层区域,哪里都不许去,回来没见着人为你示问。]

      于是乎,许愿索性带着人就坐在外面,美名其曰:防私生。

      许愿帮完言缘在复习舞蹈动作,百无聊赖,忽然灵光一现,掏出了耳机,冲言缘道:“你自己看会儿舞台视频!”

      “看视频!”言缘抓住“救命稻草”,停下手脚上动作,闪过身影就跑向角落,看视频约等于休息!!!

      许愿见言缘插上耳机自己玩去了,眸光晃动,戳了戳时倾和童瞳,笑道:“我们也来看视频!”

      对这昭然若揭的意图,时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们去了,她接过许愿递来的一只耳机戴上,屏幕正播放着前地下摇滚乐队“SOLAR”的live现场。

      地下舞台最中央,主唱放纵嘶吼、尽情呐喊,又狂又野,放肆张扬,气势如虹,好似要湮灭一切负面阴影。

      是祁演。

      是出其不意的野狮,是枯井迸发的波澜,是机械颓靡的霍乱,是振聋发聩的梵音,是不可战胜的盛夏。

      傲骨铮铮、热烈顽固。

      “十七八岁的祁演可是摇滚乐队的盛夏奇迹。”许愿看着视频感慨,语气含着遗憾,“可惜被那临时加进来的女人坑了,捏了一大堆假料,他十九岁出头就被全网黑,被雪葬。”

      “虽然他跳槽后,现在solo照样红;我还是喜欢乐队时期的他,热烈狂妄,无所畏惧!”

      时倾也思绪万千,自言自语低声:“毕竟叫太阳呢。”

      “不说这么多了!”许愿拍了拍她的肩,调笑,“祁演现在好像从良了?乐队时期唱嗨了可是会撕衣服的,那身材比酒吧的肯定好不少!”
      童瞳怀疑人生,“你敢情就是觊觎人身体?”

      “美色当前,怎么能坐怀不乱!”许愿义正言辞地反驳,又指着屏幕,“之前从盛天出来的艺人,现场都是这么狂!这才叫Live,是活着的意思啊!”

      “只不过,现在的盛天不行了,出不了好苗子了,那些好的都被新来的老总整焉了!!像花臻一个超有态度的rapper去拖个打擦边球的女团?!”

      “而且,好像他们都是一个叫《流星计划》的企划培养出来的?听说里面还个叫南枝的现在还没出道呢!但说不定出道又会出一些幺蛾子呢!”

      “真的惨!还一个比一个惨!都不知道哪个更惨?!”

      许愿说着情绪就涌了上来,作为同行她真的很悲愤!这什么玩意的迷惑运营!怪不得内娱这些年出来的好舞台少得可怜!

      等到她冷静下来,才注意到旁边的时倾情绪微妙,手指紧攥着自己的袖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呃?你还好吧?”许愿小心翼翼地戳了下她胳膊。

      时倾被突如其名的触感惊了下,回过神敛起了心绪,“没事。”

      许愿想不出了所以然,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有共鸣而已,“咱们不说盛天这破公司了,看SOLAR乐队!之后一定要个签名!”

      待九点过的时候,江寄和APRICITY乘着电梯上楼,其他工作人员还在后面。电梯门噌得一开,几人却听见转角处传来极不着调的声音。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呐?我也要看!”言缘觉得自己玩没意思了,回头找她们。

      “你一边看你的去!”许愿躲闪了下,调侃声响起,“你让APRICITY脱了衣服就和我们看的一样了!”

      APRICITY:???!!

      闻言,江寄胸口气流不通了,估计今天一过,他也得去上表情管理课,嘴角抽搐,当即黑脸,快步朝前方走去。

      “时倾,十块钱,这场他绝对脱!”许愿拾起塑料口袋里的花生米,扔入口中支支吾吾。

      “他不会脱的。”时倾习惯了跟她对着来,浅笑,眼神瞟过台下的某个身影。

      从十分钟前,这两人就开始玩起来了:随机一场SOLAR乐队舞台,猜祁演最后会不会撕衣服;陌生人间的大赌伤身,“姐妹”间的小赌怡情。

      “你们干嘛呢?!”江寄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耳边响起。

      早有心理阴影的许愿一激灵,当即扯下耳机,从座位上蹦起来,连带着可怜的花生米都洒了一地。

      APRICITY五人也神情各异地出现在她们眼前,时倾倏地意识到问题所在,率先低着头替人丢脸了,这遍地的花生米真的是还没吃几颗呢。

      见江寄确实在发火边缘,许愿立即抢话:“你让我们待这里,不准走其他地方去的!”

      “所以你们搁这儿吃喝嫖赌呢?”江寄气急反笑,她朝许愿走去。

      许愿不由后退了几步,把时倾扯到前边阻挡这怒火。

      “时倾?!”江寄见状停下了脚步,快要语无伦次,“算了,你也顺便一起吧!”

      眼看火急烧身,她出手把许愿的手机抢过来,亮起屏幕,自证清白:“只是舞台片段罢了,不是什么不正经的!”

      “身心健康,无不良嗜好。”

      “我倒是想嫖,他能被我嫖?!”许愿也反应过来,抓住重点,一手把着时倾的肩,一手指着屏幕里还在炸场的中央少年。

      “祁演?”江寄盯着屏幕,冷静了几分,扯了扯唇角,直接道,“你做梦吧。”

      “对呀!我就是做个梦而已啊!”许愿悻悻地从时倾背后探出身,“干嘛发这么大火嘛!”

      季斯年从刚开始的震惊中缓过来,还是为她们开脱,“是误会而已,就别怪她们了。”

      “就算是这个误会,那你说的话总不是吧?”江寄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郁闷道,“你看你有身为还没出道艺人的样子吗?”

      “这不还没出道嘛!”一个二个总是这样,许愿就像是心口被刺了一刀,应激式愤声,“是猴年还是马月都不知道!”

      一时间气氛很是凝滞,江寄气焰立即消下去了,神情含着些难堪,他本来不想说这么重的,只是他觉得得对这些比他小的练习生负责,他真心拿她们当妹妹的。

      许愿鼻头一酸,侧过眼去不看她,勉强维持正常表情,把一房卡塞江寄手上,又上前两步,把几张房卡掏出来,往唐嘉树手上一塞,沉声道:“你们两间的房卡。”

      “这是你们的饭菜!”她又指了下那个保温柜。

      ???

      季斯年接过这话柄,活络气氛道:“这么正式啊?辛苦了!今天累了一整天,大家早点休息!”

      沈郁矜也出声将刚刚的气氛强行拉了回来,“别太累了。”

      许愿情绪来得块去得也快,也知道自己是冲动迁怒,也顺着他们递好的梯子下来。

      “我们把你们的行李原封不动地搬进去了,而且我们就守在门口,保证检查后没其他人进去过,一根头发丝都别想有!是吧,童瞳?”

      “我们用手机扫描过,没有光点出现,是没有的摄像头的,你们不放心可以再检查一遍。”被cue的童瞳积极应声暖场,又顾忌地提了一句,“我们顺便还把一些酒店自带、但可能引发直播事故的东西清理了出来,都放在小盒子里了。”

      “对呀!就防止你们没注意到,待会儿可能往床上晃一圈,万一手机视野太广,不小心照到了床头柜,官方解释也麻烦!”许愿走近些,还翻了下那个放消火箱上的小盒子,“一切事故隐患我们都彻底清除了!你们三个人今晚这一场就安安心心地进去做吃播吧!”

      今晚是沈郁矜、季斯年、黎名三人直播场。

      时倾见许愿还是把那盒子拿过来了,踌躇片刻后又补充了句,“反正里面部分物品…你们需要自取哈。”

      ???

      这一番话下来,其他人有些哭笑不得,许愿顿时憋不住笑,只有言缘还在蒙圈中。

      哦,还有一个。

      “什么东西啊?这么严重?”唐嘉树觉得奇怪。

      “唐嘉树。”景羡出声制止,脸色莫名微佯。

      童瞳闻言,眼瞳闪过使坏的星子,直接开了盒子,笑着朝他一扔,一个抛物线过去。

      唐嘉树两手一合,又精准无比地接住了,摊开一看。

      !!!

      他双手触电般的把那东西往地上一扔,接着脸颊渐渐红晕浮起,像极了瞬间被点燃的油桶。

      见童瞳使坏成功,许愿转身就拉着她和时倾逃离现场,又冲她打哈哈:“损还是你损!还需要自取?”

      “你让他们怎么用?!”

      说完,门砰得一关,留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几人,似乎有些在风中凌乱???

      “我是说烟啊,只是扔错了而已。”童瞳调皮地吐了下舌,但又忍不住漏出几丝笑音,帮“报仇”了。

      许愿正在脱鞋,有些意外道:“还有烟啊?我以为只有套呢?”

      “还有些药品呢。”童瞳接话,她当时见许愿只关注某些东西,自己又收了其他的物品。

      “哇哦!这酒店这么刺激的吗?”许愿咧嘴笑,立即跑进床铺边准备大开眼界。

      “精神类的处方药。”时倾难得打断,许愿听见后顿时失望地停住了步伐。

      “不过,如果他们有你情我愿的对象,倒也可以用?”童瞳接她话柄,绕回到开头。

      “你还挺开放?”许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打开闹哄哄的电视频道,“他们粉丝要是听到你说这话,估计会因为你怂恿她们哥哥塌房,而想打死你!”

      童瞳迟疑了下,不明笑了笑。

      近距离接触让憧憬落地,并非是幻灭反而是安心。

      “他们应该都不会在上升期搞事的。”半晌,许愿似乎也挺在意这个话题,又来一句,大概是想起唐嘉树刚刚的反应,好笑道,“唐嘉树怎么这么纯情啊,都是成年人了。”

      “因为周围的人都很好吧。”童瞳注视她,唇角带笑。

      不然,单凭那个傻子在圈内肯定擦跌打损…搞一身伤。

      时倾一直在窗边站着,拉开两扇玻璃间隙,冷风顿时迎面灌入室内,内外空气交换流通。

      “你是不是也喜欢风?”许愿见她站了好久。
      “不是喜欢风,是自由。”
      “乘风起飞确实想想都自由!”
      “真好。”
      “什么?”
      “是他们五个人一起闯真好。”

      她真的变了。时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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