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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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这样说你就失去了这次机会了？”姜栖渺趴在梅摇景背上可惜道，“只能靠妖丹来计算？”
“嗯。不过在小姑和师傅的帮助下没有受什么伤。”梅摇景感觉到背后阵阵的叹息，轻笑道，“这已经很好了。”
“行吧，你说好那就好。”
姜栖渺闭嘴不再谈及妖丹的问题，好奇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虽然小美刚刚说了许多但亲眼看到的总归是不一样。
她伸手指着前面隐隐泛有灵光的枯树林，诧异问道：“这是？”
梅摇景腰间的白玉令牌适时闪过一道灵光。
姜栖渺便看到枯树林内阵法浮现，一条小路出现在面前，原本模糊不清的的枯林中一道城墙显现出来，逐渐清晰。
“哇喔。”姜栖渺勾头瞧了眼令牌，直接道，“给我看看呗！”
“嘤嘤！”小狐狸自告奋勇，刁住令牌便跳起来递给姜栖渺。
“好孩子！有糖豆吃。”姜栖渺对小狐狸的上道表示极高赞赏，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三分之一手掌大的绿色球球，扔给了小狐狸。
见小狐狸吃的欢，梅摇景摇头轻笑，随后问道：“小姑，这是什么啊？”
“糖豆，大糖豆，从家带来的，都爱吃，有很多。”姜栖渺捣鼓着玉牌，手指在空中描绘着上面的法纹。
啪，成形的法阵瞬间破碎。
“有人。”姜栖渺缩了缩头，示意梅摇景看左前方。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突然出现的三人直勾勾的往梅摇景背后看，半响又低下了头。
“梅师兄好！”三人异口同声道。
梅摇景温和地笑了笑：“你们好啊！不是刚来，怎么又要走了？”
“梅师兄，那李家......”右边穿着粗布蓝衣的少年话未说完，便被中间的少年打断了。
“商白哥？”
被叫做商白的少年瞪了瞪他，上前一步道：“家中有事得先回去。我们先走了，梅师兄。”
姜栖渺扭头看了看脚步蹒跚的三人，直到完全模糊了身影才收回了眼。
姜栖渺看着梅摇景圆溜溜的后脑勺，明显感受到他刚刚的心不在焉，从那三小孩走了之后他情况就不太对。
找话题道：“他们说咱们长得很像。”
“嗯，是的。第一眼我就发现我和小姑长得很像，很亲切。”
“哈哈哈哈，那是我长得也很漂亮好吧！”姜栖渺兴奋道。
一路上絮絮叨叨，表示对他刚刚的回答很是满意，继续保持！
“嘤嘤。”
“你瞧，小狐狸都夸你。”
面对姜栖渺的拉拢，小狐狸歪了歪头再次嘤嘤。
“真可爱，再给一个。”姜栖渺表示，她向来对上道的都不吝啬。
“到了。”
梅摇景带着姜栖渺避着人群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小巷内，推开青木色的大门，小院的全貌便尽纳眼底。
不知从何处流来的溪水在青石间跳跃，发出的叮咚声与竹林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清幽，宁静。
溪边，几块被精心打磨过的青石被巧妙地布置成了石凳。
竹林，小溪，石凳将本就不大的院落占去了大半，留下来的空间就稍显的狭小了些。
对此姜栖米渺并未有什么反应，毕竟这不是她的地盘轮不到她说三道四，再者对于一个离家的外乡人，有一个处处与家乡相似的地方也着实不错。
衔意修行，絮存虚真，共为七个阶段，每阶段又细分为三个层次。
自数万年前，修炼絮衔意的最后一位成神者破界飞升，乌墟界再无能修炼到絮仙阶的尊者，修炼至高阶的也是少之又少。
因姜家无人能在修成絮衔意，这门至高的神识功法从绝密之学逐渐变为通识之意，随着姜家将絮衔意简化接入另一门功法之中，它便沦落为藏书之海的夹缝边角。
姜栖渺回神，把玩着手中的青玉杯。
落日的余辉撒在院中忙碌的少年身上，姜栖渺轻快地哼哼了两声，她也没想到能在异界遇到一个同修絮衔意之人。
在新功法出现之前，絮衔意仍是族内的热门功法，人人的盼望着自己是再次带领絮衔意登顶修真界的那个人，可人人都不是。
自那之后，族内长老明面上都禁止族内天赋者修炼絮衔意。
随着新功法大成，姜家在阵法符箓一脉开辟出新道路出现更多的尊者，絮衔意这门看不到希望的功法不用长辈压制便再无人去修炼。
望着杯中的倒影，姜栖渺都能想起来在藏书之海偷偷修炼絮衔意的画面以及面对长辈质问时的装傻充楞。
她察觉到腿边柔软的触碰，放下玉杯，朝下看去。
“嘤嘤。”
小狐狸衔着一块青玉石靠坐在她腿旁，不停地示意她。
姜栖渺接过玉石也不嫌弃上面的口水，打量片刻还是觉得擦一擦比较好。
从进门她就发现这里有很多青丘山的青玉石，就连那竹子都很有可能是从山上挖走的。
此山非彼山，多是因为姜家多生来就有伴生灵狐且多修炼幻术而为世代居住的山峰丘陵命名为青丘山。
山上多种植竹林，弟子们长在里面修炼设阵。时间久了，就连生长出的竹子都带上了点幻术之意。
历来被乌墟界炼器师誉为制造添加幻术效果的绝佳材料。
不过向来被族内严厉制止获取罢了，这更让它的稀有程度在炼器师那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青玉石与竹林便有相似的境遇，且因其内部更容易开出法阵被各路阵法师推崇。
姜栖渺望着这枚异常通透的青玉石，里面的阵法清晰可见。
饭后，梅摇景有事离开，姜栖渺带着小狐狸推开了东厢房门，一阵竹香袭来，她摸索半天才点起了蜡烛，坐在书桌前继续捣鼓着玉石。
经脉虽得到了些许蕴养，但离正常这个阈值仍尚远，万不可强行灌涌吸收灵力。
姜栖渺虽急迫但也不敢强求，只能做点其他慢慢地运转灵力，她得学会怎样在薄膜间灌涌江河还不会让它破，这需要绝对的精准度。
姜栖渺研墨沾笔，取出纸张尝试着在上面将阵法复刻出来。
等了半响，刚有点苗头。
纸便碎了。
“……”
她猛拍了一下脑袋，在挎包里翻找了起来，拿出一沓符表，若有所思地继续画了起来。
再次绘就流畅了许多，不多时变成了。
经过几次尝试，将不同角度的阵法复现出来，姜栖渺最终判定这阵法是一个通讯阵。
“不错嘛！”
“那肯定的，我是谁啊！”
姜栖渺微微抬眼看向飘在正上方面带赞赏的虚影，又低头瞧了瞧正在舔爪的小狐狸。
缩了缩脖子，她可算知道那不对了，她一个客人怎么能住东厢房的主屋，还是在人家双亲皆离世的情况下。
姜栖渺摸了摸发凉的脖颈，舔着脸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那个，怎么称呼，大哥。”
虚影好笑地看着她，道：“什么大哥，我是带你来的那小子的爹！”
话毕渍渍摇头：“暴殄天物。
这敛阳纸就被你用来起草稿？”
虚影朝桌上的符纸伸出了手不想却一下穿了个空，原本就模糊暗淡的影响更加的飘无。
“欸！你瞧我这又给忘了，早死了还想干这干那，怎么可能。”虚影盘坐在书桌一旁自嘲道。
姜栖渺眼神扫过四周最终定在虚影上，眸中闪过深思。
不过须臾间，她就想好了策略，迅速的在挎包内翻找了起来，拿出几张隐隐泛黄的纸张和毛糙的木笔递到虚影面前。
虚影立即坐直了身体，惊诧道：“枯木笔，玄木纸可破阴阳间隔联通黄泉奈河。”
“你行啊！好东西不少。”
姜栖渺松下一口气，幸好她平时都将画符一类的用具单独放到了另一个包囊内，不然真的全都要被嚯嚯了。
她定睛瞧向虚影接下来的动作。
虚影握笔，似乎有些惊奇像孩童般左瞧瞧又摸摸，半响后，他正笔开始在玄木纸上勾画。
枯木笔无需着墨，绘就的是气是魂。
没有多画，虚影只在玄木纸上勾点出了姜栖渺的遗漏和不足之处。
随后便起身示意姜栖渺和他来：“还不错，捣鼓几眼就把我毕生所学解构的七七八八。
来吧，好学生总是要有点奖励的。”
姜栖渺低头看向小狐狸给它喂了几个糖豆，安抚它留下来看符稿。
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熟悉的运转之法，异曲同工的布局，相似的面容......早已让她放下了防备。
进入帘后，只见原本推门可见的书记，藏画皆消失不见，空旷的隔间内一个雕刻有青山翠竹摆有青石玉供的牌位占据着主要的位置。
那虚影模糊的面貌确实与供桌旁的挂画有个八九分相似。
“梅今棠？”怎么有些耳熟？
墙上的画逐渐发虚，看的姜栖渺脑中一阵阵朦胧，不知道是伤势未愈强行画符还是其他的缘由。
姜栖渺很像晕过去，但唯恐又落入小苍秘境中的境地。
脑子强行又云钻了几圈，姜栖渺咬牙没有倒下去。
......
“醒了？”
姜栖渺一睁开眼就看见梅今棠那放大好几倍的脸，嗯，很符合外界对姜氏一族的客板印象，瞧着就像一个搅屎棍。
那画不客观，加了不少滤镜。
姜栖渺没回话，晃了晃脑袋，找了一个蒲团坐下。
盘腿打坐，那画中含着一本简易的幻脉隐真诀，可用幻术对灵气直接进行引导，使灵气仿佛幻化般渡过真实的经脉，避免直接冲击。
有成效，运行一遍功法她明显看到灵府内那颗小苗动了动叶子，瞧着就是又吸了不少，开心到了。
姜栖渺运转了几个周天便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梅今棠：“你就是那个，脱离家族后还拿书不还的梅今棠？”
“话可不能这么说。”梅今棠同样盘腿浮坐，没好气道，“你这话是何意？我可从来没说过要脱离家族，这都是他们一样情愿。况且你也看到了，我这情况就算想还书也换不回去了。”
“再按另一个角度说，我随母性不性姜，他们说让我脱离家族就脱离？问过我母亲没有！”
姜栖渺摇头，懒得和他多语。
她自认为姜家也算避居一方的大族，按理来说怎么着也得有个看的过眼的族谱吧！
可谁又能知道被那些老腐朽们视作护心肉的族谱竟然比那三岁小儿随手勾画的草纸还要脏乱。
密密麻麻，勾勾连连的涂黑修改，今天这个人被驱逐出族，后天找到了那个人的孩子......
她曾抱着族谱研究了许久也询问过许多攥写过族谱的人，最终得出来了一个万能答案：喜欢，你管不着。
这很让她怀疑族谱的真实性，可那群长老的一派正气，痛心疾首胡乱指责的样子又让她暂时找不到破绽，便捏着鼻子看了下去，还真让她找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这暂且不提。
梅今棠没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也没有解释的想法。
两人就自然而然地谈起了其他。
“这本功法并不完善，少了下半册。”梅今棠指点着姜栖渺手中的符稿，阵图，抽空道，“你现在顶多能用到元婴，或许如果你再强一点，吸收的灵力再多那么一点点，金丹圆满顶天了。”
姜栖渺撇开梅今棠伸过来比划的手，继续整理着图稿，据他自己所说，这是他半生的心血。
可她怎么看着和那族谱上的胡乱勾画没什么两样！
姜栖渺转了转手臂，捏了捏僵硬的脖颈，算是回了梅今棠一句话：“我知道。”
“你知道！”梅今棠眉毛挑的老高，夸张道，“哎呦，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感觉到经脉幻术的滞涩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围绕姜栖渺赚了了起来：“是个金丹期但也没到突破元婴的地步啊！怎么？你也热衷于扩宽经脉，所以把自己整成了这副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突破元婴了。”没有金丹她用什么去突破？
“我在藏书之海见过这本功法的下册。”姜栖渺撩起眼皮无语道，“你拿了上半测难道没有发现旁边的下半册吗？”
梅今棠脸皱的厉害：“真没有。你要知道我们那辈出了个脑残，喜欢给出□□，真的看不出来。”
“如果我要是有完整的功法，说不定不会沦落到如此下场了。”
姜栖渺：“！”
梅今棠靠近姜栖渺，发现她眼神来回闪躲，这小屁孩刚打面他就知道脸皮厚的很，现在......，他轻飘飘道：“你和姜复野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我们当然是同族的好兄妹。”姜栖渺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她二哥是个好人，在外容易让她有担子，还是不要告诉别人了吧。
“哦，如此啊！我还想着你是他闺女呢！”梅今棠摆了摆手，飘坐到供桌上。
余光看到梅今棠虽面色轻松，但目光仍旧不放过她，姜栖渺继续翻手稿，丝毫不觉得给哥哥当女儿有什么，要有问题那也是她爹他们父子俩的问题。
梅今棠盯着姜栖渺半响，忽然正色道：“你是姜复野的妹妹吧！别给我扯其他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姜栖渺：“！......”我哥害我！
“皖叔还挺厉害的，哈。”梅今棠瞅了眼姜栖渺，“哪方面都不落下。”
最后，梅今棠将一个金铎塞到她手中，“好妹妹，来把这个给你大侄子送去，你哥哥我也就不追究那事情了。”
梅今棠又给她指点了几个其他的问题，便再凝聚不住身形了，化作一团虚影落在了供桌之上。
姜栖渺无法，只能在其周围画了一个简易的聚魂符，希望能给他点帮助。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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