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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真相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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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靠这种方式可以缓解兄弟两个之间的关系,没想到对方都坚定的认为女君早已将宝物给了其中一个,被贼偷走不过是托词。
女君解释了也没用,从此大金钟如同疯了一般,每晚发出嘶吼的声音。兄弟两个更是反目成仇,甚至记恨自己的母亲偏心,在她寿宴的酒壶中下毒再诬陷给兄弟。
结果因为赏赐给了旁的大臣而躲过一劫,大臣毒发暴毙,女君勃然大怒,下令严查王宫上下,最后查到了两个王子头上,并且与目击者的口述一致。
眼见事情败露,两兄弟虽靠强词夺理与贩卖母子情怀而糊弄过去,可私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翻了脸,女君对他们做的恶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王子二王子拉拢群臣,里争外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干,万事俱备,只等女君闭眼。
女君大失所望,想要将玉片还给大金钟,可只要靠近它便疯狂摇晃,引来大风,声音剧烈起伏将人震出几十米远,根本无法靠近。
百姓都受不了搬走了,太古狼城地人口几乎少了一半,她不得不下令封城。
父亲交代的事没有做好,母子之间的关系没有处理好,国家也没有治理好……
女君越想越苦闷,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失败。
这两个儿子从小顽劣不受教管,即便她再严厉也从不屈服,到最后竟然学会了草菅人命……
想想自己的家族从未出现过这号人物,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去了地牢想当面问清楚那对狗男女。
一个是吃软饭,爱出轨还清高自傲的人渣丈夫,一个是水性杨花,三观不正的小三。
那天她几乎情绪崩溃的从牢中出来,喊的声嘶力竭,质问他问什么要将与自己生的两个儿子掉包成与小三生的,可换来的解释竟然是她自作自受。
“只要能让你不快活,换掉那两个孽种又如何?”
“那也是你的孩子啊!”女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爹、你们只是把我当作生孩子的工具罢了,何曾看得起我?湮没我的才华,侮辱我的人格,还想让我安安稳稳的追随你们,休想!”
“畜牲!”女君恨得咬牙,泪如雨下。
“哈哈哈哈吵的好,吵的妙啊,到头来啊,你的儿子烂成肉泥,而我的两个儿子啊,如日中天!”
女君不再多言,一怒之下便下令将他们喂了容海养的蜘蛛精,死在亲儿子的手中,得偿所愿。
……………
“诶,等等,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满满疑惑道,“因为孩子是渣男和小三生的,就断定他俩有道德劣根性会不会有点果断啊?”
“按理说孩子是无辜的,可容谨容海两位殿下从小作恶多端倒也,”
山道年瞪他俩一眼,四喜戛然而止,自知说过了头,便不再多言。
毕竟也是亲手养大的,到底有没有感情外人怎好轻易揣测,伴君如伴虎,女君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又盘算着什么,一切都未可知,万一明天又和好如初了呢?君心难测不得不谨慎。
“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古话能传下来必有它的道理,两个毫无道德底线的贱人能养出什么好东西来?”女君冷笑,恨得牙根痒痒,“这两个祸害跟他们的生父母一样恶心。”
“有一事草民不解。”
“我已经有好几百年没跟别人这样说过知心话了,这次遇到各位勇士也是缘分,但问无妨。”
山道年这才缓缓道:“您方才说蜘蛛精是二殿下养的,那舞坊和地牢想必也是您默许的,既然关系恶劣,可为何又纵容他至此呢?”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这两个孽障竟敢为了王位下毒谋害自己的母亲,对待百姓也毫无怜悯之心,残害忠良,作恶多端,再怎么拉拢群臣,百姓会买账么?”
女君神情变化莫测,言语间透出威严霸气。
“女君高明远见,我等望尘莫及。”山道年拱手道。
四喜几人连忙跟从:“女君高明远见,我等望尘莫及。”
女君瞥了他们一眼道:“那口钟记恨我,你们替我还上吧。”
“诺。”
“眼下虽已天亮,还是尽快还上,以免夜长梦多。”女君嘱咐道。
待几人走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侍女才走上前来道:“王上,我现在就把消息散出吗?”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看反过来也是一样,养育之恩胜过于天,孩子也该为了母亲的前程做做打算,呵呵呵呵~”她老谋深算道,“去吧。”
四喜几人点头应下后随即往废弃的城墙奔去,那口大金钟果然停了。
“等一下,万一还上拿不下来了,大金钟还响怎么办?”四喜担忧道。
“我总觉得这个女君没那么简单,万一耍我们呢。”满满也有些心里没底。
“玉片我都看了,是真哒!!”萝小豆火急火燎的,连一分钟都等不及,“出了问题我担着不就行了,一群胆小鬼。”
“你个马后炮出了问题担待的起吗?”柚柚骂它。
“那你们说怎么办啊?都答应了又不想干了,优柔寡断真是不痛快。”萝小豆走过去朝着大金钟猛踢了一脚,疼得抱着脚嗷嗷喊。
“无论是人神还是妖,只要是有感情的,思想都是复杂的,甚至变化无穷,我们若是信了她方才哭诉的,可明天万一变卦联合起来要致我们于死地该怎么办?”山道年头一次面对困难时这么犹豫。
“我觉得你想的有点偏了,”四喜勇敢的表达自己的观点,反驳道,“你不是女生如何会懂被爱人欺骗的感觉,蒙在鼓里像傻子一样养大了仇人的儿子,而且这还是两个狼心狗肺……咳咳,作恶多端,时刻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孽障,要是我啊,做梦都想杀了他俩。”
“你之前被别人欺骗过吗?”满满见她说的感同身受,头头是道,不禁好奇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四喜瞥了他一眼得意道,“当我话本子白看的。”
“啊~话本子啊,这和现实能一样吗?”满满有些失望。
“怎么不一样,话本子里的故事都是前人积累下来的经验,是来源于生活的。”
山道年静静的听她讲述自己的观点也不打断,只道:“所以她为何现在不杀呢?”
“这还用说,自然是时机不够,她身为一国之君因为大钟声音无法解决而威信降低,若是再将丈夫出轨,双生子被掉包,养的原来是小三的孩子等诸多丑闻传出去,群臣蒙羞,百姓造反,国家不稳,一切便于其父的嘱托背道而驰了。”
“然后呢?”满满和柚柚异口同声问道。
“然后她就需要一个借口。”四喜道。
“什么借口?”
“能够让她挽回威望,又能有正当理由解决两个非亲生子的借口。”
“所以这个出师之名便是我们?”阴霾聚在眉间,山道年的语气更加冷峻,“大金钟内宝藏已找回,是被几个法力高强的外乡人偷走了,大殿下二殿下在战斗中英勇牺牲?”
“可这漏洞百出啊,大金钟内的宝物都丢了几百年了,我们才来几天,若是说出去谁会信呐?”满满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太行。
“她自然会说,宝物被偷后一直藏在王宫中某个地方逾几百年之久,然后团伙作案特地混进城里来取。”柚柚挠着下巴,故作老成道。
四喜闻言一笑:“借口是最好找的了,再白痴只要能圆的过去就会有人信。何况她是一国之君,一旦事成谁还会冒着砍脑袋的风险去反驳啊?”
两人笑嘻嘻的一拍即合:“嘿嘿想到一块去了。”
“推测的不错,很聪明。”
四喜环抱着胳膊,骄傲的扬起小下巴,沾沾自喜的回头,发现山道年正一脸赞赏的看着自己。
“咳……”四喜突然觉得气氛微妙,忙别过头去,“嗓子不太舒服。”
“快看光出来了。”满满指了指东边的朝霞笑道。
大家一同往那边看去,破晓的晨光破开云雾,透过断壁残垣的剪影,照射到突兀斑驳的大金钟身上,昨晚的流淌的血液已干涸成血痂,遍地狼籍,惨烈是无声的。
“既然已经猜到了结局,放与不放也都一样,”山道年揪了跟狗尾巴草叼着,阳光洒在他的俊颜上,姿态闲淡疏懒。
“不一样,我找碎甲一是为了完成师父交代的遗愿,二是救苦救难,体会人生百味,然后择日飞仙。”四喜憧憬道,“所以还是放进去吧,先让百姓们的日子回归正轨。”
“我同意!”萝小豆从山道年手中一下抢过碎甲,然后钻进大钟内叽里呱啦的念叨了些听不懂的咒语,瞬间金光笼罩,竹味扑鼻,大钟晃动着竟一下缩小变成了小铃铛。
大家皆愣住了,尤其是萝小豆将小金铃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主人呜呜呜,我终于找到铛铛了,还是那个味儿,mua~!”它哭到痛处猛亲一口。
狗尾巴草从山道年的嘴角掉落,他惊愕地看着萝小豆又哭又笑,怪不得它急头急脑的要把碎甲放进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本来就决定要好好问问它的来处,此时便是个好机会。
“你到底是谁啊?”四喜皱着眉头道,“怎么会和大金钟有关系?”
“你刚刚说的主人是谁?”满满疑惑道。
“你不会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奸细吧?”柚柚后怕道。
山道年闻言寒眉冷立,凝视着它步步靠近,凛声道:“你和上古邪帝贯仲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