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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针锋相对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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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四喜点头。
“它身怀巨大魔气分明不是等闲之辈,元尊既然把它封印在毕方锁中,又为何送给我母亲作为她鲤鱼过龙门后的贺礼?”山道年百思不得其解。
“贺礼?!”四喜一脸错愕,想了想恍然道,“萝小豆动不动就跟我抱怨元尊将它封印的事,你说会不会是它感受到了碎甲的气息才想办法逃出来的,就跟蛊惑我一样,蛊惑了元尊手底下的人?”
“极有可能,当初我按照祝余的嘱托将碎甲送到上清神境,可门童告诉我元尊下凡游历去了。”
“莫不是找锁去了吧?”四喜揣摩道。
山道年闻言长眸一闪恍然道:“母亲殒身之前元尊还来找过她,说了会儿话便匆匆离开了,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锁不见了。”
“萝小豆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四喜嘀咕道。
“复活上古邪帝贯仲。”
此话一说惊的四喜大棒骨都跌落到床下,她直愣愣的盯着山道年,眨了眨匪夷所思的眼神。
山道年将骨头捡起来放到她拿空的手指头间,点了点头给了个肯定的眼神道:“极有可能。”
“这也太离谱了,上古邪帝都死了三万年之久怎么可能还会再复活,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和愚公移山有什么区别?”四喜倒抽了口凉气,猛然想到什么,“所以舆图能破译之后师父才会招来杀身之祸,而萝小豆是想按照舆图来找到碎甲,然后再通过碎甲上残留的气息来复活贯仲!”
四喜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萝小豆这只小矮熊有些恐怖。
山道年沉思片刻道:“我想它根本不需要靠舆图来找到碎甲,它本来就能够嗅到碎甲的味道。”
“怪不得呢,它当时抬手一指就知道是太古狼城。”四喜茅塞顿开。
而后两人又谈了些关于萝小豆和贯仲的事,四喜喋喋不休的向他诉说自己这几天的遭遇,茶水都喝完了两壶,话题直到有侍从来敲门才终结。
“保密。”两人异口同声。
…………
山道年疾步赶到女君住处时,里面吵架吵得如同放炮仗,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连墙壁似乎都在跟着震动。
“都给我滚出去!”是女君拍桌子的声音。
“我不滚,要滚也是他先滚。”是容谨的声音。
“谁先滚儿子听母亲的。”想来应该是容海。
“你他娘的死绿茶,今天老子打不死你。”容谨被他故作谦谦有礼的样子给恶心的破口大骂。
“母后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称老子管我。”容海分毫不让,不停的摆出女君来压他,单从说话上来讲容海心眼明显多于容谨。
听着里面激烈的争吵,山道年立在屋外迟迟未进,他问道身旁侍从:“大殿下不是去找二殿下了么,怎么会在女君这里吵起来?”
“贵客初来乍到还不了解,大殿下和二殿下一旦发生争吵都会来女君这里评理,今天也不例外。”侍从答道。
“吵了有多久了?”
“没多久,只是这次要吵得格外严重,贵客在女君与大殿下面前都能说的上话,奴婢想着也能劝一劝。”
“你倒是聪明。”山道年轻嗤,他根本不想掺杂亲情之间的事,尤其是兄弟之间,既敏感又糟心。
“因为何事知道么?”
他沉吟片刻这才敲门进去。屋里霎时沉寂,静的针落可闻。
容谨见他过来情绪稍缓,垂下头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容海盯着他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女君则是一愣,然后将他上下一打量干笑道:“贵客换了身打扮,孤差点没认出来。”
“贵客?”容海眉毛斜挑,带着疑问轻嗤,“这位贵客仿佛似曾相识啊。”
山道年作揖一一见过,才冲他阴柔笑道:“哦,是嘛,看来二殿下与我一见如故。”
“你我从未见过竟知道我是二殿下。”容海哼哼一笑对着女君阴阳怪气道,“能得母后青眼相加的贵客还真是不一般。”
“二殿下说笑了,能在女君及大殿下面前这样潇洒自如的也没别人了,况且我初来城中便听闻两位殿下生的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所以猜也能猜的到了。”
山道年冲他妩媚一笑,激起对方浑身鸡皮疙瘩。
“对了母后,忘介绍了,小美,我的侍妾,新纳的!”容谨全然不顾别人的看法,对着山道年横臂一揽隆重介绍。
女君“噗”的一声茶水喷出老远,容谨和容海齐齐往旁边躲闪。
“什么?!”她震惊道。
向来知道自己的儿子放荡不羁,可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效率这么高,对方还是自己尊敬的客人。
“放肆!”女君一拍桌子怒极。
容海虽然惊讶,但第一反应是连忙找准时机嚼舌根,他安抚着女君的后背道:“母后别急,大哥一直这样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向来不把族规放在眼里的,况且突然纳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为妾,”
接着他贴在女君的耳边用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让四人都能听到,“只怕会惹是生非。”
“他娘的轮得到你在这里善解人意!”容谨说着便要上前揍他。
女君拍桌子拍的手心发红,无力地怒吼:“够了,你竟然无理取闹到这种地步,看来真是把你惯坏了,我请来的人你也敢染指!”
“母后您干嘛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叫染指,我与小美一见钟情。”容谨大大方方的不要脸。
“放屁,你有问过人家的意见吗?人家喜欢你吗?人家愿意吗?”
“愿意。”山道年捋着头发丝宛若平常的语气淡然一笑,“我与容郎一见钟情。”
“什么?!”女君惊愕地张着嘴,难以置信的摇头,“你……你,看上他什么了?是不是这孽障给你下了迷魂汤?或者他威胁你了?你不用怕,把冤屈全都瞬出来了,孤自会替你做主。”
“不是的,”山道年娇柔的摆了摆手,含羞带怯的笑道,“希望女君不要怪罪大殿下,是小美自己愿意的,我与大殿下一见钟情,难舍难分。”
女君听了直翻白眼,几乎要晕死过去,她气的哽咽:“那你忘了来此地的目的了吗?”
山道年连忙将她扶起来点头道:“小美还没有报答女君的知遇之恩,怎么敢忘记呢?”
见女君仍旧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看山道年再看看容谨,一副好白菜被猪拱了的遗憾,直摇头:“我不能理解,他虽有正妻可光侍妾都装好几院子,哦,还有好几个孩子,你怎么会看上他呢?”
山道年在心里强忍着,越听越想脱口而出一句:因为我贱。
最后他还是咬牙笑道:“中原有句歇后语叫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什么意思?”容谨勤学好问道。
山道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就是说殿下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王八,而草民便是那绿豆,咱家一见钟情。”
没想到容谨听了哈哈大笑:“王八好啊王八,这话不错。”
山道年真觉得他有病,真的。
“一见钟情?我看倒不见得,”容海在一旁冷笑。
“别人不是一见钟情,就你一贱钟情,你贱,你最贱。”容谨愤愤不平。
“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贵客如此眼熟。”容海并不搭理土肥狼,他眼中笑意渐冷,作出势必要和他俩硬杠到底的态度冷道,“那晚在舞坊见过,你和一个女的,两人温情缱绻,说了好多的甜言蜜语,不过最后不欢而散。若是不信大可叫出那个女的来相认,我记东西向来是最扎实的。”
他竟然是那晚精虫上脑的酒鬼。
山道年沉眸思索自己是怎么让他看到脸的,毕竟当时自己是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并骂了句:“混账!”
【男子一个踉跄前拥,因为没能刹住闸而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床边…………接着他一脸嫌弃地将床边磕晕的男子踢到一边,想了想怕是不妥便用方才的那根红绳将他捆起来然后扔进了橱柜里。】
山道年突然醍醐灌顶,想起那晚床边有面巨大的铜镜———应该是将其捆绑起来的时候,容海迷迷糊糊的苏醒过,这才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不过现在识破了更好,也省的后面自己再浪费口舌解释四喜的存在。
容谨果然上当,他的肥脸拉得老长,眼神冰冷的看着山道年。
“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因为任性跑到舞坊去玩又不小心得罪了二殿下,所以才被抓到了牢中。”
“你不是说那不是你的妹妹吗?”容谨硬邦邦道。
山道年冲他微微一笑安抚道:“殿下别生气,我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长长记性,今后不再犯罢了。”
“哦?是这样吗?”容海眼中透着狡黠分明不信,他没有容谨这般好糊弄。
“自然,家妹被骗到舞坊接客正好碰到二殿下,因她拒不服从所以被二殿下的暗卫追杀,导致小腿受伤这才被抓进地牢。”
“哼哼,胡说,有多少人想做我身边的侍妾我都拒之门外,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容海嘴硬道。
山道年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点出证据,指向容海脸上的伤疤:“那就是证据———我妹防身用的毒镖。而且也有目击者称是二殿下将家妹带走的。若是不信也可以请家妹来指认。”
容海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眼中这才有了心虚之色。
他瞥了眼女君,对方脸色难看,语气冰冷尽是失望:“我原以为你跟这小畜生不一样,没想到也不顾族规去秦楼楚馆烟花柳巷,还有什么脸在这里强词夺理?怪不得听到谨儿从地牢里带人你会急成这样,原来是心虚啊。”
容谨哼哼一笑,脸上得意的神色尽显,嘲笑道:“整天道貌岸然还以为是什么高尚人士,也不过如此。”
“母后,请您听孩儿解释。”容海眼神透着森寒,冷幽幽的瞥了眼容谨,最后盯着山道年紧紧不放。
“我累了,都退下吧。”女君扶着额头摆了摆手。
容海还想再说什么,山道年紧跟其上恭敬作揖:“诺。”
容谨也行了一礼暗笑:“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