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出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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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说为什么只剩下我们了。”
李鱼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暗中观察的人一时之间有些意外。
跟踪的人正是丞相府派来的。
赵衍舟有些单纯，赵丞相可是老狐狸。
侍卫们一早便开始防备着当时躲在孙女身后的老人。
且不论两个老弱如何走到这里，就当时的情况看。
这个老婆子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所谓的亲孙女面对着那群恶徒。
但却和李鱼相互扶持着走到这里。
这前后不一的地方，护卫们当即就怀疑。
丞相又提前交代过这些事情不要与小姐将。
只能按下不表，跟踪了这么久以来李鱼的表现就是一个单纯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难道真的是赵大人想多了吗。
另一边的李鱼完没有发现潜藏在暗处的身影。
只是如寻常孩子那般和自己的亲人哭诉。
说着说着，她小声点呜咽起来。
“好多人都走了，奶奶我想回家。”
李婆子搂着李鱼轻声安慰到，
“我们小鱼儿不怕，大家都在陪着你呢。”
微凉的月光中，看不清李婆子脸上的表情。
“在这里多好呀，小鱼儿吃的可比家中的好太多了。”
“吃饱穿暖，住上漂亮的大房子，这不是小鱼儿梦寐以求的吗。”
“可是我想大家了。”
一旁的侍卫看到这对祖孙的对话。
是真的想多了也尚未可知。
毕竟这逃荒路上谁又能说真准呢。
夜色凉如水，闺阁少女的梦总是无限美好的。
“什么！！！”
赵衍舟听到了对面林乐知的话语，茶杯差点都没有拿稳。
紧急的降低了自己说话的音量。
“伯母让给你相看了沈家的纨绔子弟。”
赵衍舟忽然觉得世界有些不正常。
若是姜钰和七皇子定亲也就罢了，好歹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可林乐知，京中有名的才女。
去配上沈家的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伯母究竟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林家和自家都是朝中的清流人家，两家人的关系一直不错。
和林乐知更是从小一起长大，林乐知的娘亲也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辈。
相貌品行，那个纨绔哪里配得上乐知。
赵衍舟想要去探知原因。
林家是清流人家，断断做不出卖女求荣这档事。
林父是尚书府，虽总有那么几个朝臣看不过眼。
可林府也并没有什么把柄能被威胁。
“或者你问一下伯母。”
赵衍舟认真的看向林乐知，坚定的眼神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伯母不会拿你今后的幸福来看玩笑。”
看着林乐知有些红肿的眼旁，赵衍舟满是心疼。
“也许是流言蜚语不可信也说不准。”
“就说那许家公子，贤名远扬不说，还生的是丰神俊朗。”
“只可惜你看那薄情寡义的模样。”
赵衍舟说的咬牙切齿的模样逗的林乐知破涕为笑。
“说不定伯母只是发觉了那流言蜚语之下的真面目。”
看着林乐知眉目间的愁容有些消散，赵衍舟当即拍板决定带着她去珍宝阁。
既然要想看，她可更希望林乐知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不能被欺负了去。
“来试试这个。”
赵衍舟喜欢些张扬明媚的颜色，林乐知则喜欢的素雅些。
说话的瞬间，赵衍舟便已经向林乐知的头上试了几只发钗。
虽说林乐知总说想要出去走走。
可这来珍宝阁到是头一回，她对旁边是书坊兴致看起来更大一些。
用赵衍舟的话来说，林乐知不愧是出身书香门第，掉书袋子的功夫也是一绝。
显然说这话的时候赵衍舟忘了自己才是文臣子女中最不一样的那朵风景。
“呦，咱们许少爷也来这边买首饰呀。”
“送给哪个心爱的姑娘呢。”
“都说这许公子是偏偏君子，我看呀也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罢了。”
“前脚刚与赵家小姐退亲，后脚便在这边挑首饰。”
“怕不是早就移情别恋了，看来京中流传的不过是些虚名罢了。”
赵衍舟对这个说话的声音十分的陌生，起先并没有十分在意。
可听到后续发现自己好似故事的主人公时，蓦然回首。
才发现不远处刚刚自己带着林乐知挑选首饰的地方站着的是自己的前未婚夫许靖程。
面对纨绔子弟的羞辱，许靖程的表情并没有很大的变化。
神态自若的继续寻找着面前的首饰。
发现自己被忽视的纨绔气不打一出来，碍于天子脚下不好动手，继续出声嘲讽。
“听说这许公子会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我看呀也别去什么科考了。”
“许公子这般背信弃义之人，若是真的成为朝廷命官，可不知寒了多少百姓的心啊。”
许靖程仍然不为所动，仿佛置身一切与世外。
可赵衍舟此时却无法忍受这种挑衅。
即使没有这一层的关系在，赵衍舟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陌生人被纨绔子弟这般折辱，
更何况，许靖程是真的有颗侠义之心。
“哦，想来公子并非等闲之辈，只是赵某不才，未曾领教这为公子贤明。”
赵衍舟虽不似林乐知那般能言善辩，可也做不到像许靖程这般直愣愣的被欺负。
边想着还恶狠狠的瞪了许靖程一眼。
对着自己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成为哑巴了。
“这位小姐不会看上我们这位声名远扬的许公子了吧。”
“啧啧啧，看着许公子刚刚看的首饰，全是年轻姑娘带的。”
“这位小姐的真心注定是要被辜负喽。”
那名纨绔笑的张狂，可一直沉默的许靖程却在此时开了口。
“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无需与我这般宵小口舌之争。”
许靖程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愠怒，不似刚才那般冷静。
“公子这般的君子怎的为难一个女子。”
“你！”那纨绔气的有些发抖。
碍于大庭广众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你给我等着。”扔下这句话后，便气呼呼的走了。
“多谢赵小姐帮许某解围。”
看着许靖程向自己郑重道谢的样子，赵衍舟心里默默的想着。
倒也不敢当，还是许公子自己的攻击力更强一些。
不过面上也不显分毫，也是十分不谦虚的接受了这次的道谢。
“这位是。”
许靖程出声提醒后，赵衍舟才想起为双方介绍。
之后二人便是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相顾无言。
过了好半晌，许靖程先开口自顾自的说到。
“原是来着旁边的书坊，想起要给家里的亲属添置首饰，便顺道过来了。”
“这边许某就不打扰二位了。”
像是解释完什么只会，许靖程迅速的转身离开，没给赵衍舟留下反应的机会。
留下没反应过来状况的二人继续挑选着首饰。
准备着过几日宴会的穿着打扮。
约定好了相看后相见的林乐知迟迟不出现。
赵衍舟有些担忧的向林府递上拜帖。
进门便看到的是眼睛更加红肿的林乐知。
如果说前几日只是有些伤心的啜泣，那么今日的样貌不知已经哭过几次了。
林乐知的贴身丫鬟看到赵衍舟过来后，将茶会沏好后赶忙带着云雀出门。
给这两位留下空间。
在四下无人后，林乐知的心情终于压抑不住了。
“衍舟，你知晓与我想看的是谁吗。”
“是那日珍宝阁遇到的那我无礼之人，她是长公主的幼子沈淮序。”
“娘亲还因为他的事情凶我。”
我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又有那句说错了。
“行为不通世俗，顽劣怕读文章。”
“那样顽劣不堪之人，娘亲为我找了这样的一个人家。”
“现在都这般委屈与我，荣华富贵就那么重要吗。”
赵衍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林乐知的思维已经有些走向极端。
“舅舅家的小妹过段时日也要来小住。”
“我们都是她们用来做交换的工具罢了。”
眼看着林乐知越想越激动，赵衍舟在旁边安抚到，
“前几日的时候不是说，你那表妹与赵今熙差不多的年岁吗。”
“为何要在这是相看人家。”
她想要转移林乐知的注意力，却不料弄巧成拙。
“果然是我们在她们眼中都不如融化富贵来到重要。”
“我得赶紧写信给舅舅，不能将小妹送来。”
林乐知显然是气急了，赵衍舟想安慰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是真的想不通这件事。
长公主溺爱幼子，也不知许靖程是怎么惹他生气，遭到这般辱骂。
这位公子也是身边的莺莺燕燕不断，即使是有着长公主的身份在，
他的婚事京中也没几家能看的上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判断失误了吗。
那日在珍宝阁那场见面，众目睽睽之下，他都是在羞辱着别人。
并无一点怜悯之心，也不知礼仪道德为何物。
这般随心所欲，我行我素之人。
“这门亲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在命运未曾到来前，赵衍舟都想为林乐知努力一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林乐知悲哀的吐出来几个字，泪水从眼角滑落，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最会有办法的，你看我和许靖程的婚事不是成功退了吗。”
赵衍舟安慰着林乐知，同时也在不断的喃喃自语，总会有办法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