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魔法系蝙蝠崽案件集》退蓝

2、第 2 章

　　BAU（FBI行为分析小组）步履匆匆走下飞机。

　　他们刚完成一个案子非常累，本应有一个假期。

　　但是案子不会等人。

　　特别是未成年人失踪案。

　　未成年人失踪案的黄金时间是24小时，超出这个时段失踪未成年能被活着找回来的概率将直线下降，所以哪怕大家都已经很累了，也没有人有怨言。

　　哪怕对外联络官JJ正怀着孕。

　　JJ走在最前面，她负责审核每一个地方警官送到BAU手里的案子，找出最紧迫或者最需要BAU的案子。

　　艾达杰明森今年14岁，父母在她6岁时离婚，父亲有多项轻罪犯罪记录，比如盗窃，信用卡诈骗，酒后袭警等，多项罪名让法官在他们离婚的时候把艾达的抚养权判给了收入低微且先天眼盲的母亲。

　　社区了解艾达妈妈的情况，为她提供了一份在教会的工作，收入不多仅供母女俩生活，艾达还会有偿帮助邻居遛狗或者去报账之类补贴家用。

　　艾达的妈妈昨晚10点到警局报警说艾达不见了。

　　艾达白天上课，四点到家放下书包去对面的餐馆帮忙，餐馆管一顿饭，7点半回来帮邻居遛狗，九点到家，做作业休息，从她上初中那天开始日日如此。

　　但是昨天9点，艾达没有回来。

　　邻居的狗自己叼着绳子在家门口狂吠不止。

　　艾达妈妈冲出家门和周围认识的人在艾达可能经过的位置找了一个小时没有找到人，于是报了警。

　　小镇人口并不算很多，艾达妈妈当年的离婚案很多人都听说过，大家都希望苦尽甘来的母女俩能有一个快活的人生。

　　“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小女孩。”当地警长威廉史密斯，边和JJ握手，边说。

　　JJ：“当然，我们就是为此而来的。”

　　“你们常年和各种罪犯打交道，肯定很擅长撬开这帮王八蛋的嘴吧。”

　　组长艾伦 霍奇皱着眉问，“听起来你们已经抓到嫌疑人了？”

　　威廉史密斯抬手指向审讯室，“我之前的搭档带新人找艾达的时候在北边的废厂房里找到了哪个婊/子养的和另一个小女孩的尸体。”

　　另一个小女孩叫梅根，15岁，全A生，啦啦队长，父母都是教区虔诚的信徒，虽然忙于工作但是也没有放松对女儿的要求，家庭富足，住的地方离警局只隔了一个街区，很多警察都认识这个女孩，听她妈妈说，梅根目前阶段性的目标是十八岁申请进藤校。

　　组员们靠近审讯室的透明玻璃。

　　两个警员对面坐着一个很好看的年轻人。

　　他靠着椅子靠背，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审讯桌上，嘴角微翘，气定神闲，好像正在咖啡店或者酒吧之类的地方和人聊天而不是双手紧紧的被靠着审讯。

　　BAU小组能透过审讯室的喇叭清晰的听见审讯内容。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警官先生，我昨晚才到这里，天都黑了我怎么知道几点呢，真的没见过失踪的小姑娘。”

　　“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你的脚印，小伙子，”年长的警员声音沉稳，表情平静，好像在设身处地的为青年考虑。

　　“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现场调查科的检查结果是你至少在原地停留了3个小时，就在那个女孩的尸体旁边，你们两个只隔了一层白布，地检还愿意给你时间说话只是因为还有个女孩没有找到，否则你现在已经在移交法院的过程中了。”

　　“你真的冤枉我了警官，”威尔伯语调慢悠悠的。

　　“我长这么大都没超过速，连鱼都没杀过，谁能想到白布底下是尸体啊，我又没见过，人类是想不到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的，警官。”

　　他最后一个音节语气轻佻又漫不经心，一点都没把一级谋杀罪放在心上，不仅不放在心上，好像还故意惹人生气，充满了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年长的警员姑且还撑得住气，年轻的那个狠狠锤了下审判桌，威尔伯跟着震了一下，抬眼看看对面的警官，表情还怪无辜的。

　　看的人更想一拳砸他脸上了。

　　艾伦 霍奇侧身问警长威廉史密斯：“关于这个人，我们目前都知道什么？”

　　“威尔伯德里克，外地人，昨晚到的，身上搜出来一个钱包，驾照和一枚钥匙，小镇警局权限有限。”

　　艾伦打给了匡提科总部的数据分析员加西亚，“威尔伯德里克，我需要知道他所有情况。”

　　“Yes，sir。”

　　艾伦仔细观察威尔伯，他双手自然放在审讯桌上，双腿微微岔开，后背挺直，没有频繁更换姿势，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说话的时候直视对方的眼睛。

　　看起来警方的审讯策略没有一点动摇他的情绪，他心情放松，游刃有余。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JJ，艾米莉，去和受害人家属谈谈，瑞德，摩根，去梅根抛尸的现场看看，罗西，我来和这位威尔伯先生聊聊。”

　　BAU元老级人物，创始人之一，著作等身的犯罪行为心理学专家，大卫罗西冲艾伦点了点头，看着他走进了审讯室。

　　仗着只有威尔伯看得到她，梅根大大方方的托着下巴坐在了审讯室的空椅子上，觉得死了比活着好玩多了。

　　而且不管是或者还是死了，威尔伯都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有意思的人。

　　从来没见过这种这么渴望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人。

　　威尔伯从表情就能看出来梅根在想什么，但是他不打算解释。

　　警方的审讯策略老套而实用，年轻警员本色出演坏警察，表演因同情受害人而冲动易怒急于给嫌疑人定罪的新人菜鸟，经验相对充足的那个当好人假装为嫌疑人考虑，和嫌疑人共情，在不十分清楚嫌疑人背景资料的时候，尽最大可能的撬开嫌疑人的嘴。

　　但是当对手显得足够游刃有余的时候，人很难控制自己到底是在表演还是真的生气。

　　愤怒是最容易让人失控的一种感情。

　　越生气，越容易慌不择言，坏警察越愤怒，逼迫嫌疑人，好警察就越发站在嫌疑人的立场上为他思考，透露出更多信息劝诱嫌疑人招供。

　　审讯时间不长，但是威尔伯已经知道昨晚有两个女孩可能遇害，一个9点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另一个据说和朋友聚会到12点之后就没有人见过她。

　　失踪的艾比金发碧眼，家庭条件并不好，死去的梅根深色头发深色眼睛，是中产阶级家庭的独生女，生活条件优渥，两个人一个上普通的公立学校，另一个就读于本镇唯一的私立初中学费昂贵。

　　除了年龄相近外没有共同点，生活圈子也完全不重合。

　　以一般的小镇警察的技术水平来说，案发现场被发现距今不到12小时，警察也很难获得更多信息了。

　　审讯室门打开，一个黑西装进来叫走了警察。

　　威尔伯观察这个一看职位就比小镇警察高的黑西装。

　　深色头发深色眼睛的中年白人探员，身材高大西装笔挺，看人的眼神非常严肃，他单手拉开椅子，坐在威尔伯对面：“SSA艾伦 霍奇纳，隶属fbi行为分析部。”

　　威尔伯不自觉往后动了一下，：“你好，探员，”

　　双面镜外观察的大卫罗西用耳麦对霍奇说，：“他不喜欢你这个类型，霍奇，你可以表现的更强势点。”

　　霍奇将艾比和梅根的资料推到威尔伯面前。

　　在他说话之前，威尔伯抢先开口：“我和警察说过很多遍了，探员，真的没见过这个女孩。”

　　话音刚落，威尔伯就后悔了。

　　“他真的不擅长应对比他大十到二十岁左右的alpha型男性，他今年只有二十一，类似的男性在他的生命中不是父亲就是老师。”大卫罗西继续对霍奇说。

　　“那么我们不谈这两个女孩，来谈谈你吧，威尔伯。”霍奇语调平静，

　　“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工厂呢，梅根的尸体让你觉得有趣吗？”

　　霍奇的微表情并不愤怒，眉头甚至比刚进来的时候放松。

　　威尔伯没有说话，审讯室的气氛开始凝滞。

　　梅根在霍奇刚进来的时候就跑到了威尔伯后面，哪怕霍奇根本看不见她。

　　她十三岁的时候被她爸爸发现交了男朋友的时候，她爸爸就是这个语气。

　　对自己的孩子已经开始失望，不想在生气的语气。

　　威尔伯感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想回答霍奇的话也不想看他的脸。

　　他舔了一下下嘴唇，说：“我又不是变态，探员，为什么会觉得小姑娘的尸体有意思。”

　　“那你和梅根的尸体共处的三个小时在干什么呢，”霍奇的语气好像威尔伯在无理取闹，大人不是很想要和他计较。

　　梅根在一边因为霍奇的语气气得七窍生烟，苦于说不了话，只好把审讯桌拍的啪啪响。

　　虽然只有她自己和威尔伯能听见。

　　“我说我在看日出你信吗探员先生。”威尔伯没有看霍奇，抽离自己的情绪，反复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虽然失忆让威尔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和对面的探员打交道，但是无疑探员们心理分析工作做得非常出色，在想通过审讯套话已经不现实了。

　　威尔伯边应付边摸自己袖口的那根小心的插在纤维中不仔细摸根本摸不到的细铁丝。

　　是时候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