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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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莱克斯告别后，明彻迅速完成了备采任务回到五区。
过了没两天，自由岭自治州的混乱基本被平息。
这几天一直杳无音讯的傅寒星终于发来信息，要求明彻立即前往自由岭州，跟着一起被召去的猎鹰小队一起。
明彻内心十分抗拒。他现在只想留在第五军区，远离傅寒星的同时也远离联盟军队和反叛军之间的争端，现在圣安生物的罪证已经收集了不少，马上就到舆论爆发的关键时刻了。
等到了军队驻扎的地方后，他很大可能性又会失去自由。
押送物资的运输车车厢中，明彻和猎鹰小队的成员们两两对坐，他们已经穿上了整套的战术服，此刻基本都在座位上假寐。
白朗宁掀起眼皮看向明彻，奇怪道：“他怎么一开始不直接带着你过去。”
明彻在众人临走前才被叫上车，衬衣外简单地穿着一件单薄的制服外套，和其他人坐在一起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明彻先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白朗宁说的是谁，他漫不经心地笑道：“可能刚开始的时候局势比较混乱，他不放心把我一起带上吧。”
白朗宁怪声怪气地“哦”了一声，“真的吗？我以为他没有那么善解人意。”
这倒是没说错，明彻心中暗暗赞同，以傅寒星的性格哪里会管别人的死活。明彻担心的是他几天都没有和自己通讯交流，现在却突然毫无预兆地要见面这件事。
是否来者不善，明彻摸不清傅寒星的态度。
队长夜鹰说道：“开始没想到要打这么久吧？现在居然把我们也派遣过去，奇怪。”
猎鹰小队隶属于机动特遣队，常年只负责执行污染物的清洗任务。
白朗宁闭上眼睛，懒洋洋地说道：“我早就说了，我们迟早有一天要从打异化体变成打自己的同胞。”
小k和厨子一开始都闭着眼睛假寐，此时小k不耐烦地睁开眼叫白朗宁闭嘴，“你就不能安静片刻吗？”
车厢里沉默下来，直到进入了自由岭自治州的边界。午后，外面的阳光正好。
“我们快到了。”队长夜鹰看了看电子地图。
明彻越是接近目的地，心中就越发惆怅，“我还有机会回五区的基地吗？”
白朗宁百无聊赖地拿着终端上网，一边接话道：“什么意思？不好说，如果继续打起来到处跑也不安全。”
白朗宁一直坚信自己的判断，觉得明彻就是傅寒星藏在军部里的omega。
厨子倒是很乐观，“我觉得啊，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自由岭的事不是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嘛。”
白朗宁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真实情况？上上网吧……”
“嘘——”夜鹰及时让白朗宁打住，“违反纪律的事情就别说出来了。”
三十分钟后，运输车到达自由岭自治州的联盟军据点。
布拉沃湖畔镇，现在联盟军驻扎在这里，街道两旁都有穿着联盟的黑色军装制服、佩戴着鹰徽的士兵在巡逻，氛围看起来有些紧张。
进入联盟军驻扎的据点，明彻被告知傅寒星在靶场。
明彻瞬间犹豫了。
为什么是靶场？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
自由岭州的南部现在有些干冷，空气十分干燥。下午的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靶场上，平坦的草地光秃秃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整个场地里只有傅寒星一个人，他身穿黑色作训服，带着耳罩，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没有借助任何外部支点，傅寒星直接托着一把狙击步枪正在瞄准。
明彻见状立刻后退到靶场入口处。
耳畔传来“咔嚓”的子弹上膛声，明彻默默捂上耳朵，一声枪响刚落，远处紧跟着传来荒山上的铁制靶子被击穿倒地的声音。
傅寒星站直身子，把枪放到一边高度及腰的台面上，转过身看向明彻的方向。
明彻这才看见他戴上了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了一双翠绿的眼睛，明彻硬着头皮朝他走过去。
傅寒星把隔音耳罩拉下来，看着明彻走过来，轻声说道：“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面罩下传来的声音有些沉闷，明彻紧紧盯着他的脸，但傅寒星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自己，从他的眼睛里明彻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里确实要冷很多。”明彻移开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傅寒星突然上手掐住明彻的下颌，逼得明彻和自己对视，明彻心中一惊，只听傅寒星说道：“你终于长了点肉。”之前明彻一副憔悴消瘦的病秧子样，一看就没几天好活。
明彻不明所以，十分困惑，都不知回什么好，“你觉得我胖了？”不至于吧，这具身体很年轻，体型一直偏瘦，身高和体重都还没达到自己在现实中的数据。
他垂下眼看了看傅寒星掐住自己的那只手，傅寒星左手单独戴上了一只手套，外层的织网面料很粗糙，扎得脸颊上的皮肤有些难受。
傅寒星面罩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弯了弯，似乎是笑了。他松开明彻的脸，用手臂环住明彻的后背把他拥进怀里。
有点搞不懂傅寒星的脑回路，但现在两人气氛缓和，明彻稍微放下心，回抱住傅寒星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要不要试试。”傅寒星把下巴放在明彻的肩头，侧过头问道。
“试试什么？”明彻试图装傻，不会想试探一下自己会不会用枪吧？
“你不想试试那把枪吗。”
明彻闭了闭眼睛，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傅寒星站直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明彻，“来自自由岭Winchester的W-105型栓动式步枪。”
“不用了。”明彻微笑着说道，“我不会。”
傅寒星眯起眼睛，“你会才奇怪。”
明彻有些紧张，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我会教你的。”傅寒星把他拉到放着枪支弹药的桌边，“别担心。”
傅寒星把一盒子弹哗啦啦倒了一桌子，再一枚枚地放进弹匣中。
立姿射击难度比较大，因为这个姿势重心高，支撑面小，对稳定性的要求非常高。
傅寒星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似的，帮明彻调整好拿枪的姿势，左手托住枪、上臂贴在胸口处，左肘抵在胯骨上。
去军校的那天被发现了吗？明彻不断地回想着。下意识把抵肩的动作一步做到位，他意识到之后又不动声色地把枪托松开了点。
傅寒星像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拍了拍明彻的左肩，让他往下沉一些把枪托抵住。
“先从枪管里确定目标的位置，然后再看瞄准镜。”
明彻看向瞄准镜，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贴腮的动作也做得太过标准。
“屏住呼吸。”傅寒星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下一秒，明彻感觉到傅寒星把隔音耳罩戴在了自己头上。
明彻突然心神一松，傅寒星根本不知道一个新手该是什么样的。
他距离自己的新手期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了，而他这种性格更加不会细心到去观察一个枪法不好的新手。
自己只要别演得太假就行，明彻定了定神，屏住呼吸看向瞄准镜里的目标。
傅寒星把脑袋凑过来，把明彻的耳罩拉下来，如此随意的动作让明彻有些胆战心惊，“抖动太厉害了，倍率放大一点。”
明彻有些无奈，傅寒星这凑过来的一下瞄准镜早就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习惯性地偏移了一点重心，上身向右后方倾斜，重新开始瞄准目标。
瞄准镜里还是抖动得厉害，明彻不太在意，低声问站在旁边的傅寒星，“为什么突然把我叫过来？”
“你不想来。”傅寒星语气很平静，但明彻还是听出来他的不悦。
“怎么会。”明彻目视着前方，轻笑了一下。
“毕竟你那天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信息也不发一条，现在又把我叫到这里来。”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确实是傅寒星的作风。
傅寒星搭在明彻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还不开枪吗？都瞄准了半天了。”
“帮我把耳罩戴回去吧。”
傅寒星沉默地照做了，他其实不是很在意枪声，但普通人或许还是不太能接受得了。
明彻屏住呼吸，很快地开了一枪，意料当中的脱靶。
他希望这个环节到此可以结束了。
“不错。”
不错？都脱靶了。明彻一挑眉，但是还是站在一个新手的角度说道：“真的吗？我觉得我不应该尝试这么难的，打30米的靶子还差不多。”
“你太稳了。”傅寒星拍了拍明彻的肩膀，“这把枪后坐力很大。”
明彻呼吸一紧，脸上只是微笑着，“这说明我应该还挺有天赋？”
傅寒星笑了，“只能说明你核心不错吧。”
明彻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用太高估傅寒星——他可能完全没想那么多。
“我们走吧？”明彻语气中带着些央求的意味，“现在有点晚了。”
傅寒星点点头，终于结束了这场明彻单方面认为的试探。
射击场地内的器材室里，傅寒星终于把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同时还有左手上的黑色手套。
傅寒星的嘴唇在自由岭干燥的空气中稍微有些干裂，明彻靠在门边看着傅寒星的侧脸，他似乎是瘦了，脸部的线条显得更加凌厉。
傅寒星转过头，似乎察觉到明彻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心情很好地朝明彻走过来，明彻立刻调整了一下站姿，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傅寒星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咬在了他的下唇上。
明彻被吻住，过了会还是揽住了傅寒星的腰，开始回应起来。
他垂下目光，视线游离着，从傅寒星身后置物架上陈列的枪支，再回到傅寒星闭着的双眼，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上。
突然，明彻感觉到下身有什么东西抵在了自己大腿上，明彻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不能继续下去了。
明彻抬手按在傅寒星的胸口，把他推开，“你冷静一下。”
傅寒星睁开眼睛，绿色的虹膜在没有光源的室内显得有些暗，他把明彻推开自己的手甩开，继续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零，环抱住了明彻的腰。
“你不在这几天我一直头痛。”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明彻试探着安抚道：“那我们出去吧。晚上我帮你按一下。”
傅寒星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进明彻的颈间，用鼻背擦过温热的腺体周围的皮肤。
“不要再蹭了。”明彻按住傅寒星的胯部，阻止他不安分的动作。无果，明彻的手继续下滑，握住omega的大腿内侧，力道穿透作训服的布料，指尖在肉上按出几个凹陷。“不准再蹭了。”明彻再次强调。
“这里没有其他人。”傅寒星被按住，抬起头说道。
刚说完一阵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靶场这个时间段都没人……”
“今天下午傅少校都在呀。”
……
两人终于分开。傅寒星微微喘息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把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解开，用指尖快速梳理了一下。
外面的人走到了门口，看见后明彻后都有些惊讶，但都心照不宣地什么也没提。两方不尴不尬地军礼问候了一下之后，明彻就赶紧拉着傅寒星离开了这个地方。
两人走在前往傅寒星现在住所的路上。
太奇怪了。明彻在心里无声地叹息，这人有些粘人过头了吧，实在不符合他的形象，让人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明彻想到什么，担心地问道：“你的信息素……”
“没事。”傅寒星以为他担心自己在室内空间留下了信息素，指了指脖子上的黑色抑制环，“我把档位开得很高。”
明彻一愣，点了点头，继续目视前方地走着。
更奇怪了，和信息素没关系的话。
傅寒星和明彻并肩而行，神色间有些怅然，“你看起来也不是很需要我。”
明彻一愣，就听傅寒星继续说道：“按照资料，你的易感期不是快到了？看来一点也不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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