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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成为感染者的第十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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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举报我自己。”
问询室里，男大学生说出的话让警察怔忪：“举报你自己？”
“对。”明言点头。
“举报什么？”
明言：“我认识那个引导地铁爆炸的凶手，但我没有第一时间举报他。还有……”
“什么？！”他的“还有”太慢太低声，只听到前一句话的警察打断了他，瞪大眼，口中快速道：“你认识那个凶手？！你的意思是你在爆炸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
“……当然不是！”对方得出了错误的结论，明言顾不得把自己的话说完，先纠正了他的认知：“我是说，我认识引导这件爆炸案发生的凶手，但是这件事是我事后才知道的。”
“‘引导爆炸案发生的凶手’？”警察迷惑，企图理解：“你是说，有人和犯罪分子发生了冲突，导致了犯罪发生吗？还是……”
【——小梁。】贴紧警察耳朵的耳机里突然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命令：【直接问他那个人的形貌特征。】
“……”警察的眼神恍惚了一瞬，然后看向明言，绷紧脸眼神犀利道：“说说你知道的。”
……
十分钟后。
“……总体来说，就是这个Z是你在网上认识来的，他自己说职业是厨师，是从X市过来C市旅游的，还专门找了H区，然后找你当向导。是吧？”
“是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引导整件事的罪魁祸首的呢？”
“是……他自己说的。”
“他自己？”
“嗯……”
“也就是说，你们在爆炸之后还见了面？”
“是。”
“是……在你醒着还没等来救援的那段时间？”警察很快想到了其中关窍。
“嗯。”
“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要跟你说而不是别人？”警察追问。
“……”明言默了默，最后问：“警察先生，你喜欢看小说吗？”
——一墙之隔的防窥玻璃后，严鹤和沈情的动作第一次真正顿住。
小梁警察一愣：“什么？”
“我喜欢看一本叫《C市异闻录》的小说。”明言深棕色的眼睛对上他的，开口：“Z也喜欢。所以我不确保接下来的话是不是我们两个共同的臆想。”
【让他说。】耳机里传来声音。
“你讲。”警察说。
“事情是这样……《C市异闻录》是一本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异能小说，是我很喜欢、不，是在那一天之前，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明言道：“在这本小说里，异能者被分为了三个派系。”
“第一个是超凡者，是人类一方的异能者，以普通食物为食；第二个是感染者，是人类敌方的异能者，以人类为食；第三个是上位者，是前两者的异能源头，以同类为食。”
“那一天，Z来找我……”
“……我从烂泥里抬起了头，狠狠咬了他一口，最后他听到警笛声，才融化成蜡状，走了。”
瞒下了对方说自己是“小老鼠”和“感染者”的那一段，以“在爆炸后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代替，明言说完了Z自述的那一半有关爆炸的真相，并说出自己的推断：
“因此，Z，很可能是一名上位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