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咩咕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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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晴不定，不久前还有阳光，现在却已经阴云密布。
天边一声闷雷滚滚而来，白川雪适时撑开系统免费援助的小花伞，精准卡着时间将落下的雨线隔绝在外。
狭窄的伞下构筑出一片安宁的空间，白川雪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从商城里购买的“两岁孩子最爱的零食大礼包”，站在一栋小型住宅面前。
他稍微倾斜伞面，抬头望向二楼一扇装了儿童防护网的窗户。
两只稚嫩的小胳膊艰难地从护栏缝隙中伸出来，接住天空落下的甘霖，不断握拳再张开。
他看着那十根短短胖胖的手指，心想还怪可爱的。
往后退开两步，他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小脑袋。
伏黑甚尔两岁的儿子伏黑惠，正肃着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一本正经地玩雨。
虽然没有表情，但他仿佛能看见对方身边在飘小花。
白川雪想起不久前与伏黑甚尔的对话。
那个人为什么能理所当然地说出“我还有个儿子，哦对还有一个继女，5亿，你把他们两个打包一起买了吧”这种话。
甚至还能恬不知耻地说：“我本来准备把那小子卖给禅院家，现在低价卖给你真是亏大了。”
贩卖、人口是犯法的吧？
即使是亲儿子也犯法吧！
白川雪皱眉把银行卡递给伏黑甚尔：“里面有5亿和你这个月的工资，密码六个零，以后的工资每月月初打给你。”
然后，他就被伏黑甚尔开车扔到了这里，美其名曰：“去见见你的新儿子新女儿吧。”
白川雪收回思绪，趴在窗户上的伏黑惠显然发现了他这个打着可爱粉红蕾丝边小阳伞的可疑人士，正一脸紧张地看过来。
他清了清嗓子说：“别怕，我不是人贩子，只是人贩子的客户。”
对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更加惊恐。
于是他换了个说法：“你爸把你和津美纪卖给我了，我是你们的新爸爸，下来给我开门吧。”
伏黑惠僵在原地没有动作，显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他无奈地放下零食大礼包，变魔术似的变出一串钥匙勾在食指上转了几圈：“喏，这是你前爸给我的钥匙，你不给我开门我也可以自己进来~”
黑色的小脑袋消失在窗户后面，不怎么隔音的房子里很快传来小朋友磕磕绊绊下楼的声音。
可惜这道脚步声的目的地不是门口，而是客厅的座机电话。
伏黑惠紧张地拨出报警电话，但电话刚响一声就被迫断掉了。
白川雪站在旁边，无辜地扬了扬手里被拔掉的电话线，用手机拨通伏黑甚尔的电话递给浑身紧绷的小朋友。
“让你前爸亲自和你解释吧。”
两分钟后，浑身颤抖的伏黑惠低头站在白川雪面前，泪滴“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板上渍出深色的圆点。
他哽咽着认错：“对不起，白川爸爸。”
他知道自己的生父不在乎他不愿意管他，但他也不在意，只要对方能供给他基本生活需求就够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卖给别人，同时还连累了津美纪，即使他再怎么乖巧懂事早慧，此刻也忍不住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珠。
“别哭了，我又不吃小孩儿。”白川雪谨慎地避开伏黑惠脸上的泪痕，捏了一下对方肉嘟嘟的脸颊肉，“感觉这个称呼把我叫老了，小惠还是叫我小雪哥哥吧！”
“好的，小雪哥哥。”小朋友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白川雪满意地把十几千克重的零食大礼包放在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木桌上，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坚强地捍卫住了自己最后的尊严，没有散架。
拆开礼包，里面是清一色的奶制品，的确很适合两岁的伏黑惠食用。
所以伏黑甚尔究竟是怎么生出这么可爱的小孩的啊？
他撑着下巴默默欣赏了一会小朋友安静乖巧地咬着奶酪棒磨牙的治愈场景，眯了眯眼说：“搬家吧小惠，虽然我很忙没空陪你们，但我会请一个保姆来照顾你们。”
伏黑惠小声请求：“我都可以，小雪哥哥，可以等津美纪放学回来问问她的想法吗？”
白川雪欣然应允，他可是开明的父亲，当然会公平地顾及到儿子和女儿。
接下来，他饶有兴趣地陪新鲜出炉的儿子玩了一小会儿，然后果断让对方自己去玩，而他则拿出手机一通操作，时不时再打个电话。
伏黑津美纪放学回到家，看见的就是陌生的少年横躺在家里唯一的沙发上懒洋洋闭着眼，两岁的弟弟坐在地上借助灯光和自己玩影子游戏的场景。
弟弟周围的地面还堆放着各种零食。
她蹑手蹑脚走到伏黑惠身边，小声问：“惠，这个人是谁？”
伏黑惠一句“是我和津美纪的新爸爸”令她心神俱震。
伏黑惠伤心地小声说：“对不起，甚尔把津美纪和我卖给小雪哥哥了，是我连累了津美纪......”
伏黑津美纪表情恍惚地抱住小小的弟弟，坚定地说：“不是惠的错，惠不用道歉。”
“对哦对哦，这一切都是甚尔的错呢~”
她先是点头赞同了这句话，然后被突如其来的陌生嗓音吓了一跳。
睁开眼的少年更好看了，她偷看对方一眼，然后埋下头跟着伏黑惠的称呼小声喊了一句“小雪哥哥”。
小雪哥哥温柔地回了一句下午好，然后问：“津美纪愿意和小惠一起搬家吗？我会请保姆好好照顾你们的。”
伏黑津美纪想了想常年不着家的生母，紧了紧抱着弟弟的双手，抬头鼓起勇气说：“小雪哥哥，我愿意，我要和惠一起。”
“好哦~”白川雪开心合掌，“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欸？”姐弟两人齐齐出声，“不收拾行李吗？”
白川雪笑眯眯地晃了晃手机：“不需要哦，刚才已经找人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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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还剩最后一节理论课，下午是体术课，五条悟侧首趴在课桌上，左颊的软肉在挤压中变形嘟起。
他百无聊赖地用笔尖在课本上戳个不停。
好想翘课去找小雪啊！
像是听见了他的思念，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响铃。
他惊喜地拿出手机，果然是白川雪的来电！
五条悟立刻接通电话迫不及待地问：“我好想你啊小雪！你想我没有？我可以去找你吗？”
白川雪平静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没有，不可以，悟，帮我个忙吧。”
“哦。”被拒绝的五条悟沮丧极了，委委屈屈地问，“小雪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我在这边没什么人际关系，麻烦悟找人帮我在学校附近繁华一点的地方买套房子，至少要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布置成男孩子的风格，另一个布置成女孩子的风格，剩下那间不用管，另外要把日常电器和生活用品购置完备，还要买一些适合两岁男孩和六七岁女孩的衣服。”
“我宿舍抽屉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应该够用，如果不够麻烦悟先帮我垫付，回学校我再还你，这一切需要在下午四点半之前准备好，可以做到吗？”
“可以哦~”五条悟有气无力地回答，“只要是小雪的要求，我都会做到的。不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两个小孩子啊？”
“是我的新儿子新女儿。”白川雪语气新鲜地说。
得到了五条悟的帮助，他不介意再给对方一颗糖。
适当的示弱是安抚白色大猫的特效糖果，他放软声音问，“不过我不认得路，悟下午上完体术课可以来埼玉县接我吗？”
“当然可以！”五条悟瞬间支棱起来，得寸进尺道，“如果小雪愿意和我打一架，那就更好啦！”
白川雪温和地回了一句：“下次再说吧。”
随后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时间回到现在。
白川雪一手牵着一个小朋友，走出这栋马上要成为过去式的年代久远的小楼。
雨已经停下很久了，三人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左右，一辆外表低调的小汽车呼啸着停在他们面前。
五条悟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勾下墨镜神采飞扬地说了句下午好。
他先是打量一圈白川雪，确定对方完好无损后，才把目光移到两个陌生的小豆丁身上。
“我是小雪的挚友哦~你们可以叫我五条爸爸！”
两个小孩目光惊疑地看了白川雪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顺从地对着五条悟异口同声地喊：“五条爸爸下午好！”
朝气蓬勃的清脆童声听起来十分悦耳，五条君把墨镜推回去，矜持地微微颔首：“上车吧。”
白川雪忍着笑和两个小朋友坐到后座，坐在副驾驶的五条悟却有些不满意：“你们换个人坐到前面来，我要和小雪一起坐后面！”
闻言，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紧张地一左一右拉住白川雪的袖子。
“小雪哥哥......”伏黑惠声音发紧地轻轻喊了白川雪一声。
五条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转过身难以置信地摘下墨镜瞪大眼，气势汹汹地问：“你为什么叫小雪哥哥，叫我爸爸？”
伏黑惠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不是你让我们叫你爸爸的吗？”
津美纪在一旁重重点头附和。
“可是这样我不就比小雪老了吗？绝对不可以！”他委屈巴巴地看向白川雪控诉道，“小雪在电话里说的明明是儿子女儿，怎么突然就变成弟弟妹妹了？”
白川雪不再忍耐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让他们叫我爸爸？”
五条悟看着白川雪调侃的表情，气鼓鼓地转身不再看他，也不再嚷着要换座位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咩咕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