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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抱起来挺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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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安安白…!?”
“唔?早上好……亲爱的雇主小姐。”
连滚带爬的从温暖的怀抱里窜出来,许愿缩在床角瑟瑟发抖,这一切的作始俑者反而看起来毫不心虚,揉了揉眼睛又凑过来。
“你为什么在床上……不对,你为什么在我床上啊喂!”
“您昨天半夜睡的不好,我给您盖被子的时候您拽着我胳膊不让走。”
许愿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了,安白还是看不见似的压过来,手撑在许愿腰侧低头去蹭她的脸颊。
温热的肌肤,不久之前自己还从上面汲取热意,连带着一缕缕清淡的香一起慢慢包裹起自己。
许愿脑子烧的快宕机了,怎么一晚上过去安白更主动了,自己睡觉的时候确实老掀被子,不会真是她主动拽着人家不让走吧?!
天,这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在鼻尖绕了一晚上的香气率先唤醒许愿的记忆,看着压的越来越近,几乎要贴上自己的安白,许愿终于炸毛了。
“你别过来!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君子空手不动口……呸,不对,君子动口不动手!”
磕磕巴巴的说着话,许愿推着对方的肩让两人拉开距离,比想象中更容易,安白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只是顺势握住自己的手乖乖坐回去。
“那您想说什么?”
安白若无其事的捏着手指揉揉揉,然后揉揉揉,接着揉揉揉………
“不许揉了!都红了!!”
“您刚才推开我了,揉揉手指也不行吗……”
这话说的委屈,情绪满的都快溢出来了,大有一副指责许愿用完就扔的意思。
“您昨晚……还往我怀里蹭,拉着我不松手,我以为……”
安白低下头亲了亲许愿的指尖,乖乖松开她。
“我以为您想要这样,对不起。”
“不不不,不是,我没有讨厌你抱我,就是,呃,就是……”
“就是什么?”
听见许愿说不讨厌这样,安白抬起头紧紧盯着她,一脸认真的发问。
“就是…就……”
嗫嚅着,许愿感觉自己脸上一阵阵发烧,不用摸都知道一定烫的吓人,她飘忽着目光躲躲闪闪,最后认命的闭上眼调整了一下呼吸。
“……很舒服,抱起来很舒服。”
捂着脸,许愿恨不得把自己一棍子敲晕过去,这种尴尬简直要比她今天还需要去上班更令她悲伤。
身体靠着墙滑下来,丧丧的贴在床上,她好希望今天就是世界末日。
但耳畔靠近的呼吸又把她从自己虚构的保护壳里拽出来。
“那我现在可以抱您么?”
许愿还是把脸捂进枕头装死,对事情不回应不思考不理会是她的一贯作风。
“许愿?”
轻轻戳在腰侧,身体敏感的抖了两下,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安白自然没错过这么明显的小动作,勾着唇角一边笑一边不停追着她的动作戳来戳去。
“诶呀你,安白!”
弹起来对上女孩含笑的眼,许愿一下子蔫了,根本生不起来气。她在心里暗骂自己被美色迷的鬼迷日眼,又装作无视安白的样子下床洗漱。
“生气啦?”
亦步亦趋的跟紧自己的好雇主,安白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还是忍不住想笑。
许愿的脸颊都快鼓成仓鼠了。
“没!有!”
气愤的转过头瞪了安白一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把毛巾扔到对方怀里,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老老实实的把毛巾挂回挂钩上,安白也知道不能把人气急了,猫咪急了都还知道抓人呢,更何况许愿这种一看就容易炸毛的品种。
凉凉的水拍在脸上,仅有的困意也被打散,混沌的思维后知后觉记起了一件事,安白僵了一下,从洗手间小心翼翼的探出头。
“那个,许愿。”
“干嘛。”
没好气的打开烤箱,把速食塞进去定时,许愿头都没回。
“您今天是不是要上班来着……”
“对啊,怎么了?”
听出了安白语气里的不对劲,许愿脑子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而这预感在下一秒就被证实了。
“您七点十分的表二十分钟左右前就响过了……我关上了……”
声音越来越小,安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呼吸都放慢了。
“……!迟到了啊!!!”
冲进卧室看了眼手机显示时间,许愿发出尖锐爆鸣声,抓着外套和包连头都没梳就往外跑。
“您小心点啊!”
“我的全勤!我恨你!!!”
回答她的是渐行渐远的悲鸣和许愿持续不断性的爆鸣声。
门被哐叽一下甩上,安白发了一下呆,然后心虚的在烤箱的铃声里吃起了许愿的早餐。
嗯,热乎乎的,好吃。
另一边,踩着最后十五秒到达战场的许愿刷脸打卡一气呵成,行尸走肉的瘫倒在自己座位上,两眼放空灵魂出窍。
“……你去叙利亚逃难了?”
羽清接完茶回来一脸懵的看着好像画了虚脱妆的许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头发都没扎,一会领导上来检查到你你就老实了。”
在椅子上转了半圈面向尸·钮钴禄·许愿·体,羽清把接好的另一杯咖啡推到她小桌子上,附带了今天的工作计划表。
“羽清……亲一个……”
“你在发什么神经,一会老娘把你轰到叙利亚你信不信。”
“你好凶,我曾经以为我们永远有话说。”
按按太阳穴,羽清感觉许愿每天都能给自己整点花活出来,她可以不活,但不能没活。
“快收拾一下,开始上班了。”
神游天外,许愿双眼愣的直直的,僵硬的把报表举起来怼到灯光下,然后再次发出尖锐爆鸣声。
“整个夏季的部门总结两天做完给他???还不是小组作业?我问候他祖唔唔……唔!”
早知会这样,羽清把刚才接茶时拿来的小面包眼疾手快发塞进她嘴里,防止她骂的太难听,毕竟是在单位,影响不好,她们可是文明人。
“咕……诶不是,他脖子上顶着的是什么,一百来号人了他让我一个人做,大脑没发育小脑没发育完全,脑干完全缺失祖坟倒冒唔唔唔……”
又是一个面包,在她咽下去刚要开口时又是一个。
“听话,闭嘴,要不揍你。”
笑的让人如沐春风,羽清在许愿瑟瑟发抖的目光里把报表打开,数了一多半出来放在自己桌上,又把剩下的塞回袋子扔给她。
“又没说我不帮你做。”
羽清翻个白眼,许愿连忙感激涕零把面包咽下去,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她拜了拜。
“我的好羽清啊,有了你谁还拜财神爷啊,你就是我的爷好吧。”
每次羽清默不作声把自己工作分走的时候许愿都会想给她磕两个,她完全不担心对方做不完,因为羽清人家是实打实的拿了第一的offer进来的,而自己则是踩着线进来的。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羽清就几乎门门前十,每年的奖学金和竞赛奖金都够交学费还多出来不少,系里的老师曾劝说她留下当助教,但被拒绝了。
一下子没了紧迫感,许愿端着咖啡打开电脑,开始清理无聊的文件垃圾——剩下的她大概大半天能做完。
噼里啪啦打了三个小时的文字,许愿就和周公下起了棋,羽清见怪不怪的瞟了她一眼,从她柜子里抽出条小毯子给她盖上,又去忙自己的了。
不过许愿睡的真久啊……
上次领导还把她叫出去来着,大概这段时间摸鱼太明显了。
手机特殊提示音滴滴的响了两下,羽清盯着屏幕摸索着打开锁屏,点了下快捷条,她把文件保存好,垂下眼看消息。
『面包不是包:羽清姐,你今天下班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前天你说的电影我订了两张票哦!还有中心街电影院旁边的那家火锅!我想吃!』
眉头舒展开了,眼底含着笑,她连着点了两下小兔子的动漫图像,屏幕底部就升起一个拍一拍提示。
齐白灵知道自己家羽清姐这是同意了,隔着屏幕在床上喜滋滋的晃着腿,把电影场次和时间截图发给她。
『面包不是包:你明天放假么?』
『虾片没有虾:我们上一休一,你不是知道吗?』
『面包不是包:那我明天早上直接去你家啦~』
羽清又拍了拍兔子头像,接着把注意力转回工作,顺便把许愿身上滑下去的毯子捞起来。反正白灵知道她家的密码,不必担心。
一直又睡到下午两点,两个多小时,许愿终于醒了,她低着头揉揉眼睛,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转头就看见羽清手里摆弄着什么。
“干嘛呢?”
“织小玩偶,好看不?”
把手里一小个半成品托起来给许愿看,毛茸茸的,已经能看出是个小兔子的形状,一只耳朵耷拉着。
“蛮可爱的诶……送给谁的~”
嬉皮笑脸的伸手想摸摸,但羽清宝贝的不行,一把揪住许愿的手用眼神警告她。
“啧啧啧,恋爱的女人……真可怕,能让你上班摸鱼,恋爱脑。”
“我都说了我们没有谈呢………”
“你这和谈了有什么区别嘛,打着朋友的名义干这些事,原来城里人管这些叫朋↘↗友↘↘啊?”
“……不会说话别说话,知道吗,没人把你当哑巴。”
“切……”
老老实实的转回自己座位,许愿抱着毯子趴在桌上,打开手机就看见了安白发给自己的消息。
本来安白中午打算来给许愿送饭来着,她早上都没吃,但许愿没回她,她也就没敢擅自主张,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上班。
『流星:下午来吧,我等着你。』
她就回了几个字,又把手机扣回桌面上,只觉得还是昏昏欲睡。
话说,安白来了要是有人问起来,自己该怎么介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