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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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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百颐醒来的时候,颈部传来一股股酸痛,他扭了扭脖子,他有点恼火,自己为了帮她,结果遇上了猪队友,却被打了一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吸引了,他坐在了副驾驶上,而宋时笙正在开车。
“你竟然会开车?”顾百颐惊喜地问。
却换来淡淡的一句话:“没学过,但看了那么多人开,也不是很难吗!不就是刹车和加油吗?”
他看了一下,开得还挺平稳,而且他没想到,在公元3000年,一个复古的年代,竟然有自动档的车。不然的话,早就熄火了。他想了想,还是插上了安全带。
但面前人没事的模样,让他有些佩服又挺恼火。
“你为什么要打伤我?而且一句道歉都没有。”顾百颐双手环臂,气质中誓要高出一头。
“大晚上拉我去深山野林,我怎么知道你是想拐卖人口还是意图不轨?” 她平静地说。
“哼!我长得不像好人吗?” 他觉得自己一脸正气,仪表堂堂。
但宋时笙只是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
“喂,你打的可是顾家少爷,你就不怕我找你算账吗?我家可是黑白两道都有人。” 顾百颐强撑着说。
这句话令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他看到宋时笙缓缓将车停下。突然转过头来,贴近自己。顾百颐看着面前大红唇,大眼睛,尽是妖艳的美女,有些招架不住。暧昧在空气中弥漫,掺杂着一丝丝的茉莉花香水味。顾百颐有些招架不住,超过安全距离了,他的脸涨红了,微微发烫,只得缓缓举起手,但宋时笙却越来越靠近,他觉得下一秒要贴上嘴唇的时候,宋时笙却微微张口,吐出温暖的气息。
但37度的嘴却吐出了一句令人心寒的话:“我相信,你也不会再想关禁闭的。闹大了,对于你我好处都没有。”
接着,她又以退为进,“但是我实在打了你,为了赔罪,等我将车开回去后,顾公子可以还我一巴掌。”
这是算准了我不会打女人。顾百颐有些不服气,他还以为宋时笙会搞美人计,害得自己方寸大失,结果是攻心计,戳到痛处了,他可不想再被关在家里。
但作为男人,怎么可以被拿捏?
他凑上去,抓住宋时笙放在方向盘的手:“万一,我真的意图不轨呢?在荒郊野岭,你又对我有什么办法。” 他环绕四周。
这时候,他感觉面前的人乱了。她的眼神就像一只迷路的小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但很快,这种慌张就被取而代之,她淡定地开口:”顾公子如果真的迫不及待,早就将我打晕了,怎么会大费周章。开了那么久的车呢?看来是真的有好喝的咖啡待我品尝,是我不识货了。等到回到城区,我再向你赔罪好吗?”
她看到顾百颐有些许动容,又说:“听闻顾氏一族颇有风度,而顾公子又是城里风度翩翩的才子,怎么会强人所难呢?”
这句话说到了顾百颐心坎里去,他松开了手,面前人真是手段高明,拿准了花花公子的个性,但凡家族有些名望,即使再花心的人也会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他们多的是狂风浪蝶,又怎么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体面和尊严呢?适度的追求是绅士的体现,但过度的,面子上可就过不去了。
他笑了笑,代表这章已经翻过去了。
车继续往前开。
许久,车停到了顾宅的前巷。宋时笙将钥匙扔到了顾百颐的怀里。
“顾少爷,我先走了,劳烦你把车开回府上吧。”她意味身长地看了眼顾宅。
顾百颐明白,现在肯定很多人在门口等着他,宋时笙也不想招人耳目。
“我送你吧!现在也挺晚了!一介女流不安全。”他道。
“不用了,我还要回悦心门一趟,大晚上顾公子在那边出现,第二天的日报头条就是我们两了!”她挥挥手,不带有一丝余地,便往前走。
顾百颐望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心想,可惜!双商极高,会拿捏人心,可惜当了一名舞女!这是自轻还是时代所逼呢?
他无奈的摇头,计划又失败了,怎么才能唤起宋时笙的记忆呢?他不想周旋了,太累了。
满身疲惫的走进家门后,突然,两名家丁将他抓住,将双手绑在了身后,接着被押送到了硕大的中庭,爷爷和奶奶坐在高堂之上,母亲和赵初缘在一旁抽泣,只见父亲一脚将自己扫倒,跪在了众人面前。顾百颐余光中瞄到了阿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臭小子,竟然出卖我。
阿明连连摆摆手,表示不是自己。
父亲顾由桢看到了这些小动作,缓缓开口:“今天,我的好友看到了你和那舞女有说有笑地上了车,真是让我们家颜面尽失,初缘还怀着孕,万一急火攻心,那可是两条人命!”他急得拍打自己的脸。
这时,顾百颐百口莫辨,他只得说:“宋姑娘今天给了我一瓶祛疤膏,为了报答她,我才请她和咖啡的,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这理由,牵强到他自己都无奈地笑了笑,男女共处一室,什么事都没发生,谁相信啊?
他只能硬着头皮向两位女眷博同情:“妈,初缘,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母亲有些许动容,她唯唯诺诺说:“老爷,他最近乖了那么多......”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由桢翻了一个白眼,只能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另一边,媳妇哭得更大声了,顾百颐想,这是像所有人宣誓自己的态度。与此同时,这也是亲家赵家的态度。
“按祖宗家法伺候!”爷爷发话了。
于是,顾百颐就被一条大鞭子,实实在在地抽了20多下。
打到差点见太奶了,才停下手。
顾百颐心有不忿,如果在现代,一定一张状纸告他们家暴。
可惜这个时候,不被打死已经是幸运了。
他被抬到了床上,佣人们来来去去,帮他翻身,涂药,最后动弹不得,像只乌龟一样趴在了床上。
顾百颐觉得,他来这个世界像是渡劫的,不是被打就是被打。
顾母走了进来,捧着一碗鸡汤,双眼都红肿了。
她举止优雅地坐在床边,喂着他喝汤。
“乖儿,看着你伤成这样,母亲真的很心痛,别再惹你父亲了!不然我也帮也帮不到你。”
顾百颐的心里顿时有点暖烘烘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自己,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再怎么样,初缘是你的正妻,你无论玩得多花,也要给予她尊重。”说着说着,她又唠叨起来。
“我已经警告她了,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你奶奶也是,我也是。你就去哄哄你老婆吧,她还怀着你的骨肉呢!”
絮絮叨叨的母亲,在家唯唯诺诺的生活,给予了孩子百分之一百的爱。但又在儿子的问题上,不能感同深受儿媳妇的忧伤。
顾百颐想,这何尝不是一种可悲呢?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最后,顾百颐被父亲带到了身边,处理公司的法律问题。表面上是亲自教导,实际上就是监督,他们也要给赵家一个交代。
在父亲寸步不离的时候,顾百颐也开始对业务逐渐上手,他发现,公司里面临着很多的问题。
便开始着手处理起来,毕竟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干回老本行也挺好的。
至于宋时笙,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她见面,只得从长计议。
但他不知道的是,她那唯唯诺诺的母亲,在背地里,处理宋时笙的问题上,却是杀伐果断。
她先是找人抢劫了宋时笙,接着将她打到满身伤痕,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让她体验儿子被打的感觉。
接着约她出来,将一把把散落的钞票洒下,逼得宋时笙跪着捡起来。顾母摸清了她的脾性。她起码几个月不能上班,又没有钱看医生买药,留下丑陋的伤疤,还怎么工作。尊严远没有活命重要。
接着,顾母得意洋洋地警告:“ 这是你勾引有妇之夫的下场,但我儿子也有部分责任,所以我留你性命,但还有下次的话,你就未必见得到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