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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当抄家的消息如野火燎原般传开,张府外围顿时聚集了密密麻麻的百姓,他们义愤填膺,誓要阻止这场对张居正家的不公抄掠。民意如潮,汹涌澎湃,抄家的人员屡次向万历紧急通报,称张家门口被愤怒的民众围得水泄不通,但万历却十分笃定,坚持要执行抄家之命。
      张府被抄,堂堂首辅之府衙,众人皆觉得可以抄出很多财富。然而当抄家人员踏入府内,却只见几个简单的衙役与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少量余银,再无他物。万历得知抄家结果后,满脸愕然,他难以置信,这位权倾朝野的张居正,家中竟如此简单。然而,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也无法消弭万历这些年对张居正的深深恨意。张居正险遭开棺鞭尸。家属仆役或饿死或流放,后万历在舆论的压力下中止进一步的迫害。张居正在世时所用一批官员有的削职,有的弃市。
      李罄宜得知万历的疯狂举动后,心痛如刀绞,她试图劝阻万历,却换来的是万历的冷漠与恶语相向:“你不就是看上了张居正吗?恬不知耻!”李罄宜气得当场晕倒在后宫,而万历却置若罔闻,未曾前去探望。李罄宜在后宫中喃喃自语,泪如雨下:“居正啊,我家蒙难时,是你挺身而出,替我全家洗清冤屈。如今你家有难,我身为太后,却无能为力,是我辜负了你啊!”
      徐阶听闻张居正被抄家的消息后,痛心疾首。他发动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向万历进言,试图为张居正平反。然而,进言的官员要么被降职,要么被打压,无一奏效。徐阶无奈,只能写信给已故的张居正,倾诉心中的哀思与敬仰:“你死后,你精心培养的皇上却来向你清算旧账。你一生为国为民,改革有效,成绩斐然,虽死犹荣。我倾佩你的勇气与魄力,也心疼你的遭遇。若你死后有灵,看到这副光景,又会是何等心情?”言罢,徐阶伤感落泪。
      万历十年,徐阶生辰,万历专程派人前去慰问,并赐玺书、金币。徐阶谢万历恩典。送走万历后,徐阶拿起张居正所赠的笔,自省道:“我这一生,相较居正,少了些改革的勇气与魄力,多了份个人的安逸。这两者的取舍,张居正选择了前者,而我选择了后者。我不如居正无私,他将一生都交托给了家国。”
      一年后,徐阶在无尽的思念与哀伤中病逝,被追赠太师,谥号文贞。百姓听闻噩耗,纷纷跪地哀悼。
      天启二年,天启皇帝为张居正复官复荫,这一消息如春风般迅速传遍大街小巷。百姓们欢呼雀跃,这位权利如同皇帝、一生为国为民的首辅大臣,终于得到了他应得的名誉与荫蔽。张居正的一生,虽历经坎坷,但他的精神与功绩,却永远镌刻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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