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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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月坐在椅子上，听着面前栾旭颜和林箐箐滔滔不绝地议论着明天她的生日聚会，但是她这个当事人还一头雾水。
楚霜月本来就不擅长这些事情，更别说让她准备惊喜。听到林箐箐说要准备场所和酒水的时候，她愣了快五分钟。
“你该不会准备把礼物塞到黎骁怀里就算是惊喜了吧？”栾旭颜吐槽道。
楚霜月眉头一跳，自己确实没什么计划，说不定自己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你真是一个没有情调的女人。”林箐箐附和着栾旭颜的话，一脸同情地看着楚霜月说着。
今天已经是周五。刚才放学后楚霜月正准备收拾书包回家，就被林箐箐带着栾旭颜堵在了班级门口。
二人不由分说地拖着她去了门口的炒粉店，宣称要对明天的生日惊喜进行最终确认。
楚霜月挣扎着，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黎骁明天见面的具体时间。
“等我们商量好你再给她说，反正老黎今晚有事。”栾旭颜一边点着菜一边安抚楚霜月。
“她有什么事？”楚霜月没听黎骁说起，有些疑惑。
“啊…没什么。”栾旭颜自然地转过话题，“你准备在哪里办？”
与其说是生日聚会，但是楚霜月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弄多大的排场。在她脑海里，大不了就是把黎骁约出来吃一个饭，再把礼物交给她就OK了。
谁知道自从林箐箐听说了她想在自己生日那天给黎骁也补办上她的19岁生日，兴奋程度远高于她自己。
林箐箐拖着栾旭颜，花了好几天时间仔细地分析着在不同地点进行聚会的可行性。
楚霜月皱着眉思考。去自己家肯定是不现实的，父母亲向来记不清自己的生日，更别说要拖着几个好友一起。其他的地方好像也没有她足够熟悉的。
她正烦恼着，林箐箐往嘴里塞着饭，含糊不清地说着：“要不咱们就去黎骁家里得了。”
林箐箐自听楚霜月说起黎骁家的情况，就一直蠢蠢欲动，想去长长世面，生日聚会正好是个不错的理由。
“不——”
“那怎么行！”
楚霜月正要拒绝，一旁埋头吃面的栾旭颜率先出声拒绝。她和林箐箐都有些意外，搞不清栾旭颜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栾旭颜暗道不好，只有她知道黎骁家最近有些情况需要她处理，今晚也是匆匆忙忙地就赶去了自己母亲的律所。
可是从几个方面来说，楚霜月说起黎骁家又宽敞，母亲又和蔼，无疑是办聚会的最佳选择。真要她说起不在黎骁家举行聚会的理由，栾旭颜就满脑子浆糊。
“算了，去她那里，我怎么准备惊喜啊。”
楚霜月没有多想，只是思考着自己准备的绘画器材以什么形式送出去。
几个人热火朝天地讨论了半天，最终将楚霜月的17岁生日聚会地点定在了学校操场。
楚霜月有点无奈，学校在周末要锁校门的，怎么可能放她们几个去操场玩。
林箐箐冲她挑眉，胸有成竹地说道：“没事，我知道有一个法子能进来，到时候我带你们去。”
楚霜月虽然觉得在学校操场举行生日聚会有些草率，可是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也默认了。
“霜月，你什么都不用管了，其他的我和小栾会准备，明天你这个寿星就漂漂亮亮的来就好了！”
林箐箐拍拍胸脯保证，栾旭颜嘴里塞满了米粉，来不及表态，就又被林箐箐摁了回去。
看着好友靠谱又搞笑的模样，楚霜月不禁哑然失笑。
“好。”
她也开始期待了呢。
…
楚霜月第一次如此期待自己的生日到来。
周五晚上她几乎失眠了一整个晚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时而想着明天出门对父母的借口，时而又翻身起床在衣柜里找着衣服。
她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心里默默盘点着明天要给黎骁的礼物。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定蛋糕，心里更是无比躁动，盯着从窗口漏进屋内的黑夜翘首以盼。
楚霜月终于在天色已经蒙蒙亮的时候进入了梦乡。
她是被林箐箐的电话吵醒的。
楚霜月凌晨5点才睡着，她现在还睡眼朦胧，摸索半天才找到不停震动的手机。
“喂？”楚霜月声音还透着睡意。
“霜月！我和小栾待会就去把你给黎骁的东西搬到操场，你不用再去取了。”林箐箐的声音充满活力，显然也在兴奋着。
“好。”楚霜月还没睡醒，没仔细听林箐箐的话，只是本能的回应着。
电话突然就被挂断，楚霜月正要合眼再陷入睡眠，突然被屏幕上的时间惊醒。
“靠！都十点过了！”
楚霜月瞬间睡意全无，一个弹跳就蹦下了床。
快速洗漱之后，发觉父亲母亲还没有回家，楚霜月抓起钥匙就奔向蛋糕店。
楚霜月以最快的速度订好蛋糕，洗了澡，给自己挑了一身晚上的衣服，还顺手做了一顿饭。
午饭时她小心地观察着父母的神色，见父母今日情绪不错，便小心地开口：“妈，我今天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一点回来。”
“去吧。”
大概是她这顿饭做得不错，袁玉破天荒地没有追问，楚霜月默默在心里放起烟花。
虽然警报解除，但她还是决定谨慎为上，于是等父母吃完饭，她又乖巧地收拾起碗筷。
等她再次休息下来，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
回到房间，轻手轻脚地合上房门，楚霜月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的疲惫。
昨夜本身就有些失眠，再加上一早上的准备和中午的应付，虽然自己因为晚上的计划而兴奋着，但是现下也想要休息一会。
看来父母又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她趴在书桌上缓神，想起刚才午饭时父母亲没有任何的反应，楚霜月多少还是有点失落。不过这种失落很快就淡去，她已经习惯了被遗忘的感觉。
更何况这次的生日有很重要的人陪她一起，所以她并不很在意父母亲的祝福。
楚霜月看着自己早上在文具店买下的信纸出神。
早上她订好蛋糕后回家，还顺路买了一些菜准备回家做饭。路过文具店时不自觉就走了进去，又鬼使神差的挑选了一个精致的信封。
信封上印着一个戴着黄色围巾的小男孩，他手里捧着一朵装在玻璃罐中的玫瑰花。
楚霜月看过这个故事。她隐约记得这个小男孩是一个小王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回到了他的玫瑰身边。
大概是她的记忆有些不太真切，但是她记得自己挺喜欢这个故事，所以看到这个信封就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她觉得黎骁应该也会喜欢。
现在她在犹豫，是否要写下一封信送给黎骁。在楚霜月的认知里，写信是比通过其他任何媒介都要更私人、更郑重、更有价值的一种方式。
她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犹豫。从心来讲，她很期待黎骁能惊喜地收下她的信。可是她又害怕自己的行为又给了黎骁错觉，与自己前两天的决定背道而驰。
楚霜月犹豫了许久。下午的时光本就漫长，她们也只是约到晚上6点再碰面，林箐箐美名其曰说是天黑后再行动会更安全。所以她现在有很多时间可以思考。
这个信封并不是常见的规格，偏小，与其说是信封，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张贺卡。
楚霜月提笔，她还是想给黎骁写下自己的祝福，既然信封不大，她正好就少写些内容。
她取出里面的信纸，郑重地写下：
祝骁骁：
生日快乐，前路顺利
一切梦想都成真
楚霜月
她的字向来凌厉，笔锋潇洒又遒劲。现下看起这信纸，倒有些“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洒脱。
楚霜月小心地将信纸装回信封，又仔细地将信封装在自己的大衣外套里。
万事俱备，只等夜幕降临。
…
深秋的银杏叶黄灿灿地在风中飘摇，忽而有一个身影迅速从黄昏的大街上跑过，带来一阵风，随风飘落的树叶落在地上铺成一幅秋日的画卷。
楚霜月有些激动，还没到五点半就跑到了与林箐箐约好的位置。小跑一路使得她发丝有些凌乱，她又小心地对着街边店铺的玻璃反光整理着。
明明时间还早，为了布置场地，她专门告知黎骁晚上7点再来，但是她一想起今晚的约定就格外的兴奋。
楚霜月专注的对着玻璃整理自己，她今天挑了一条格子百褶裙穿上，又套上一件毛绒大衣，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在大街上厚重的人群中格外的亮眼。
“霜月！”
林箐箐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吓得楚霜月刚整理好的发丝又差点散开来。
“呀！今天真好看！”林箐箐嬉笑着冲楚霜月挤眉弄眼。她明明都站在楚霜月身后好几分钟了，但是好友即使对着玻璃也没注意到她，看来是心都飞到黎骁那去了。
楚霜月看着林箐箐一副打趣自己的模样，脸上故作的矜持也有些挂不住，她嗔怪着说道：“箐箐你吓我一跳！”
林箐箐知道楚霜月心之所想，也就不再拖延，拉着楚霜月就朝着那片低矮的围墙走去。
“我们怎么进去？”楚霜月看着那片围墙，心中有些不妙。
“翻进去啊。”林箐箐理所当然地说。
果然，林箐箐始终是不靠谱的。楚霜月在心里痛骂自己怎么就那么放心的听了林箐箐的建议。
可是现在她纵有万般不情愿，也是骑虎难下。已经通知了黎骁地点，更别说现在重新找场所还需要花时间布置。
林箐箐正要一个翻身越过围墙，回头看见楚霜月站在原地未曾动作，正要疑惑出声，就看见好友不及膝盖的短裙。
“靠，你不冷啊？”林箐箐翻个白眼，她作为楚霜月高中几年的好姐妹，都没见过她穿过几次裙子。今天这么冷的天，楚霜月居然穿了这么短的一条裙子。
“来，我先托你过去。”
如今是没有其余的选择，见楚霜月一脸尴尬，林箐箐果断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围墙上，作势就要来抱楚霜月。
楚霜月就这样半挣扎半视死如归的被林箐箐托举了进去。所幸围墙并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五，再加上楚霜月轻得很，所以林箐箐并没有花多少力气。
“那待会黎骁怎么进来？”
楚霜月刚安全落地，就不免担忧地问道。
林箐箐正翻到一半，见好友不担心自己，而是念叨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黎骁，便又好笑又有些气恼。
“还没谈上恋爱呢你就满脑子黎骁，我看你以后和她谈上了那不是妥妥的恋爱脑！”
林箐箐轻巧跳到地面，一边收回自己的外套一边出声打趣道。
“我才没有…”楚霜月也察觉自己有些紧张了，脸红着喃喃道。
“你放心，黎骁那么高肯定没问题，实在不行，待会让小栾来接她。”林箐箐知道楚霜月脸皮薄，也就不再继续说，她拉过好友的手就往操场中央跑去。
暮色逐渐变浓，周末的学校操场基本没有人影，只有操场中央遥遥望去能隐约看到放着一些东西。
楚霜月看到了熟悉的主席台。她想起那晚上在主席台后黎骁仓促的表白和她的泣不成声，以及自己在情急之时将她拥入怀抱的触感。
楚霜月虽然已经做出了明确拒绝黎骁的决定，可是这些天她也能察觉出自己不自觉地在意和萦绕在心头的犹豫。
刚才听见林箐箐一说，现下她便更加方寸大乱。她减慢脚步，林箐箐察觉到后便回头，只听见楚霜月轻声说道：“我是不是应该接受黎骁？”
没头没尾的问题让林箐箐摸不着头脑，她疑惑地反问：“什么？”
“我在想，黎骁对我那么好，我是不是不应该再拖着她，让她伤心了？”
林箐箐反应过来楚霜月的意思，也放慢了脚步，小声地问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楚霜月迟疑，她也不太清楚自已的想法是什么。这种问题对于她来说好难，她还是更擅长面对形式多变的数学题。
“霜月，你不能因为觉得耽误了黎骁或者因为我们的看法就改变自己的想法。你要想清楚，你喜欢黎骁吗？”
楚霜月犹豫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林箐箐看过不少言情小说，她对感情的拿捏显然比栾旭颜要细腻许多。见楚霜月这个反应，她便替她用语言分析着。
“你是不是觉得黎骁挺好的，你也挺在乎她的，但是你没有往恋爱的方面去想？”
楚霜月又慢慢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前两天其实已经想好要明确拒绝她了，我不想再拖延着她，可是我又…”
“舍不得？”
林箐箐体贴地替她补上后面的话。
“对。”楚霜月点头。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操场中央，栾旭颜忙着清点啤酒，林箐箐拉着楚霜月在一旁坐下。
“霜月，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反正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谁有这么紧张过。但是只要关于黎骁的事情，你就格外的用心。”
楚霜月没明白，“比如呢？”
“比如你给她手写数学卷，给她挑选生日礼物，给她变着花样的买小礼物…”
“可是她也对我这样啊，她对我也很好。”楚霜月替黎骁申辩道。
“不是一码事，霜月。”林箐箐温和的和她分析，她知道好友并不擅长感情的处理，她也不愿看到好友陷在自证的漩涡中。
“黎骁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做这些事情，那你呢？”
“我是为了还她人情。”楚霜月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那以前追你的人那么多，你怎么没还过人情？”栾旭颜一边往气球里打气，一边插话说道。
“那是因为…”楚霜月被问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高一高二时总有人往她的抽屉里塞各种情书，甚至还有胆大的，抱着零食在门口冲她表白，不过都被楚霜月冷脸扔了回去。
倒也不是因为这些男生的质量太差，只是楚霜月都不喜欢他们那种志在必得的自负。她觉得这些男生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她想起就忍不住恶心。
想到这里，楚霜月打了一个寒战。林箐箐看见，就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楚霜月裸露的腿上。
栾旭颜眼尖地看见，紧随其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林箐箐的身上。
林箐箐由着她，又和楚霜月分析着：“我们换个方向想，我现在能肯定的是你肯定也喜欢黎骁，那么问题就是你到底有多喜欢她呢？”
“你刚说前几天你已经决定了要拒绝黎骁了，那么让你决定的理由是什么呢？”
林箐箐问着，一旁的栾旭颜听见后在心里悄悄地替黎骁感到有些难过。
“我觉得…如果答应了她，我不能保证以后会怎么样，而且女生之间…我不知道…”楚霜月回答得极慢，迟疑地对好友讲出自己的想法。
林箐箐心中了然，楚霜月大概是还不能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情，但是对于她这些年对楚霜月的了解，她多少怀疑楚霜月也可能有这方面的倾向。
可是就算楚霜月也喜欢黎骁，但是她的教育可能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虽然觉得楚霜月想要拒绝黎骁有些轻率，但她并不感到意外。
林箐箐并不着急批判好友，只是轻声对她说：“霜月，世界上有很多种人，就会有很多种爱。你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自己的取向，而不是只是武断的拒绝黎骁对你的喜欢。”
楚霜月没有说话，林箐箐继续说着。
“你或许因为喜欢的人也是女生的怀疑自己，这或许需要时间来慢慢接受，但是你不要担心会伤害她，因为你没有推开她，她就已经会很开心。”
林箐箐还想说着什么，栾旭颜隐晦地拍拍她的肩提醒。林箐箐和楚霜月都抬头望去，不远处黎骁正大步朝她们走来。
“别害怕接受，别冲动拒绝，别考虑太多。”林箐箐小声地丢下这句话，迅速切换表情，欢快地起身迎接黎骁。
“黎骁～你终于来了呀！”
或许是林箐箐的热情有些过了头，黎骁和栾旭颜都被惊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你干嘛这么激动。”栾旭颜扯扯林箐箐的衣摆，小声提醒，语气略有些不满。
林箐箐没搭理她，她不动声色撇开栾旭颜的手，悄悄递了眼神给她，示意楚霜月还坐在地上出神。
栾旭颜瞬间会意，两人极具默契一唱一和地夸赞着黎骁。
“靠，老黎你今天怎么这么帅呢？”
“是吧我也觉得，黎骁你今天比小栾还帅了。”
“对啊，你怎么回事，这就是成年人的气质吗？”
“举手投足都那么潇洒，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黎骁一脸黑线，这二人几句话吹得天花乱坠，刨去满天乱飞的形容词不说，语气更是让人神经紧绷。
她没顾得去制止二人，眼神始终落在怔怔坐在地上的楚霜月身上。
楚霜月其实并不是因为刚才林箐箐的话而出神，她刚想站起来，就看见黎骁戴着鸭舌帽，穿着帅气的工装，大踏步朝她走来。
她觉得黎骁的模样就像是刚从战场上凯旋的将军，一身盔甲溅满血迹，但她剑眉星目，满眼柔情地朝她奔来。
然后她就看呆了。
黎骁见楚霜月席地而坐，身上不知道搭着谁的衣服，她不禁挑眉，不假思索就脱下外套披在楚霜月身上，原来林箐箐的那件被她自然的拿开。
林箐箐：…这该死的酸臭味。
楚霜月还盯着黎骁出神，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已经披上了黎骁的外套，带着她身上清冽的茶香味飘进了楚霜月的鼻腔。
楚霜月今天穿的偏少，黎骁看见她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已是有些生气，搭上自己外套时不经意接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更是怒火中烧。
“怎么穿这么少——”黎骁正要开口责怪，冷不丁楚霜月突然靠近，将自己拥入怀中。
“你好香。”
楚霜月冷了许久，反应本就有些迟钝，见到黎骁后脑子更是宕机。
黎骁靠近后，那清冽的茶香更是疯狂的吸引着她，使她情不自禁地靠近热源，脑袋凑近黎骁的脖颈，贪婪地嗅着。
黎骁被楚霜月突然间的动作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感受着脖颈间传来的呼吸，不敢再动，整个人被瞬间冰冻在原地。
林箐箐和栾旭颜也呆住了，她俩只是怕楚霜月需要消化的时间所以花了一身功夫拖住黎骁，怎么一回头两人就抱上了？
她俩也只是教楚霜月追逐本心而已，怎么楚霜月突然间就如此主动？
黎骁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她有些力不从心。本就只是想弯腰给楚霜月披上外套，谁知楚霜月会突然拥住她，她现在是腰酸背痛但是又不想有所动作。
黎骁迟疑地回拥住楚霜月，熟悉又模糊的触感传来，她在心底满足地叹息。
第一千零一次许愿时间停留。
楚霜月说了那三个字之后就没有再说过话，黎骁不知道什么情况，为了维持身体她只能单膝跪地，轻轻地回拥楚霜月。
“生日快乐。”黎骁听见耳边有轻轻的叹息声，随着冰凉的湿润一起落在她的耳后，又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去。
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湿润了。
“生日快乐。”黎骁轻声回应。
两人维持着不太自然的拥抱，黎骁察觉出了楚霜月情绪的波动，但是她并没有询问，只是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黎骁身上的温度与茶香源源不断传来，交织着楚霜月的思绪，逐渐抚平她心中不知从何而起的悲伤。
或许是认清自己不得不去处理复杂的情感问题，又或许是突然后知后觉地察觉黎骁浓烈的爱意，楚霜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靠近她。
她一直对感情都比较迟钝，也一向习惯于逃避。可是今晚她突然就不想再逃，她只想在浓厚地夜色中这样拥抱下去。
黎骁察觉到了楚霜月情绪的异样，她轻拍着楚霜月的后背安抚着。她轻声呢喃着，在楚霜月的耳边哼着哄孩子的歌。
林箐箐和栾旭颜早就识趣地离开，两人打打闹闹地朝操场另一头走去。
楚霜月整理好情绪，轻轻地挣脱出黎骁的怀抱，她看着黎骁的眼睛，有些郑重地说：
“骁骁，我有话想和你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