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毛茸茸的小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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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日上三竿，五条悟终于醒来时，他用六眼发现你并不在屋内，于是立马选择自己乐得自在去了。大概是想到今年四月就可以去高专读书吧，反正他心情极好。
你也是今年四月就要去高中，原本你是要比五条悟高一个年级，但由于你决定上学的时间晚了些，于是就成为了同年级最大的一位。这些到都无所谓，只是苦恼的是你要在开学的时候发言，你不太想这么做。
不过你可能不再会有这个苦恼了，你如此自我宽慰着。
二月末的新人赏结束开始，到遇见禅院直毘人打了一架，最后再到你醒来，期间已经是大半个月。再过小半个月就是开学季，且不说你的眼睛能不能在开学前恢复，单就现在拿着枪支站在你面前的一群人来说，你的开学季是一定去不了了。
能去也不去，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以安抚心灵。你如此想着。
“禅院小姐看起来还是很冷静啊。”红发和服的女人款步走来，周围的黑衣人都为之让道，“该不该说‘果然是观玉老师呢？’”
“能够将社会的现状、民众的痛苦都写得如此透彻。”她撑着一把纸伞，并不为遮阳、也不为挡雨，无人能知晓这柄纸伞之中暗藏玄机。
“妾身红叶尾崎，观玉老师，首领有请。”她微笑侧身，将纸伞收叠在手里，如拐杖一样拄着，但只是虚虚点地。
你通过声音和隐约的黑影确定方向，但并没有看她，“或许我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红发女人但笑不语。
通过她身上的浅浅的花香，你大抵在心中勾勒出了对方的形象。虽美，但如夹竹桃一般剧毒，须臾之间便可索命。你跟着对方的步子行走，在进入Mafia的大楼之后，她就让人为你带上了眼罩，所以你现在一点也看不见了。
“观玉老师的眼睛受伤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满含关切。
“最近确实受了伤。”你如常答道。
“那可否影响老师的写作呢？”女人又问。
“想来并不影响，毕竟只是暂时。”答完这句之后，电梯就进入了减速状态。
女人果然没有再问，只是拢了拢衣袖，然后领着你面见首领。一直到进入首领室，你的眼罩才被摘下，期间她一直在带着你绕圈子，即使有心记恐怕也很困难。所以你一路只是放任自己的感知，并没有去记录什么。
你通过庞大的咒力感知到房内除了你和带你来的女人，还有两人。其中那咒力孱弱的应该就是老首领了，毕竟除却刚想起来的一点点剧情以外，民间的传言也早就在说老首领要死了。而另一人……你大概猜到了。
不过你没有猜到的是，这个房间内还有一人，便是森鸥外的弟子——太宰治。得益于他的异能力『人间失格』，绝大部分的咒力感知都很难感受到他，某种程度上也能被称之为天予咒缚了。
在看见是你被带进来的一瞬间，他的心中还是升起了“果然如此”这个念头，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你的双眼，然后抬起手放到脑后，“好无聊啊，森医生。”
你微微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在房内。
“请恕罪，首领。”森鸥外一脸紧张，“小孩子可能确实不太能在一个地方待住。”
然后回头佯瞪一眼太宰治，太宰见此只是撇撇嘴。
“咳咳，没事，小孩子嘛。”老首领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嘶哑，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既然如此，你就跟着红叶一起出去吧。”
太宰治一脸欢快，“嘛，红叶大姐，我想要出去玩~”
红叶尾崎只是笑一笑，然后用扇子捂着唇带着太宰离开。
首领叫你来的原因无非就是那点可能，久居高位的人总是会要想的更多，作恶多端的首领也想要名垂青史。而你正好会写书，而你正好很有名，而你正好在横滨。至于真相？只要写下来了，传下去了，谁还在乎呢？
你听着他一个接一个的要求，已经能感受到他因贪婪而变得狰狞的面目。
你如此冷笑。
首领被你的一声笑惹怒了，“哦？老夫不知禅院小友竟是如此有风骨之人？”
“不，我只是在笑，您不懂文字的力量。”你的眼睛从来就没往那里看，“即便是捂嘴，也依然振地有声。”
“抱歉，错了。”你说着抱歉，声音却毫无起伏，“吾辈只是一名小小作家，这般事关横滨的历史大事，自然是没有资格写的。还是请首领另请高明为好。”
首领当即就要喊门外的人进来将你抓住，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让你不禁发笑。
“没有用啊。毕竟我也没有想到在靠近首领的楼层里竟然会有这么多二级，是不是该感谢港口Mafia和咒术界的互相瞧不上呢？”
在刚刚那位红叶大姐带着你一步一步兜圈子上首领层的时候，你就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许多二级咒灵的气息。十分恶心，如下水道里的陈年老垢一般粘腻，甚至还有接近一级的咒灵。
“你！”首领一时惊怒，惹得本就是风烛残年的身躯一阵咳嗽，好半晌才停下来。他的声音如同破损的鼓风箱一般赫嗤赫嗤的，而这个鼓风箱正从破口处冒着火星子，滑稽又好笑。
你将此方比喻直接告诉了他。
“你！”老首领的目光投至到了森鸥外身上，“去，去把她抓起来！严加审讯！！叫红叶！红叶来审，用极刑——对，极刑！！！”
森鸥外一脸苦恼地说：“但是，我的首领，在下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名医生，并无战斗力可言。”
听听那情真意切的话语，惹得你哈哈大笑了出来：“什么啊？这么荒谬吗？竟然比那些老橘子坐高位还要好笑诶？”
居然完全看不懂刚刚的形式吗？明明全是一伙人啊。
“这么蠢是怎么做的首领哦。”你的表情彻底冷下来，比五条悟少一丝神性，多一丝杀气。像是高天原于人间的堕神，多了些许毁灭之意，“果然是要杀掉比较好，不要叫哦，因为所有人都陷入酣眠了嘛。”
此番出行至少还是有收获的，获得了一只拥有筑梦术式的二级咒灵，用咒力微微温养便可达到一级。想来这也是森鸥外磨了不少嘴皮子才得来的吧，你嘲讽地想着。
这般先斩后奏的“合作”，实在是难叫你心生好感。
“你自己杀，我不杀普通人。”你用咒灵将其弄晕，对森鸥外说。
早在感知到这数量异常的二级咒灵你就大概有了猜测，只是你在进入这楼之前完全想不到。如今这咒术界竟将你视作这般眼中钉，想来是真的动了不少“蛋糕”啊。
森鸥外微微讶异，然后笑了：“没有想到原来观玉老师的骨子里也是傲慢啊。”
你的视线望于他身后的虚空，就好像你的眼睛能看见那赤血的晚霞一般。就连门在什么时候悄悄开了也不知道，或许你听见了，但你并不在意。
好无聊啊，你这样想着。
太宰治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首领昏迷不醒，森鸥外笑意盈盈，而你的眼睛无神地看着落地窗外的血红晚霞。那双翠绿的眼里是叫他熟悉到胆颤的情绪，他日日夜夜都在与之为伍。
你的情绪收敛的很快，转身就对森鸥外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三岁幼童都会做的，想必不要我来提醒吧。”
在咒术界的人正式到达最高层的前一刻，你又说了一句：“虽然要谢谢你的提醒 ，但是实在太恶心了 。”
不要有下次最好。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毛茸茸的小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