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NO23 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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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局长在外面敲门。
两个小姑娘对视了一眼，飞快的将书桌上的东西堆到床底下，确认找不到什么能一眼看出来的破绽后，芭芭拉才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爸爸？”
局长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条浅黄色的柔道腰带，“生日快乐，芭芭拉！”。生日礼物是早就准备好的，芭芭拉半年前加入了柔道兴趣班，这是再合适不过的礼物，只不过局长一时忙昏了头，一时间记错了今天的日期。
八月默默退后几步，离门口处远了些，将空间让给这对父女，她看着芭芭拉跳起来亲吻局长的侧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并打了一记直球：“我爱你，爸爸。我非常喜欢这个”。
局长接住她，“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接下来我休了个长假，我们可以去你一直想去的动物园看企鹅。以及，下楼吃饭。”
芭芭拉将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欢呼一声，拉着八月飞快的向餐厅跑去。
搞了大事情的八月难得安静下来，这两天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跟她刚认识的小可爱手拉手，躲在阁楼里嘀嘀咕咕，八月本以为自己那智商不太高的电子统会耐不住寂寞，跳出来在她的脑子里发出噪音，可是没想到这次除了对她进行一些没营养的吐槽，系统竟丝毫不关心她的行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日子就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她心情愉快的准备再多修养生息几天，没什么事情可做，大部分时候，她都穿着芭芭拉的睡衣，蜗居在戈登家的沙发上，因为年龄原因，芭芭拉其他的衣服对她而言都属于七分时尚穿搭，只有宽松的睡衣能稍微合身一些。
她没什么拘谨的想法，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不过是她与神明对赌的游戏场而已。
但是现在，八月面对着自己桌子上的入学申请，难得的有些沉默。
“你不想复学吗？我记得你来哥谭之前在读5年级，转过来之后，你还可以和芭芭拉在同一个学校上学。”
上学？这个单词对现在的她来说只是完善设定的一部分，陌生的连她自己都没考虑过，在她的这个年纪，正常的孩子应该在坐在学校里读书。这份申请表不是一天就能拿到的，局长必然是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准备相关资料了。
她抬起头，看到局长露出一个让人倍感亲切的笑容，想起今天早上，依然是邻居大婶来接芭芭拉上学。八月神情略微恍惚，第一次感到茫然不解，她重新仔细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
他不是主角，不是这个世界观下在列英雄的任何一个。在真正进入世界之前，八月甚至没曾听说过这个人的全名。
他们素未谋面，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她？
就算警局现在新官上任，也只是在敷衍的做了些笔录，确定她在被劫匪投喂食物时，没看清布洛克同伙的脸后，就把毫无价值的八月推出警局，大有让她自生自灭的趋势。
八月连睡哪个桥洞都想好了，只是没想到，在得知她无家可归且举目无亲后，詹姆斯·戈登，这个混迹哥谭警局，知晓前因后果的普通人，竟然真的有勇气将她带回到自己家里。八月坐上福特车的那一刻，可没想过局长会把她带着她去接芭芭拉。
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法，把她扔进福利机构。又或者亲自送女儿去学校，名正言顺的制造八月独身时机，如果前来报复她的此刻选择在这时下手，那么局长甚至连道德上的污点都不会留下。可对方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晚上还让自己的女儿和她睡在一起，现在甚至想送她去上学！
八月万分不解，对于局长，她没有任何价值，甚至站在对方视角，她还是导致对方停职察看的原因之一。而政府和□□已经自顾不暇，除了互相甩锅就是到处找人，目前只是没功夫理她这个看似一觉睡到大结局的小虫子，绝不是真的把她轻轻放过，□□没有那个仁慈心。
“别担心交不到朋友，芭芭拉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她也很喜欢你。”
八月郑重其事的将申请表收了起来，腼腆忧虑的点了点头。“万分感谢您的好意，先生，我一定会认真填写的。”
月上中天，沃伦突兀的走下床，将房间里打开了一丝缝隙的窗户关上，吓了流动的阴影一跳。
男孩的手指点了两下窗台，随即蹑手蹑脚的离开病房，没有惊醒任何一个正在熟睡的同伴。
诊所走廊炽白的灯光照在他背后洁白的翅膀上，笼下一整片不规则的影子。他一路走过来往值班的护士，拐进楼层尽头的厕所隔间里，用比常人敏锐几十倍的感官倾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确定四周无人，才开口。
“你想去找谁？”
影子没有变回原形，直白尖锐的问题在黑暗里回荡。
“到现在为止，那些认罪伏法的人里，连一个姓法尔科内的都没有，你不愤怒，也不失望。”
男孩顿了一下，笃定的道：“兴奋...茫然？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
他撕下长长的纸巾，将它们故意堆在角落里，并用水打湿部分，伪造的像是有人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导致没办法继续使用的垃圾，“别再从诊所的后窗离开了，有人盯着我们，也许在找你，影子在光下有明显的移动痕迹，你要小心监控”。
“明天开始我依然会多吃一部分食物，直到你回来。”
“我们会一直隐瞒你的踪迹，米芙，我们是家人。”
与此同时，八月将衣服脱下来整齐的叠在凳子上，换回了自己的白裙子，在系统辅助下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局长的家。
作为当前局面的缔造者，八月对欧格斯特这个身份不碍事但膈应人的处境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亲手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随时会招来死亡威胁的炸弹。
她需要离开这个根本不应该跟她扯上关系的家。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NO23 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