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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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歌再次听到莫爱可声音时，他正在诊室为一只三月龄的布偶猫上药。
诊室外的莫爱可与一个小男生讨论着哪件衣服适合一只不知是猫还是狗的果冻穿。
宋卿歌手中的布偶被抓得不舒服，伸嘴去咬宋卿歌的手，只是三月大的小猫攻击力着实有限。
莫爱可的声音与小猫刺耳的叫声夹杂，传入宋卿歌的耳中。宋卿歌一瞬间想出诊室去看看，一瞬间又觉得恍惚。
小猫不知哪来的力气，重重咬了一口走神的宋卿歌。
宋卿歌赶忙将思绪收回，伸出食指轻揉着小猫的下巴，小猫被揉的舒服，刺耳的猫叫收回，转而发出“呼呼”的声音。
安静下来，宋卿歌又细细听着诊室外的人声，却只听到挂在大门上的铃铛声。
宋卿歌点开监控画面，他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那个人是莫爱可。
那张脸出现的一瞬间，宋卿歌几乎没有犹豫的关掉了监控回放，他发现自己的手从鼠标移开的瞬间，微微颤抖。许久不起涟漪的心再次被激起千层浪。
宋卿歌上一次见莫爱可是五年前，那时莫爱可还没有向他提出分手。
上一次听到莫爱可的消息是三年前在体育新闻里，“中国女网双子星莫爱可法网赛场遭遇左膝前交叉韧带撕裂，或将缺席温网美网”，之后莫爱可完全消失在大众视野里，她的超话也慢慢变成一潭死水，少有人关注她。
许久未见，从监控上看莫爱可白了许多，不似从前那样是重重的铜色皮肤了。
思绪翻涌，无法宁静。
第一次知道莫爱可名字时，宋卿歌就喜欢上了这个说自己“可爱”的女生。
“我叫莫爱可，莫是莫须有的莫，爱是……爱可是可爱的爱可。”莫爱可这样说道。
宋卿歌到隔壁超市买了一包香烟，点燃香烟猛的吸了一口，微微发颤手才逐渐平稳。
“宋大夫，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医院助理找了宋卿歌好几圈，才发现宋卿歌在这里吸烟。
“开始诱导麻醉吧”宋卿歌一愣，抬手示意燃了一半的香烟。
助理点头回应，回医院开始宣传自己的新发现，“宋大夫怎么开始抽烟了。”
“宋大夫之前也抽烟，不过好像戒了挺久了。”小何是医院成立时就开始在医院工作的。
手术对象是一只反复尿闭的公橘猫，主人疲于频繁来医院导尿，最终狠下心来，决定对它进行尿道造口手术，顺带着连绝育一起，让它一次性地彻底失去公猫的所有特征。
长达两个小时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手术得以让宋卿歌从回忆中暂时抽离。
“莫爱可回来了？”宋卿歌刚走出手术室，吴虞还没等宋卿歌脱下手术衣就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
“刚刚前台小何说你突然去她那看监控，也不说为什么，看完监控就出去抽烟了。”吴虞说道，“我就让她把你刚刚看的那段找出来给我看了一下，我就说你都戒烟一年多了，怎么会突然开始抽。”
“她是来找你的？”吴虞问宋卿歌。
“应该是恰巧进来的，我今天有点累了，医院劳烦你多盯着点，我先撤了。”宋卿歌从手术室出来，一下子卸了力。
“撤吧，谁让你是老板呢。”宋卿歌已经两个月没有休息了，吴虞也乐意见得宋卿歌给自己放假。
宋卿歌走后，医院的人都围过来希望吴虞能讲一些宋卿歌的八卦。
“去去去，都没活做了？你去药房看看有没有药不够了，马琴琴你去把那几个器械包再消一遍。”宋卿歌的事情，让他自己去说。
绿灯亮起，后面的车按喇叭催促宋卿歌快点通过，回过神来已经是绿灯最后几秒，后面车的车主将头探出窗外朝宋卿歌驶走的方向骂。
宋卿歌去了离他家不远的健身房，他办了这家健身房的年卡，半年却只来过三次，其中一次还是因为家里热水器坏了无法洗澡。
这个时间段的健身房人并不多，宋卿歌到跑步机上挥汗，没跑两步就有些呼不上气，汗水还没来得及出来，还是回去打会儿游戏吧，宋卿歌只想转移注意力，不在乎通过什么事。
去开车时发现车门把手上被人塞了传单，宋卿歌左右环视，没有看到垃圾桶，只得随手将传单扔在副驾座位上。
回到家打开ps5里的NBA2K20，这个游戏他只在刚买时玩过几天，最简单难度人机他也打不过，他自己倒像是那个人机，于是失去了兴趣，他的游戏库里这样的游戏有很多。
射击游戏打不到人，赛车游戏老是翻车，就连休闲建造类的游戏也时常因为体力不足而晕倒在路边，就连冒险解密类的游戏都能被宋卿歌玩成散步游戏。
宋卿歌的猫围在宋卿歌怀里，宋卿歌果不其然的输给了最简单的电脑，输一局就换个游戏继续挨虐，一直玩到凌晨5点多才睡下。迷迷糊糊间手机铃声响起，是吴虞打过来的。
“卿歌，莫爱可又来医院了。”
……
宋卿歌猛然坐起，楞了半晌，电话那头没听到回复，一直询问听到没有。
“我马上过去。”
看时间上午10点，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宋卿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杂乱的头发，不算明显的胡渣，还有……一双涣散的眼睛。
这幅模样显的太颓废了，这不是平时的他。绝不能以这幅模样出现在莫爱可面前，没有她的生活很好，对宋卿歌来说，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对莫爱可最大的报复。
急促的洗漱后宋卿歌驱车赶去医院，隔着玻璃，莫爱可在安慰一个哭着的小男孩。宋卿歌下车前退缩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莫爱可，是质问？还是要装作不认识。
一通电话拨给吴虞，是前台小何接的，吴虞知道宋卿歌会打回来。
“宋大夫，吴大夫去做手术了。嗯～，那只金毛吃了一个塑料袋，催吐也吐不出来。”
这个手术难度很低，吴虞很熟练，完全不需要宋卿歌操心，若非是莫爱可带着狗来的，吴虞根本不会打电话过去。
再次见到莫爱可，宋卿歌心情烦躁，掏出一根香烟，思索片刻后又将香烟塞了回去，他不确定一会儿会不会进去，从前的他是不吸烟的。
过不久，吴虞还没从手术室方向出来，宋卿歌有些坐不住，还是进去了。
没有看莫爱可一眼，仿佛那边没有人存在。前台小何见宋卿歌进医院，同他打招呼却没有以往那般回应，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诊室。
一分钟后小何收到宋卿歌发来的微信：不是急诊的话就等吴大夫和刘大夫手头病例忙完让他们看。“宋大夫这是怎么了。”宋卿歌以往不会拒绝任何一例来找他的病例。
莫爱可也不敢看宋卿歌，她昨天来的时候就从医院大厅的医师墙上看到了宋卿歌。要不是这是离她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她是不敢踏进这里的。
所以当莫爱可到医院得知宋卿歌休息后，心底有些失落，却也暗暗地长舒一口气。
莫约半小时，宋卿歌听到吴虞出来的声音，“手术很成功，果冻一会儿就能醒。进诊室吧，我和你们说一下术后的注意事项。”
宋卿歌走进吴虞的诊室，“这个单子我开”…宋卿歌说完这句话感觉不妥，补充了一句“提成照常算你的”，依旧没有看一眼莫爱可。
吴虞继续给莫爱可说着术后注意事项，发觉莫爱可已经听不进去。宋卿歌继续冷着脸，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手术失败了。
“小朋友，跟姐姐去那边，姐姐教你怎么照顾果冻，好不好。”吴虞识相的将小男孩拉走，走时不忘把诊室门关上。
诊室里只留下宋卿歌与莫爱可。
……
“果冻主人，拿着单子去缴费吧。”宋卿歌率先开口。
“卿歌，你…”
“出门左拐缴费，我们医院还没有到会迷路的地步吧！”宋卿歌冷冷的说。
“好。”莫爱可半低着头，拿着单子去缴费了。交完费后莫爱可在宋卿歌所在的诊室驻足几秒，最后还是去了病房。吴虞将术后护理的注意事项说了一遍后又找了张纸写了上去，一个小孩要记得住那么多的细节未免也太为难他了。
宋卿歌开的单子上有许多对果冻效果甚微但价格昂贵的保健品，宋卿歌从不主动开这类型的药，同时他也要求医院的其他医生不能主动开这类型的药。这些药就放在货柜上，让动物主人自己拿，向他们介绍时也不允许夸大药效。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这些昂贵却无大用处的药。
吴虞看了眼单子，疑惑道：“卿歌，你这是？”
宋卿歌还是冷着脸，说：“她那么有钱，不会在乎的。”没错，当初的她买什么都只凭心意，从来不看价格。当初的她那么热烈的感情都能说放就放，还有什么是她在乎的。
阴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小雨看着没有停的迹象，莫爱可在医院门口拦出租车，小男孩和果冻在医院里等待。
十几分钟还没有等来一辆出租车，雨越下越大，莫爱可没有回医院躲雨的意思，吴虞看不下去，撑着伞出去想把莫爱可往回拽，莫爱可撑着伞把吴虞送回医院后又跑到路口继续等出租车。好在现在手里多了一把伞，显得不是那么狼狈。
吴虞看着冷脸在诊室玩手机的宋卿歌，想进去说什么又却步。
宋卿歌刷着微博，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宋卿歌最终还是没有沉住气，开车停到莫爱可面前，摇下车窗。
“上车”冷漠又带着命令的口吻对着莫爱可说。
莫爱可楞了一下，她没想到宋卿歌能出来：“我们还是等出租车吧。”
“果冻刚做完手术，淋雨感染就麻烦了，快上车。”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