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神悲怆者》程讽子

6、第 6 章

　　当我陷入孤独，是我假想的孤独。这种感觉像一个人呆在茅草房内，外面一片死寂，我耳聋了吗？于是我又试了一次，我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墙面上，听着窗外……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里的声音吗？我的灵魂好似不再承认困住我□□的现实世界！这时我发现，我仿佛能听见方圆百里的声音一样！为什么？因为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万家灯火，它们都是一样的。
　　寂静才是真实，繁华只是假象。凄凉也好，衰荣也罢，回归真实，方能找到心中的安宁。
　　现在的人越活越浮躁，是社会发展太快，还是我们没有准备好？或者说，麻木的我们在向清醒迈进？对于我们来说，没有找到的答案和方向只是暂时的？牧羊人焦虑如何喂饱我们，我们焦虑草原上没有草？
　　我要死在阴冷的巢穴里，那里没有阳光，没有蟑螂。只有搭在我身上的腐尸，我的身上包裹着一层尸油。我看见了一把铮亮的菜刀，那是杀人犯遗忘在桌案上的。在我眼里，我没有恐惧。因为我的眼珠被他挖出来丢进了酒缸里，还有我的生殖器官，被他拿来下酒吃了呀！为何，对于这些连禽兽不如的杀人犯，我不会感到害怕呢？因为，我更加懂得人性的阴暗。我死了吗？我没有。如何惩罚他们？他们会害怕死亡吗？他们恐惧什么？他们将自己当成上帝了吗？杀人的欲望和快感，他们应该饱受噩梦的困扰，他们身上的肉应该一片一片被割下，他们不是那么喜欢吃人肉吗？他们不是人，但是我绝不会骂他们，因为他们不值得我烦怒与咆哮。
　　我发现，我感受到的温暖越来越少了，而我感受到的真实却越来越多。人间是美好的，但是我们奋力想要抓住的东西却又如此无情与残酷。爸爸妈妈说，你长大了，懂事了。如果说一句长大是苦，那么一句懂事便是难。
　　大家都明白人间疾苦，那么我们作为人，为何要难为别人，也难为自己呢？当一个人对你说他好痛，但是你却说你先忍忍吧，等你爽了再说。然后，他又将这样的情绪发泄到下一个人身上。恶性循环，总有一天你发泄的怒火，又会以同样的方式与你见面。
　　不要被优越感冲昏头脑，不要只是为了优越感而工作。好好想一想，当初的那个自己，是你喜欢的吗？又或者说是你痛恨的吗？但是，你是否丢失了某种东西？是初心吗？是青春吗？是善良吗？是纯洁吗？等等，不一定现在拥有的就是好的，但是你还有时间调整和改错。
　　有一种人，是因为无知他才变坏的。还有一种人，他很坏，他也知道自己坏，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和改正。坏到骨子里的人，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神啊，我应该好好享受孤独吗？沉睡在没有阳光，没有温暖的深海里？她明明对我没有感情，为何还要装出她很在乎我？是错觉吗？还是说我的判断力是错误的？
　　我父亲咳嗽得厉害啊！我开始担心他的身体！我母亲劝他少抽一点烟！爸爸妈妈我真的好累，我想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接着战斗啊！
　　神
　　年轻人，永不言败！
　　我
　　当我卖力向前爬行的时候，我发现我找不到出口，或者说，当我爬向深渊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从此与光明无缘了呀！
　　神
　　当你化身为光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黑暗对你来说的重要性了！
　　我
　　黑暗被光照亮，黑暗被我照亮！
　　爱情是悲伤，是冲动，是甜蜜，是煎熬去，是痛苦……爱情即力量，爱情就是人间天堂。
　　有了爱情，冬天不再寒冷。有了爱情，我还要去追求自由吗？我本就活在光里，自由与孤独是我此生的夙愿。
　　我被爱情所伤，而每次让我燃起希望的，也是爱情啊！
　　神啊！赐予我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吧！我不用再苦苦寻找她了呀！人海茫茫中，我只不过多看了她一眼！我还记得她，记得她的脸，也记得她的背影啊！
　　上帝收走了我的灵感，作家获取灵感就像获取火种一般艰难，苦苦探索，仰望星辰，可是，我却找不到让我值得记录的往事。
　　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爱情啊！我也尝试过无数次，但是最终女主角都变成了配角了啊。或许，我演不了爱情电影里的主角，我只能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这份不属于我的美好！
　　那我，为何还会感动呢？她不是公主，我也不是王子。但是，我多么希望自己就是王子啊！
　　社会最底层的体验感，我再也不想体验了。但是，它连接着我的生命，它是我的壳。过上富足的生活，我给自己重新换上了行头，我出现在繁华的巷口，那里有我的虚荣。
　　水面上的月亮，它却不与我亲近，它仿佛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我。为了掩饰我的慌张，我用石头愤愤地砸向湖面。月亮的倒影消失了，而我，却在别人的指责与羞涩中逃走了。
　　异乡人，抬起你的手，握紧拳头。看看谁敢来惹你吧。我受人欺负，我需要忍受吃亏。就算恶人在我头上撒尿，我也要忍受屈辱吗？没错，我必须忍受。我要活下来，我要完成我的使命。
　　你又再一次陷入爱情的绝望之中了，爱情并不可怕，怕就怕你自我内耗，为了爱情丧失理智啊！心痛是你自找的，你怪不得谁！过多的打扰就是伤害，还谈什么爱呢！
　　我想对她说：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这样吧。口口声声说爱你，所以我也不能伤害你。我会永远记住你迷人的微笑，这份美好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神
　　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啊！
　　我
　　对啊！爱情不是拥有，爱情也是一种体验！人性是贪婪的，也是自私的！一旦纯洁的爱情沾染上这些东西，爱情也会让人变得邪恶！
　　我躺在床上，感觉全身无力。我快死了吗？我被爱情抛弃，死亡像一块巨石压在我身上，我瞬间清醒了，我把爱情踩在脚下。我要继续往前走，我不能选择颓废来逃避现实。
　　晚风吹落树叶，吹动我想她的思潮。风依然吹，枕边的姑娘却换了人。
　　有些人，他们真的理解死亡吗？他们真的理解疾病吗？他们真的理解灾难和战争吗？他们不能。无知的人喜欢将麻药拿来当水喝，就算死到临头了也不知道痛啊。
　　我们过着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的生活，最可怕的是当你想跳出这口锅的时候，你旁边的青蛙们不乐意了。跳出这口锅不光需要勇气，还需要坚定的决心。
　　她只不过被你附上了爱情的光环与头衔，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有什么爱情啊？爱情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是幻象，是你一辈子也摸不到的东西啊！
　　我把我的希望与精神寄托在爱情上，有一天，我看见了一个女孩，她带着微笑向我走来，然后将这份礼物交给了我。于是，我感到无比荣幸与欣慰，我感动了，我甚至哭了啊。当我准备感谢这位女孩的时候，她却消失不见了啊。这时，我又感到无比心痛与自责。
　　爱情，它是被困住的野兽，血肉凝聚而成的牢笼。当它撕破我们的胸膛，我们便失魂落魄。封印爱情，除非我们的心死了。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影响着我们的神经。痛苦折磨我们，我们却爱得粉身碎骨。
　　将爱情抛下深渊吧！走到悬崖边上，在黑雾里隐藏的蝙蝠。我的双手开始颤抖，爱情在我手里变得炙热。我舍不得将它扔下，于是，我将我的胸膛挖开，将它藏进了我的心里。
　　爱情啊，它是什么模样啊？或者，它应该是何模样啊？爱情为何到了人类手里，它就变了？是糖果，是嫁妆是……只有梦幻王国里的爱情是雪，纯洁的心灵才配拥有纯洁的爱情啊！
　　爱情它本不脏，而是我们的心脏了呀！爱情如此，那亲情、友情呢？
　　上帝之河无法诠释你的内心，就让虚无缥缈的尘埃带走你最后一次狂热与暗藏吧！自由的飘雪逃脱狂风的使唤，镜像里的孤魂释放出黑色谜团。我用尖刀划破女人的后背，跳出的小鬼正是我的新娘。暗影世界里的精灵发出刺耳的嘶吼，我像救赎主一样怀抱着我手中的温存。我不为荣光而放弃抵抗，威名与怒火划去一道流星的余迹。苍穹之下是我的残影与尸骸，我愿随着她的歌声化作一缕烟尘。逝去的天神，请将我的事迹写进流光里吧！追求自由、爱情的神，请让我骄傲、璀璨的意志无限光荣吧！穷其一生……只能落到……伤心流涕，是我所感，非我所言啊！
　　这一刻，我要像神宣誓，但是，我却无法将我的背叛写的淋漓精致啊。我抬起颤巍巍的手，我发誓，我对您没有半点隐藏和亵渎，您知道我的动机与心声。我没有半点邪恶的欲望与私心，我被人类收养，我定会将我的一切奉献给他们。
　　神啊！救救迷茫、无知的人类吧！虽然人类文明足够强大，但是这还不足以让他们永世长存啊！
　　上帝的心脏，宇宙万物的中心，我愿化作一颗流星，去探索宇宙中的奥秘。神啊，请剥夺我自由的身体吧。让磨难在您的一念之间化为乌有吧。
　　我必须跟他们活得一样吗？追求一样？谈论的话题一样？包括着装？发型？我真的无法忍受他们的认知，包括他们的审美，包括他们引以为傲的精神或物质的假象。我跟他们不一样，人，不应该被定义，任何事物都不应该被定义，因为，他们可能痛苦，他们可能在物质的深渊里被嘲笑。
　　流浪，不是让你们来嘲笑的形式，他们或许为了寻求真理，探索生命的真谛。他们是勇敢的，他们是寻找意义的先行军。在嘲笑背后，我们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呢还是嘲笑自己的懦弱？
　　我们越是害怕什么，越要去证明、去改变、去呐喊什么。人与人的区别在于我们所关注的东西，一个人的成就也在于我们所关注的事物得到发展与实现。
　　我们很难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俗世的无奈，将会化作一个人的战斗？还是化作被吞噬的傀儡？我活着，但是我却死了。
　　我从睡梦中醒来，我趴在女人身上睡着了？我一把抓住她的胸脯，想要重温□□的滋养。
　　我讨厌聚拢的烟雾，那种焚烧树干、焚烧纸钱、焚烧尸体的味道。公鸡打鸣，三声，四声，五声。三个人坐在火堆旁，死寂，空灵，阴森，恐怖，原来，我们在烤红薯啊！
　　讨厌无法控制的火，讨厌一切烧焦的味道，无法控制的烟与迷雾，无法控制的水与自然。我可以认输吗？我跪在地上，我无法得到真正的快乐。
　　上帝救赎我了吗？我站在时空的隧道里，等着上帝来救赎我啊！可是，我等了很久，他并没有来啊！
　　我讨厌火，我恐惧火。总有一天，它会灼烧我的肉，喝我的血啊！我坐在火堆旁，看着快要熄灭的火，痛苦随之慢慢消失。
　　看着我旁边的两个弟弟，他们有说有笑，而我，依旧这般沉重与神秘啊！
　　我死了，我的痛苦也跟着死了！而我，却有太多事情没有完成。所以，我不能死。拼命活着，等待黎明来临。
　　自由的光，都在嘲笑与嫉妒之间跳跃出火花，而我，像一个幽灵，匍匐在没有灯火的灌木丛中，看着人们欢乐地从我身边走过，我向他们呼救，但是他们好似听不见我的呼喊。我没有放弃，我继续向前爬行。阴沉的天，就像我的世界一样。我好似被一层透明的金属物质挡住，这里还有氧气，我能看见外面的世界。难道，我被哲人的思想禁锢住了吗？难道，我自愿放弃作为普通人的那种快乐？
　　飞机打扰到云的安宁，也打扰到天空的宁静。而我，像一个黑暗里的魔鬼一样，坐在十平方不到的屋子里。
　　我的母亲啊，对不起了呀。你的儿子不孝，不能做一个普通人了啊！
　　穿上麻木的外衣，就会光鲜亮丽了吗？千年干尸，探索它吧，独特的魅力，考古学家们的辛劳。你是多么迷人啊，你的过去，揭开神秘面纱，你是否会苏醒？
　　我躲在太阳的怀抱里，享受着神的冶炼，我幻想自己能掌握炼金术，这样，富贵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平等的吧。奈何，我所看到的世界都是虫子，人类像蝗虫啃噬着地面，在人类眼里，灾难可能离他们很远，就像发生在二十一世纪的战争一样。我，对我自己的认识还不够。我是善良的人吗？我是虚伪的人吗？当我快要认识自己的时候，我却忍受着痛苦，将我□□还没有走完的路走完啊！
　　神啊，请你借用上帝的视角，预知未来，我想看看十年后，四十年后的我啊！四十岁，七十岁！神啊，让时间走慢一点吧！
　　我的耳朵变得跟狗一样灵敏，它比我的眼睛看到的还要真实。因为，在这个黑白不分、虚伪横行的时代，我更愿意相信我的耳朵。
　　我所看到的事物它们到底是来自我的幻想，还是来自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的现实世界呢？到底什么才是它们本来面目？而声音，不会撒谎。
　　命运在祈祷，我犯了什么罪？我要忍受屈辱，苟延残喘活在这个世界上。非要让我用死来证明我的清白？他们诽谤我，恶语伤人，故意让我的颜面受损。可是，他们可能小瞧我了，我活在地狱，还怕这些鬼玩意儿？
　　我说过，也验证过。我的灵魂好似脱离了这个世界一样，世俗再也不会让我感到愤怒了。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诡异，现实世界里遇到的人和事，都会消耗我的精力啊。对于它们热爱的，珍惜的，保护的，对于我来说真的很伤脑经啊！我的头很痛，不如静下心来看书和思考啊！
　　你们知道吗？我得了一种怪病。有些人，他们看似清醒，实则麻木无知。他们在理论上占据了优势，但是在行动上却跟麻木者没什么区别。
　　我的身体和大脑都被年轻人掏空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耐力、智慧、谋略，都要高于我们。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比，我们倒下，我们的魂还立着。
　　我睡在桥下，我睡在路中央，我睡在船头上。夜，夜，夜。不要问我有多么爱这个世界，也不要问我有多么恨这个世界。我被上帝抛弃，我在水里长大，乳汁与海水，我是一条十恶不赦的美人鱼，我把大海的儿子杀了，现在，我正在享用着陆地母亲为我准备的晚餐。
　　疯癫之人，还需要惧怕什么呢？惧怕权势吗？惧怕诽谤和忤逆吗？惧怕恶毒与残暴吗？惧怕傲慢与讽刺吗？惧怕生的煎熬，死的痛苦吗？惧怕……
　　生命都是伟大的，不要以任何形式、任何借口，屠杀生命、掠夺生命、压榨生命，遵守大自然生存法则，生命应该自由老去、自然死亡。而不是让你做上帝！打破大自然生存法则？战争，是一种蔑视大自然发展规律的、人类无脑的暴行。
　　我死后，请不要将我送去天堂。因为，人间也好，天堂也罢。我就在那里，别人带不走我，我也不想去哪儿。因为，我知道我，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清醒会让我们失去一些浪漫，多一分冷静和痛苦。从容的人，要么经历了太多苦难，要么悟透太多哲理。记住，一旦清醒，你要认清人间，也要认清地狱和天堂。因为，你不能丢掉自己的魂。所以，现在的你就是最好的。你要知道，大人眼里的懂事和成熟，是糖果，也是毒药。
　　我在女人设下的陷阱里挣扎，最后，我把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完了。我不再畏惧死亡，我躺在松软的地道里，我在白骨堆里寻找食物。□□弄瞎了我的眼睛，打断了我的双腿。我将这种恨意咽下，我要向她求饶吗？还是用杀戮的方式发泄愤怒？
　　复仇！复仇！复仇！心底默念着这两个字。可是，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或许生命与生命之间本就到一场误会。你吃我，我吃你。为了生存，为了汲取养分、获得能量。我们必须这样做，本我所愿，皆与我有关。我们却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了？
　　过去，我将我大部分的时间拿去谈恋爱，拿去追求爱情给我带来的美好与感动。我也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爱一个人，最后，我收获了甜蜜与伤心。那个一直将爱情看作是一道光的男孩长大了，他现在活得很狼狈，也活得很孤独。他的爸爸妈妈希望把所有的爱都给他，但是现在他不需要了。因为，他不想亏欠他们太多，他不想让爸爸妈妈那么累，不想让爱变成一种负担，变成一种被扭曲的偏爱。爱，本就是一种生离死别的局，一种不死的折磨，一种生死轮回的劫难。
　　人与自然，让我们的情绪变得合理化。不悲不喜，淡然处事，心境如水。
　　你还是太年轻了，而他的时间不多了。聪明的人都在学着如何高效地利用时间，而愚蠢的人都在想着如何打发无聊的时间。
　　头发花白了，谨慎一点做事吧。不要把老了，当成是一种不再探索未知的借口。
　　我的告诫谁愿意听啊！神的告诫谁愿意放在心上啊！这辈子，我要的不多。可是，这辈子，有些人想要的，只停留在“想”的层面。这是一种何其的悲哀啊，但是，我并不会怜悯这样的人。但是，在神那里，我知道他们的无奈与苦痛。
　　神啊，你知道吗？我梦见过你。你何时带我离开这个满是虚伪的世界啊，我的心脏了吗？我要变得像小孩那样纯洁你才愿意带我离开吗？你对我笑了笑，没有告诉我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