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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闲居初夏午睡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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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齐思闲。
“松阴一架半弓苔,偶欲看书又懒开。戏掬清泉洒蕉叶,儿童误认雨声来。”-余书来/叶书来。-叶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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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初夏。
“书来,该走了,去看你母亲。”叶父声音沙哑,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嗯。”叶书来轻轻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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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
叶父蹲下身轻抚墓碑上的照片,颤声道:“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走出来啊……你当初怎么这么傻呢……”寥寥几语,叶父便压抑不住悲伤,变得泣不成声。
叶书来默默走到一旁,他知道,再多的安慰也填不平失去挚爱的痛苦海。
在悲伤时得到的安慰往往会激起更大的水花。
独处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嘟——嘟——”电话铃响。
叶书来从外套外兜中拿出手机。
来电的是齐思闲。他接通,没有按免提。
“叶书来,看完余阿姨后有空吗?”齐思闲开门见山道。
叶书来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来看我妈了?”
“叶叔叔告诉我的。之前打你电话你不在,还是叶叔叔接的电话呢。”
“噢,应该有空吧。”
“那就好,先挂了?”
“嗯。”
叶书来朝叶父那看了一眼,叶父碰巧也望过来,招了招手示意叶书来过去。
“爸。”
“书来,跟你母亲说说话,然后我们去一趟民政局。”叶父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像是事先思考了许久,语气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去民政局做什么?”
“给你改名,改回你原来的名字。”
叶书来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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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吗?”工作人员再次问道。
“确定。”叶父郑重地说。
“好的,稍等。”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将物件递回。
“请保管好个人物品。”
“谢谢。”
走出民政局大门,叶父抬手拍了拍叶书来的肩:“长得都比我高了……余书来。”
余书来看着叶父黑发中夹杂着的白发,声音发涩:“对啊,我都比您高了……”
叶书来,原名余书来。因不想再让父亲伤心,余书来将名字改成叶书来,父亲知道后余书来过了好几天惨淡日子;这次父亲将叶书来改回余书来,大概是尝试释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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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闲”思齐:到了吗?〕
〔叶余:两分钟。〕
〔见“闲”思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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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站,到了。”电子音响起。
余书来来到与齐思闲约定见面的地方,却并未看到齐思闲。
他打去电话。电话被接通,余书来还没开口便听见一道焦急的男声:“喂您好,你是叫‘叶书来’吧?这部手机的主人在雨季花店前的路口出了车祸,我已经打了120了,他说他想见您,您快些过来吧!”
“你说……什么?”余书来来不及思考,五年前的场景在脑中疯狂涌现。
雨季花店,车祸……
“您快些过来吧!”电话那头催促道。
余书来泪水蓄满眼眶,他跌跌撞撞地朝雨季花店的方向跑去。
“对不起对不起让让。
“齐思闲你给我挺住,别死。不然我们俩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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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花店前的路口挤满了人。
余书来赶到时齐思闲正好被抬上救护车,他说明情况后也跟着上了车。
“齐思闲!齐思闲看着我!”余书来紧紧握住齐思闲的手颤声道。
“叶……书来……”齐思闲的另一只手动了动,似乎是想摸摸余书来的脸,但因没有力气垂了下去。
“我改名了改回原来的名字了,余书来,我现在是余书来。”余书来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试着冷静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余书来吗……真好听……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可惜……”齐思闲凝视着余书来,眸中情绪复杂。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没办法讲给你听……
天公啊,你为什么偏偏在这天不作美呢……
“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喜欢你齐思闲!我喜欢你!”余书来急得表明心意,情绪过激致使他边抽泣边咳嗽。
齐思闲看着欣喜又心疼。
他用尽全身力气向余书来表白:“好巧啊,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不管是过去的‘叶书来’亦或是现在在我眼前的‘余书来’我都很喜欢……可惜我撑不住了,书来,我走后,你的名字里会有我吗……”
“会的,叶余思,叶余思!我的名字里会有你,齐思闲你答应我,撑下去!齐思闲答应我!”余书来越来越激动,情绪决堤开始大哭起来。
“对……不起……不要哭……”
“齐思闲!齐思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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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闲最终还是离开了。
医生想安慰余书来,但一番斟酌过后终究还是那两个字:“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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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啊?保管好哦,叶余思!”
“好的,谢谢。”
齐思闲你听到了吗?我现在叫“叶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