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雪》蔻华

56、例行检查

　　轩辕冲进来，就看见孟无为抱着渊墨。轩辕行一个空手礼：“师父，恕罪！今天是我没有做好防备。不过师父还是将渊墨长老放下来好，这里人多口杂不知道会向外面传播什么流言蜚语。”
　　孟无为像是丢开一个烫手山药一样放下渊墨，渊墨有些失落。毕竟好不容易能和孟无为亲近一下，却被轩辕打断。很快，孟无为就甩着无射峰的人走出去。渊墨手里拿着一块玉环，正是从孟无为怀里拿出来。
　　孟无为这样宝贝这个东西，渊墨就要夺人所爱。最好孟无为能来质问渊墨，要不然就白费渊墨心思。渊墨如今已经二十九岁，算一个年龄较大的未婚omega。可除去孟无为以外，渊墨对于那些Alpha一个也看不上。
　　渊墨坐在床上，手摩挲着这个玉环，就当这个东西是孟无为送给渊墨的定情信物。渊墨脸上不由得闪出一丝喜悦。在渊墨成为是一名长老的时候孟无为还有一年就要成年，渊墨见过孟寒，那时的渊墨和孟寒一点都不像。
　　孟寒对谁都是冷冰冰，就像一尊佛。可渊墨早就看破孟寒对她妹妹的心思，这种心思在渊墨看来下流无耻。就好像孟无为一生只要在孟寒身边就好，渊墨看不起这样心思深沉的女子，无论她是不是宗主，渊墨都不想要和这样的人共处。
　　于是，渊墨主动去往第一文峰，不在主峰，免得她看孟寒不顺眼。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孟寒对于渊墨也没有任何挽留之意。
　　可就在渊墨收拾包裹要走下峰时，孟无为跑过来。渊墨看见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孟无为手里拿着的正是医书。
　　孟无为和渊墨擦肩而过，可孟无为那张脸留在渊墨心中。渊墨久久不能平静，渊墨开始向别人打听这位女子到底是谁。后来，渊墨知道这是孟无为，是孟寒唯一的妹妹。渊墨突然对于这样的人产生兴趣，可惜她还没有分化。
　　刚好孟寒嫁给张碧莲，孟无为就被分配到渊墨的文峰。可惜教导孟无为的不是渊墨，不过孟无为看向这些长老那种崇拜的眼神确实很好。
　　那些弟子都因为幽兰都没有人做孟无为的靠山，故意欺负孟无为。渊墨只要设计几次拯救孟无为于水火之中的烂俗桥段，不就可以和孟无为做朋友吗？
　　渊墨一步步接近孟无为，她发现孟无为极为可爱，不爱穿靴子、不爱吃甜食、甚至做噩梦都会喊孟寒的名讳。简直就是一个可口小点心，渊墨那时已经是文峰峰主，渊墨已经打算在孟无为成年当天，吃掉她。
　　甚至连用来控制孟无为的丹药都准备好，只要孟无为成年，就可以哄骗她到屋子内，然后吃掉。反正孟无为的心思单纯，多给她长长记性也好，让她知道人世间险恶不也很好吗？渊墨甚至开始思考孟无为分化成Alpha和omega的区别。
　　分化成Alpha就将她标记，让她成为渊墨的人，在通过洗脑之类的手段将孟无为变成只属于她一人的可口小点心。如果分化成omega就更好，只要专门找一个Alpha欺负一下她，装作差点将她标记就好。
　　到时候，再通过狗哨效应让孟无为变成一个独属于渊墨一人的小点心，不也很好。万事俱备，只等孟无为成年。可孟无为成年当天，渊墨听见她去找她姐姐的消息，渊墨不慌，一点都不慌，只是计划推迟一天而已。
　　可之后孟无为就没有回来，关于这件事有很多传闻，什么孟无为变身成为虎妖，大闹树灵族，被树灵族族长一箭射杀。什么树灵族副族长看上孟无为，将孟无为锁在她房间内，甚至日日欢好都有。更有奇葩一点的是，孟无为得罪树灵族被折磨的。
　　不过后来消息就确定，孟无为被孟寒丢进妖界。那可是妖界，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界，孟寒到底和孟无为有什么冤？后来渊墨在一次幽兰都内斗里面救出长陵胡聪和他的弟子文静，这样长陵胡聪许诺渊墨可以向他提一个要求。
　　孟无为就是渊墨的要求，所以渊墨在等待孟无为从妖界回来。这一等就是五年。本来渊墨已经打算给孟无为立一个衣冠冢，谁知孟无为竟然回来，还血糊糊的躺在石阶那里。
　　渊墨立马下山，准备让孟无为成为她的弟子，和她日日好。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长陵胡聪。长陵胡聪一直都在寻找孟无为这不是什么秘密，况且也有理由，长陵胡聪不是也接到若水的信。
　　信件的大概意思就是让长陵胡聪保护孟无为，这件事倒也这样过去。后来渊墨看着长陵胡聪被软禁在天人族。孟无为临危受命，成为幽兰都的代理宗主，渊墨已经打算等孟无为失败后，让她变成渊墨的小奴，好随身携带。
　　后来，孟无为中梦的招数，也是渊墨暗中作梗。可惜没等渊墨标记孟无为，孟无为先跑不见。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直到这次孟无为成为无射长老，渊墨这才找到孟无为。可惜这次，只能靠嫁娶来标记孟无为。
　　渊墨看着处于阴影处的人：“别藏，说好的，演这场戏你们已经得到你们祭祀邪神阿布拉卡萨斯的材料，我也可以获得我想要的。要是伤到我的人，我可不会饶恕你！”
　　阴影处的人单膝下跪：“是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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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孟无为和无射峰的弟子一天的搜索，终于在一处洞穴内找到六具被挖去肝脏的尸体和昏迷不醒的乐安。乐安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被虐待的痕迹。孟无为只好让人将这些尸体搬回去好生安葬。
　　孟无为亲自来到乐安身边，孟无为先是用灵力探查一番乐安的身体，确认乐安只是受惊过度昏迷。孟无为用风将乐安吹醒，乐安一醒来立马拽着孟无为的手臂要回去。孟无为无法只好将这里的事情交由若莫弃。
　　若莫弃脸黑的不能再黑，简直就是一个锅底。孟无为照顾着受惊过度的乐安，渊墨就走进来。渊墨手中拿着的正是山上的灵果。像乐安这样老实巴交的人肯定不会干出偷灵果的事情。
　　所以这是乐安第一次吃灵果，乐安吃着灵果，感激的看着渊墨。孟无为在乐安房中批改着卷轴。不得不说，人多什么奇葩都能出现。什么打斗中将灵剑抛掷到湖里面，导致灵剑生锈。什么被人痛殴一顿。
　　这还没完，随后将无辜路人的外袍撕烂的有。什么吃饭筷子被人当兵器丢来丢去的有。简直就是一个大型幼儿园，什么样的奇葩都能出现。渊墨靠近孟无为，身上的清香味打断孟无为的思绪。
　　渊墨低头一看，原来孟无为在为这些事情发愁，渊墨宽慰孟无为：“无为，这个世上总会有奇葩。你不要生气，作为峰主如果不端着一个架子，就容易被人骑在头上。若莫弃是一个，难不成你还想要另外一个若莫弃？”
　　孟无为愁得直抓头发：“这倒无所谓，主要是灵石呀！光是这一个月就赔礼道歉这方面就花费五千灵石！啊啊……我的灵石呀！”
　　渊墨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事，结果就是灵石这方面的事情。渊墨压制住孟无为：“不如我来帮你赔偿这些灵石，只是标记……”
　　孟无为强忍着没有一巴掌打在渊墨脸上，孟无为立马抽身：“马上就要黑天，我们还是去看灯会。”
　　渊墨笑一下：“还真是小孩子脾气，乐安走吧。”
　　乐安立马从床上起来，孟无为一脸疑惑的看着渊墨。渊墨表示又没有说她不可以去参加灯会。孟无为无奈，只好带着乐安和渊墨下山。山下还是有很多集市，大到布匹，小到糖葫芦摊位。
　　乐安前去赎回她的母亲，只有孟无为和渊墨在大街上闲逛。渊墨知道孟无为爱吃糕点，于是她专门买一堆糕点让孟无为抱着。渊墨故意让孟无为看得着吃不着，孟无为垂涎这些糕点不是一天两天。
　　在孟无为姐姐还在的时候，孟寒没有功夫好额孟无为一起闲逛。在孟无为成为幽兰都高阶弟子的时候，孟无为囊中羞涩。
　　在孟无为成为长老时，孟无为无法从这些事情里面抽身来玩乐。好不容易打着陪伴乐安的名义，乐安还跑去赎回他的母亲。渊墨又买一些小孩子玩的东西，孟无为看着拨浪鼓，：“渊墨，你这是想要干些什么？难不成你家中有小孩出生？”
　　渊墨又开始挑逗孟无为：“可不是，等我们成亲之后，我打算一年之内就出现一个小孩，所以买这些东西并不早。”
　　孟无为生起一阵鸡皮疙瘩，如果要和渊墨这样的人在一起，孟无为只感觉抗拒。她不想要与孟寒相似的人在一起。可是长陵胡聪之前还打她三十大板，直接挑明说不娶渊墨就别想要坐上宗主的位置。孟无为心中只有孟寒一人。
　　可孟无为身边的人不是孟寒，反而是诡计多端的渊墨。孟无为只好罕见的说声好，渊墨有些欣喜。孟无为这是接纳她吗？对于孟无为，渊墨心中有无数个控制她的办法，可这些办法只能得到孟无为的人，无法得到她的心。
　　光是得到人有什么用？光是得到人无趣，只有孟无为心甘情愿的做着渊墨的好妻子，渊墨才会开心。渊墨咬一口糖葫芦：“无为，你可能不知道幽兰都中使用仪刀的长老很多，但只有萧然在路上消失不见。”
　　孟无为感觉这句话并非闲谈，孟无为继续问，渊墨指着含在口中的糖葫芦：“你将这个糖葫芦抢走，我就告诉你。”
　　孟无为一不做不二休，直接将渊墨带到一个巷子里面，随后开始抢夺渊墨的糖葫芦。渊墨第一次感觉到孟无为年轻的气息。等糖葫芦在孟无为口中，渊墨这才像一个偷腥成功的小猫一样在孟无为耳边厮磨。孟无为只好顺着渊墨的意思。
　　渊墨满意的离开巷子，孟无为则像一个被偷窃贵重东西的人，垂头丧气。渊墨继续开始啃咬糖葫芦：“萧然只有一个妻子，她妻子是一个Omega，”这其实是一句废话。
　　“不过听说萧然的妻子就在这个镇里面居住，不知道你想要用什么手段去找她？求偶？威胁？无为手段高强应该可以办得到吧？”
　　孟无为思索一下，觉得可以去查看一下。于是孟无为准备先找到乐安，再去萧然老婆家里去看上一看。孟无为在勾栏门口看见扶着一名弱不禁风的老妇人的乐安，乐安看见孟无为，开心的叫一句师父。
　　孟无为点点头，渊墨微不可查的皱皱眉。乐安扶着老妇人来到孟无为面前：“师父，这就是我的母亲。我们上山吧！”
　　孟无为笑笑，乐母在镇下面没有什么名声，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娼妓。乐母刚刚从那个魔窟里面逃出来，激动得老泪纵横。渊墨笑着拉着孟无为的手：“无为，既然人已经接到，那我们走吧。”
　　无射峰空房间还是有的，所以乐母就被安排在一个空房间内准备学习针线活，好在日后不拖累乐安。刚刚回到无射峰，孟无为就将渊墨送给她的甜点全部递给乐母。乐母现如今已经有五十岁高龄，自然没有漂亮可说。
　　可某个小肚鸡肠的长老还是堵在孟无为房间内，准备讨要说法。孟无为累得只剩下一口气：“渊墨，回到你的房间里面。”
　　渊墨嗯哼一声，孟无为只好解释她只是怕乐母适应不得无射峰的生活，所以才刻意给乐母好处。渊墨突然解开她的外袍，孟无为吓得连忙往外面跑。可惜大门已经被堵住，孟无为跑不得。
　　渊墨半敞衣襟，：“你说要是我现在去向宗主告发你非礼我，你说你这个无射长老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孟无为有些恼怒：“你想要干些什么？穿好你的衣服。”
　　渊墨抱住孟无为：“我想要在你摆平幽兰都上下之后，我们就成亲，如何？不过你要写誓书。”
　　孟无为知道这件事闹大对她没有多少好处，她只好先哄渊墨：“渊墨，”渊墨嗯一声，孟无为只好改口：“墨儿，我们不要闹成这样好不好？你好歹是一个omega，难不成你想要你的名声变臭吗？”
　　渊墨指指床榻：“我要睡在这里，就问你答不答应？”
　　孟无为那里敢说一个不字？孟无为只好憋屈的和渊墨共享一张床。渊墨看着孟无为和衣而睡，：“无为，你想想看，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为何不能随意一些？”渊墨抓住孟无为的腰带：“何况我们都是女子，有何妨碍？”
　　孟无为的腰带都被渊墨抢走，随即渊墨将孟无为扒得只剩下一件中衣。孟无为屈辱的捂着中衣：“不要再扒我衣服，我只是担心你的名声。”
　　渊墨将孟无为的外袍丢在地上，营造出一幅酒后乱性的样子。渊墨抓住孟无为的中衣：“是吗？我都不在意我的名声，你在在意些什么？”
　　孟无为被渊墨抱在怀里，孟无为不敢有丝毫非礼之举，可渊墨就完全不同。渊墨巴不得直接和孟无为融为一体。
　　渊墨的手触摸到孟无为的腺体：“无为，没想到你在妖界这七年还遇见人族梅花味的omega。我记得人族梅花味的omega只有孟寒一人。”
　　孟无为担心的事情还是被发现，孟无为不敢忤逆渊墨：“如果你嫌弃我被人标记，你可以提出退婚。”
　　渊墨突然咬住孟无为的腺体，孟无为再压抑异香，异香也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渊墨压制住孟无为：“你之前被谁标记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现在我能不能标记你。成为我的人！要不然我就去找长陵胡聪。”
　　孟无为被压着命脉，只好任由渊墨标记她。被人标记过的Alpha再次被标记是很痛苦的事情，孟无为不由得呻吟出声。
　　渊墨看着逐渐在孟无为腺体上形成的大片红茶印记，渊墨就开心。孟无为终于属于她，虽然被孟寒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捷足先登。
　　但现在孟寒还在树灵族，渊墨有把握让孟无为心中只有她。孟无为感觉腺体疼得慌，两股信息素在她腺体里面做着战斗。
　　由于梅花味信息素实在是太久没有注入新的信息素，红茶味信息素又源源不绝，很快梅花味信息素就单薄的只剩下一个小印记。孟无为喊着不要，渊墨看着这个小小的梅花味信息素印记就刺眼，还特意将这个梅花味信息素逼出来，这才罢休。
　　这下孟无为腺体上只有红茶味信息素印记，一朵大大的红茶出现在孟无为腺体上。渊墨睡着。可孟无为看着铜镜上那朵红茶花印记就觉得刺眼，可惜她无法消除标记，她只好在腺体上画上一朵小小的梅花印记。
　　人族的腺体是很脆弱，孟无为竟然不顾疼痛在腺体上画出一朵梅花，真不知道是疯掉还是什么。等第二天，孟无为被渊墨标记的事情就传遍无射峰。一般的Alpha是不会让omega标记，这下坐实孟无为对渊墨有意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弄得孟无为一点精力都没有，孟无为死气沉沉的样子又坐实昨晚渊墨和孟无为欢会到夜半的事实。乐安听着那些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谣言，乐安前去找到正在喝粥的孟无为。刚刚进门，一股浓烈的红茶味就被乐安嗅出。
　　乐安看着坐在垫子上脖颈处还有咬痕的孟无为，光明正大坐在铜镜面前梳妆的渊墨，乐安只觉得倒反天罡。堂堂一个Alpha却被一个omega欺负得这样惨，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孟无为觉得在这里受气没有什么用，于是一大早孟无为就带着轩辕来到萧夫人家。萧夫人是如今才二十五岁，正是青春年华。萧然又不在，萧夫人自然很是孤独。萧夫人看见轩辕那一刻，萧夫人眼神都变亮。
　　轩辕本就对于渊墨在还未礼成的时候标记孟无为有很大意见，这次还一大早就带他下山探查什么萧夫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萧夫人露出得体的微笑：“二位是？”
　　孟无为行一个空手礼：“无射峰峰主，身后这位是我的弟子。只是例行查访，夫人不用担心。”
　　萧夫人引领着孟无为和轩辕走进院落，轩辕敏锐的察觉这个院子里面一个家仆都没有，很是奇怪。孟无为则看见房间里面摆放的十几把上好的仪刀，这些仪刀价值不菲，肯定不是一个幽兰都长老能承担得起。
　　萧夫人坐在垫子上，孟无为公事公办的问：“萧夫人，近日萧然可有回来？家中是否有什么别的异响？”
　　萧夫人喝一口茶：“自然不会，我家夫君已经五年没有回来，只是每天晚上，仪刀的摆放方式会有所变化。”
　　轩辕彬彬有礼的询问是否能带他去看一看仪刀，一般男子都会对于兵器这类感兴趣。孟无为则开始探查萧夫人屋内。结果自然是没有，什么异常都没有，甚至连女孩子该有的化妆品都很少见。既然没有什么异常，孟无为只好跟随萧夫人去看仪刀。
　　这些仪刀粗略的算起来有五十多把，一把仪刀造价不菲，更别说这么多仪刀。轩辕看似随意的问：“萧夫人，这些仪刀都是怎么来的？我只记得萧然是一个使用仪刀长老，可是一个长老怎会拥有这么多上好的仪刀？”
　　萧夫人很自然的解释：“都是在战场缴获妖族人的仪刀。好的仪刀自然都是收回去，差点的仪刀就扔掉。”
　　轩辕嗯一声；“多谢，萧夫人。”
　　孟无为也开始招呼轩辕离开，刚刚回到幽兰都，孟无为就说声对不起。轩辕笑笑，对于一个妖族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比看见族人的刀被敌人收藏着更加让人难过。
　　轩辕轻轻说声没事，孟无为突然说声玉环，随后黑着脸走向渊墨的房间。轩辕记得玉环好像是用来定情的信物。这孟无为白日宣淫，简直就是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