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雪》蔻华

51、心死

　　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孟寒竟然一个不小心睡到第三天早晨。孟寒揉揉头发，这才发觉她不是在张碧莲手中，而是在张梦的洞府内。张梦不知道出去干些什么，不过在此之前，孟寒一定要将这个孽种打掉。
　　孟寒将身体泡在冰水内，可没等孽种自己消失，张梦就将孟寒从冰水里面捞出来。张梦有些生气，他质问孟寒，为什么要不顾身孕泡在冰水内。这可是寒冬腊月，肯定会泡出风寒。孟寒十分冷静，：“不，我宁愿身体出问题，也不愿意生下这个孽种。”
　　张梦捂住孟寒的小腹，：“孟寒小姐，你就当这个孩子是我的的如何？我救你一命，你能不能替我生下这个孩子？”
　　孟寒咬住嘴唇，像是受到极大的屈辱，：“不要，我不想要这个孽种出生。”
　　张梦轻轻咬住孟寒的耳朵，将她身上的外袍烘干，：“我想要这个孩子出生，孟寒小姐帮助我好不好？”
　　孟寒按按太阳穴，她解开外袍，中衣也凌乱的系在腰间，：“如果你想要这个，就拿去。”
　　张梦呼吸不由得重几分，张梦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停下来。他将孟寒抱会床榻上。孟寒祈祷只要等会的运动足以将这个孽种弄死，无论多大的付出，孟寒都可以承受。孟无为为人时就不是一个爱修炼的人，成为虎妖自然就是被人欺负的三流虎妖。
　　如果带着这样的一个孽种去妖界，肯定会被给孟无为带来麻烦。本来孟寒只要在妖界露面，那些仇人就可以将孟无为撕成碎片。如果再多上一个张碧莲的孽种，孟无为不知道会收到多大的折磨。
　　张梦努力压抑对孟寒的感情，他将被子盖在孟寒身上：“孟寒小姐，你大可不必这样自轻自贱，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也是无法逃脱姐姐毒手。”
　　孟寒的唇被堵住，张梦竟然在上面留下缱绻一吻，孟寒静静等待着一会的糟蹋。张梦抱着孟寒，一会他松手，他眷念的盯着孟寒的五官。张梦俯下身子在孟寒眼角留下一个亲吻，：
　　“孟寒小姐，我们之间其实可以再亲近一些，比如我能否和你一同出去？”
　　孟寒没想到她还能出去，睡过三天的孟寒也巴不得出去走走。在孟寒洗漱完毕之后，张梦给孟寒戴上一个面具。这样两人就能出去。上次出去还是一年前，孟寒走在人来人往都大街上，恍如隔世。
　　张梦拿着一支糖葫芦，孟寒咬下一枚放在口中咀嚼。张梦拽着孟寒的袖子，日子好像又回到从前。张梦在说话，可街上的喧闹声让孟寒没有听清。没想到树灵族内还有欺男霸女之辈，一个男人纵马在街上狂奔着。
　　嘴上还说着别挡道，挡道者死活不管。张梦讨厌本来酝酿好的气氛被打断：“可恶，这个纨绔子弟真是烦人。”
　　孟寒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那名纨绔子弟。张梦将斗笠拉低一下，免得被看出他正是最近与张莫同名的魔道张梦。突然那名纨绔子弟的马车朝孟寒飞奔而来。张梦想都没想就一把将孟寒拽过去。
　　等孟寒一巴掌打在张梦脸上后，张梦这才发现他搂着孟寒的腰。张梦突然飘飘然，心里也开心得没有在意孟寒打他的那一耳光。纨绔子弟突然将马车停在孟寒面前，：“多好的一个美人，不知道能否与在下共度春宵？”
　　张梦拉着孟寒的手，：“这是我的发妻，还望恕罪。”
　　孟寒知道张梦这是在给她解围，于是她喊张梦为三郎。纨绔子弟招呼手下人去殴打张梦，：“我就是好人妻。”
　　孟寒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人只能躲在张梦身后，张梦不敢暴露他的灵力，于是张梦很快就被擒住。纨绔子弟走上前，孟寒无法躲开就这样被人揩油。张梦气得直接抓起腰间的画笔。没多久，无数个墨水人出现。纨绔子弟立刻松开孟寒，大喊：“魔道，张梦！”
　　孟寒连忙握住张梦的手，：“三郎，这样会被发现的。”
　　张梦亲吻孟寒：“能再用刚才的称呼叫我一声吗？”
　　“三……郎。”孟寒有些奇怪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可四处飞出来的树枝不容小觑。树枝变化成张碧莲的模样。
　　张碧莲捏紧拳头：“阿寒，你为什么要称呼别人为三郎？你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
　　张梦还刺激张碧莲：“孟寒小姐，刚才舒不舒服？我一定会努力提升自己的技术，争取为孟寒小姐提供更好的体验。”
　　孟寒本来就想要躲开张碧莲，何况树灵族向来将女子的贞洁看得极其重。说不定只要张碧莲知道孟寒和张梦之间的关系。说不定就可以摆脱张碧莲，大不得就当一个下堂妇。孟寒轻轻的在张梦脸颊上亲一下，：“三郎，人很好。”
　　张碧莲一拳打散一个墨水人，孟寒这才发现短短三天不见，张碧莲又强大许多，肯定又提升一个大境界。张梦拉着孟寒往后面退，就这个功夫，五十多个比刚才的墨水人还要大的大墨水人出现。张碧莲用树枝变化出一把灵剑。
　　灵剑所到之处皆寸草不生，张梦低声安慰：“孟寒小姐，这个场面我能处理。你千万不要以身饲魔。”
　　张碧莲不断靠近孟寒，张梦也护着孟寒。张碧莲一拳打向张梦，：“她是我的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土匪，会给她的名声造成多大的麻烦？”
　　张梦后退好几步，可他还是护着孟寒：“是吗？你无非在羞辱她而已。孟寒小姐多么高傲的人，却被你养成这个样子。你根本不配！”
　　灵剑贯穿张梦的胸膛，张碧莲朝孟寒招手：“阿寒，最后通牒，过来。我就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要不然你知道。”
　　孟寒当然知道，就像之前那样每一个对孟寒好的人都被张碧莲杀害。无论男女，只要对孟寒好，张碧莲都会吃飞醋。就在此时，一个墨水人将张碧莲胸口打出一个洞。张梦抱起孟寒往传送阵的方向跑，孟寒看见张碧莲站在哪里，看上去极其悲哀。
　　等回到洞府，张梦彻底跑不动倒在地上。孟寒连忙扯开张梦胸前的衣服，这个剑伤极其深，以至于差点伤到心脏。第一天张梦还好，意识也在。可在第二天，张梦就有些神志不清，还发着低烧。第二天洞府内有些药材，可惜不够。
　　第三天，张梦的退烧，他能吃一些东西，但不多。第四天，张梦又开始神志不清，什么人都不准靠近。第五天，张梦洞府内的纱布用光，孟寒去买一些纱布，她听见一些关于她不好的流言。
　　像什么抛妻跟随妻子的弟弟私奔之类的谣言，还有谣言说孟寒肚子里面的胎儿是张梦的，还说张梦早就和孟寒在一起。还有谣言说，孟寒之所以嫁给张碧莲，就是为能和张梦在一起，传的倒有模有样，简直比真得还要真。
　　三人成虎这个事情，孟寒懂。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现在去找张碧莲，那么至少得脱层皮。没个三天三夜下不来，而且孟寒现在已经显怀，没办饭再瞒住张碧莲。以张碧莲的思想来看，肯定会一碗堕胎药灌下去。
　　现在孟寒已经舍不得打掉这个胎儿，也许母性就是这样简单。孟寒买好纱布就往洞府里面走，一路上孟寒看见许许多多树灵族武士，看起来这座城市在禁严。
　　这座城市已经不安宁，想必张碧莲已经找到张梦洞府的大致位置。孟寒打算让张梦带着她去另外的地方避一避。回到洞府里面，张梦虚弱的看着孟寒。孟寒又开始给张梦缠纱布，：“张梦，我有一个能让你快速恢复的办法，要不要试一下？”
　　张梦摸着孟寒的小腹，：“是双修？孟寒小姐，不要忘记你还是一个……”
　　孟寒已经堵住张梦的嘴，孟寒剥除张梦的外袍，：“没事，一点点就没有关系，亲吻也有用。”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之后，张梦也开始小心翼翼的剥除孟寒的外袍。张梦一只手握着孟寒的脚踝，一只手拿着画笔在孟寒脚上画画。张梦的精神明显好很多，看来张碧莲的确将孟寒炼制成极品炉鼎。张梦又开始亲吻孟寒，这次孟寒不再满足于当被动者。
　　等这个吻结束，张梦把玩着孟寒的头发，孟寒戳着张梦的脸颊，张梦突然笑笑：“孟寒小姐，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又高又冷的人。现在看来从前喜欢的孟寒小姐只不过是一个幻影，现在喜欢的孟寒小姐才是真实的孟寒小姐。”
　　孟寒又开始亲吻张梦，张梦也很乐意接受这个吻。孟寒躺在张梦胸膛，：“当初我拿卷轴打你，你不怨恨我？”
　　张梦咬一下孟寒的耳垂，：“不，当时我是真的混账，你打我是对的。不过孟寒小姐现在不会打我不是吗？”
　　孟寒低声笑笑，张梦开始将外袍披在孟寒身上，：“孟寒小姐，我的伤已经好七八成，不需要孟寒小姐帮忙。起来吧！”
　　一枝树枝破门而入，张碧莲坐在树枝上进来。张碧莲看见衣衫不整的孟寒趴在张梦怀里，手上的那个小匣子不由得被捏碎。小匣子里面装得是孟寒那个被张碧莲捏碎的玉环。孟寒本能的害怕的发抖，张梦则握住孟寒的手，保护孟寒。
　　张碧莲手握灵剑，上来就劈张梦。张梦抱起孟寒，画纸上的墨水人开始攻击张碧莲。张碧莲恼怒的用树枝攻击张梦。没多久，张梦就被击倒。张碧莲走到孟寒面前：“阿寒，这是谁的孩子？”
　　孟寒本意是想要气气张碧莲，：“张梦的，与你何关？难不成你会养大别人的孩子？”
　　张碧莲手上的玉环被孟寒发现，孟寒发觉那是孟无为送给她的玉环。那个玉环不是被张碧莲捏碎吗？张碧莲捏住孟寒的下巴，：“阿寒，你不听话！如果我用张梦和这个孩子威胁你，你说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
　　孟寒感觉她被张碧莲抱起，随即孟寒被放在床上，孟寒不由得谩骂起来：“混蛋！去你妈的！滚开！”
　　张碧莲控制住孟寒，：“阿寒，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无时无刻在想你。我在想你在别人怀里为什么那么开心，却在我怀里这样痛苦。为什么你要对待外人这样好，却不肯给我一丝好脸？难不成只有我将你身边的人全部杀死，你才会待在我身边？”
　　孟寒本能的保护胎儿，：“张碧莲，你松开我！我肚子疼。”
　　张碧莲一巴掌扇在孟寒脸上：“是吗？我为什么要对别人的孩子这样好？这个孩子关我什么事？”
　　孟寒眼泪都出来，：“碧莲，我错。我不该逃，只要你能允许这个孩子出生，我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
　　张碧莲的手放在孟寒的腿上：“是吗？如果我将这个孩子打掉，你还能干些什么？自戕吗？你自戕一次，我就用树灵族秘术就你一次。我看是你先顺从我，还是我灵力先耗光。”
　　孟寒迫不得已护着她的肚子，：“碧莲，我求求你，不要将这个孩子打掉好不好？我可以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后，无条件侍奉你。”
　　张碧莲按压孟寒肚子的力道减轻，张碧莲咬住孟寒的耳垂：“你当我是什么？如果让我一直看着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将张梦杀死。”
　　孟寒看见张梦手上的笔不断画着，她懂得张梦的意思。孟寒亲吻张碧莲：“碧莲，我爱你。”
　　张碧莲心不由得动动，孟寒继续：“碧莲，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你。只不过那时我想要你能和我并肩而行，所以才出此下策。”
　　张碧莲笑一下：“是吗？那么为什么不允许我娶你？”
　　孟寒说谎还是很厉害，：“碧莲，你知道我有傲气，所以我不想找一个靠我生活的人，就算这个人是我喜欢的人也不行。”
　　就在此时，一个墨水人将孟寒从张碧莲怀里救出来。张梦将斗篷披在孟寒身上，随即开始跑路。其实张梦和孟寒刚跑到人神界和妖界的边缘，妖界大军就杀进来。张梦由于身上还有伤，就这样被妖界人杀死。
　　孟寒是被张碧莲救下，可是她却坐在张碧莲的帐篷内，等待最后的判决。人定三刻，张碧莲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
　　孟寒二话不说喝下汤药，张碧莲问：“不问问这是什么吗？”
　　孟寒眼角泛红，明显是哭过：“我问这个有什么用？不过就是堕胎药，我又不是没喝过。”
　　这句话直接气到张碧莲，张碧莲望着孟寒裙底的嫣红，只是化作一句话：“去洗洗吧。”
　　张碧莲抱着孟寒来到木桶内，孟寒褪去外袍，只穿着中衣进入木桶。张碧莲看不见，只好继续刺激孟寒：“阿寒，你知不知道树灵族的那些家老说过多少次叫我杀死你，他们说你是一个不知检点的□□。”
　　张碧莲进入木桶，她咬住孟寒：“阿寒，你知不知道我为保住你，花费多少心血？如果你不是我爱的人，我早就杀死你。”
　　孟寒已经心如死灰，她点点头：“知道。”
　　张碧莲见孟寒没有向以前那样闹腾，心里悲哀不少。张碧莲发觉孟寒任由她亲吻，她知道孟寒这次是真得不想要闹。
　　“为我养个孩子好不好？”情到深处，张碧莲说出她的愿望。
　　孟寒感受着起起伏伏，她还是拒绝张碧莲。张碧莲连续问三四遍，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
　　张碧莲不由得心急，：“阿寒，我们之间的孩子和你和张梦之间的孩子有什么不同？都是你养出来的。”
　　孟寒闭上眼睛：“那个就是你的孩子。张碧莲，说来很搞笑，你亲手杀死你自己的骨肉。虎毒都不食子，你比老虎还要恶毒。”
　　张碧莲猛然顿住：“不可能，那个绝对不会是我的孩子，你和张梦之间不是在欢会吗？我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
　　孟寒不想要多说，可她知道张碧莲已经全部知道。孟寒被张碧莲抱出木桶，没等孟寒将她的头发擦干，张碧莲就将她放在床上。
　　张碧莲压制住孟寒：“不可能，阿寒，你是在骗我对吗？你一定在欺骗我，我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孩子杀死？”
　　孟寒垂下眼眸没有说一句话，可张碧莲还在给她喂花粉。孟寒不想要再吃花粉，一巴掌打在张碧莲脸上。由于她刚才才堕过胎，身上压根没有多少力气，打上去不疼不痒。张碧莲却将一碗汤药喂给孟寒。
　　孟寒想都没有想就喝下去，总之不过一个死字，大不得就是死嘛，现在孟寒又不害怕死亡。没想到这碗汤药喝下去，孟寒小腹一阵剧痛。张碧莲咬住孟寒的耳朵：“阿寒，既然你不愿意给我生儿育女，我不会允许你给别人生儿育女。”
　　孟寒捂着小腹，：“你这是何必呢？我逃不出你的身边，一碗绝嗣汤又不能代表什么。我不爱你。”
　　张碧莲最终还是睡着，孟寒看着血迹，只感觉无奈。突然一只飞鸟出现在窗边，孟寒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若水的书信。
　　【孟寒，近来可好？我已经知道你和张梦之间的事情，想必你过得很好。我此次自然是想要你来报恩。别忘记，是我将你从那个地方带出来。你的一切都是我教导，所以我想要你自戕。想必你应该会答应我。】
　　【不答应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答应，树灵族那些家老也足以将你吃的渣都不剩。与其死在别人手上，我认为你会希望死在自己手上。全看你自己的选择，再见。后会无期，编号2081。】
　　孟寒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果然若水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击杀她对手的机会，无论是树灵族还是幽兰都，又或者是清道观。都是为让天人族一直处于巅峰，只要孟寒死亡，幽兰都那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样树灵族和幽兰都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破裂。
　　只要树灵族和幽兰都只见看不顺眼，就能保证幽兰都和树灵族不能拿所有精力用来提升修为。这倒是一个好计谋，刚好天平出现在孟寒身边，天平拿着一条白绫，：“请吧！”
　　孟寒握住天平的手：“杀掉我，天平。这不是你一直想要干得事情吗？若水的属下，天平。”
　　最后孟寒还是上吊，可惜还是被张碧莲用秘术救下来，名字就叫墨雪。孟溪雪一巴掌给张碧莲扇过去：“你就是一个彻底的混蛋！你明知道孟寒会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碧莲看着躺在床上的昏睡的孟寒残魂，丝毫不生气：“是吗？我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错误。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孟寒不是东西！”孟溪雪扯开树枝，一拳打向张碧莲，可惜没有打中反而被张碧莲擒住：“孟寒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血有肉，只要她还活着，就不能被这样对待！若水想要她死，你为什么还要逼死她？”
　　张碧莲一巴掌将孟溪雪扇在地上：“我将阿寒逼死？你知不知道当初，树灵族家老想要阿寒死。天人族想要阿寒死！甚至连幽兰都当初的宗主都想要阿寒死！”
　　“是我一点点将我的阿寒保住，让她成为我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只不过是阿寒的一缕残魂！要不是你是阿寒的残魂，我会娶你？你和阿寒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好好做好你的贵妇人。”
　　“要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比如动一下孟无为。”
　　孟溪雪被踩到尾巴，顿时毛起来，：“你动一下她试试！”
　　张碧莲笑笑：“我劝你一下，树灵族有三十三重防线，除非是鼎盛时期的阿寒，否则就没有人能突破防线。”
　　孟溪雪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奈，只要灵力还在她体内，就说明孟无为还在，只要孟无为还在，就可以救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