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雪》蔻华

33、袭击

　　八年前，张虚若修为精深，身手高强，是树灵族武士的目标。张希天赋虽然一般，但德才兼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翩翩君子。至于张碧莲就是一个空有一身天赋，而无任何实权的树灵族二小姐。
　　张碧莲又因为小奴之子的身份，导致她在树灵族的地位还远不如一心扑在绘画上的张梦。张梦乃正房所生，是张虚若名正言顺的弟弟。虽说他脑子很是聪明，甚至连张虚若有些问题都要请教张梦，可惜张梦志不在此。
　　他的聪明全部都用在写诗、作画上面。无论在哪个种族少主之争都是一个牺牲战，无论四人志向如何。只要是族长所生就会将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不如争一争，这样还有活路。
　　张碧莲的天赋让张若虚极其不放心，于是张若虚就将张碧莲带在身边，美名其曰教导妹妹。虽说张若虚会教导张碧莲一些拉弓射箭的基本功，可这些东西孟寒早就教过张碧莲，张碧莲大多时候都在打杂。
　　反倒是孟寒经常来树灵族边境来看望张碧莲，虽说张碧莲很少有时间跑到树灵族边境来看孟寒。不过只要有时间张碧莲就会来。每次从树灵族主城跑到树灵族边境，张碧莲都要花费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时间。不过只要张碧莲看见孟寒就可以，她已经心满意足。
　　在外人来看，就是孟寒对张碧莲感兴趣，可对于张碧莲这个孤独少女来说。这是那个时候唯一的安慰。不过对于孟寒来说，只不过是顺手之劳，权当安慰从前的孟寒。可对于张碧莲来讲，这就是孟寒心悦她的表现。
　　而真正孟寒开始引诱张碧莲，是在孟寒屠光若莫离母亲一脉之后，树灵族少主扬言要为人神界除去蛀虫。以幽兰都为首，其他宗门和种族纷纷站出来，要替天行道，除去妖族这个毒瘤。
　　张碧莲则作为祭品被献上孟寒的帐篷内，那年张碧莲不过刚刚成年。处理完一天事务的孟寒累得都快要散架，可一看见躺在地上的张碧莲，还是将脑子吓得清醒不少。张碧莲刚在特制熏香呆过，脑子都不清醒。
　　张碧莲又被捆仙绳捆着，不过她还是蹭蹭孟寒的腿，：“大人，属下这是怎么？”
　　捆仙绳将张碧莲捆得死死的，甚至都可以看见张碧莲的肌肤。好在此刻，张碧莲并没有分化男女，她还处于中性，要不然这个场景还能再吓人一些。张碧莲迷迷糊糊感觉孟寒深呼一口气。
　　张碧莲还以为孟寒是不要她，连滚带爬的走到孟寒身边：“大人，属下的哥哥说过如果您将属下扫地出门，那么他一定会责罚属下。属下只要一个地毯就行，不需要其他，大人不要将属下扫地出门。”
　　张碧莲想起嬷嬷教过她的话，：“奴今夜就侍奉大人，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孟寒拍开张碧莲的手，张碧莲看见孟寒头上的青筋都冒起不少，张碧莲还想要往上爬，孟寒咬牙切齿的捂头：“张碧莲，我不喜欢男人，你不要分化成男人，要不然我可不会客气。”
　　张碧莲眼角泛出泪花，：“那奴今夜便是女人，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孟寒抱起张碧莲，张碧莲不知是因为熏香的原因，还是因为喜欢孟寒的原因，满脑子都是和孟寒在一起，谁知孟寒将张碧莲扔进木桶里，木桶里面全部都是冷水。这下张碧莲的脑子冷静下来。
　　张碧莲嗅到水中梅花味，顿时明白这是孟寒泡过的水，脑子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瞬间红成一片。孟寒手伸进冰水中，张碧莲连忙躲闪，孟寒一巴掌拍在张碧莲头上：“想什么？我给你松绑。”
　　张碧莲想起一些嬷嬷教过的话，孟寒却用布塞住张碧莲的嘴：“如果你再说那些讨人厌的话，我现在就将你丢出去，让你自生自灭去。”
　　自生自灭瞬间吓到张碧莲，张碧莲想着该如何博得孟寒同情，完全没有在意捆仙绳被孟寒取下。瞬间，张碧莲想到孟无为用来博取孟寒同情的办法，张碧莲顿时哭泣起来。孟寒向来见不得小孩子哭，只好安慰起来。
　　张碧莲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孟寒获得若水命令之前，孟寒一直都将张碧莲当做一个小孩，从未将张碧莲当做属下。属下是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人，而小孩则是需要大人保护的人，两者之间有很大区别。
　　张碧莲感觉她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胸部开始发育，体型也朝着女性化的特征发展。这个变化仅仅持续一刻钟，可是还是让张碧莲羞愧不已。孟寒让张碧莲从冰水中出来，丢出一件白袍就离开。
　　是孟寒的白袍，孟寒向来只穿白袍，像是家里有人过世似得。不过话又说回来，孟寒的白袍布料是真的好，是上等丝绸，上面还绣着白色的暗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要是张碧莲穿着这一身回去，八成要遭到一顿殴打。
　　张碧莲当然记得孟寒见不得小孩子撒娇，故意穿着白袍拽着孟寒外袍：“孟寒，你难道不为我考虑一下吗？要是我穿着这样的白袍出去，绝对会被我的大哥打个半死，你有没有其他衣服？”
　　孟寒耐着性子问：“那你想要穿什么？我这里只有白袍，要么光着回去，要么就穿白袍。”
　　那时的张碧莲还比孟寒矮上一寸，穿上白袍倒显得不伦不类。孟寒让张碧莲让开，她累一天，要好好躺下来休息。张碧莲将孟寒的头放在她腿上，准备按照之前学习过的按摩手法给孟寒按摩放松。
　　谁知孟寒直接从张碧莲腿上起来，她拿起崭新的白袍和中衣，当着张碧莲的面换衣服。张碧莲完全不敢看孟寒，明明只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却让张碧莲感觉比一辈子都难熬。孟寒很快就换好外袍，张碧莲这才不自然的转过头。
　　张碧莲看孟寒这个架势是要将她扫地出门，张碧莲连忙抓住孟寒的大腿：“大人，不要赶我走，我的大哥说过，如果我不在你这里呆上一晚上。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让我在你这里呆一晚上好不好？”
　　孟寒头疼的按摩着太阳穴：“你先起来，我是去拿东西。”
　　张碧莲连忙从地上起来，孟寒拿出另外一床被子。张碧莲开心的帮助孟寒拿过被褥，她将被子铺在床上。随即立刻脱去靴子和外袍乖乖的躺在床榻上。孟寒合拢外袍，躺在床榻外侧。
　　孟寒还是嘱咐张碧莲，：“张若虚大概想要在天亮之后来抓你，你装得像一些，别露馅。”
　　张碧莲小心的揽住孟寒的腰，手则抓住孟寒的领口：“孟寒，演戏要演全，我就咬一口，就一口，绝对不会妨碍你睡觉。”
　　孟寒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张碧莲也偷偷的咬一口孟寒，在孟寒脖颈处留下一个咬痕。这下张碧莲开心得不得了，恨不得不睡觉。好在夜半之后，张碧莲陷入梦乡。等到到达日出，孟寒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那里喝茶。
　　可奇怪的是，孟寒不允许张碧莲下床，让她在床上呆着。没多久，来抓张碧莲的人就赶到，其中有清道观的绯红捷。树灵族的两兄妹，其余的人都是些三四流宗门和种族的人。绯红捷将外袍披在张碧莲身上，：
　　“孟宗主，我本以为你是一名德高望重的人，没想到你也会干出这等无耻之事！”
　　孟寒一巴掌扇在绯红捷脸上，直扇得绯红捷后退好几步，甚至差点摔在张碧莲怀里：“你爹娘没有教过你怎样说话吗？你有能耐指责我吗？还是说你们这些人能打过我？”
　　一计不成，只好想另外一计，张若虚拱手：“孟宗主息怒，绯道姑只是不想要看见我的妹妹堕落至此，才会心急。还请问一下，孟宗主昨晚是否做过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为我的妹妹清白着想。”
　　孟寒将张碧莲从床上拽下去，众人这才看见张碧莲分化为一个女人。孟寒没好气的问：“她都分化为一名女子，我还能做些什么？你们将人五花大绑送到我的帐内，真当我不知？”
　　从前就有流言说过，孟寒男女不亲，只要一个妹妹被她宠上天。
　　这下可真是坐实这个流言，无论是没有分化过的张碧莲，还是分化过的张碧莲都是一个美人。这样的美人都不接受，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入孟寒眼呢？张碧莲捂紧外袍，尴尬的望向众人。
　　众人也咳嗽的咳嗽，四处张望的四处张望。张若虚只好训斥张碧莲，：“二妹，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做出这种引诱他人堕落的坏事？真是枉费我一番心血。”
　　孟寒用风刃割伤张若虚的手指，反问：“真当我这里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不过我很喜欢张碧莲这个孩子，所以我并不介意为这个孩子屠尽整个树灵族。这样冒犯的话再次出现，可不是割伤手指这么简单。”
　　以孟寒的修为和狂妄的性格，还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况且没有孟寒的幽兰都也是一把利刃。千万不能得罪孟寒，张若虚只好将委屈往肚里咽，气冲冲的带着张碧莲离去。至于那番话，就成为那些人痛殴张碧莲的理由。
　　凭什么孟寒那样狂妄的人会为树灵族一个最为不受宠的族人放出如此豪言？于是，短短半天时间，张碧莲已经挨五波打。而张若虚更是让张碧莲跪在烈日下，就算有灵力的保护，也热得张碧莲口干舌燥。
　　终于在张碧莲快要支撑不下去，张碧莲的父亲就是树灵族族长将张碧莲叫过去。张碧莲对于这个父亲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可她的生杀大权全在这个男人身上，张碧莲只好乖巧的叫一声父亲。
　　树灵族族长问起张碧莲的近况，这样的关心极其不寻常，可张碧莲还对于她这个父亲有所期待。毕竟她还是他所生，再怎么也不会让他的亲生女儿跳火坑。树灵族族长冲张碧莲和善一笑，：
　　“碧莲，现在树灵族需要幽兰都的帮助，父亲希望你能抓住孟寒的心，成为宗主夫人，从而让幽兰都提携一下树灵族。没关系，只要树灵族不再需要幽兰都的帮助，父亲就让你回来，这样如何？”
　　张碧莲是小奴之子，只能剑走偏锋。不然张碧莲有什么资本和那些拥有庞大资源的主脉姐弟争夺，她只能依靠孟寒。况且就算不成为树灵族族长，再差一档次也能成为孟寒枕边人，这样也好过在最后被主脉的兄弟姐妹杀死。
　　其实还有一点，张碧莲爱孟寒，爱能让高傲者低下头。张碧莲点点头，树灵族族长搓搓手：“现在你既无光荣，又无才名，唯有装可怜才能博得孟寒的心，所以我会断掉你的灵石来源。这样才能符合你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姐的身份。”
　　张碧莲心头一惊，不过倘若能靠装可怜博得孟寒的心，这样不错，就算被活活折磨死，张碧莲也愿意。张碧莲心里恨透那些无所作为的树灵族家老，可张碧莲没有对抗的资本，于是她只好默默答应下来。
　　树灵族占地几百多万亩，族中男儿更是有五十多万人，可这些自喻为顶天立定七尺男儿最后还要一个女人来博取利益。从此树灵族三十五城中再无一名血性男儿。于是树灵族族长发很大火，扇张碧莲一耳光。
　　张碧莲又被罚跪在那个地方，在烈日的暴晒下，张碧莲很快就体力不支的躺在地上。等张碧莲再次醒来，已经黑天。孟寒在给她灌水，孟无为蹲在一旁吃着糕点看着。为活命，张碧莲不得不蹭蹭孟寒的衣摆，孟寒就将水壶递给她。
　　一天都没有吃什么像样的东西的张碧莲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可是她不好意思说。孟无为将一串麦芽糖塞进张碧莲嘴中，：“尝尝这是我的姐姐亲自给我做的，可是好吃。”
　　张碧莲现在又得陪伴孟无为一起玩，因为孟寒又要去对付猖狂的妖族人士。孟无为看出张碧莲一天都没有吃饭，随即带着张碧莲来到五彩镇。这个时节的五彩镇还是一片热闹场景，因为今夜有灯会。
　　张碧莲头疼于该如何和孟寒相处更久，可惜孟寒好像除去保护她以外就不会做出任何其他的事情。不过如果哄好孟寒这个最疼爱的妹妹，说不定就可以让孟寒这个最疼爱的妹妹在她那里美言几句。
　　于是张碧莲一直都在讲笑话，逗得孟无为极度开心。孟无为来到小摊，卖两碗馄饨。一碗馄饨是孟无为的，一碗馄饨是张碧莲的，不过大部分都由张碧莲一人吃掉，孟无为反而没有怎么动。
　　张碧莲吃着温热的馄饨，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孟无为故意吃得很卖力，假装没有看见张碧莲流泪的样子。张碧莲情绪收敛好，孟无为抱着只吃掉几口的馄饨说着真饱。
　　张碧莲正是一天能吃八顿的年纪，一碗馄饨根本没用，于是张碧莲拿过另外一碗馄饨吃起来。在放孔明灯的时候，张碧莲看见孟无为往灯上写“祝愿天上的爹娘过得幸福”。张碧莲自己则写“希望有一天能和孟寒一起长长久久”。
　　孟无为将长明灯放上天，她好奇的扒着张碧莲的肩，：“张碧莲，你真的对姐姐有那么重的感情？那姐姐运气很好，因为你是一个良人。我会帮助你让姐姐接纳你，不用担心。没事，因为我们是朋友。”
　　张碧莲轻轻的摇摇头：“不会的，你的姐姐不会接纳我，她只是将我看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属下。”
　　孟无为奇怪的想想，她的脑子里面可不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她只知道今天要让张碧莲开心开心。要不然一个人闷着很容易出事，孟寒给孟无为的灵石实在是太多。孟无为卖一大堆东西，都没有花光。
　　孟无为明显就是一个对于灵石没有概念的小孩，看见喜欢的东西就会好不思索的买下。反正孟寒给她的灵石就算将整条街买下都毫无问题。张碧莲看着堆在手里的各种吃食玩具，简直要感叹孟寒的财力惊人。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原来是一对妖族小队来屠杀五彩镇上的人。孟无为对她是一个战五渣的身份极其明白，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张碧莲将那些小玩意装进储物袋里，随后跟着孟无为开始逃命。
　　开启传送符需要一点时间，如果不是一个万无一失的环境是绝对不能开启传送符，要不然会被打得根基不稳。张碧莲用一枝树枝拦住那对妖族小队的路，没想到那对妖族小队极其难缠，不仅打碎五次张碧莲的树枝，还杀害无数人族平民。
　　孟无为努力往前面跑，可是一支箭矢还是擦过孟无为的小腿，是赵飞山巷道后面有一个手持弯刀的少年出现，是常森然。张碧莲和孟无为背靠背，张碧莲拿出一枝树枝让孟无为拿着，她自己则手持一把匕首。
　　常森然放下弯刀，：“赵兄，是两个小孩。要不然我们还是放过她们，这两个小孩看着灵力低下，不会是妖族的对手。”
　　赵飞山则将弓拉满，：“不行，首领说过凡是人神界的有生力量都要消灭，绝对不能心软。谁也不知道她们长大后会不会成为妖族的敌人。我们一起上，杀掉她们！”
　　倘若两族打架连小孩都不放过，那就不是打架而是亡国灭种。如果孟无为受伤或死亡，孟寒是绝对不会放过张碧莲，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孟无为这祖宗受伤。张碧莲勉强用几支树枝抵挡住几支箭矢。
　　可惜还有更多箭矢是树枝抵挡不住，张碧莲只好将孟无为护在怀里，这下箭矢只能伤到张碧莲，无法伤到孟无为。反正张碧莲是挨打挨惯的人，多几次挨打又没有什么事。长陵胡聪从天上一跃而下，：“孟无为，你没有事吧？”
　　孟无为扶着张碧莲：“她受伤，长陵胡聪哥哥，你有没有带伤药？”长陵胡聪用剑阵挡住那些攻击，然后快速折断箭矢，再将箭头挑出来，最后上好伤药打上纱布。
　　此时常森然手持一把弯刀冲向孟无为，张碧莲将孟无为护在身后，长陵胡聪则手持一把灵剑冲向常森然。常森然的弯刀每一刀都冲着长陵胡聪致命处去，而长陵胡聪又得照顾孟无为和张碧莲两个战五渣。
　　还必须用灵力维持剑阵，总而言之长陵胡聪很快就处于劣势，张碧莲见长陵胡聪被打败，连忙抓着孟无为踩着树枝往外面跑。孟无为不会在楼顶上走路，好几次差点摔下来，要不是张碧莲拉着孟无为，恐怕孟无为早就摔下去喂狗。
　　孟无为吼：“长陵胡聪，你不是以前自誉为无所不胜吗？怎么才两个人就将你打成这样？”
　　长陵胡聪也毫不犹豫的吼回去：“你行你上！这个可是妖族三狼犬之二，要是打得过的话，我至于逃得这样狼狈吗？”
　　赵飞山连续射出好几支箭矢，常森然也加速拿着弯刀砍向长陵胡聪，长陵胡聪连忙拿着灵剑抵挡常森然的弯刀。张碧莲战五渣，长陵胡聪打不过，孟无为废物一个，简直就是没有人能就得他们性命。
　　孟无为刚要被弯刀砍成两半，一个风刃就出现，常森然为躲开风刃一个翻身，在地上滚上两圈这才停下脚步。孟无为四处没有看见孟寒，奇怪的问：“张碧莲，你看见我的姐姐没？”
　　长陵胡聪手持一把灵剑将劈向常森然，常森然拿着弯刀抵挡，张碧莲也不再隐藏实力，无数树枝从地上长出来。常森然连续出刀三次，只有一次砍到长陵胡聪的胳膊，赵飞山手持弓箭，三支箭矢飞出。
　　此时孟无为惊讶的喊着姐姐，孟寒几下将常森然和赵飞山打得落荒而逃，孟寒对张碧莲说：“小孩，我们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