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雪》蔻华

17、第 17 章

　　之前的一切好像一场梦，孟无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在凉亭里面。而孟寒就在自己旁边，手里还拿着几颗蓝莓。孟无为抱住孟寒，果然孟寒还是温热的，孟寒还好好的活着在自己旁边。
　　孟寒抱住孟无为安慰，：“无为，你是做噩梦吗？为什么你的脸色看上去如此苍白？梦是相反的，你梦里面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别怕！”
　　原来之前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孟无为到松一口气，孟寒将蓝莓喂进孟无为口中：“无为，今天是你十四岁生日，想要什么成人礼物？”
　　孟无为记得在梦里，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导致树灵族血流成河，还差点伤到孟寒，如果不是张碧莲的箭矢。自己肯定会犯下更大的错误。孟寒敲敲孟无为的脑袋，：“想什么呢？不如姐姐送给你一把上品灵剑？如何。”
　　说着一把灵剑就是出现在孟寒手中，这把灵剑剑身单薄，更加适合孟无为这种没有武学功底的人。孟无为乖巧的接过灵剑，：“姐姐，你会因为抵抗妖族而离开我吗？”
　　孟寒笑笑，：“哎呀，原来无为因为这个而在害怕，妖族都已经灭族，这个世上就不会出现妖族。看来无为还是很笨，做个噩梦连这个都忘记。无为，不如你改名为小笨蛋，这个名字更加适合你。”
　　看来还真是一个噩梦，梦里孟无为只有不断变强才能活下去。而在这里，孟无为是有孟寒守护，孟无为永远都可以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孩。
　　孟寒在家就在，孟寒又去处理公务，孟无为威风八面的站在灵剑上，没多久孟无为就带着灵剑飞到种植灵果的地方。妖降又在偷吃灵果，这次孟无为驱动灵剑，将妖降身上的灵果全部斩落。
　　这次没有人发现孟无为，只看见妖降和一地灵果，这次孟无为算是报仇成功。孟无为开心的回到孟寒的院子里。孟无为和孟寒居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只不过孟寒住在那间较为大的房间，孟无为居住在那间较为小的房间。
　　孟无为蹦蹦跳跳的走回房间，手上一直摩挲着灵剑，这可是孟寒送给孟无为的成年礼，这代表孟无为已经成年。孟无为的脸不由得红起来，要是孟无为能一直这样陪伴着孟寒，对于孟无为来说就是一个诺大的奖励。
　　孟无为感觉脑袋昏昏的好像什么东西腰跑出来，脖子上也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大概是分化期到来。因为易感期和分化期同时到来，孟无为感觉自己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从头到脚都透露着烦躁，要是此时旁边有一名小omega。
　　孟无为肯定会不受控制的扑过去。没过多久，孟无为嗅到一股梅花的信息素。是顶级omega的信息素，对于孟无为这个中级alpha来讲就是一种极好的慰藉。在幽兰都中，拥有顶级信息素的只有孟寒和渊墨。
　　随着桌子上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孟寒也被孟无为压制住。孟寒捂着自己的腺体，：“无为，冷静，能看清楚我是谁吗？”
　　孟无为用嘴将孟寒手中的抑制剂丢一边去，：“我知道你是姐姐，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心悦于你，不是妹妹对于姐姐的那种爱。”
　　孟寒被孟无为腺体释放的信息素弄得手脚发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孟无为标记。孟无为心中焦渴止住，可孟无为只会啃噬，不会亲吻，于是处于被动地位的孟寒直接逼得眼泪都出来。
　　孟寒只好用行动告诉孟无为如何去亲吻，孟寒的每一吻都是一件艺术品，她教导孟无为远不止有为人处世和修炼这两方面。随着孟寒的教导，孟无为开始掌握吻的诀窍，她挑逗、她引诱、她戏弄、她勾引。
　　孟无为满足的再次咬住孟寒的腺体，：“你是我omega！”
　　孟寒就算是被压制，神色也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我不属于任何人。”
　　“现在你属于我。”孟无为脑中神智早已丧失，只有本能促使着她继续前行。
　　孟寒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化开，孟无为单纯靠着本能前行，时而探索到美味的白肉，孟寒不由得全身紧张起来。时而探索到可口的肥肉，孟寒不由得咬住自己的嘴唇，最后开始探索漂亮的花园。
　　花园有三个入口，每个入口并不都是一开始就敞开，孟无为必须靠着自己推开大门。随后进入其中感受里面的奥秘。花园的一个入口里面干燥，一个入口里面到处都是湿润的水迹，一个入口里面狭窄。
　　虽然这些入口都各有不同，不过趣味都是一样。孟寒一直都不肯出声，无论孟无为做出怎样的行为，孟寒只说孟无为不知羞，孟无为很快就入眠。而孟寒却一直没有睡着，她等到信息素散去，这才起身。
　　地上一片狼藉，卷轴和毛笔这类东西全部散落在地上。孟寒将孟无为放在床上，这才开始收拾房间。孟寒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孟寒就一个人将一切都处理好。等孟寒将一切都处理完，天也基本亮起来。
　　孟寒今天可是一夜未眠，不过有灵力撑着倒没有什么事，就算七八天不睡觉也没有什么事情。孟寒换上高衣领的外袍，外袍刚好将一切的痕迹全部掩盖。孟寒再自己做一些吃食，端回来，放在桌子上等待孟无为起来。
　　至于对于孟无为劝诫的话也基本形成，一切都等孟无为起来。孟无为本以为孟寒会躺在自己身边睡得自然醒，不过很可惜的是孟寒坐在椅子上，没有衣衫凌乱声音低哑的和孟无为躺在一起。
　　孟无为看见桌子上有两碗粥，孟无为很自然的接过粥，吃起来。孟寒用木勺子敲敲桌面，：“无为，我知道你成年，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身为一个alpha最好还是不要被信息素控制，这样的感情最不稳定。”
　　“今天你只不过是标记我，明天要是你惹上什么良家姑娘，指不定会被她的父母打成什么样。以后还是要小心谨慎，万不能做出随意标记他人的行为。一个alpha只能拥有一个omega。”
　　孟无为开心的问：“姐姐，是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孟寒脸色阴沉起来，：“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不能再做出这样的事情，要不然我无法帮助你收场。我们之间还是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是很无聊。记住，我永远只会是你的姐姐，不会是其他什么。”
　　在孟寒心里，孟无为永远都是一个小孩，无论孟无为变成怎么样，孟无为死死抓住木勺，：“姐姐是认为我不懂事？无为是因为爱才标记姐姐，为什么姐姐不愿意相信呢？无为是因为爱才这样做。”
　　孟寒没有说话，孟寒只是冷冷的看着孟无为，一切都不言而喻，孟无为的真情流露被当做是受腺体的控制。一番真心被打得稀碎，孟无为还不死心，：“姐姐，难道你没有感到快乐吗？无为这样努力，难道姐姐就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快乐？”
　　孟寒吃完粥站起来，：“我不想要和你谈论这些，这种事情以后不准再有，你只要记住我只能是你姐姐就行。”
　　孟无为只感觉心裂开一样刺痛，孟无为抱住孟寒，：“姐姐，能不能给无为一次机会，无为保证只要你接纳无为，无为修炼就不会再偷懒，无为会当上长老，永远服侍你。”
　　孟寒脸上的温和之色退去，她手里握着一个灵球，：“我说过，松开……”
　　孟无为再次咬住孟寒的腺体，这次迎接孟无为不再是香香软软的孟寒，而是足以将自己弹飞的灵力。孟寒听见孟无为胳膊撞在床沿上的声音，心里何尝不心疼，那可是自己如珠似宝养大的孩子。
　　可如今这个孩子想要吃下孟寒，孟寒是绝对不会容忍这个行为，孟寒继续硬着心肠，：“我不喜欢弱者，特别不喜欢喜欢纠缠我的弱者”
　　孟无为心头一惊，原来孟寒只是不喜欢弱者，那么是不是孟无为变得强大。孟寒就可以接纳自己呢？孟寒还是走掉，甚至没有回头看孟无为一眼。孟无为缩成一团，努力思考概如何变强。
　　孟无为心里顿时有主意，不过今天是孟无为和其他幽兰都的弟子选择转长老作为师父的日子。孟无为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赶去被长老挑选。孟无为挨孟寒打的事情传遍整个幽兰都，这下这下长老该好好的想想是否要选择孟无为。
　　那些谣言极其离谱，像什么孟无为和孟寒抢夺一个alpha的爱。孟寒最后将孟无为暴打一顿，孟无为这才不敢抢夺孟寒的alpha。
　　更有甚者说孟无为和孟寒之间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导致孟寒看见孟无为就烦恼。总而言之，能在幽兰都当长老的人，没有一个是眼瞎，在这个关键点受孟无为为徒，简直就是和孟寒做对。
　　所以没有人收孟无为当弟子，现在所有希望都在孟寒身上，只有孟寒收孟无为作为弟子，这些谣言才能不攻自破。至于那些没有长老和宗主选择的弟子只能自请下山，等待一个月幽兰都选择低阶弟子的时候进来。
　　孟寒坐在首位上，孟无为站在下面，孟无为看着孟寒没有收自己为徒的想法，她没有想到孟寒会这样绝情。孟无为只好揖手，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宗主，弟子请您收为徒弟。我虽资质愚笨，但对于宗主的忠心日月可鉴！”
　　“我绝对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还望宗主收我为徒！我愿意为宗主鞍前马后，誓死效忠宗主！”
　　孟无为连续喊两遍，可是首位的孟寒始终没有动，殿内安静得掉一根针都可以听见。这下在所有人眼里，孟无为和孟寒之间的关系是彻底破裂。没有人会不心疼自己的妹妹，况且自己的妹妹都坐到如此地步。
　　说孟寒不心疼孟无为的是假的，那毕竟是自己自己养大的妹妹，可是如果不打消孟无为这个奇怪的念头。对于孟无为以后的发展不好，过很久，孟无为听见孟寒的脚步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孟无为满心欢喜的以为孟寒肯定会将自己扶起来，再收自己为徒，可是孟寒问：“你是什么人？”
　　孟无为的心已经凉一大截，孟无为回答：“我是……幽兰都的低阶弟子。”
　　孟寒弯下腰将孟无为腰间的令牌取下，：“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幽兰都的弟子，下山吧。”
　　孟寒头也没有回的走出大殿，独留下孟无为一人跪在地上。孟寒走后，其余的长老也就走，孟无为一直跪在地上，她还妄想通过这个方式让孟寒接纳她。起码让她有一条活路。孟无为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只知道双膝很痛。
　　膝盖骨好像要碎裂，此刻孟无为的脸已经丢给彻底，可就算这样又如何？无论孟寒怎样对待孟无为，孟无为都会走向孟寒，那怕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孟无为灵力低微，早已跪的口干舌燥，肠胃咕咕的叫起来。
　　可是直到月亮升起来，长陵胡聪这才走进大殿。长陵胡聪将一颗丹药递给孟无为，：“回去吧，师父是不会来劝你。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师父嘱托我将你的东西给你。”
　　孟无为绝望的看一眼大殿，就就背着自己的包袱离去。其实孟寒一直都在看孟无为，孟寒坐在大殿上面，看着下面跪着的孟无为。看着从早上跪倒晚上的孟无为，看着孟无为被那些低阶弟子耻笑。
　　既然孟无为有标记孟寒的勇气，那么就该坐好承受孟寒滔天怒火的准备。要不然既要又要，世上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孟寒何尝不疼爱孟无为，可是孟无为和孟寒之间的关系必须结束，这样不正常的关系会毁坏孟无为的未来。
　　一个和自己姐姐纠缠在一起的人，又有什么未来可言？孟寒看着孟无为走下山门，心里感到一阵烦闷。于是孟寒几步走回自己的院落，拿出埋藏已久的酒坛，打算来一个一醉方休。孟寒刚打开酒坛，长陵胡聪就抱着一大堆卷轴进入院子。
　　孟寒拿着酒坛，：“聪儿，喝酒吗？”
　　长陵胡聪将卷轴放在桌案上，：“师父，这一沓王魂长老明天就要，这一沓梦长老明天也要，这一沓是各个长老门下弟子服装的费用。这一沓是幽兰都大阵维护费用，这一沓是幽兰都灵兽伙食费。”
　　“这些都是急需处理的卷轴，要不然我也不会来麻烦师父。师父，您先处理完卷轴再喝酒，要不然明天那些长老会兴师问罪。还有一点，师父，喝酒不能将忧愁解决，只有清醒的时候才能解决事情，希望师父不要太依赖酒。”
　　孟寒将酒坛丢一边，拿起狼毫就开始处理卷轴。终于在三更的时候，孟寒将这一切都处理完。现在只等明天长陵胡聪来取卷轴，离天亮还有一会，孟寒又一次拿起酒坛，这次孟寒一口气喝很多酒。
　　孟寒酒量本就不好，酒又呛又烈，难喝的很。孟寒被酒呛得咳嗽好久，不过心中的苦闷感消失，孟寒不想要回到自己那个又大又空的房间。就推开孟无为房间的门，孟寒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
　　要是以往，孟无为早就躺在床上熟睡，孟寒也可以摸摸孟无为的脸颊，替她将被子盖好。孟寒将酒坛里面的酒喝完，顿时人就醉得看东西晃晃悠悠，甚至感觉天都在转，孟寒如释重负的摊倒在床上。
　　孟寒用手撑着头，看着冰冷的房间，心里的苦闷感又一次涌上来，孟寒躺在曾经自己经常将孟无为抱回来的那张床。也是孟无为强行标记孟寒的那张床，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孟无为的信息素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标记的作用，孟寒竟然对于孟无为的信息素产生依赖。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事情，孟寒是不可以对任何事产生依赖，否则就是对于幽兰都的不负责任。孟寒想要从孟无为的信息素中起来，可是她发现自己好像越发沉迷于孟无为的信息素。
　　孟寒解开外袍，就在孟无为的房间里面入睡，嗅着孟无为的信息素入眠。这次是长陵胡聪的敲门声将孟寒从睡梦中吵醒，孟寒只好连忙起床开始洗漱。等孟寒洗漱完，长陵胡聪这才敢进来。
　　长陵胡聪将桌案上的卷轴全部抱走，在长陵胡聪准备走的时候，孟寒叫住长陵胡聪，：“聪儿，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长陵胡聪回头一看，孟寒，心脏差点没有从胸口跳出，可长陵胡聪急忙将身体里面的不自然隐藏下来。在长陵胡聪眼中的孟寒，眼角微红，嘴唇略干，脸上还有宿醉带来的不适，着实十分诱人。
　　孟寒还不知道这些，她扯扯自己的衣角，长陵胡聪像往常一样替孟寒按摩太阳穴。好减轻孟寒的不适，孟寒问：“聪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于绝情？孟无为毕竟是我的妹妹，就算不看亲情也要看看七年的养育。”
　　长陵胡聪不敢看孟寒，长陵胡聪尽可能已正常的声音回答，：“怎么会？师父向来仁慈，定是孟无为犯下天理难容的罪行，要不然师父绝对不会做出将孟无为驱逐这件事。师父已经和孟无为一刀两断，还是不要再让孟无为进入幽兰都。”
　　孟寒嗯一声，孟寒闭上眼睛，：“那聪儿觉得我该如何做？”
　　长陵胡聪抓住孟寒的一缕头发握在手中，：“我觉得只要在三个月之后的选拔低阶弟子的事情上不要让长老选择孟无为就行，孟无为毕竟还是和师父有着七年交情的人。做事不能太绝。”
　　只要孟无为不是第一名，孟寒有的是办法让孟无为滚出幽兰都，孟寒微微一笑，：“聪儿，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该出去，不然会让那些长老等太久。我们走。”
　　长陵胡聪默默的跟在孟寒身后，刚才长陵胡聪摸到孟寒的头发，现在长陵胡聪还是很兴奋。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没过一会，就到达挑选低阶弟子的时候，孟寒看着在台下大杀四方的孟无为。
　　心里倒有些欣慰，只不过在孟寒看见孟无为手上的痂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孟无为一个人将十几个人打得满地找牙，活生生的打得没有人敢在挑战孟无为。孟寒打算让孟无为自生自灭，于是目光就放在卷轴上。
　　不到三炷香的时间，胜负就已经定下，孟无为靠狂揍三十八个人获得胜利。孟寒例行公事的问孟无为有没有什么想要拥有的，孟无为拿着灵剑单膝下跪，：“宗主，我的愿望就是能拜入您的门下，成为您的弟子，聆听您的教诲。”
　　孟寒见过求财、见过求色、甚至见过求幽兰都宗主之位的，但唯独没有见过求拜入孟寒门下的人。不过第一名提出的请求均要答应，于是孟寒就答应孟无为拜入她门下。在长陵胡聪还在欲言又止的时候，孟寒便带着孟无为离去。
　　孟无为泡好慢慢一壶茶水，向孟寒行一个拜师礼，：“师父！我甘愿为您作牛作马，甘愿成为你的梯子，甘愿为你鞍前马后，只要你不嫌弃，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
　　孟寒觉得如果将这样一杯滚烫的茶水浇在孟无为脑袋上，说不定还是有些太过分。于是孟寒就将茶水浇在地上，：“我从来都不会将你看做我的弟子，我只是将你看做我的侍从，想清楚自己的地位。”
　　随后孟寒就拂袖而去，独留下孟无为站在一旁。过好半天，孟无为才从悲痛中苏醒，孟无为背着自己的包袱准备去找自己的房间。谁知孟寒竟然将孟无为安排在柴房，孟无为看着那个四面漏风的小房间，孟无为顿时委屈的哭起来。
　　这时，长陵胡聪出现，他手里抱着一大堆卷轴，：“小师妹，你是不是有得罪师父？要不然师父为什么会让你居住在柴房，还是讨讨师父的欢心，要不然你这个日子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