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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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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个满意的办法，江华年浑身透出放松和得意。
二人一拍即合，同意了这份养猫合约。
周日下午的返校时间是五点，全部弄好俩人只能去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就匆匆入校，连猫都来不及放到住处。
李芷念的同桌开学后生了场大病导致她一直坐霸王位，不过这样刚好可以用来藏猫。她把邻桌的凳子拉出来把猫放在凳子下然后找了点长的理综文综卷盖住，幸好三只猫还小吃饱了就睡，也叫不了多大声。
李芷念整个人都蹲到课桌下面，给小猫喂吃的，邓知潼拿着小册子一脸便秘样走进来。
啪。
邓知潼将册子拍在桌上，“我的个亲娘咧，感觉才考完摸底考怎么又要月考了。”
章远君的文具袋被拍落准准落到李芷念头上，她幽怨的站起来，想说什么又想到邓知潼的成绩选择闭嘴。
邓知潼绕到李芷念左边，“复习得怎么样啊？我有几题不会教教我嘛。”
忙了整个星期李芷念居然把月考的事给忘了，原本能复习的周天下午居然陪着江华年去给猫洗澡了。
我靠。这绝对是双面人的计谋，强行剥夺了复习时间，生怕考过他。李芷念脑子像被清洁剂擦了下一下清醒过来。
李芷念神情复杂的看向凳子下，算了，爹有罪可你们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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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摸底考一样，考试前晚只上一节自习，第二节自习用来布置考场，布置完了就能放学回家。
这次月考高一和高二撞在一起，整个高中部吵得不得了，要把教学楼顶都掀了。
高一年级组长蒋萍之推出了新的轮换法，考场座位依旧根据上次考试的排名安排，就是教室要倒着来，八班是前三十五名，七班是第三十六名到第七十一，往后以此类推，下一次考试再换回原本的班级顺序。
这个方法可谓多此一举，年级上说是为了规避在本班考试的人提前打好小抄放下座位上，但其实真要打小抄的人可以在布置考场这一晚就把小抄放到考试座位上。
按上次排名江华年就在李芷念前面，八班和六班都在一楼所以李芷念可以把箱子放到八班的走廊。
李芷念推着箱子放好，江华年八班门口的楼梯下来，手上还抱着个小箱子。
路思宁跟在江华年后面，待他放好箱子，撒娇地说：“江华年，我没有小箱子可以把书放你那吗？”
暧昧的氛围，李芷念来了兴趣，靠墙抱手偷听，她倒要看看这双面人到底对人什么态度。
江华年蹲着，笑得柔和：“不好意思同学，我的箱子没位置。”
路思宁娇嗔，“那我可以放箱子上，放地上太脏了。”
“你放箱子上我不好拿东西。”江华年语气真诚。
温柔刀，刀刀割人心。江华年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令人寒心的话，后面就这句就差没说你碍我事了。
“嘿嘿。”黑暗的角落李芷念笑出声。
前面二人转头寻找笑声来源。
也许被江华年拒绝太多次，路思宁摸索出规律，再不及时收手，恐怕他下句话就要彻底撕破脸了，忙说：“好，我去找其他人借借。”
路思宁走后，江华年来到李芷念身边。身边都是搬东西的人，二人被挤到逼仄的角落，江华年站在外面隔绝了人群，李芷念靠在角落里。
他开口：“你笑什么？”
李芷念抬起眼皮：“感觉她挺喜欢你的。”
江华年一字一句，“我，不，喜，欢，她。”他好像和李芷念挺默契的，对方说一半就能互相get到其中的含义，江华年知道李芷念要说，她挺喜欢你的，干嘛一直拒绝人家，所以干脆回答她后面要问的话。
“看起来你的拒绝不到位啊。”李芷念勾起唇角，玩味地笑着。
“不到位？”眼皮皱起，长长的睫毛下打下一层疑惑。
“拒绝那么温柔，欲拒还迎。”
怎么不见你对我有这么好的脾气。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吵闹的人声制止。
教导主任站在拐角尽头处的六班后门，拎着三只猫的脖子大喊：“这是谁带到学校的？你们这群小孩一天天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方圆，当学校是你家啊？啊？！”
这声号令纷纷被同学疯传。
“谁啊，谁的猫？”
“也是有福了，居然被光头华逮了。”
“居然带宠物到学校？”
“那我下次带乌龟吧，不容易被逮到。”
猫？角落的二人顿感不妙。
看到光头华手上的猫李芷念只觉出师未捷身先死，养这三只猫还没来得及告诉文女士就先收到处分，恐怕要被老妈锤死，猫也别想养了。
李芷念悲伤了一秒就朝光头走去，准备认领处罚，谁料衣服被人拉了一下，江华年快步上前。
“华老师，这是我的猫。我下午打球来不及带回家，为了不耽误复习就先拿来学校了。”
看见来人，光头华火气降了下来，“是你的啊华年。”说着他捡起地上的包把猫装了进去，“我就说嘛，你看你为了不耽误学习都没把猫送回家，这种精神大家都要向你学学。”
周围的同步小声蛐蛐，“一看是江华年就变卦了是吧?”
“翻脸比翻书还快。”
“以后别叫光头华了，叫川剧华得了。”
江华年拿回猫：“华老师您别这样说，是我不对把宠物带到学校。”
给了个台阶双方互相下，光头华接下去：“小问题，你知道就行，好孩子下次别带了。”
“不会了老师。”
光头华说完悻悻离去，上三楼制裁那群高二的。
今晚由于两个年级一起布置考场，十多岁的学生只要不学习就欢快得像拥有无穷动力，闹声传到了行政楼，副校长特派光头华来处理众人，结果没想到有大收获，更没想到大收获的主人是江华年。
李芷念在一旁看江华年交涉，这幅老成的模样，双面人恐怕比自己看到的还要不得了。
江华年提着猫给李芷念，“你的猫。”
“不是你的吗？”
江华年笑了，稍作思考，“我们的猫。”
四个字像雾气聚在李芷念心里，让人觉得窒息又心跳加快。
“这……算了，把我的李大喵，李二喵，李三喵还来。”
“行，还给你。”
光头华走了，六班的同学从后门跑出来，“对不起啊芷念，我们趁你不在把猫拿出来玩就忘记拉上拉链，结果猫跑了还被光头抓到。”
“没关系的。”猫回到手上李芷念平复下来。
李芷念和同学说着话，江华年默默上了楼。
江华年走后班里又来了不少人把李芷念围住。
“江华年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猫要给你。”让人好奇的不是李芷念而是江华年。
“他为什么还要说‘我们的’？”
“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为什么光头对他态度那么好？”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李芷念头疼，她扶额，“没关系，这就是我的猫。”
“哇！”
“就是你的猫还要帮你出头？”
“哎呀和你们说不清了。”
关键时刻邓知潼终于登场了，“他们是队友啊，帮一下很正常。”
“是哦，是队友。”
邓知潼说话的时候有种锋利的感觉，也许是她嗓音比较尖锐的原因，她说完大家蔫蔫的沉默了。
李芷念抓紧时机回教室背上书包，问东问西别耽误我回家。
教室外的柱子站着江华年，手机的光照亮他高挺的鼻梁，紧贴的骨肉像是匠人精心雕琢的石像。
李芷念走过他跟上去。
背后的汗毛立起来，李芷念问他：“你干嘛跟着我。”
“回家啊。”江华年坦然回答。
走到校门口李芷念却向江华年的反方向走去。
他开口：“你干嘛？”
“回家啊。”李芷念茫然。
“回家不走这边吗？”
“我平时就住学校对面。”
上扬的眉峰落下，江华年说：“好吧，再见。”
想起之前小路上他说的话，李芷念学得惟妙惟肖：“听上去你很失望啊。”
“才没有。”
“你自己相信就行。”话落，李芷念离开的背影像潇洒的女侠。
江华年面上写着不可理喻，但很快他看着女生离去的背影含着气笑起来，似乎自己总是拿这个李芷念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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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考场，李芷念正和第三陆时谨聊得火热，江华年一进来就熄火了。
李芷念身子转正开始考试。
月考的安排和摸底考如出一辙，两天考完，然后周三出成绩，周四开年级大会。
月考的试卷采用电脑阅卷速度快了不少，周三下午的课结束全部成绩都出来了。
李芷念拿着成绩单又是第二名，她想恭喜双面人了，还是年级第一。
考试期间的训练就变成下午考完到晚上考试的那段时间，两个小时专门用来拉练。高一和高二一起月考，队里少了好多人，只留下唯二提前批录取的高三生在训练。
看着成绩单李芷念越想越气，江华年故意给自己拉出浪费了半天复习时间，真的是罪大恶极，小人做派。
小发雷霆到周四下午念到第三名江华年时，李芷念的良心在谴责自己。
原来他也没复习啊。站在江华年身侧，李芷念有些心虚，又带些同情，自己好歹排名没变，可他直接掉到第三。
第一回到陆时谨手上，李芷念倒是心服口服。
父母总要承认孩子是有上限的，李芷念和陆时谨一起长大，陆时谨很聪明，学习上就是要比她好很多，很多题目看一遍就懂了，但是文女士不满意，她觉得小陆能考的分凭什么李芷念考不了，所以从小李芷念有一个愿望就是：陆时谨快点搬家和转学，不然每次出成绩自己都很难堪。
太多时候人们只执着于别人的长处却忽略了自己的优势。就像李芷念，她学习上没陆时谨厉害，可身体素质却比他好太多。小学六年级立定跳远，陆时谨一个男生只能跳个一米八左右可李芷念却能跳两米，跑步也要比同龄人快不少，可文女士通通看不见总纠结于她没有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