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爱还是不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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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摔得沐杉七荤八素，刚撑起身子却又被李幸按着腰压了回去。
“我靠你干什么！”沐杉双手被按在背上无力反抗，他转过头恶狠狠盯着李幸，接着抬腿去踹却被一下子抓住脚踝，李幸用力一拉后顿时一阵疼痛席卷全身，缓过劲儿来沐杉只感觉右腿已经没办法活动了。
“你干嘛！”哈鲁被拴在外面，他被铁链拴住后最大的活动范围只能到帐篷门口。他能听到主人的喊叫也能看见主人在受什么折磨，可他却冲不破这链条。
铁链被他拉得哐哐直响，可厚重的链条毫发无损倒是哈鲁自己的脖子被勒出了一道道红印。
“把门口那只狗人给我解决了！”李幸按不住沐杉，门外的哈鲁又吵个不停更是烦上加烦，于是便开口命令自己的老虎动手。
本来还懒洋洋趴在地上的老虎立刻起身朝哈鲁扑过去，哈鲁躲闪不及被直接按在了地上。接着那血盆大口便朝着哈鲁脖子咬去。
“哈鲁！”沐杉扭头看见了这一幕，他很想去帮忙可实在是爱莫能助，自己也正遇难呢。还是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灾难。
“行了别挣扎了，我不可能让你跑，你得乖乖留在我身边。”李幸似乎情绪太激动眼神都变得可怕。
沐杉一条腿受伤了，另一只腿便不敢再轻举妄动。李幸的双手按着自己的背，他想要什么一目了然，沐杉奋力扭动着身子才拖住了这个变态继续实施下一步。
“别反抗了！”李幸急火攻心一巴掌拍在沐杉脸上，手劲极大扇得沐杉眼冒金星，愣是缓了半天才清醒。李幸也是得到了机会，手扒住沐杉的裤腰就要往下拉。
只听身后砰的一声，是铁链断裂的声音。沐杉再次转过头时一只差不多两米高的巨犬张着嘴扑了进来，帐篷顶直接被掀飞，而李幸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一口吞了进去。
沐杉吓得说不出话，趴在垫子上好久才回过神，他慢慢撑起身看向这只巨型犬，沐杉知道这是哈鲁。
哈鲁的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还不断喷出热气，眼睛紧盯着沐杉似乎在生气。
“哈鲁……”沐杉整理了下衣服轻声呼唤了一下自己宠物的名字，而哈鲁立刻发出委屈的呜咽声。接着身子慢慢缩小，最后又成了兽人形态。
“主人……”哈鲁站在垫子边，沐杉以为哈鲁会冲上来抱住自己的，可是他并没有，他就那样低着头站着，好像做错事的是他一样。
“怎么了？”沐杉抬头看着哈鲁，他以为哈鲁是担心自己，“我没事，能不能把我扶起来？我的腿好像脱臼了。”
“对不起……”哈鲁依旧站着没动，他头埋得很低，手上的血一直往地上滴着，“我好像不爱主人……”
“什么？”
“书上说了爱是成全和包容，可我刚才不是这样想的。”哈鲁跪倒在沐杉身边紧紧握住主人的手，“我刚才看那个人那么对你，我很生气，我不想别人碰你，我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书上说这是占有，可占有欲不是爱情。”
哈鲁握着沐杉的手在不停发抖，他现在能体会到很多复杂的感情，却没办法将这些感情一一搞清楚。所以他很错乱，他只知道要对主人好。
“哈鲁啊……”沐杉听了这话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没想到在哈鲁心里自己如此重要，“占有也是爱的一种，爱很复杂，需要靠你自己慢慢感受。”
“真的？我还是爱主人的？”哈鲁抬起头眼睛又闪着光。
“如果我被那个男人……被他打伤了你会不会难过？”
“我当然！我会将他碎尸万段！”哈鲁眼里冒着猩红的光，刚才的一幕没办法从脑海里擦去，他第一次看到主人那样害怕。
“这就是爱，懂了吗？”沐杉拍了拍哈鲁的脸，“扶我起来吧，我们离开这。”
哈鲁点点头将沐杉搀扶起来，沐杉一瘸一拐走出早就破烂的帐篷，而门口倒着那只老虎的尸体，它的嘴被哈鲁掰裂，头颅变得血肉模糊。
其他人被动静惊动了全都聚在帐篷外，见沐杉出来后又纷纷警觉起来。刚才哈鲁变成那么大的狗所有人更是不敢靠近。
“李幸呢？”只有紫欣走了过来，“他死了吗？”
“恩。”沐杉点点头，他现在在哈鲁的肚子里呢，活着的概率太小了，除非他是孙悟空。
“真的？”紫欣竟一脸庆幸，似乎已经盼着李幸死很久了。
只是他那颗水晶没办法得到了。
水晶！
沐杉赶紧转身去看那只老虎，它依旧倒在血泊中。之前吴昊它们死后没多久就羽化消失化为水晶了。可是这只老虎毫无动静，似乎……似乎就是一只普通的老虎。
那李幸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明明这么弱却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
“李幸死了，你们愿意留下还是愿意离开自己决定吧。”沐杉看了一眼剩下的人，“哈鲁我们走吧。”
这里的土地马上也会被污染，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哈鲁点点头再次变成巨犬，他轻轻叼起沐杉将人放在背上。沐杉也调整好姿势坐稳，接着便被哈鲁带着离开。
寨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沐杉满满趴在哈鲁背上，毛发软软的让人安心。哈鲁跑得很快，沐杉根本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知道刚路过了一个圆坑，于是不得不叫哈鲁慢下来。
两个人越走越远没有目的地。
忽然沐杉看到了自己的小学，它已经倒塌了，以前在这不大的操场上孩子们欢声笑语的声音早就听不见了。
只剩一个篮球框还挺立着，沐杉记得小时候在这打篮球，结果球撞在篮板上弹回来磕破了嘴。
鼻子一酸回忆涌上心头，沐杉这才意识到了这场末日把他的回忆都一并带走了。
路过一家小诊所时沐杉拍了拍哈鲁的背让他停下来。诊所很小又是一间平房因此保存得还算完整，用来当新的居住点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沐杉踉跄着被搀扶进屋，他坐在桌前翻找着柜子里的医书，按着上面的步骤试着给自己脱臼的腿治疗。
“主人……”哈鲁看着沐杉疼得满头冷汗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很是着急，沐杉隐忍时发出的声音更是让他心疼不已。
“啊！靠！”腿上一疼，沐杉差点两眼一黑昏过去。坐在椅子上缓了半天后试着动了动腿，似乎已经没事了。照着医书来，自己也能当半个郎中嘛！
带着莫名的自信沐杉又翻了几页医术，结果上面的名词术语给他整得懵逼，最后气愤合上书宣告放弃。
还是拉个会医术的人入伙吧。
哈鲁一直坐在旁边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沐杉没精力理会。今天腿刚好不能剧烈活动，明天去学校逛逛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吧。
窗外传来几声鸟叫，若不是在末世倒也确实惬意。沐杉随便翻弄着架子上的药，挑了几个能用得上的塞进包里。病房里还有两张病床，沐杉拍了拍上面的土后直接躺了上去。伴随着医院自带的消毒水味，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杵着，沐杉慢慢睁开眼睛，他看见一双腿，有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哈鲁？”沐杉下意识以为是哈鲁半夜起来拉屎，可他又明显听到了哈鲁低沉怒吼的声音。一个激灵想起身，可脑袋上的东西用力将自己按了回去，这一下杵得结结实实，沐杉感觉到了那是一把手枪。
怎么会有人有手枪？是不是假的？
沐杉刚想赌一赌，咔哒手枪上膛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
“我劝你不要乱动，这可是真枪呢。”那男人声音厚重，听上去还有股子刚正不阿的劲头。
“哈……你怎么可能有真枪啊，少骗人了。”沐杉斜着眼睛去瞅那抢，通体黝黑似乎还很有分量，就算是高仿也能给自己打出个脑震荡。
“小弟弟，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职业就是可以有枪吗？”男人轻笑一声，“那是你朋友吗？一直对着我呲牙咧嘴有点讨厌。”
“你想要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沐杉完全不敢动了，这种被枪指着头的感觉比之前所有战斗都让他觉得自己无限接近死亡。
但是沐杉不明白对方的目的，要说曾经敌人为的是超市里的物资，那现在呢？他一无所有，药店里的东西也没什么能用的。
“放开他！”哈鲁想要冲过来，可是那男人的手指已经微微压下扳机了。
“别乱动，你可快不过我的子弹。”
“你要什么？这个诊所里的药你随便拿。”沐杉咽了口口水。
“药？我要的是你的命。”男人语气平静没有起伏，可是沐杉的心脏早就被弄得咯噔咯噔乱跳了。
之前作为一个社畜最常说的就是“自己烂命一条，想要就拿去”。可今天真有人上门讨命了，沐杉倒是怕得不行，对枪的原始恐惧与熟悉感让他立刻求饶。
“哥！我命不值钱的，你不如带走些医疗补品是不是？实在不行，我包里的吃的你也拿走行吗？”沐杉声音发抖，额头早就布满了冷汗，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怂。
“你的命可是值钱的，有人用十缸米委托我杀了你。”见沐杉这么怂，男人不禁轻笑出声。
“哇……哪个大款这么看我不顺眼啊？我真是荣幸啊，比猪肉贵多了。”沐杉回忆了下，自己平时待人有礼没得罪过人啊，到底是谁对自己杀心这么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