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光临》用七喜砸小白

8、第 8 章

　　10、
　　自此直到篮球区联赛两人都没再有联系，11月的汉服出行日，戈谦没有心情，以生病为由请了假。
　　12月区联赛整个宿舍都去替李景晨加油，戈谦才再次见到程光霖，球场上他依旧熠熠生辉让人挪不开眼。
　　以他们队获得了亚军和程光霖个人MVP奖告一段落。
　　两个人再见面倒像陌生人客气了不少。
　　李景晨拉着宿舍所有人∶“学长，今天聚会还让带家属吗？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篮球上得奖，家属得跟着庆祝啊。”
　　程光霖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落在戈谦身上，还没等戈谦开口恭喜，他便先一步离开了。
　　“你们……怎么了？”看出端倪的李景晨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晃动。
　　戈谦没有搭话，只是推着李景晨∶“走吧。”他想要找机会和程光霖说清误会。
　　鹿森在后面喊到∶“你们去吧，我女朋友今天返校，我得去接。”
　　左雨阳锤了鹿森肩膀∶“中国好男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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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办方除了发奖金奖牌外，MVP发了一瓶好酒，名字没有听过，但大家都跃跃欲试。
　　饭桌上戈谦看着程光霖一口一口的灌自己白酒，倒不像是开心。
　　左雨阳戳了戳戈谦∶“篮球社的女生个子怎么也这么高，人家走路膝盖能打我的后脑勺。”
　　戈谦回过神轻笑了一下，给左雨阳加了个块猪蹄肉∶“吃啥补啥。”
　　左雨阳喝了口白酒，学着老先生品酒的模样砸吧砸吧嘴，嘴里又是中文又是韩文∶“呀～这酒大发啊～你尝尝。”
　　戈谦不喜欢喝酒，但听左雨阳这么说，又见程光霖一口一口的灌，倒想尝尝是什么滋味，他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却被呛的连连咳嗽。
　　左雨阳赶忙抽纸递到他手上，笑着问戈谦∶“你倒还挺猛，我寻思你抿一口。”
　　喉咙火辣辣的，他的咳嗽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李景晨回过头问∶“怎么了？”
　　左雨阳笑着乱答∶“谦儿有心事，一口闷了酒。”
　　李景晨哈哈笑了两声竖起大拇指∶“谦儿好酒量，咋呛成这样？”
　　李景晨帮戈谦顺背，眼见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戈谦起身向卫生间冲去。
　　左雨阳要跟着去，李景晨看见随着戈谦出去，程光霖也起身出去，他急忙拉住左雨阳。
　　左雨阳疑惑回头。
　　“你坐这，谦儿自己可以，来，咱两还没单独碰杯，快拿起来，不许养鱼啊。”
　　卫生间洗手池，戈谦咳嗽半天，喉咙火辣辣的疼。
　　他从镜子中看见程光霖抬起又放下的手，他将手插兜∶“不会喝酒？”
　　他又咳了两声，用凉水漱漱口∶“不……咳，不喜欢喝。”
　　程光霖递过来两张卫生纸∶“不喜欢喝还喝？”
　　“想尝尝。”他接过纸擦着脸上的水。
　　程光霖轻笑了一声∶“你真有意思。”
　　这句话戈谦听明白了，不是什么好语气，又咳了两声没有回应。
　　“还好吗？”程光霖又关心的问了一句。
　　戈谦咳嗽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好，没什么事。”
　　两人说着左雨阳跑过来∶“谦儿，他们说要去……”看见程光霖左雨阳愣了两秒∶“K歌，问咱两去不去？”
　　戈谦清了清嗓子，犹豫的看了眼程光霖∶“我……”
　　程光霖在旁边说道∶“一起去吧，家属不是得陪到底？”
　　说完率先离开了。
　　留下左雨阳一脸懵∶“你们认识？啥时候认识的？你咋都没说过？”
　　三连问让戈谦不知该回答哪个∶“跟着景晨认识的，算是……嗯……见过几面的朋友。”
　　左雨阳半信半疑。
　　KTV里氛围很好，大家都玩的开，就连左雨阳这个戏剧社的在篮球社都很融入，程光霖和戈谦却显得格格不入。
　　不知是谁点了薛之谦的《绅士》∶“我想摸你的头发只是简单的试探啊，我想给你的拥抱像朋友一样可以吗……我们的距离在眉间皱了下，迅速还原成路人的样子啊……”
　　歌词应景又写实，听的戈谦心里揪的难受。
　　突然程光霖绕开人群出去了。
　　戈谦看着程光霖的背影想了想也跟着出去，他看见程光霖靠在走廊嘴里叼着烟，烟还没有点着，自己慢着脚步走到他身边。
　　程光霖见戈谦出来，将烟又收起来。
　　“怎么不去玩？”程光霖问道。
　　戈谦指了指包厢，又指了指自己耳朵，有点尴尬的说道∶“有点吵。”
　　两人一阵沉默，突然程光霖抬起手直逼戈谦面门，戈谦僵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程光霖因为戈谦僵直的动作手僵在原地，抬起眼皮看了戈谦一眼，见戈谦只是惊讶，手继续前进∶“杨梅汁。”
　　说完拇指指腹划过戈谦的下唇，从嘴角离开。
　　戈谦心跳有些加快，他的拇指很温暖，很温柔∶“谢谢。”
　　程光霖似乎心情有些好，嘴角带起了笑∶“你第一次被人碰脸啊，这么紧张。”
　　戈谦强装镇定∶“我哪有紧张。”
　　“恭喜你。”这三个在戈谦心里积压了一下午的字，终于说出口。
　　程光霖耸耸肩，笑了笑挑眉∶“谢谢。”
　　戈谦感受到他心情变好，接着说道∶“我不懂篮球，但是你在篮球场上挺耀眼。”
　　程光霖一点点靠近戈谦，直到两人胳膊挨到一起∶“你说这种话，会让我误以为你被我吸引了。”
　　“追逐梦想的人都在发光，人类有趋光性。”戈谦笑着说道，他没有排斥程光霖的接近。
　　程光霖笑了两声，突然说道∶“最近我们学了把脉，我给你把把脉？”
　　戈谦毫不犹豫伸出左手，可程光霖手搭上的一瞬，他的心跳猛烈跳动了两下，他有点怕程光霖感受到他加快的心跳，紧张的一直盯着程光霖。
　　程光霖搭着脉有模有样的说道∶“脾胃虚弱，最近……”
　　他故作停顿，看了眼戈谦∶“最近饮酒了。”
　　戈谦只觉得好笑∶“你们老师是庸医吧？”
　　程光霖笑的肩膀颤抖∶“我们老师教的青菜、豆腐、鲫鱼进砂锅煮半个小时，补充蛋白质，美容养颜。”
　　戈谦心知肚明却装糊涂∶“证实了，你们老师是庸医，那能不能用鱼翅，燕窝，熊掌，鹿茸煮一锅？”
　　程光霖像是被戳中笑点∶“哈哈哈哈，这么吃……这么吃会喷鼻血……”
　　戈谦看着他又恢复往日的笑容，跟着轻笑了几声。
　　程光霖意识到什么，问道∶“你知道了？”
　　戈谦也不再装糊涂∶“嗯。”
　　程光霖又笑了笑靠在墙上∶“小时候没东西吃，总想着长大了，有能力了，一定要给自己做一大桌好吃的，一个人吃满汉全席。”
　　戈谦笑了笑说道∶“那你家冰箱怕是放不下这么多剩菜。”
　　程光霖又被戈谦逗笑∶“改天做给你吃？”
　　说完他看着戈谦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戈谦看着程光霖明亮的眼睛，毫不犹豫的回应∶“好。”
　　程光霖笑了笑，问道∶“圣诞节怎么过？”
　　“我是汉服社的，你问我圣诞节怎么过？”戈谦像是不可置信的反问他。
　　程光霖笑了两声∶“那你元旦怎么过？”
　　戈谦思考了下∶“嗯……应该还是会去找个兼职……”
　　“我给你钱。”
　　“什么？”他讲的太快戈谦没有听清。
　　“元旦，我给你钱买你的时间。”程光霖坚定的看着戈谦，生怕戈谦拒绝他。
　　戈谦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买我时间你能给多少？”
　　程光霖像是松了一口气，挪开眼睛嘴角带着笑意∶“五百，多了我得去乞讨给你。”
　　“算了，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给你个优惠价，请我吃顿饭。”戈谦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一步一步向包间走去。
　　包间内音响声还是很大，但是没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打开门一个个四仰八叉的睡了一沙发。
　　戈谦无奈的回头向程光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