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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起躺急救室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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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被围墙圈起的精神病院里,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混乱。江山易仿若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失控地在院内四处乱窜。护工们在其后紧追不舍,却怎么也难以赶上她那疯狂的步伐。
其中一位留着黄色妹妹头的护工,此时已是心急如焚。她那精致的面容因焦急而变得有些扭曲,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神经病发起病来,真要命。”
只见江山易所到之处,花草树木无一幸免,皆被她肆意地弄折,原本整齐有序的庭院瞬间一片狼藉。
妹妹头护工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她气得破口大骂:“每天都给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在这愤怒的宣泄中,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为护工的职责与操守。
精神病院本是禁止护工携带录像设备的,
可她却心怀鬼胎,悄悄地将手机藏在身上,把江山易发病时的癫狂景象完整地录了下来。
此刻,她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心中暗自盘算着:“江氏集团千金大小姐,这般疯疯癫癫,肯定有不少人想看吧!到时候江家不给我钱,我就把这个卖出去,定能大赚一笔。”
而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生。江山易在慌乱的逃窜中,不慎从一处高台上跌落,她的身体像一片枯叶般直直地坠下,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间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三楼院长接待室里,
张杏语静静地站在窗边。
他身形消瘦,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与落寞。
张杏语是张望形后爸的孩子,长期被严重的抑郁症所困扰,那如影随形的黑暗情绪曾多次将他拖向死亡的边缘,几度自杀未遂。
张望形出于怜悯与亲情,将他接到了这个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他默默地望着楼下发生的这一切,
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可那深邃的眼眸中,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故事与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在院长接待室里,气氛略显凝重。
张岳山坐在院长对面,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与不耐。
院长则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脸上挂着耐心的微笑,试图向张岳山解释病情:“您儿子这个心理疾病可不简单呐,他内心深处比较缺爱,所以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状况。”
张岳山眉头微微一皱,冷冷地开口问道:“怎么治?得花多少钱?只要药不死人,多给他开点药就行。我就纳闷了,这心里头还能有什么病?”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似乎在他眼中,心理疾病不过是过于矫情。
院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张岳山冷静下来:“精神病院是江家的,江夫人已经嘱咐过了,小张啊,费用就不收了。先让他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
院长的语调平缓温和,试图安抚张岳山的情绪。
此时,一直默默站在窗边的张杏语突然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院长,然后伸出手指,指向楼下。
他的动作缓慢而机械,眼神空洞无神。
院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紧张,连忙问道:“怎么啦?你可别想不开啊,不会是想在这里跳楼吧?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
院长的脸上满是担忧,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挪动了一下,似乎想要立刻冲过去阻止可能发生的危险。
张杏语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接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比划了几下。
他的嘴唇紧闭,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努力传达着某种信息。
院长见此,心中疑惑,赶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
他顺着张杏语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楼下躺着昏迷不醒的江山易,周围一群护工正围作一团。有的护工站在那里无所作为,眼神游离;有的则有说有笑,似乎完全没有把眼前的紧急情况当回事。
院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双眼圆睁,怒目而视,气得浑身发抖,
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想干了?想喝西北风吗?还不快看看大小姐!她都躺多久了!是不是想死啊?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江家要收拾你们,那可是分分钟的事儿!”
院长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带着愤怒与威严,让那些护工们瞬间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纷纷慌乱地朝着江山易跑去。
院长神色匆匆,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边向门口快步走去,边对张岳山说道:“张先生,您稍等我一会儿会啊,我得先下去处理一下这紧急状况。”
张岳山微微抬起手腕,目光扫了一眼手表,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转头对着张杏语呵斥道:“老子还有三个会要开,你这个废物!自己在这里好好看病,别给我添乱。你得知道,江山易是你侄女儿,你在这院里跟着她混,她就是你的依靠。知道了吗?”
他的眼神中满是嫌弃与恼怒,嘴唇微微撇起,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张杏语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窗外的微风吹拂进来,轻轻撩起他额前的发丝,他的眼神空洞而又深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大力关上,
张岳山带着一身的烦躁与不耐离开了这个房间。
张杏语的目光缓缓移向窗边,眼神淡淡地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那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波澜。
仿佛一颗被遗忘在角落的石头,冰冷而又寂静。
楼下的病房中,各种医疗机器纷纷运转起来,发出持续的嗡嗡声。
院长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焦急地催促着医护人员:“快检查呀!江小姐要是出了问题,咱们都得等着吃牢房吧!”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脚步在病房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站在一旁的张杏语听到院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轻声自语道:“死了多好,不像我,想死都死不掉。”
说罢,他缓缓转身,眼神决然地走向窗边。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寂,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赴死的沉重。
来到窗边,他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撑着窗台,纵身一跃。
正在楼下打扫庭院的清洁阿姨听到动静,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发出尖锐的尖叫:“啊!有人跳楼了!”
那声音划破了医院的宁静,让人毛骨悚然。
院长听到尖叫,带着几个医生匆匆忙忙从病房里冲了出来。
院长看到躺在地上的张杏语,双手抱头,满脸的不可置信:“真尼玛抽象!汉子,怎么就跳下来了,张先生呢?”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呼吸急促。
一名医护人员哆哆嗦嗦地回答:“他刚走。”
院长一听,情绪更加激动:“什么?怎么就走了!哎呀,还活着,赶紧救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试图查看张杏语的情况,但双手却不停地颤抖,不知如何是好。
随后,张杏语被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
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软绵绵地躺着。
担架迅速被抬往急救室,安置在江山易的旁边病床上。
此时,急救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各种仪器的滴滴声交织在一起,医生和护士们围绕着两张病床,忙碌地展开急救工作,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情,额头布满汗珠,
仿佛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激烈的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