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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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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媪走上前，询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可是担心九殿下？”
翟媪看到这般模样的皇后，看她焦急的坐不住，能让她如此担忧的，除了那个孩子九殿下能牵动她的心神。
洛济通也来到皇后身边，轻声道：“皇后，不必担忧，九殿下天人之姿，上朝自会应对自如。”
宣神谙看着他们二人，也知道自己过于紧张了，毕竟在她们眼中，她们只是母子，过分担忧却会引人遐想。
她定了定心神，又恢复那个仪态万方，端庄的宣皇后。
“予没事，就是看小九第一次去前朝上朝，难免有些紧张她，不过以她的聪明才智，是会解决的，予反而过于担忧了。”宣神谙看了她们说道。
翟媪宽慰她，：“咱们九殿下聪明绝顶，遇到什么事情，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解决，皇后要相信她才是。”
宣神谙听到翟媪的话，心里已经担忧去半，“是啊，她总是那样聪明。”想起小家伙调皮模样，勾唇一笑。
洛济通看着皇后，想到那个俊美帅气的九殿下，小脸微红，笑着说：“咱们九殿下才貌双绝，又长的风度翩翩，过几年，恐怕不知道会有多少小女娘爱慕与她，到时候咱们长秋宫恐怕会被那些大臣的求亲给踏破门槛了。”
宣神谙一听她的话，轻皱眉头，转瞬即逝，之前看洛济通也是那样的眼神仿佛黏在小九身上，她周身散发不悦气息，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喜怒：“小九还小，说这些为时尚早，以后约束一下宫中里面的人，不要讨论主子的事情。”
洛济通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知道皇后不喜别人讨论这位九殿下，恐怕是担心九殿下被宫中的宫婢给迷惑，就连忙说道：“是，奴婢知道了，定会约束宫婢，少讨论贵人之事。”
宣神谙也没了说话的兴趣，就去了正殿上方，端坐那里看书简，想到洛济通说的话，这书简又看不下去了。
“翟媪。”
宣神谙唤了一声翟媪。
“皇后何事？”
皇后想到小九的衣服，询问道：“织室那里，小九的衣服可做好了？”
“禀皇后，九殿下各种日常服装都做了两件，九殿下如今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所以只做了当下应季的服装，他们会隔一段时间来给殿下量尺寸，到时候会重新定做。”翟媪回禀道。
皇后点头，表示知道了，突然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皇后让洛济通出去查看了一番，原来是曹成从大殿回来，程少商让他过来通报一下皇后，还有给莲房的棉帛书。
莲房看到后，就带两个小黄门去着手安排了，搬运东西难免声音有些大，所以皇后才在里面听到一些乱乱的声音，才让洛济通出去查看一番。
洛济通看了看，就见到陛下身边的曹内侍过来，洛济通行了一礼：“曹内侍，可是陛下有话同传？”
曹成看着她，微笑道：“洛娘子，洒家是来传九殿下口信的，皇后娘娘可是歇息了？”
洛济通一听是九殿下的话，眼神一亮，语气也欢快些：“皇后娘娘并无歇息，正在看书呢？”
“那就劳烦洛娘子带路了。”
“是。请。”
洛济通说了一个请字，带着曹成进正殿了。
宣神谙正在看书，就见到洛济通领着曹成进来，她拿着书简的手一紧，她心里一慌，不会是小九出事了吧！心里乱，面上却不显。
曹成跪在地上行礼。“奴婢请皇后安，皇后起居无恙。”
宣神谙说了一句：“免礼。”
“谢皇后。”
宣神谙定了心神，询问道：“可是前朝有话要传？”
曹成恭敬说道： “是，前朝事已了，是九殿下让奴婢给娘娘传话。”
宣神谙听到前朝没什么问题，心里放下一半，又听到那人有话说，心里竟然感觉到十分愉悦，“小九让你通传什么话。”
曹成道：“殿下原话是：曹内侍，我答应过母后会很快回去，既然父皇让孤先去演武场，你就替孤辛苦一趟，让她不必等着我，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还有我身边的护卫莲房，我让准备的东西，你帮我拿给她，让她准备好，我有用处。”
“殿下就说了这么多，刚才奴婢已经将棉帛书给了九殿下身边的护卫莲房。”
听到曹成的话，宣神谙眼神更加柔和，果然那小家伙惦念自己，早上不安的情绪一扫而光。
“好，辛苦曹内侍了。”
“奴婢不辛苦，如今九殿下还被陛下赐为车骑将军，陛下亲赐虎符，让九殿下掌管军队一半职权。还把今天顶撞九殿下的小越候打了一顿。”曹成把今天早上大殿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如今这九殿下是长秋宫的养子，也是陛下跟前的宠儿，恐怕陛下有意长秋宫了，他当然会审时度势，才会多上一句。
宣神谙听到曹成的话，也是惊讶一番，虎符，那可是军队调遣兵将所用，一分二，陛下手里一份，另一半则交给统领军队的将领。?还有一份是给了霍家，如今唯一存在骨血凌不疑。
不知道陛下有何目的，又听到曹成说小九打了小越候，更是一惊的站起身，如今他们宣氏式微，越氏壮大猖狂，陛下亲赐虎符给小九，恐怕存在着打压越氏的势力，扶持小九上位，借着小九的手来除掉越氏的势力。
宣神谙听到曹成的话，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毕竟是当初摄政监国的女人，心思怎会单纯呢？怎么会不知道陛下心中所思所想呢？她也是曾爱慕过文帝，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这些年她清淡寡欲，不争不抢，倒是让人觉得软弱可欺，而今不爱了文帝，她现在有些担心自家小九了，如今是得了盛宠，却也被陛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恐怕日后小九行事就更加有麻烦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的父亲宣太公一些寒门子弟遍布整个朝堂，以前她是不争不抢，那些宣氏子弟也都息鼓鸣樱，让他们越氏做大，可现在她要护小九，她就要暗中联系宣侯她唯一的亲人了，还要与前朝前呼后应，她不方面出面，但是她可以把名单拟下来，送给小九，让她与前朝多接触，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宣氏子弟变了，只要给了小九名单，她相信，小九会明白怎么做的，前朝文臣，与边关武将，她都要给九儿，她要护着她家九儿，谁都不能伤害她。
仿佛当年那个文帝出征，能摄政监国力挽狂澜的宣皇后回来了。
宣神谙站起身，恢复以前温和模样，轻声道：“劳烦曹内侍了，洛宫令，送曹内侍离开吧！”
“是，曹内侍请。”
曹成行了礼，就离开了。
宣神谙示意翟媪封闭殿门，任何人不得进入，直留翟媪一人内殿。
翟媪看着面容严肃的脸，没有了平时温婉贤淑的模样，仿佛看到摄政监国的宣皇后，那个时候皇后她摄政监国，政治手段十分高明，文帝出征，她监国，获得朝堂贤明一致好评，皇业已定，为了文帝和越妃，甘愿伏小做低，守着这长秋宫，让人觉得她柔善可欺，可如今看着皇后严肃面容，又吩咐禁闭殿门，她知道，皇后定是有什么重要话要说。
翟媪上前，疑惑问道：“皇后？”
宣神谙看着身边的老人，叹口气，决定坦白她和小九的关系。如今身边可信只有身边的傅母和小九身边的莲房，其他人都是不可信的。
等到到时候小九回来稳定住，这长秋宫恐怕要换一换人了。
宣神谙眼神看着她，轻轻开口！“傅母，小九是女娘。”
翟媪听到皇后的话一惊，惊呼出声：“皇后。”然后又环顾四周，走到大殿门口，透过门缝看外面，并无其他人，放下心来，又回到皇后身边，急急问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宣神谙面对翟媪还是有些紧张的，她踌躇半刻，最终开口：“从昨天遇袭回来后，我决定忘记陛下的感情时，不在介入他与越姮之间的爱情，我狠心放弃后，却转眼爱上了对我无微不至，关心照顾的小九，傅母，这是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人关心我，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还为我调理身体，傅母，你说我是不是一个见异思迁，三心二意之人，我爱上了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女娘。”
宣神谙说完都不敢看自己的傅母，低下头颤抖着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肩，就怕看到她眼里那种令人厌恶眼神。
翟媪从听到皇后的话，就处于震惊状态，她家皇后说什么？九殿下是女娘，皇后不爱陛下，爱上九殿下，爱上一个比她小十岁的女娘。
然后又看到皇后微微颤抖的身体，她心中叹口气，她上前拥住皇后，像小时候一样，轻拍她的后背，给她安抚，她眼神柔和：“皇后说的什么胡话，怎么可以如此贬低自己，在傅母眼里，神谙就是最好的女娘，配得上最好的人，这么多年，出了乾安王府那个牢笼，却被关入另外一个牢笼，每每看见皇后，夜里夜不能寐，白天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我也只是心里着急，却不能劝慰你，因为我知道，别人的话没什么用处，只有自己走出来，才能回到原来那个时候宣氏嫡女公子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