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生辉》丸子san

28、第 28 章

　　“当然有其他钱，不止我们三房有，其他各房都有，只不过我们三房应该是最少的，但是积蓄要比分家分到的那1000块大洋多的多就是了，要不然爷爷和各房为什么不吃惊，我们跑这么大的城市生活的问题，难道真以为靠舅舅和就靠那1000块大洋，还是没有房的情况下，又不干活怎么可能在天津这样大城市生活。至于三弟知道不知道，我猜他是知道的，他那么聪明，分没分给他，你说呢？”
　　“那舅舅怎么好意思还开那口啊，他不臊得慌，妈妈怎么想的”
　　“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要是不好意思，不会这么多年不寄一点钱回去，妈妈一步错恐怕就要步步错了，我们必须制止她”
　　“你刚刚不是不让我出去吗？”
　　“我是不想你做无用功，还要连累我跟着一起被罚，还是写信将事情告诉大哥和四叔，我想最终四叔应该会过来一趟，毕竟他离的近”说着坐在书桌前铺开纸张写起来。
　　客厅里，黄氏也站了起来并说道:“好了，我会考虑考虑的，今天不留你用饭了，早些回去，你也知道这里房间有限”
　　“你要是不方便开这口，就由我来替你说，我晾他也不敢不敬长辈”
　　“原来是舅舅来了，我看徐妈鬼鬼祟祟的的在门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很是担心，就直接进来了，还请舅舅母亲勿怪，舅舅说哪里的话，您是我的长辈，我怎敢不敬长辈，是我惹母亲不快了吗？舅舅要问罪于我”明辉跟王老爹他们在胡同口分开之后，老远就看到赵婶子在胡同尽头一侧大门外侯着，还不时着急往外看，明辉就知道有事，跟着赵婶子进门，被徐妈看了个正着，有阻拦明辉进去客厅拖延时间之意，趁着赵婶拉着徐妈说话之际，明辉快步绕开她，走了进来就听到这个所谓的舅舅在编排他，于是回道。
　　又接着说道:“也是我们三房底子薄了些，没有积蓄，劳累母亲和两个姐姐挤在这么一个小院子里，是我的不孝。”
　　本就因为背后说人坏话，被本人听到有些脑羞之意，又听明辉提到三房积蓄之事，更是有点心虚，三房积蓄去了那里，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也不能因此处于下风，调整了下情绪，便苛责道:
　　“你知道便好，你从小没有父亲，你母亲独自一人把你带到这么大不容易，你要好好孝敬她才是，如今李家已经分家，不该由你母亲独自承担生活的重担，难道还要你母亲和两个姐姐抛头露面，在外挣钱养家供你读书不成，我知道，你爷爷分家是给了你500大洋，你母亲又怜惜你在外求学不易，又给了你350大洋，但是你不能单单只想到自己，你看看你母亲和姐姐就挤在这么一个小院子里，生活不易，求学费用更是过高，手上的钱迟早都要用完，以我之见，不如学门手艺实在”
　　“我听说你要买房，应该是你爷爷给三房的置办房产安家费吧，你应该将钱交于你母亲，让她安排才是。”
　　黄氏本就在明辉提到三房积蓄一事上，心虚不已，后又听自己兄长说她独自带大明辉不容易，就很是尴尬，她可是从小没管过明辉的，甚至知道明辉幼时，被欺负也没啃过声，也知道徐妈对明辉那会子的态度，很是阳奉阴违，再是不肯让自己兄长再说下去了，可是还没等她开这口，明辉就在她面前跪下来，哭着说道:“好叫母亲知晓，爷爷没有给过我三房的安家费用，母亲可以写信去问，如果有，就像舅舅说的那样，也该是交给母亲才是，我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复又说道:“我也才知道家中如此艰难，一直以为父亲在世时，在外行商，再怎么样也该给三房留下些积蓄才是，以为母亲节俭，为避免孩儿花费不知节制，想将钱存起来，才不让孩儿知晓，这次与母亲和两位姐姐团聚，方才知道……，是我多心了，所以我凑齐身上所有的钱，想要在天津买套房，也好给母亲和姐姐一个生活保障。至于求学，还请母亲允许孩儿继续求学，这次考试如果通过，是不会有学费的，所以不需要担心学费问题，至于母亲和两位姐姐的生活，我准备写信给爷爷，请他老人家借些钱财给孙儿，孙儿学成归来一定归还，他老人家必是同意的，临行前，爷爷就嘱咐我和二哥要好好求学，母亲不必忧心以后生活。”
　　黄氏听了这话，哪还顾得了自己的小心思，连忙扶起明辉。
　　“我的儿，家中何至于到如此田地，是你舅舅危言耸听罢了，快些起来，也不要写信去叨扰你爷爷才是”
　　“哥哥不是要回去吗?还是快些离去的好，要不然就该宵禁了”
　　说着便把自己兄长送出了门，至于房产写谁的名字，被明辉这么一跪一哭诉，又是怕李家过问为何三房没有积蓄的事情，他也就没想起来要说这事。
　　晚饭时，黄氏几次想要对明辉说什么，看着徐妈和赵婶端菜进来，欲言又止，倒是明辉说道房子已经找好了，是一个教授家的房子，他要求颇多，才被明辉捡了个漏，但是第一是必须爱惜房子和邻里和谐相处，第二便是不能带乱七八糟的人回来，他有说明家中都是女眷。其实明辉更想说不准那个舅舅住进来，不过后来想了想反正他不住这儿，黄氏要让就让呗，何必跟她闹僵，不过这个徐妈，是该动一动了。
　　“我们肯定会爱惜房子，和邻里好好相处的，更不会带乱七八糟的人来家里，但是你把钱都用来买房子了，这怎么能成”淑琴问道。
　　“是啊，三弟，你还有钱吗？我和淑琴还有一些给你”
　　“不要紧，我都吃住都在学校，没有什么花销，也留了一些钱应急”
　　“你买在哪里，钱不够，我可以给你”黄氏也不能在当不知道了。
　　“在英租界，钱够用，也是教授人好，便宜买我了，但是一定要达到他的要求才行，是有合约的，如果不行，是会收回去的，而且购房钱不退”明辉再次要求到，也是担心那个舅舅住进来，又带其他人进来。
　　“不会的不会的，就我们一家子几个女眷”黄氏也顾不得这不合理的要求，回道。
　　菜都端上桌，徐妈垂手站在一旁，显然是不准备出去了。
　　“有个事情要让母亲知道，之前说赵婶子母女俩的工钱由我来付”
　　“怎么能由你来付，跟徐妈一样该我来付才是，只是咱们家用不上这么多人伺候，家里开销也大”
　　一旁的徐妈也插嘴说道:“是啊，三少爷，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们家太太支撑这个家多辛苦，都多亏了有舅老爷经常帮衬着点。”
　　“徐妈，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谁帮衬着谁，妈妈会不清楚吗？需要你一个做仆人的，在少爷面前胡言乱语”淑蓉不客气的回怼道。
　　“就是，谁帮衬谁啊”淑琴怒视徐妈。
　　徐妈欲要再开口，黄氏打断“徐妈，你越界了”黄氏打断到，又警告的看了眼淑蓉淑琴两姐妹，以前也就淑琴会这么冒失的顶嘴，现在怎么温婉的淑蓉也这样了。
　　“两个姐姐也没说错”
　　“怎么连你也说这样的话，女孩子就该文雅淑静才是，这也是徐妈没了分寸，说错了话，让他给你赔个不是”
　　“不用了，我是主家，没得和一个仆人计较，跌了分，不喜欢直接解雇就好了，不过徐妈说的也没有错，负担的确太重，母亲也的确辛苦”看着徐妈一脸得意之色，放下饭碗说道：
　　“我之前说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婶子母女是先前送我北上王老爹异姓兄弟的妻女，他那兄弟家小叔子趁着大兄外出几年未归，强占了自家嫂子侄女的房子卖了，还尤为不够，要卖掉侄女抵债，赵家婶子拼死抵抗，被她那小叔子一顿好打，带着自己女儿逃了出来，被老乡藏了起来，这次正好王老爹去看望兄弟，发现了这事，就想要接济她们，可是她们也是有骨气的人，死活不接受，而北平她们也是不能待了，怕庄家找不到欠债的小叔子，拿她们娘俩抵债，所以王老爹托我将她们安置在我们家，工钱却是他付的，等他那兄弟回来也能有个地方寻她们，就连这次我能找到如此合适的房子也多亏了他们另一位在天津有关系网的异姓兄弟，就是这次的中人，他本不要佣金，可是以这么便宜的价格拿到英租界的房子我以得了大便宜，怎么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呢，到底在一再推托下，他才意思的收了一点，还望母亲和两位姐姐善待她们母女，以后说不得还有拜托人家的事。”
　　“她们好可怜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亲人，不是异性兄弟竟比有血缘的嫡亲兄弟还要可靠。”
　　“三弟，你放心我们定然会好好待她们的，倒不是为了什么以后需要人家帮忙”
　　“真是可怜见的，也不知道赵婶子家男人什么时候回来，都几年了，还有即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怎能使唤人家”都是有女儿的人，黄氏很是同情赵婶子母女。
　　“是叫你们善待她们，不是要你们敬着她，不管怎么样，钱的事情，就不要跟她们母女说了，反正从我这里出去的，该干的活计，还是让人家来做，要不然她们生活的也不自在，等于我们白得了两个帮佣。既然家里财政紧张，徐妈也是天津人，听说家人都在天津，就放她回去吧，这笔开支也能省下来。”
　　“三少爷，你不能这样啊，我伺候你们这么多年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使陪着从天津大城市去到湖北的小县城里，我是毫无怨言的，又陪着太太出嫁，看护着两位小姐和少爷长大，怎么能说解雇我就解雇我呢？你说的不算，太太你快为我说句话”徐妈急于拉到同盟，急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