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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好摊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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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希儿沉默了一段时间。
很正常。人类在遭遇违背认知的冲击时，多多少少需要点缓冲。
于是他采用了放养策略，一边由着她跟随在身侧，一边，不紧不慢的在园林子里绕圈子，挑选些精神饱满的小伙子。
权衡了一下份量，他觉得有必要降低一下标准。
虽然看似他们摘了一整个上午的瓜果，但毕竟是抱着玩耍的心态而来，实际收获的份量不多。
大概……除了摘果子那儿比较“勤奋”以外其余场合都是往好的挑。
而瓜果类的品相一言难尽，除了西红柿还勉强比较“好看”之外其余的果实——如黄瓜之类的——其实很难达到“美果子”的标准。
所以他们摘的西红柿比较多，种植在地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作物其次，其余果子最末。
这个占比……似乎有点难为精灵了，还是稍稍补充一点辅角为好。
于是在希儿沉默的那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在为精灵降低难度。
直到跟随在他身后的那名女孩，不挑也不拣的把几个果子囫囵吞枣的塞进果篮的肚子里。
“好了？”
“没好……”
“可以理解，毕竟许多人一辈子都理解不了这是什么事儿。”
“我也理解不了……”
“无妨，理解不了便不理解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当做没有这回事的继续当我的护卫？”
“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像呵斥布洛妮娅那样呵斥娜塔莎。”
“……哈？”
约莫是冲击性有点大，女孩大脑有点过载，简单直接的愣在了那儿。
想了想，留在了原地，面带微笑的等待她恢复。
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一会……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什么谜语吗？”
他对着女孩微微笑了笑，转身，走在前头。
身后的女孩似乎迟疑了少许，约莫迟了那么三两个呼吸时，适才传来鞋子与泥土摩擦的声音。
他们就这么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赶在后面，水火不容的走出了这片园地。
而后，他把果篮放在了地上，迎着阳光，在风与太阳的赐福中伸了个懒腰。
“真是个好天气……你不来一个吗？”
女孩勉为其难的举了一下双臂，做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动作。
“放松一点。”
“你的意思是，我太过紧张了吗？”
他笑了笑，拾起果篮，再度领头走在了前着。
“其实我们对你的要求不高。”
“……抱歉，如果我再聪明一点就好了。”
“我记得奥列格跟我提到过，你曾经带领过地火的成员冲锋。”
“……要是什么事情都能用冲锋解决就好了。”
“那你在带领成员冲锋时，有想过自己的指挥能力吗？会想，‘如果我能像杰帕德一样擅长指挥就好了’之类的事情吗？”
“那倒没有……”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知道头儿派我过去就是为了让我带头冲锋。”
“所以？”
“……所以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从一开始就料到我会把事情搞到一团糟，对不对？”
“你其实一直都符合他们预期。”
“……哈？”
“你不觉得，派你来担任地火在上层区的代表，很奇怪吗？”
“……所以你们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
“知道，但没有时间。”
他从藤架上，裁下了一根黄瓜。
“毕竟只是一个烂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