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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重阳猛然惊醒,像是溺水的人忽然被捞上岸,梦醒之后,带着劫后余生的淡淡喜悦。
      陈御白的脸在重阳的眼前越来越清晰,重阳弯下腰,紧紧的把陈御白揽在自己的怀里,这种真实的触感总算让重阳安心下来,沉浸在陈御白发间的香气之中,重阳忽然生出了些许执着:圈住她,缠着她!如果有一天离开是她的选择,那就……
      重阳甚至不敢想到时候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抉择,把陈御白囚禁,会生出恐惧和怨恨,要死要活紧跟陈御白,会换来厌恶和鄙视,放手,自己做不到,那大概,自己会疯吧!
      陈御白很少见到重阳主动,当即也抱住了重阳,见重阳抱的紧不撒手,说:“你怎么了?是被我帅到了吗?”
      陈御白坐在周胤生特地为她准备的电动小车上,笑的十分快意。
      重阳闷声说道:“嗯,忽然想到,下次去医院拆掉石膏,你就和正常人一样了,那时候,你会比现在还帅。”
      周胤生跟在陈御白的后面,见重阳抱着陈御白,眼神古怪,在原地呆滞了几秒,才走了过来。
      重阳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见周胤生手里拿着几张照片递过来,便放开了陈御白,伸手接过照片。
      照片上,是陈御白和另一个赛车教练在赛车里恣意飞驰的样子,真的,真的,非常帅气。
      陈御白凑过来,似乎对照片很是满意,笑道:“过阵子我的腿完全好了,我就不用教练车了,重阳,到时候带你去兜风啊!”
      重阳满腹心事,匆匆点头,
      周胤生看向重阳,忽的问了一句:“重阳,如果陈御白的腿不是伤了,是断了,你还会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吗?”
      陈御白不满地看了一眼周胤生,说道:“说什么呢?我都快好了!”
      周胤生罕见的没有理会陈御白,只是看着重阳,加重了语气:“回答我,会不会?”
      重阳抬眼看着周胤生,神色坚定,小声答道:“会,我求之不得。”
      周胤生又问:“照顾一个残疾人很辛苦的吧?你不会厌烦吗?”
      陈御白皱眉,她自然知道重阳照顾自己辛苦,但那是自己和重阳的事,周胤生管的,多了。
      于是,陈御白不满道:“我不会一直让重阳……”
      周胤生却是打断了陈御白的话,说道:“颜知你别说话。”
      时间变得胶着,在短暂的寂静中,重阳蓦地出声:
      “不会!”
      重阳看着莫名剑拔弩张的周胤生,直视周胤生的眼睛,说:“那可是陈御白。”
      周胤生浅笑一声,从侍者的手中接过陈御白的车子,对陈御白说:“颜知,我妈的那套翡翠首饰,我先带你去看看,重阳,你和陈御白住一间,在钻石八号房,你可以让应侍生带路,用你的邀请卡换房间的房卡。你先四下转转,也可以先去房间看看风景。”
      重阳想要拒绝,她明白,这是周胤生刻意支开自己。
      重阳看向陈御白,陈御白纠结了一会,对重阳说:“重阳,不会太久的,等下周胤生就会送我回去。”
      重阳只得点头,看着周胤生推着陈御白离开了。
      重阳茫然的看着这艘大的不像话的游轮,这里太大,她怕迷路。稍微吃点东西,便按照周胤生说的,去找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看到来往的行人,看着都是很有身份的人,谈吐衣着都非常讲究,衣着光鲜,进退从容。
      重阳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自己周围的人,农村的婶子双手长满老茧,黑黢黢的,还有裂口。冬天的时候,甚至那些裂口还会渗出细碎的血液。
      农村的人老的很快,皱纹都很深,岁月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土里刨食和风霜雨雪。
      即使是城里的表姑,虽然双手还算保养的宜,也显得比那些农村的年轻,皮肤算得上白皙,皱纹也比乡下的亲戚浅。可即便如此,每日的忙碌奔波,生活琐事,也让她看起来十分憔悴,加上要时常熬夜,时常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看起来非常困倦。
      而这里的人,身上的从容优雅,是自己那个圈子的人永远无法拥有的体面。
      游艇上,居然还有电梯,重阳形容不出这种奢华,似乎见过,但又永远触不到。
      跟着侍者来到自己和陈御白的房间,她站在门口,不会开门锁,侍者非常体贴的教她,全程微笑,岁月静好。
      虽然重阳知道这游轮的豪华,但打开门的那一刻,重阳还是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房间很大,里面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精致的水晶吊灯,精致的摆件,厚绒的地毯,甚至还有块极大的落地窗,透过窗子,似乎看到的就是天界的云层。
      房间里布置的极为讲究,色彩浓淡相宜,屋里摆着绿植和鲜花,说不出的漂亮,墙壁上挂着山水画,颇有几分意趣。
      重阳草草看过去,走到了窗前。
      从窗子往外看,海阔天空,心胸舒旷,好像心中的烦恼都被海风吹散了不少。
      这里隐约可以看到刚才赛车的地方,海水和天空都是碧蓝色,看着让人心里平静下来,站在窗前,如同置身于天地之中,莫名有种征服了天地的快意嚣张。
      这就是陈御白的世界。
      远在云端的世界……
      重阳深深的叹了口气,惆怅重新填满心房。
      想起周胤生刻意支开自己的样子,重阳又开始沮丧。
      她从来都知道,周胤生,才是和陈御白一个世界的人。
      嫉妒吗?嫉妒极了。
      重阳一个人,在安静的房间陷入沉思:陈御白,对自己有多少喜欢?还是,在低谷的时候,给自己找个人形玩具?
      海风吹进窗台,带着海水特有的咸腥,重阳逐渐心烦意乱,看着桌子上摆着好多种饮品和点心,肚子不算饿,但也还能吃点,于是,索性化烦乱为食欲,开始坐在桌子上,看着风景享用美食。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轻轻打开了,陈御白坐着特制的小车进了门,语气欢快:“重阳!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重阳双眼迷蒙,模糊的视线中,陈御白正在走近自己。
      重阳站起身来,有几分踉跄的走向陈御白。
      陈御白满脸欢喜,高高举起手里的东西,对着重阳晃。
      重阳的眼中只有陈御白,她一把推开眼前碍事的包装盒,想要抱紧陈御白,却不料双脚不听使唤,重重跌在地上。
      朦朦胧胧间,重阳看见周胤生出现在陈御白的身后,指着自己问:“重阳她怎么了?”
      重阳听见陈御白说:“大概是喝了酒,她身上有酒气。”
      周胤生又说:“颜知,我和你说的你认真想一想,重阳她只能是解语花,不能是能给真心的人。”
      重阳想要反驳,嘴里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陈御白说:“知道了,重阳乖巧温顺,稍微哄哄,就能为我赴汤蹈火。放心,我心里有数。她跟你我见过的那些人都差不多,稍微拿点钱哄着,就傻傻的笑,倒是有趣。”
      周胤生看看地上的重阳,语重心长地对陈御白说:“再有趣,这都是登不上台面的,等你痊愈,她没了利用价值,就和她分开,比重阳有姿色,有意思的人万万千千,各有各的有趣。”
      重阳安静下来,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就想要掉眼泪。
      她一向性格强硬,眼泪这种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已经非常陌生了。
      晶莹的泪水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倒是一点踪迹也难寻。
      她听见陈御白带着三分烦躁,说着:“知道了,左右不过一个我拿来寻开心的物件,你至于这么一遍一遍的说吗?”
      周胤生还想说什么,被陈御白强势打断:“把重阳扶到床上,让她休息会。你走吧。”
      周胤生见陈御白面色不虞,生生咽下后面的话,乖乖把人放到床上,退出门外。
      陈御白看了看桌上少了大半瓶的红酒,摇头一笑,自语道:“重阳这个傻子,是把这种红酒当饮料喝了吗?”
      见阳台上的窗开着,陈御白坐着小电车关上了窗,重阳喝醉,陈御白想要分享的心也没有了,心里,隐隐感觉到寂寞。
      她索性缓缓爬上床,靠在重阳身边,打开了卧室的投影仪,想要找部电影看看。
      翻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电影,陈御白无聊至极,开始捏重阳的脸。
      重阳猛地睁开眼睛,倒是吓了陈御白一跳,见重阳醒了,陈御白露出笑容,温柔说道:“醒啦?刚才喝了多少……”
      话音未落,重阳忽的强势地把陈御白按到身下,闭上眼睛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从前都是陈御白主动亲过去,重阳被动,陈御白为所欲为。
      今天的重阳似乎变了样,她力气很大,像是怕陈御白跑了一般,死死扣住陈御白的手腕。
      陈御白的左手隐隐的痛,陈御白想要呻吟,声音却被挤碎,散落成声声呜咽。
      陈御白想要挣扎,却被重阳一点点的强势卸下力气,重阳用绝对的力量,让陈御白感受了一下什么叫插翅难飞。
      重阳捏起陈御白的脸颊,醉酒像是卸下了她一直给自己加上的枷锁,此时的重阳不再温顺,倒是像一只出笼的野兽,桀骜难驯,恣意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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