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大土也

25、第 25 章

　　重阳眨眨眼，点点头。
　　陈御白靠得更近一点，额头抵住重阳的额头，问道：“那，这样呢？”
　　重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又怕陈御白从沙发上摔下来，她僵成了一块铁板，任由陈御白上下其手。
　　陈御白见重阳不说话，缓缓地靠近，直到两人鼻尖相触。
　　重阳忍不住一个激灵，陈御白温热的气息就在面前，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
　　明知道陈御白这样不是为了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期待、心动。
　　陈御白眯起眼睛，看见重阳的表情，问道：“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有没有亲过别人？”
　　重阳紧闭双眼，点头，又摇头。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
　　陈御白毫不迟疑地亲了上去，重阳的唇很软，像是果冻一般，以至于之后的很多年，陈御白都记得这一瞬间的触感。
　　重阳像是触电一般，本能地推开陈御白，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
　　她面色绯红，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弱小又可怜。
　　重阳用怪异的神色看了陈御白一眼，十分怀疑被陈御白亲了的真实性。她双眸低垂，满脸诧异，缓缓的摸了摸自己的唇。
　　陈御白猛然被推，本来心里已经有些凉，但是看见重阳此刻的样子，心中忽然就生出几分偏执。
　　她冷冷地看着重阳，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道：“重阳，你过来！”
　　重阳抬眼，满眼迷蒙地看着陈御白。
　　陈御白又说：“你不要觉得我腿不行就不听话，你不过来，我就爬过去。”
　　重阳想着：她让我过去哎！是还能再亲亲我的意思吗？
　　这么一想，重阳忍不住战栗起来，第一次的亲吻让她猝不及防，那一瞬间的唇角相触，让她的整颗心都颤抖了起来。
　　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思考。
　　她几乎是本能地听话，四脚并用爬到陈御白身边。
　　陈御白脱下一直穿着的防晒衣，草草绑住重阳的双手，温声说道：“不许推我，不许逃跑。”
　　而后，捧着重阳的脸，再次亲吻了上去。
　　重阳全身都在颤抖，她第一次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烦恼，她想要向后躲，却带的陈御白一起摔到地上。陈御白闷哼一声，皱起眉头。
　　重阳不敢乱动，任由陈御白按住自己的双手，压在自己身上亲吻。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被动接受。
　　心跳的像是要蹦出胸腔，重阳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目眩神迷，眼前像是烟花盛开般炸裂，一阵头昏目眩之后，重阳再也压制不住本能，所有的克制变得可笑，她挣脱了陈御白的防晒衣，抱紧了陈御白，开始尝试回应陈御白。
　　两人的衣服散乱，腰腹暴露在空气中，重阳的手抚摸过陈御白的腰，陈御白发出无意识的鼻音，她的腰很细很软，让重阳忍不住用手来回徘徊。
　　见重阳不再反抗，陈御白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享受被自己拖进陷阱的猎物……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重阳眼神迷离，显然还没清醒。
　　陈御白吃吃地笑了起来，调侃道：“好玩吗？”
　　重阳闻言，陡然清醒，她不确定的反问：“玩？”
　　陈御白捏着重阳的脸，笑道：“你不是没亲过别人吗？以后无论和谁亲，是不是都会想起我？”
　　重阳的心脏如遭重击，她看着陈御白那张无所谓的脸，刚才的亲吻像是一场遥远的美梦。她说：“所以，对你来说，是好玩？”
　　陈御白眼看重阳有几分不悦，也呆住了，一时不知说点什么好。
　　重阳扣住陈御白的后脑，撑起上身，浅浅吻了陈御白一下，蜻蜓点水般温和。
　　重阳看着陈御白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是玩，如果你只是想玩玩的话，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慢热、黏人，对于爱情，偏偏憧憬最多，我认人的，你如果只想和我玩玩，以后会为了甩不掉我而头疼。”
　　陈御白只觉荒唐可笑，这世间有那么多人，哪里还有傻子去认真白头偕老？爱情不过就是人被激素控制的短暂失控，换一个人，换一种味道才不枉费时光。
　　爱情没有保鲜剂，本就不长久。重阳真的好天真，还没成年，就敢说天长地久。
　　陈御白漫不经心地看着重阳的眼睛，说道：“我呢，最不屑一顾的就是爱情，那是人掌控不住自己的无能体现。人不就是看到苹果想吃苹果，见到橘子想吃橘子？失去一个周胤生，我心里不高兴，就可以另一个来填补，我现在觉得你合适，你如果不愿意，我也可以去找别人。”
　　重阳直直的看着陈御白，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过了良久，重阳才犹疑的问道：“替代品吗？为什么是我？你不介意我是女孩子吗？”
　　陈御白捏了捏重阳的脸，说道：“不知道，就算你是女孩子，试试呗！你救过我，我的身体里还有你的血，所以对你有种天然的喜欢吧！”
　　重阳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又问：“那，你是想和我谈恋爱吗？”
　　陈御白认真想了想，说道：“你要是那么理解也行。”
　　重阳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的心脏迟早要出问题，一会跳到飞起，一会又寂静怠工。
　　她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便从心底接受了这件事情。从前深思熟虑的条条框框，在陈御白面前脆弱至极，不堪一击。
　　如果不是陈御白，她不会做谁的替代品，也不会纵容别人打着“恋爱”的旗号，玩弄自己的感情。
　　但是陈御白就是可以。
　　重阳清楚，就算陈御白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她也会去做，在陈御白面前，她愿意当卑微到尘土里的人。
　　只限于陈御白，也只能是陈御白。
　　甚至，重阳心中还会升起隐秘的欢喜，还会庆幸那一袋血换来的亲近。
　　陈御白见重阳眼神灼灼，又说：“答应我，这房子就是我们恋爱的嫁妆，可好？”
　　重阳还是不确定，问道：“真的可以是我吗？你……不会哄我玩几天就踹了我吧？”
　　陈御白笑的张扬，说：“即使如此，你愿意吗？”
　　重阳几近虔诚的点头：“如果是你，我愿意试试。”
　　这下轮到陈御白懵了，她只知道重阳死心眼，倒是没想到对于恋爱，她还挺能放得开。
　　重阳小心翼翼的补充道：“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陈御白点点头，示意道：“你说。”
　　重阳认真说道：“就算我是个替代品，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女朋友，你能不能不要再和周胤生纠缠？”
　　陈御白嗤笑一声。心里想的是对自己自称“女朋友”这种称呼实在是愚蠢，自己并没有同意，都是重阳自己愿意这么想而已，嘴上却还是说着：“怎么？要面子？”
　　重阳面色绯红：“不是，我……我是一个容易认真的人，你和我在一起还和前任纠缠，我……我会哭的……”
　　陈御白怔愣了一秒，想说幼稚，却鬼使神差般点头，说：“好，不纠缠。那你也要答应我，学会做一个合格的恋人。”
　　重阳满心疑惑，想不通什么才叫做合格的恋人。
　　陈御白补充道：“以后我亲你的时候，你不许反抗。”
　　重阳小脸一红，没出息地低头装鹌鹑。
　　两人踩着夏天的尾巴，开始了一段探索恋爱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