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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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来了？”
林宿安突然站起身来，手指指着谢宴的方向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最后一步直接左脚绊右脚，原地摔跤。
谢宴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扶住了马上要给他跪下拜年的林宿安。
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谢宴皱了下眉，扭头看向正在试图和姜娅进行正常交流的程翊礼。
程翊礼接受到了跟酒保同样的待遇，一个扭头直接拒绝交流。紧接着抬起手，一巴掌从弯着腰向前关心她的程翊礼的头顶上扇了过去。
程翊礼的整齐的头发立马被扒拉歪了一层。程翊礼两只手正打算将摊在沙发上的姜娅扶起来，腾不出手整理头发，只得晃晃脑袋试图让它自己恢复原状。
他转头看向身后同样扶着林宿安的谢宴，出声问道。“老谢，怎么说？各送各家？你OK吗？”
谢宴点了点头，看了眼仍旧蹲跪在他身前的林宿安，又看看因程翊礼往起扶不舒服整个人张牙舞爪的姜娅。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把你女朋友送回去吧。”
林宿安喝了酒倒还算酒品好，整个人安安静静地也不怎么出声。谢宴用力将她扶起来，她也顺着谢宴的力道整个人站直。
“那我们先走了啊。”谢宴扭头看向程翊礼，见程翊礼仍旧在和姜娅“火拼”，眼神中带了一层同情。
好不容易把姜娅扶着站起来的程翊礼抽空抬头往门口的方向一甩头，嘴硬道，“放心，没得问题，你先走，我断后！”
听到此话，熟悉程翊礼的谢宴微微扬起一个笑容，也没再管身后的二人。
他架着林宿安先往外走去，找到服务台的地方腾出一只手将账结了，又换手扶着林宿安，轻轻转了转手腕，紧接着带着林宿安先出了门。
谢宴打了辆车，扶着林宿安坐在了后排。
看着林宿安在座位上睡得左倒右歪的样子，谢宴有些于心不忍。他扶着林宿安的肩膀慢慢地移向自己这侧，让她整个人能够枕在自己的腿上。
睡梦中的林宿安好似找到了舒服的姿势，在他的腿上蹭了蹭，再也没动。
开车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二人的举动，也是不由得扬起笑脸，爽朗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小伙子对女朋友挺好啊。”
谢宴看看林宿安一动不动，应是没有被吵到。通过后视镜，谢宴跟司机的眼神对视，他轻轻抿起了笑，并未多言。
轿车在黑夜中奔驰，很快便到达了林宿安的小区外。
谢宴轻轻摇醒林宿安，再扶着她下车。礼貌跟司机师傅道了谢，谢宴扶着林宿安往小区内走去。
幸好谢宴记性好，还能记得住上次来林宿安家所在的楼栋。
“林宿安，林宿安”，谢宴扶着林宿安进了单元的电梯，他将林宿安摇清醒，“刷卡。”
林宿安顺从地从包里掏出钥匙串，上面挂着电梯卡。“滴”，15层的按钮亮起，电梯开始缓慢上行。
打开家门，林宿安便直直地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下一秒便被谢宴拉住了手，脚步止住。
“换鞋。”
谢宴叹口气蹲下身，轻轻抬起林宿安的脚，脱下她脚上的高跟鞋，将鞋柜旁的白色拖鞋换上去。
谢宴直接脱了鞋，穿着袜子踩在了地板上。
“自己回屋，我去给你接杯水。”
谢宴先一步踏进林宿安的屋子，四处看看找起厨房来。林宿安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厨房的一角专门有设一个小吧台，旁边就安着一个随时可以出温水的净水机。
他顺手拿过杯子，接了杯温水。又在吧台上找到了蜂蜜，添了进去。
搅好蜂蜜水的他忽然反应过来，好像一直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他端着水杯，快步往外走去，抬眼便看到林宿安端坐在沙发上。
面前的林宿安好似不认识他般，眼神疑惑，直直地盯着他。
谢宴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想要逗逗醉酒的林宿安。
“你认得我是谁吗？”谢宴噙着一抹笑出声问道。
“你是……”林宿安歪着脑袋皱着眉，好似在思考。
“你是谢宴！”
林宿安声调突然提高，指着谢宴道。
谢宴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凑近林宿安，轻声说道。“那，郑喻冬是谁？”
林宿安再次思考起来，紧接着摇了摇头。
“郑喻冬，，，不熟。我们才见过……”
林宿安掰起手指头来，算着数。
“两次！”
谢宴听到这两个字，忽然反应过来。林宿安和郑喻冬的两次见面好像都被他碰上了。
再联想起醉酒的姜娅提到的“英雄救美”四个字，谢宴突然想明白林宿安今天能醉成这样相比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些庆幸，也有些后悔。幸的是，林宿安并没有和郑喻冬在一起；悔的是，林宿安今天碰上的坏事他不在场。
这小姑娘身上怎么老是会发生这么多倒霉事？
谢宴看向林宿安的眼神中多了些心疼。见面前的林宿安安安稳稳的坐着，谢宴轻抿了下唇，想到接下来的问题他没来由的紧张。
“林宿安，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拒绝我？”
听到这个问题，林宿安的眼中染上一层悲伤，她撇撇嘴有些委屈地出声。
“我不想当他的绊脚石，我喜欢他在台上打比赛的样子。我也不希望他因为我被网友骂，像阿澈一样。”
林宿安的眼中闪着泪光。
谢宴突然明白，林宿安的离开是为了呵护他的羽翼。他轻轻摇了摇头，嘴上挂着一抹笑，这笑中有找到答案的了悟，有身份桎梏的苦涩。
谢宴怔怔地盯着面前的林宿安，直到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突然回神。
正准备站起身，林宿安一把扯住他的衣服领子，往前用力。谢宴猝不及防，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倾。
直到两手撑在沙发上，才将将稳住了身形。
他抬头。拽着他衣领的林宿安近在咫尺，林宿安的眼睛紧盯着他的。林宿安开口，酒气窜进他的鼻腔。
此时的谢宴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有力的“砰砰”声直达耳边。
“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他。”
林宿安一字一句，警告着面前人，不要将这个秘密说出去。
林宿安的声音中好似有魔力，谢宴好似受了蛊惑般点了点头。
“好。”
有了面前人的承诺，林宿安安了心，松开了揪着谢宴衣领的手。
谢宴得了空，终于能站起身来。他活动了下手腕，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是领队在找他。
【谢宴，几点回来？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我尽快回。】
谢宴利落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回了消息，将手机揣回兜里。他走向面前再次变得安静，呆坐着的林宿安，轻轻将她扶起，朝着卧室走去。
躺在床上的林宿安没几分钟便睡去。谢宴轻手轻脚地退出卧室，重新给她冲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她的床头。
在确认林宿安没有醒来的迹象后，谢宴才将屋里的灯一一关闭，轻轻碰上门离开。
返回基地已是凌晨。
基地会议室的灯仍旧亮着。谢宴推门而入，看到屋里除了领队、教练，还有分析师、运动康复师多人在场。
谢宴的脸色一沉。
……
林宿安醒时，窗外的阳光已经不再刺眼。酒后头还有些晕的她蓦地起身，在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数字的下一刻，她沉沉地将自己摔回床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窗外，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有些懊恼，自己居然喝成这样，一觉睡到下午五点。
手机上并没有周衍的未接来电。看样子看到她没来上班，周衍默认给了她一天假。
她眯着眼拨通姜娅的电话。
“喂，娅娅。你昨天给我送会俩，怎么没直接在我这儿睡啊？还回家，整这么见外。”
对面的姜娅听到此话，吃惊得很。
“说什么鬼话呢？不是我送的你，你不要告诉我你喝断片了？”
林宿安噌的一下坐起身，脑袋随之一晕。还没等她调整过来，姜娅又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般砸在她的头顶。
“我还准备等你睡醒拷问你昨晚上跟谢宴有什么新进展呢？”
“谁？谢宴？谢宴送我回来的？”
一连三个问句，非常直接地表达了当事人的极度震惊。
她宛若失忆一般，完全想不起昨天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忆的最后段落停留在她和姜娅两个人对着面前燃着火的一杯酒拜了又拜，企图为自己赚得些好运。
“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等了一下午打算吃你的瓜，我就知道以你的德行睡醒肯定会跟我打电话，谁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到手的瓜没了！！！”
姜娅的语速越来越快，林宿安皱起一张脸。隔着电话她都能想象出对面的姜娅正因没吃到瓜而抓耳挠腮的动作。
耳边姜娅的声音在一瞬间停止，停了两秒钟，突然脱口而出一句国粹，语气里尽是不可置信。
“不是吧我艹！”
“先别吃这个瓜了，谢宴怎么被下首发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