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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HP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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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是没有的。
人被拉走同流合污的时候也是懵逼的。
就像韦枳和吴鸿雁醒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跟着梁黔和凌鹄骑着扫帚飞在了霍格沃兹的上空,他们的身躯隐没在黑色的大幕下,头顶无限的贴近霍格沃兹永恒的圆月。他们看着凌鹄试图把所有直接动手的事推给梁黔去干时被早有戒心的斯莱特林强行拉了回来并掐着后颈部,然后忍辱负重般的挥舞自己的魔杖在结界上小心地割开了一道够一个成年人穿行的长度的缝隙。
“..........”无辜的拉文克劳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在他把理智拉回来试图出声制止————起码这种事他和吴鸿雁不能真的参与进去,拉文克劳级长的责任和规矩正在把他拉回正道。他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阿雁,咱们要不.....”
“我听说对角巷新来了个草药贩子...... ”
凌鹄似乎对拉文克劳级长的乖巧有所预料,扭头看向梁黔忽然扬高声音眯着眼笑说。
梁黔福至心灵,点点头也漫不经心附和道。
“听说他那有很多草药,不论是隐身药水需要的隐身守酊,或者才华药剂要的独角兽粉末,还有八眼蜘蛛的眼球.......见鬼的贩子,他最好不是从禁林出生的。”
话音刚落韦枳喉咙的话便也跟着戛然而止。
有些时候韦枳不得不承认这俩人虽然互相诅咒的成分居多,但事实上这么多年也不算一点默契也没有,比如现在。
隐身守酊。
独角兽粉末。
八眼蜘蛛的眼球。
这几个词光是简单的摆在那便让热衷于魔药学的拉文克劳级长无法抗拒。
由于上几届学长闯入禁林差点丧命并且差点使禁林的生物集体攻击霍格沃兹,现在邓布利多校长对禁林增加了禁制,颁布了关于禁林的严重处罚。也就是梁黔这种恣意妄为的疯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
而韦枳虽然是个恪守规矩的好学生,但是学院里草药的缺乏也是不可避免的一大问题。
以上梁黔提到的几种药水和草药都是韦枳现在正好准备熬制研究偏偏恰好缺少重要材料。
韦枳原本想过从高年级学长手里买来,但那并不是个很好的决定。不合理的分量和过高的价格都成了手上的魔药迟迟无法完成熬制的原因。一株或者一毫升就需要一百到两百纳特——这买卖梁黔也干过,而且提价提的更严重。
近来韦枳甚至尝试找出替代品,但结果就是躺上圣芒戈的空床位和错误导致的后遗症。
韦枳现在无法否认自己有些动摇。
偏生凌鹄这时又适宜的笑着添上一瓢油。
“听说就这么十毫升的独角兽粉末或者八眼蜘蛛的眼珠粉只要三十西可。”
“..............”
良心和欲望斗争。
良心宣告失败。
韦枳幽幽盯着缝隙外的两个的闲然自得的家伙。
“你们两个真的狡猾的像海格家偷南瓜的地精。”
“有吗?”凌鹄撇撇嘴。
“.........”梁黔不可思议的大声嚷嚷着控诉,“那丑到费尔奇都比不上的玩意你竟然拿来和我们比?”
吴鸿雁处在事情之外,迷茫的眨眨眼。
“怎么了这是?我错过什么话了吗?”
“没事,阿雁。”梁黔瞥了他一眼,难得开口安慰这个摸不清事的笨蛋,韦枳正想惊诧并表示欣慰,转耳就听见了下半句。
“难为愚钝的赫奇帕奇,你只是用不清醒的脑子到黑湖里带了一桶水回来而已。梅林原谅你。”
“................”
“................”
他们究竟能指望这个该死的金眼混蛋能干出什么好事?
细小的缝隙在斯莱特林绿色的披风闪出之后自动由上往下愈合,点点光点漂浮又迅速消散在冷调的夜色中,万籁俱寂,晚风缠绕月光越渡越远,悄然在一处寝室高塔上定下落点。
“你说我们现在去以私自破坏学院防护罩和在封寝时间偷跑出去的名义向阿不思校长举报他们这些不可饶恕的恶行应该不会仅仅扣分和紧闭这两个无关紧要到连家养小精灵都嗤之以鼻的惩罚吧?”
“他们应该受到些印象深刻的教训........深刻到他们不会在尝试去违反任何校规.......”
身披红黑色衣袍的男生伫立格窗边上,嘴中开开合合,问句在一句句轻喃下反倒更像是这家伙颇为神经的自言自语。
他拧着眉,在目睹一场明目张胆的偷跑计划后他依然死死盯着那早已恢复完整的结界不肯放过接下来任何的风吹草动。
而他的舍友显然没法忍受,一翻身利落的从床上下来信步过去一胳膊肘搭上梁卓华的肩膀摆出一副同情的,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出来。
“虽然对每个人的特殊癖好保持尊重是应该做————但阿华,我相信这句话口口相传的前提一定在于不损害他人的合法权利。”吴培扭头看他,迎上那双略显尴尬但是强撑着被戳穿的羞恼的眼神,“比如说与其在这里自顾自的像是个多愁善感的怨妇哀人,成天只能守着这个可怜的窗户说些做不到又无比可怜的漂亮话——我是说,朋友。你为什么不干脆承认你就是想靠近那个金眼混蛋,偏偏他傲慢的怎么也看不起别人。”
“你知道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吗?!”
“叮哐————”
几乎话音刚落下的一瞬间吴培就被梁卓华狠狠一推开,窗边木桌上的物品撞落在地,尖锐的语气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浑身竖起毛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警惕又气愤————如果他能控制自己耳朵和脸不红起来的话,说不定能为这番说辞提供些许说服力。
吴培漫不经心的想着,拍掉院袍上沾上的灰。
旋即他掀起眼皮朝着梁卓华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袍,盯着他错愕的眼睛噗嗤一声笑的讥讽。
“你知道你现在该死的到底在犯什么神经吗?就算是鼻涕虫灌满了你的脑袋,该干的事你最好他妈的赶紧干完,而不是每天晚上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看着那见鬼的家伙进进出出念叨无数遍你可悲的念头————看在梅林的份上,伙计,还我一个算得上安静的晚上好好睡觉吧。”
指向整点的钟声骤然响起,落下久久不散的回响。
扫帚下降后梁黔一跃而下,右边眉角不知为何跳了两下————这算不上是个好预兆,至少在这个动作发生后他经历过被自己父母强制打包送来霍格沃兹上学以及半夜练习黑魔法时差点被斯内普以及阿不思校长抓包等等麻烦事件————但这次,他只有种说不上来的恶寒让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像被某种阴暗潮湿的动物盯住的恶心感觉。
不过就他而言收获这种堪称黏腻的视线并不是什么怪事,大概率上不是旧炮友就是新仇人。
此时已经迫不及待踩上鹅卵石铺砌的路目标明确地朝着三把扫帚酒馆前进的凌鹄迟来的注意到他这位哥们还在原地发呆,他扭身去看便看见梁黔正对着巷子拐角一处qqyp自助柜垂头布置在思考些什么。
“我说,阿黔。”
梁黔思绪被打断,转过头去向不远处神色微笑悲悯的凌鹄投去不耐烦地目光。
“干什么?”
“无法正常经历床事的确是件惨不忍睹的事——更何况是ed这种半掺杂着精神方面的问题。因此你想治疗也无可厚非,但看在时间并不足以让你去来一发的份上,哥们。也许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原本的目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喝一杯爽快的黄油啤酒再来找一个合眼缘的人趁着酒精作祟过一个火热的晚上呢?”
凌鹄自认他的建议真诚万分,至少比上回他建议梁卓华作出爱情魔药来勾引梁黔上床结果给自己干进圣芒戈来的诚意。
“???你他妈脑子被摄魂怪吃了.....”
梁黔莫名其妙的斜睨他,嘴边的话音在扭回头看见那满柜子琳琅满目的魔法情趣用品熄回喉咙里,脸色僵直悲惨的让凌鹄无故联想起上回在魁地奇球场上无意被生生吞下一颗击球手打过来的游走球的,石彭的那只偷窃成性的神奇宠物臭鼬。
人想笑的时候一般是忍不住的。
凌鹄欣赏着这出乌龙也压根没打算憋着给他这哥们保留什么毫无必要的面子。
于是等梁黔端着难看的脸色走来时,凌鹄正弯腰放肆的大声嘲笑着,甚至某一音调堪比作恶的皮皮怪。
“........”
梁黔攥紧了手中的榆木魔杖,想起这里并不是对他足够包容的霍格沃兹,并且自己在这个月已经造访不下十五次的紧闭以及几近为负数的分数,只得深吸一口气遗憾咬牙作罢。
彼时发现他们没跟上的韦吴两人折返回来。
“但愿不是迷雾踪影让你们在这个没有二十英尺宽的巷子里迷了路。”
韦枳拍去衣袍上沾上的尘灰开口道,侧后方吴鸿雁晃着一头糟乱油腻的头发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他们身后的半空中漂浮着个皮革背袋——想来那应该是韦枳这十五分钟的的收获之一。
“哈,”梁黔轻嗤着,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带着扫帚快步向前走。“谁知道呢,问见鬼的梅林吧。”
“.........”
吴鸿雁放下捂嘴的手,转而去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指着梁黔的背影扭头去看凌鹄笃定的说。
“我敢拿五银西可打赌,这家伙一定受什么刺激了。”
“.......把你那可怜的钱袋收回去吧老兄。”凌鹄笑够了一边说一边从那有些旧的钱袋中顺出来一个银西可。“当心你的金钥匙被附近的小流氓偷走。”
“这可没什么好打赌的阿雁,你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们俩又发生了无聊的冲突。”韦枳叹了口气施动法杖把皮革背袋带过来。
凌鹄无辜的眨了眨眼,讨巧的举起手。
“这可真是冤枉极了。”
凌鹄很会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有可能,变形术也不一定能和他媲美。
不过这个插曲终归是无伤大雅,三人抬步跟上梁黔到达三把扫帚的时候,酒馆中恰好比较热闹。
而梁黔已经坐到吧台点上了一杯火焰威士忌,马天尼杯子边摆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蜂蜜甜品店买的巧克力蛙,韦枳看了一眼,巧克力蛙缺掉的右腿估计已经滑进了某些巧克力爱好者脆弱□□的胃里。
“我记得某些人也许被庞弗雷夫人不下数次的叮嘱过少吃巧克力。”
凌鹄眨眨眼,微笑着拉开高脚凳坐上去端着做作优雅的腔调谈笑风生的向罗斯默塔夫人女士点了一杯黄油啤酒。
梁黔视线斜睨,歪头拿起剩下的巧克力蛙卡擦两下全部吞吃入腹,接着咧出了布朗贝克似顽劣调皮的笑。
“得了吧,那老夫人向来喜欢百虑攒心。”
“注意你的措辞老兄。希望你不是给自己下了大脑封闭术——不然前段时间你因为过度摄入可可脂而被留在圣芒戈强制禁食一周的美好回忆太可怜了。”
“哦哦哦哦哦——,你还记得这混蛋半夜上吐下泻的样子吗?哈哈哈!要不是庞弗雷夫人强调他的确是完整的人体结构,不然我真好奇他的肠子是不是只有一根直达!”
吴鸿雁抓起刚放上的扎啤杯哈哈大笑,韦枳慢条斯理的喝着自己的樱桃糖浆苏打水,可惜嘴角的弧度很难掩饰拉文克劳鲜少幸灾乐祸的行为。
“。”
“人权,伙计们。不能因为我对可可脂不耐受因此剥夺我吃巧克力的权利,我是说,连石彭那女人脑袋都不用因为闻到女人体香呕吐或者深吻三分钟首先缺氧晕倒还要被扶着带去圣芒戈都能上床,巧克力不耐受相比之下简直像是禁林里的独角兽!”
“想开点哥们,所以你吐的时候肠子有没有感觉只剩一条了?”
凌鹄风轻云淡,貌似真的十分好奇。
“............”
“或者你胃里被强行安装了一个抽水马桶?希望有在十二指肠附近备有吸水搋。”
“。”
梁黔嚷嚷着骂骂咧咧转身回去继续喝着自己的酒,而大获全胜的另外三个人利落的碰杯以示庆祝。彼时进入酒馆寻找消遣的人明显多了起来,不大的酒馆瞬间拥挤烘热,壁炉中的绿色火焰响起轻微的声响,劣质香烟燃烧氤氲的烟雾缭绕,人群间粗糙的骂声,笑声,谈论声闹作一团让人发晕的蟑螂群。
“未知。我母亲给的题目不止一次让我苦恼,我试想也许是神秘的黑湖,斯莱特林的地牢,危险的禁林,但我依然在苦恼。”
“漂亮的题目。”凌鹄夸张地大声叹气。
“想想德国那位说过的吧,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一切都是本质和当下。”韦枳放下杯子,“亲爱的,一切都是本该有的吗?”
“我坚信,未知,就是已知的一切延伸。”梁黔掰开第二块巧克力蛙。
他们都喝了不少。
他们在看似无限兴致中高谈阔论。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的笑声,就像一根导火索。
莫名其妙,他们也开始忍不住的低头大笑。
笑到最后,凌鹄喟叹。
“这是个令人愉快的想法——我们为什么不常来呢?”
他高举酒杯,目光自由迷离的迎着蔓延的雾,酒杯抓住的焰火,白沫轻轻炸开的声响。他扬声问,语调似乎带着酒意酝酿的笑。
这个想法也许颇有些不切实际。想想那些不厌其烦的课程,见鬼枯燥的教授们,没完没了的考试和节日派对,尤其是即将到来的O.W.L.s考试以及之后要准备的N.E.W.T.s考试,职业生涯的选择规划,像今夜这种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般的逃跑再过去几个学年中并非没有,在之后也不见得消失。但终究是轻狂的心智,看着脚下的路大步流星,哪怕是问他们之中最有职业方向的韦枳,他也无法言说最后站在尽头的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算不上忙碌的时候,等着做的事却早就严阵以待像是霍格沃兹城堡中每一扇门前屹立不动的石像士兵。
每个人都好像有把握,每个人都抓不住。
酒馆中吵吵闹闹,半明的天际宣扬早晨即将开幕,绿色的火焰噼里啪啦,幽暗又明亮的光似乎不曾止息,掀开厚重的帘布,深棕色的木质窗柩得到了第一声来自太阳的问候。
格兰芬多沉默的出神似得靠着窗边,无聚焦的视线像是没有客人的一场等待。
拉文克劳早在塔楼与两个斯莱特林,赫奇帕奇互道了再见,颇为愉悦的顶着满腹樱桃苏打水,带着他累累的收获返回宿舍。
斯莱特林们打打闹闹,调侃谩骂,□□心的赫奇帕奇看着回到了各自的床倒下去开始补上了距离上课只有五个小时的睡眠,至于迟到与否,赫奇帕奇心想,这两个糟糕的家伙并不会在意自己的学分多加减号后的五分。
他伸长懒腰,慢慢踩着分割的光影向黑湖的码头走去。
他昨天的画也许可以画完了。
他凝睇窗外没有尽头的铁轨,慢悠悠的想着。
——酒馆轶事—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