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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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角坐上了禹涟给他派的车。
姜角坐在后位上，脸上紧绷，神情严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手指也绞在一起。
这种未知和已知让姜角感到阵阵不安和恐惧，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能把姜角本人完全撕裂在其中。
到达林氏的公司已经是不早了。
姜角下车时才发现今早起来天气还是不错，现如今已经被厚重的云层遮盖住了阳光，只有被黑厚的云遮住的那一部分才能透露着点亮的边缘，看起来颇有风雨欲来的样子。
禹涟的倪晴雪带着姜角走进了林氏集团公司的门口，林氏的公司果然和自己所在的公司不一样，无论是迎客的前台接待还是设施设备都比上公司好太多。姜角暗忖。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迎客的前台对着二人微笑并礼貌地问。
“有的，”倪晴雪对着她说：“是上午十点半的合作。”
“好的，那二位先坐一会，”前台把手摊开向休闲区的位置，“我去确认并联系一下相关人员。”
姜角和倪晴雪同时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二人之间实在是不熟，平时公司除了上级传达的通知并没有其他交谈和接触。
宁静的氛围在二人之间漫开，但是在这气氛其中的二人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意思，倒不如说，都各自享受着。
“二位，这位助理带您们前去谈合作的相关事宜，”那位前台来到二人面前，后面还跟着个头发微卷穿着职场套装的女性，“电梯在右手边，请到十六楼。”她说完，对着在场的三人笑了一下，“那么我先失陪了。”
她看见那位助理点头后才离开。
不过那名女性助理看见来人二人之间的倪晴雪却是挑了一下眉，“是你？”
姜角起身，闻言看看她，又看看从沙发上站起的倪晴雪。
倪晴雪的不置可否，没说什么客套话，只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助理倒是回了一声轻笑声，其中像是带着嗤笑，因为在那一瞬间姜角看见了她眼中嘲讽和不屑。
姜角收回视线，他并没有打算打听她人之间的事。
“跟我来吧。”助理撂下一句话转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与倪晴雪之间有什么，姜角觉得自己连带着一同都被针对了。
三人一齐上了电梯，令人尴尬的是，电梯里面除了他们几人并没有其他人。
一股难言的气氛从电梯中蔓延，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谁都没有说话。
因为其中没有其他人在外按楼层，所以电梯上升的速度特别快，等到电梯内显示屏的数字跳转到十六时，三人一先一后下了电梯。
助理在前面带路，一边在二人前面走着，一边介绍：“左边是茶水间，旁边挨着的不透明玻璃的那个房间是合作人的办公室，中间是会议室，电梯右手边是厕所，”姜角感觉她的话意有所指，因为她后面偏偏加了一句，“是分abo性别的。”
助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声音后她打开门，邀请身后的二人进去。
姜角的手心已经在冒冷汗，他从心底渴望不要见到林廷玉，他把自己的呼吸都放轻了，与倪晴雪脚步前后走进去。
姜角在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不是林廷玉而是周子荣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呼吸通畅正常了。
可能是林廷玉根本看不上这种小合作，可禹涟却不一样，禹涟的小公司怎么看都没办法和林家的公司相比，禹涟竟然还不抓紧这次机会在交谈合作中彰显本公司的风采出来。姜角搞不懂。
周子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打量着进来的三人，像是仔细筛选并斟酌了一番，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姜角的身上。
周子荣的办公室里本来就有招待客人就坐的椅子，他对着几人说：“坐吧。”
和珊出了门，贴心的去茶水间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壶茶水和四个茶杯。身为林廷玉的助理，合作的相关事宜自然要在旁。
禹涟让姜角来谈合作，说到底是因为想要林廷玉的私人联系方式。姜角虽然来谈合作必然是要意思意思一下，可他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倪晴雪就把合作的意图和共赢的局面全都展现到了周子荣面前。
姜角心里暗惊倪晴雪的行事雷厉风行。
周子荣虽然说是合作人，但其实真正在场做决定的人要不要合作的人最终是林廷玉的助理。
等倪晴雪的话音落下后，助理沉吟片刻后悄悄对周子荣点了头。
周子荣看见，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对着二人握了一下手并笑着对姜角说：“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你们先坐一会，稍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助理对着他们二人道，后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她去的十多秒之后，倪晴雪对着周子荣和姜角颔首，表明自己也要去一趟洗手间。
周子荣看见在场除了姜角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对姜角笑笑：“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姜角一开始是想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商业上面的合作伙伴，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同意。
“姜角？”周子荣看着申请的消息挑眉。
“嗯。”姜角因为周子荣靠自己靠的特别近，总想忍不住拉开点距离。
“抱歉，我也去趟洗手间。”姜角的唇抿着。
“请便。”周子荣轻笑一声，像是没见过姜角这样守规矩的人。
姜角逃似的离开办公室，来到洗手间。他并没有想上厕所的意思，只是为了短暂离开周子荣身边，他打算洗个手就回去。
洗手间被香薰味道染得空气中都飘散着一股玫瑰的香味，并不浓郁，是淡香。
姜角正欲迈进洗手间却听见了宁静中一丝不和谐的曲调。
那股混杂着喘不上来和轻声的呻吟声打断了姜角的脚步，因为姜角靠的比较近，他甚至能听到粘稠的水声。
姜角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满脸尴尬。
就在姜角进退两难的时候，里面的水声好像停了下来。
“倪晴雪你个白眼狼！当初咬了我一口，现在这又是干什么？！”里面的好像是那个助理和倪晴雪，因为姜角听出了她的声音。
“真不要脸！”好像在挣扎。
“和珊，我后悔了。”倪晴雪声音闷闷地，姜角猜测她应该是把头放在了对方的颈部。
“我不后悔，你给我滚！”那名叫和珊的助理使劲拍打着倪晴雪的身体，力度有点大。
然后一声脆响。
“你高兴了吗？不高兴把另一边也扇了。”
“你、你……！”和珊呼吸很急促，似乎是气的。
姜角神色顿时变得十分复杂，之后不管里面的两人能不能听到，也顾不上有没有洗手，连忙从洗手间又回到办公室。
周子荣刚才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作为，发现是有些唐突了，见姜角回来，他对着对方露出一个稍带歉意的笑。
姜角见了也只好点头，然后就在椅子上等着倪晴雪和和珊二人回来。
姜角以为她们二人有些纠纷是生意或是事业上的，再不济可能是因为相识产生了些误会，谁能想到是感情上的啊。
又等了大概三四分钟之后，倪晴雪才回来，身后还跟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透露出有些尴尬的和珊。
姜角猜她们都应该听见了脚步声。
不过和珊自然是真没也不能说，只是把二人送到公司楼下后，甩了一个眼刀子，摔门走了。
不知道是给自己还是倪晴雪。姜角暗想。又或许两个人都有。
禹涟派的车子很快就停在了二人的面前，姜角和倪晴雪一齐上了车。
在一片寂静中，倪晴雪倒是先开了口，来了一句外人听着云里雾里的话：“当时是你吧。”
姜角原本望向窗外，闻言片刻后“嗯”了一声，接着说，“我不会多嘴。”
倪晴雪也“嗯”了一声。
回到本公司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
姜角坐到自己的工位上寻思了半天怎么应付禹涟交代他的任务，但他直觉禹涟没打什么好主意。
他两世一直看不太透禹涟这人，觉得这人披着一层厚厚的伪装在身上，把某种东西藏在内里，只是那种表面的壁垒太深了。
倪晴雪应该是回到禹涟办公室报告工作去了。
姜角一回到工位上，就被桌子上的有一堆新文件搞得头疼，他把文件通体看了一下，大致分成了三摞，分别放好后就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
姜角在期间就上了两趟厕所，喝了几口水。
在临近下班的时候，姜角依旧在埋头苦干，工位上的隔板突然被人敲击了几下，“嘟嘟嘟”发出沉闷的声音。
姜角抬头看去，发现果然是倪晴雪。
只是她看起来脸色并不太好，阴沉地可怕，像是要吃人。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