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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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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蕴脸上轰然一热,她睁开程晏初转身,却被他压在门后。
“不要脸。”
程晏初低头吻来,湿热的吻仿佛滨城夏日雨后的风,裹挟着时蕴的唇,撬开她的牙齿汹涌闯入。
时蕴背抵在光滑的门板上,被迫仰着头和程晏初接吻,他的吻最初的时候虽然热烈,但终究还是顾及她的感受克制着。
时蕴推开程晏初喘息的时候,他克制地在她耳边喘息,“饿不饿?”
时蕴刚才从便利店回来的路上喝了一瓶酸奶,其实现在并不算饿。她知道程晏初的意思,她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热烈跳动的心脏,微微仰头,勾住程晏初的脖子,嗓音软糯仿佛撒娇一般。
“不太饿。”
程晏初顺势抱起时蕴,将人放在玄关柜上,柜子的高度非常人性化,时蕴坐在柜子上刚好可以和程晏初接吻。
程晏初搂着时蕴,目光灼灼,嗓音带着诱惑,“那——我先吃。”
时蕴脸红的厉害,心跳的也很厉害。和上次在酒店中的第一次不一样,这次程晏初的动作更娴熟,隐隐还带着克制。
但最让时蕴觉得窝心的是,他即便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还是会关心她饿不饿。被人珍视的感觉,真的特别好。
灼热的吻再次落下来,时蕴仰着头和他接吻,空气中弥漫着热烈又粘稠的暧昧气息,烤得人头晕脚软。程晏初的吻落在时蕴纤细的脖子上,一点点地厮磨啃咬。
时蕴浑身都烫得很厉害,她今天穿的是博物馆里的中式长裙,上面是繁复的蝴蝶扣,裙子下摆宽大,轻而易举地被撸了上去。
程晏初一面摸索着解开她胸前的蝴蝶扣,一面吻着她的唇。时蕴喘着气,身子软软贴在程晏初怀里。
蝴蝶扣被解开的一瞬,时蕴只觉得身前一热,仿佛突然跃入了夏日的露天泳池,池水漫过全身,那吻来的猝不及防,汹涌澎湃。
程晏初身上的衬衫也解开了,两个人边接吻一边来到卧室。散落的衣服扔了一路,来到卧室的时候身上已经只剩下短裤。
两个人紧紧拥着对方,彼此渴望着,探索着,都恨不能将自己融入对方才肯罢休。这大概是热恋的感觉吧,身体永远比嘴巴要诚实。
迷蒙中,时蕴睁开眼望着程晏初那张近在咫尺的放大了的俊脸,“没套......”
程晏初低头在时蕴唇角咬了一下,“等我。”
他从时蕴身上起来,然后下床走到客厅里,塑料袋窸窸窣窣响声过后程晏初返回卧室。
卧室里的灯没开,感应灯随着人的脚步声应声而亮,橘色的暖光从下而上将程晏初的轮廓染成暖色调。
时蕴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心跳也依旧强而有力。程晏初拆开塑料盒,翻身跪坐在时蕴两旁,两个人肌肤相贴,时蕴嗓音已经不自觉变得细软。
“刚商店里买的?早有预谋啊。”
程晏初没回答,专心拆东西。随后一手拉开时蕴的脚踝,然后俯身下来。
时蕴仰头轻呼了一声,程晏初顺势吻住她的唇,将女孩的低吟声吞没。
卧室里的地灯灭了又亮,时蕴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置身汪洋的美人鱼,烈日当空,将咸湿的海水晒得金黄滚烫,包裹着她的周身,她随着海浪起伏颠簸着。
程晏初问时蕴,上次他表现的怎么样。时蕴嘴硬地说一般,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动作说生涩不说,除了疯狂激动也就剩下疼了。时蕴并没有真正体味到快乐的真正含义,但是这次不一样。
等风平浪静,潮汐褪尽。时蕴精疲力竭地躺在程晏初手臂上,两个人相对而卧,程晏初环抱着时蕴。
女孩闭着眼,仿佛睡着了,睫毛上还带着些许浅淡的水痕,不知道是泪还是汗。程晏初轻轻拂过时蕴的脸,拭去她睫毛上的水痕,目光柔和,“以后,我会陪着你,无论任何时候遇到什么事,我都陪你一起面对。”
时蕴睁开眼,眼眸里还有未退去的热潮,“可是四年前,你还是说走就走。”
程晏初无比懊恼,伸手搂过时蕴的腰将人紧紧摁在怀里,“对不起。”
程晏初轻叹一声,“那时的我除了一颗真心什么都没有,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甚至连自己的前程都无法决定。”
“可我从未向你要过什么。”
“还有李朝。”
程晏初心跳渐渐平复,缓声道,“李朝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小时候,父母离婚,父亲再婚又有了孩子,我就是那个多余的人。你知道李朝那时是怎么对我说的么?”
时蕴转过身,正对着程晏初,她抬手,纤细的指尖轻轻婆娑在他眉眼间,“他怎么说?”
“他说,以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我就是你亲兄弟。”
时蕴也叹了口气,她知道李朝的死是他俩之间最大的心结。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呢?”
程晏初拥着时蕴,指尖穿过她柔软顺滑的长发,“去年奶奶去世我回滨城,去看了李朝,李朝给我托梦了。”
时蕴原本还挺感动的,可是一听到李朝托梦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跟你说什么了?”
程晏初一本正经,“他说,让我替他好好爱你,这辈子他追不到你,下辈子一定会更努力的。不过我也跟他说了,下辈子我会争取比他更早认识你,那样的话,我就能赢得名正言顺。”
时蕴无语,“说人话。”
程晏初知道瞒不过时蕴,“其实也没什么,年少的时候心思重,想的多。去年回滨城我见到了李阿姨,就是李朝的妈妈,她抱着李朝的妹妹拉着我聊了一会。”
“她说什么了?”
“她给我看了李朝的日记本,其实李朝在决定去西部之前就已经放下了。他的离开和我们都没有关系,李阿姨还说,让我找个机会代她向你道个歉。”
时蕴微微松了口气,其实时蕴也能理解,一个母亲骤然失去儿子的剧痛,总得找个出口宣泄一下。很不幸的是她和程晏初当年就成了那个宣泄口。
时蕴把玩着程晏初的手指,“你当年能为了李朝抛下我,将来是不是又会为了你爸或你妈放弃我?若是你妈让你留在英国,你又该怎么办?”
程晏初被气笑了,他伸手捏了捏时蕴挺秀的鼻尖,“傻不傻,我现在是成年人了,我有工作有收入,就算是离了我爸妈也能给你很好的生活。”
时蕴也没忍住笑了,“那你妈妈要是不同意呢?以死相逼什么的?”
程晏初皱眉捏了捏时蕴腰间软肉,“你是不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
时蕴回捏了他一把,“你才看狗血电视剧。”
程晏初翻过身将人揽在身下,双手撑在时蕴身旁,原本漆黑纯正的目光变得晦暗不明,“时蕴........我还想........”
时蕴感受到程晏初的体温又在迅速攀升,她连忙推开他,“我去洗澡........”
程晏初躺倒在床上,看着时蕴裹着浴巾钻入浴室。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像是蓄势待发的火山,滚滚的岩浆就要冲破山顶的薄土喷薄而出。
程晏初咬了下后牙槽,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向浴室。
时蕴正在淋浴,门开之后她转身见程晏初大咧咧地闯了进来。时蕴捂住身体,“程晏初,你流氓。”
程晏初解开腰间的浴巾,坦然望着她,“只对你流氓。”
时蕴转身背对着他,“你出去。”
“捂什么?该看的不都看过了?”程晏初被时蕴那羞涩的样子逗笑,“刚在床上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他凑近了时蕴,从背后拥住她,“那会——你不是说还想要.......”
时蕴只觉得脑子里有气弹炸裂开来,轰的一声,随着程晏初的动作而让她的思维瞬间卡住。
时蕴被迫双手抵在墙上,背后是程晏初滚热的胸膛,还有他低哑而又性感的嗓音。
“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