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精神错乱了》橘外喵

9、身世

　　卫一卫和白楚宜走进审讯室，三人一句话没说，一直保持沉默。白楚宜默默抬起手放在了卫一卫的手背上，卫一卫抬头看了一眼白楚宜，拿起自己的手反盖在白楚宜的手上捏了捏他的手，看了看他一眼。
　　“你俩倒是还可以。”李江突然说了一句。
　　“我们吗？”卫一卫说。“嘿嘿，还可以。”
　　“希望你们可以惜取眼前人。”
　　“你不想了解我们的故事吗？”卫一卫有些兴奋的说。
　　“不想。”李江头也不抬的说。
　　“但是我想说唉，好想和你分享。其实我和白楚宜小时候就认识，你不知道他小时候还不是现在这个德行。他小时候可比现在可爱的多，长的白白的嫩嫩的，性子也是软软糯糯的。还会叫我哥，现在他倒是不会叫我了。”
　　“就这么怀念小时候？”白楚宜问道。
　　“也不是怀念吧。感觉小时候的你无忧无虑天真美好，但是现在的你总是有些忧虑在身上。”
　　“可能需要你再多给我一点爱吧！”白楚宜感叹说。
　　“我会的。”卫一卫看着白楚宜郑重的说：“我总感觉自己很幸运，能早早遇见你。李江你呢？你就没有遇见过吗？”
　　李江沉默了好久，卫一卫也不催促他，一直等他回答。“我没有你们那么幸运，那么勇敢。我曾经也暗恋过一个人，他给了我很多美好记忆，我也曾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很可惜他是直男，他不仅收回了他对我的好，还把我推向了深渊。他带领全班同学孤立我，故意在食堂叫我二椅子，说我娘娘腔，欠cao。真的，我遇见了他，以为遇见了我的救赎。”
　　李江接过白楚宜递来的纸，盖住双眼，他继续说：“我是一个不被期待的人。我的降生捆绑两个本不应该在一起的人。在我小时候他们就一直在争吵，每次他们都会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就不会结婚。后来他们出去打工挣钱了，我和奶奶一起住，奶奶总是用他那个粗粗的黑黑的烧火棍打我。她没有什么理由，可能是今天饭烧夹生了，也可能是因为她被东西绊了一下。我只知道只要她有一点不顺心的我就要被打。后面有一天我遇见了一只满身是血的小猫，我真的好想救它。我抱着冰冷的它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跑，还没等进家门我就碰见了我奶奶。她看见我满身血，拿起扫把就打我还当着我面把猫猫狠狠扔到地上。这时候有老邻居过来问什么情况？她说我看见我在摔猫在教育我。”
　　李江将纸巾拿下来擦了擦泪水，继续说：“后面她就拿这个借口把我扔回父母那边。刚开始他们对我真的很好，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爸和我妈双双出轨，他们厮混在床上，被我发现不止一次。每次看见她们在床上的样子我就感到恶心。他们后面终于离婚了，我自己天天去上学，虽然没有父母的管教和爱护。但是我也短暂的呼吸到了轻松的空气。有一天晚上下学回家，一个男的突然把我拽进了树林里面，他强了我。我害怕还无处倾诉，真的太害怕了我。我无人倾诉，我想起了我妈妈，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她，她呢？她为了和那个男的出去，把我赶出了家门。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最后只能默默承担这一切。再后来上了大学，为了筹集学费，我就在酒吧里面打工，因为酒吧来钱快。后面就这几个男的趁机灌醉了我，强迫了我。我真的忍受不了了，我要报复他们。于是我就一个一个约出来，趁他们不备杀死他们，他们不是用□□伤害了我吗？我就要报复他们，我都给他们割掉，让他们成为不了完整的男人。哈哈哈哈，你知道我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吗？我用锅煮熟了，扔给了流浪狗，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吃掉。哈哈哈哈，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杀了吴凡，如果有机会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卫一卫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人。李江的身世，让人怜惜，他的出生经历没有一点温情，冷漠的人世间，冰封着他。所有人都安静了很久，卫一卫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只烟。李江愣了一下，抬手接了过来，突然释然了似的。
　　“你这个烟不错诶！”
　　“很好抽。你可以尝尝。”
　　案件破了，凶手抓到了。大家心里并不是很轻松。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大家好不容易可以按时下班了。卫一卫和白楚宜也准备一起走回家。刚到家门口，卫一卫就注意到不对，好像家里进人了，
　　卫一卫悄悄的打开门，缓慢进屋子，没想到正好是卫一卫妈妈端菜经过门口。看见鬼鬼祟祟的卫一卫吓了一大跳。
　　“你这个死孩子，回家怎么还狗狗祟祟的？”
　　“老妈是你啊！我以为是谁呢？吓死我了，我以为家里进小偷了。”
　　“就你这个家徒四壁的样子，小偷来了都得给你留两百元。楚宜，最近上班怎么样？小卫没欺负你吧！”
　　“没有，一卫对我很好的。没有欺负我。”
　　“真的吗？我看你好像都瘦了。我今天做了好吃的，快去洗手，快多吃点。”卫一卫妈妈热情的说：“你个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洗手端菜！”
　　“妈，你在这里看见白楚宜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
　　“我知道啊，楚宜搬来之前他和我说了。要不然我过来看你啊。”
　　“妈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这样对我？”卫一卫自然的撒起娇来，阴阳怪气的大声喊。
　　“不是看你是我亲儿子的份上，我能过来做饭给你吃？”
　　“妈妈，我看白楚宜才是你亲儿子呢！”
　　“你说对了。”
　　白楚宜洗完手很自然的帮忙端菜。卫母趁着白楚宜不注意悄悄的问：“楚宜的头真的没事吧！”
　　“医生说了没什么大事，但是还是要靠自己恢复。现在还是认为我是他男朋友。”
　　“那你好好配合他，让他慢慢恢复，别刺激到他。”
　　“妈，你太过分了吧。万一你儿子失身了咋办？万一他一辈子不好，我一辈子不娶媳妇了？不传宗接代了？”
　　“楚宜这个孩子很可怜的。你就照顾弟弟照顾照顾他怎么了？”
　　“咱家可没有他家这么有钱，我才是最可怜的。”
　　“你忘记了，你看看他父母。”
　　“我知道，我会照顾他的。但是你这样区别对待，我还是会吃醋的啊。”说着卫一卫抱着卫母的胳膊依靠在卫母的肩膀。
　　白楚宜端着菜就看见了卫一卫撒娇的样子，卫母怕白楚宜触景伤情就一脚踢开了卫一卫。卫一卫没有准备一下子就躺到了地上，一脸懵的看着卫母。
　　“你都多大了，还这样。就嘴上说的好听，都不知道回家看看？”
　　“我，我。白楚宜你还不来扶我，你还看我笑话。”白楚宜看着倒打一耙的卫一卫，笑着说：“真应该录下来给同事看一下。”
　　卫一卫一下子就起来说：“你别想抓住我的把柄！”
　　三口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了起来，温情的饭香围绕着白楚宜冰冷的心，心脏慢慢暖了起来。
　　饭毕，卫一卫被卫母打发去洗碗了。她带着白楚宜来到了主卧。
　　“楚宜，你在这边住的还习惯吗？”
　　“还不错，伯母。”
　　“我看你过来，这个家里都整齐了好多。你辛苦了，你别太照顾他，有事情让他去做。”
　　“我不辛苦，他也一直很积极参与的。”
　　“这个小子我知道，懒点，心不坏。刚刚我知道你前一阵子受伤了，我看你们最近都很忙，今天我来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我们刚刚破获了一个杀人案。”
　　“那就行，其实伯母想说，刚刚一卫和我说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我们不是从小在一起吗？”
　　“楚宜，你知道伯母的意思。”
　　白楚宜看着卫母充满爱意的眼睛，沉默的低下了头，小声说：“对不起，伯母。我，我，”
　　“没关系的，楚宜，你不需要和我道歉。人的心意怎么能控制的住呢？只要你们两个开心，快乐就好了。”
　　“伯母，你，你真的不在意吗？”
　　“我不在意，我相信一卫的爸爸也不在意。人的一生很短暂的，只要开心就好了。”
　　“伯母，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总是感觉，感觉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出现了问题，他对我忽远忽近的。”
　　“不要急，可能是你们两个沟通少了，有些话不能自己憋在心里，要说出去的。不能让另一个人去猜，是不是？”
　　“是的，我自己会好好想想的。”
　　“这就对了，伯母一会就要回去了。你不要太忙于工作，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你的大脑刚刚受到了打击，需要好好休息。”
　　“我会注意身体的。伯母。”
　　“这就对了，我也和一卫说一下，我就走了。”卫母，站起来走出门叫卫一卫到他房间。
　　“妈，干啥啊，我还在洗碗呢！你看我手上都是泡沫。”
　　“我刚刚去找楚宜聊天了，和他摊牌了。说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了。”
　　“啊。妈你疯了啊。他疯了我就已经受够了，我真的会炸的。”
　　“你别吵，他这个样子我前一阵子去咨询过荆州的有名脑科大夫，他说要精细的养着，恢复的可能性很大，也可能很快，注意一点别让他的逻辑思维受创。很可能后面因为逻辑思维的崩盘导致精神分裂的。”
　　“不是你刚刚还问我白楚宜的头没事吧，怎么这回又这么了解？”
　　“你以为你妈妈天天不关心你们吗？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今天才来找你们的，想你真的照顾他的情绪一下。他刚刚还说你对他忽冷忽热的。感觉你们两个感情出现了问题。”
　　“我们两个本来就没感情，所以他的感觉是对的。”
　　“我知道可能有点委屈你了，但是我知道你也在配合他的逻辑。”
　　“那你还过来特意这样说，你再这样对他好，我就要申请滴血验亲了申请做亲子鉴定了。”
　　“我老了，忍不住叨念几遍吗不是。你这一天天不回家，我只能来这边看你了。你真要注意安全。”
　　“妈，我知道。等我有空就回去看你。我也知道你对我好，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喊呢？也是为了逗你开心。”
　　“你是孝顺，我也是心疼楚宜这个孩子，从小爹不管，娘不爱，高烧四十两个人在家都不去看孩子。我作为一个母亲，也真心疼。”
　　“妈，我也知道的。我会照顾好他的。当然也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卫母聊了一会天，就回家了，
　　“你要看电影吗？”卫一卫别扭的问。
　　“看什么电影？”
　　“都可以，我想和你在家一起看电影。”两个人挑了一会儿，就开始准备看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