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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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开头裴青风就猜到了是什么，不过方寄春没反应他也就继续坐着，不到二十分钟，方寄春就开口说要离开。
“不好看吗？”
“那你带上门。”
“去教室帮我买瓶可乐。”
剩下的男生磨掌擦拳，聪哥要在裴青风腿上坐下，裴青风也站起来说自己要走了。
方寄春没有走远，裴青风把他拉到了天台。
方寄春揣着兜，压着眉眼不说话，裴青风知道他又开始闹别扭。
“春儿，说话。”
“是你把我拉上来的，要说话也是你说……神经。”
世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一句话点燃裴青风。
“给我好好说话。”
“我不，为什么要和你好好说话？我走了，别浪费我时间。”
裴青风冷着脸抓着他衣服按在墙上，风吹雨晒的墙皮因此脱落一些。
三月的天还是冷，方寄春穿着羽绒所以不是很疼。
他别过脸，不愿意说话，只是抿着嘴，眉眼因染上悲伤让裴青风对他心软占了上风，连那些混蛋的话他都能一如往常地消化。
“我不知道为什么换个座位会让你反应这么大，我跟你道歉了，也给你买了东西，但是为什么扔掉？为什么不接受道歉？是因为换座位还是其他的事情？”
“没有。”
“方寄春，嘴硬对于这种情况没有改善。”
“……”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这不代表什么，喜欢我的人很多，你跟她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在这一方面，我对你的特殊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方寄春瞪大眼睛，随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挣脱了他的手，裴青风伸手拉住要离开的方寄春，“……是我无理取闹了，对不起。”
下楼的时候还是因为看不清崴了脚，裴青风知道的时候，林森柏已经带他去了诊所开了药。
一连十几天两个人都没说话，林森柏两个人都问了，一个安慰他没事儿，一个不说话，林森柏没看过两人吵架冷战，但是也没多想，直到苏曼又向裴青风表白。
方寄春听着他疏离的拒绝，后知后觉的后怕——他从来没想过表白失败会怎样，如今还没有表白他们就这样了，失败了的话，他们两家人要怎么相处。
他落荒而逃，拒绝了期间所有裴青风的求和，横在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可以牵制裴青风，同样可以牵制方寄春。
*
“我爸说来接我们回去。”
“……知道了。”
教室里面没有人注意他们，裴青风转了过来和他说话，抬起手的瞬间方寄春猛地后退，他们对视，一个人眼里是惊恐和迷茫，一个人眼里只是淡淡的笑，笑得方寄春瘆人，他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是裴青风又转了回去。
一直到两个人上车都没有说什么。
假期连着清明放了五天，他们祭拜不在这个时候，都是过年去，因此只是单纯的假期。
客厅里面是麻将机和大人聊天的声音，方寄春靠着墙，天台以后没多久他就后悔了，但是他又拉不下来面子，冷硬地和裴青风划清界限，知道自己幼稚，但是又忍不住赌气，裴青风找他了他不理，不找他他又烦。
“春儿在卧室呢，今天就出来吃顿饭，也不知道在房间里面干什么。”
“都差不多，风儿也是。”
“风儿还可能看书，春儿只能打游戏。”
……
裴青风关上了卧室门，看了一眼狗窝，掀开了被子。
“出去……”
“方寄春，我突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了。”
躺床上的方寄春眨眨眼睛，裴青风抬脚上了床。
“喜欢我的话怎么还这么说话？”
“我一直都这么说话……”
裴青风看着他，“不要冷战了好不好？”
“没有冷战……”
方寄春撅着嘴，眼尾有些红，裴青风用拇指抹着，那抹红色就晕开了。
“裴青风……你会喜欢我吗？”
“……为什么问这种话？”裴青风皱眉。
“因为意识到喜欢你之后我就不满足只是朋友了，哪怕是兄弟的关系……我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有些事情也只能我们做，可是，”方寄春咬着唇，忍不住吸吸鼻子，“我可能以前也喜欢你，但是你好像不喜欢我这样的人……”
“怎么又哭了啊？”
裴青风语气很轻，用纸巾擦着，擦不完，“……喜欢我是这么难受的事情吗？”
“没、没有……”
“你不说反话我都有点不习惯了，”裴青风笑着把他抱了起来，让他靠着自己，“我说话可能语气重了一点，但是我是不是没有拒绝你？”
方寄春点头，抱着他蹭，“说话。”
“没有……是我在闹脾气……”
“闹脾气也没什么，重要的是你说的话太伤人心了。”
“对不起……”
“这不是你第一次这样了，我也不是第一次教你了。”
方寄春撅嘴，“我知道……我会慢慢改的，你也要慢慢教，不能不教……”
“那要用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吗？”
“我可以追你吗？”
裴青风看着他湿润的眼睛中显露震惊，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春儿，你小时候哪个想要的东西不是撒撒娇我就给你了？”
“这个……不可以的吧……你、你追我？”
“不可以吗？”
“不、不是……为什么？”
方寄春脸上还挂着泪，从下往上抬起头，迷茫的表情太可爱让裴青风忍不住啃了一口脸颊，“你、你等一下。”
方寄春抓住他的肩膀推开他，用衣袖把眼泪擦了又用纸擤了鼻涕，站在床下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狗窝，后知后觉的邋遢让他觉得自己起码应该收拾一下自己。
“你又想跑？要我绑起来？”
“没有，我去洗个脸……再换个衣服……你、你先等一下，不准走！”
“嗬，那你要拿个戒指吗？”
方寄春踩在毯子上，眼睛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抽屉，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的可行性。
裴青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春儿，你还买了戒指？”
裴青风有些惊讶，看了看左右两个床头柜，“没想到你这件事情上这么不拖延。”
“……慢了你被抢走了怎么办？但是你还是提出来追我……”
“原来我遇到了传说中的——入室抢劫般的爱情。”
裴青风放松地躺在羊驼上，手上把玩着他的手机，“存款还剩多少？”
“我先去洗脸，你不准走。”
方寄春红着耳朵去收拾自己，裴青风看到了那笔支出，几乎是那张银行卡所有存款，“你这是买了个金戒指啊，以后结婚你打算给我买哪种？我不喜欢银的和钻石。”
“以后结婚……”
方寄春走到他旁边，被他用脚勾到了面前，“哇，春儿原来是个渣男吗？怎么这么mean？”
“我以为你讨厌我……我还无理取闹一个月？”
裴青风看着他后悔的样子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把他头上的毛巾放到了床边，然后方寄春突然窜到了床头柜，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盒，戒指是一个素圈，什么花纹都没有，纯金，裴青风也学着他的样子，和他面对面跪坐着，“什么时候买的？”
“发现自己喜欢你的时候。”
“那这代表什么？表白还是订婚、求婚？”
“……我想直接用这个求婚的。”
一个个来太慢了，他想十八岁的时候就带着裴青风出国结婚。
“那我不就少两个戒指了？”
裴青风一直带着笑，让方寄春觉得他憋着坏事，忍不住有些忐忑。
“裴青风，我喜欢你。”
“我总是躲避着这个感情，因为……太陌生了，我没有真正有过这种喜欢的感觉，但是总是比以前更喜欢看着你……傻笑，妈的，你太帅了。”
方寄春红着脸又红着耳朵，俯身也挡不住皮肤的红，“谢谢夸奖，继续，我腿要麻了。”
裴青风捧着他，看着他的脸笑，“……本来是不打算表白的，震惊自己感情后就冷静下来了。”
裴青风眯了眯眼睛，方寄春眼睛乱飘还是看向了他，赴死一般把戒指盒推了出去，“尽管我和你已经可以说是家人的关系，已经可以在一起一辈子，所以做兄弟也没有什么，但是你说得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做那些事情并不正常，而你以后会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但是！我希望那是我……我不满足于和你仅仅是朋友这个家人的关系，我希望能跟你另外再组建一个家庭……”
说到后面方寄春声音越来越低，戒指越来越高，腰越来越弯，看着他快五体投地的样子裴青风心情出奇地好，动了动有些麻的腿，他站起来拿起来戒指，“你打草稿了？”
方寄春摇头，“抬头。”
方寄春“啊”了一声，“为什么说这些……我这么羞耻啊。”
裴青风靠着床头坐下，方寄春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戒指盒，“我没想到你能看出来，还打算暗恋一辈子来着……”
“太明显啦，”裴青风手放在他的腋下把他托到自己腿上，“我一和你对视我就发现了，先于你的意识。”
“那你愿意吗？当我的男朋友……”
放在他腰上的手冰冷，可他的身体太烫，让他焦急心灼，“方寄春，你让我追追你吗？”
“不能直接谈恋爱吗。”
方寄春摩梭着他的左手无名指，裴青风看着他撅着嘴委委屈屈身后想要翘起来的尾巴就忍不住笑意，“你会喜欢的……应该是个很值得收藏的回忆。”
“那我要什么时候答应你？”
“生日，你过生日我把自己送给你。”
“送、送给我？”
“嗯，送给你，要不要？”
方寄春赶紧给他戴上戒指，“说好了，只有这十二天……你要跟我交往。”
“嗯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在学校戴这个还是太显眼了，怎么办？要给我留一个永远消失不了的吻痕吗？”
“神经，那样你就被我吸死了——我买了情侣手链和一条红绳，我要把我校服纽扣和戒指还有红豆都挂上去。”
方寄春低头去亲，“你怎么知道我手大小？你还挂这么多东西。”
“你全身上下哪个尺寸我都清楚，不准笑，情侣都这样。”
“是吗？比如？”
方寄春张嘴，将OK比到了离嘴边一段距离，“是现在的，以后说不定还会长长……”
裴青风闭眼叹口气，把他的手握住放下，无奈地靠着他的肩笑着，“我是让你比如情侣会做的事，不是我的具体尺寸。”
方寄春脸又红了，如坐针毡，裴青风捏着他熟透的脸，“不过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裴青风，你什么时候意识到你喜欢我的啊？”
方寄春扭头，和他几乎隔了几厘米对视，眼神逐渐聚焦到了他的嘴唇，“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
“想接吻？”
裴青风笑着不说话，方寄春后知后觉又红了耳朵，整个身子窝在了裴青风怀里，可惜他的身体比裴青风大块，把裴青风遮住了，滚烫的耳廓被亲吻的时候，方寄春从头到尾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要跑被裴青风掐住了腰。
“你要是跑了继续不理我的话，我就得让阿姨帮忙把你绑到我的床上了。”
“什么意思？！”
“你是最后一个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人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