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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狸猫换太子 ...
【一朝贪婪心,一藏十三年】
连景安被绿云带来前厅的时候,兴致不高。
“少爷,等会见到贵客记得多笑笑。”绿云怕小少爷又惹二夫人不高兴。
“嗯。”连景安只是点点头。
还未走到前厅就听见了林茵的哭喊声,连景安立马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少爷!”绿云提着裙子跟在后面跑。
连景安一眼便看见瘫坐在地的林茵,双手拂面,眼泪顺着脸颊往下不断滴落,周围的人没有一点反应,就连下人都只是低头退后,只当自己是个空气。
谁欺负他娘了?
爹怎么不帮娘呢?
连景安发现连清只是背过身去不看娘。
爹肯定生气了,爹为什么生气?
一定是因为他害哥哥掉水里不见了!
连景安顾不得许多,冲上去抱住林茵,“别打我娘,别打,都是我的错,别怪我娘。”
林茵被那么一抱,露出了满是泪痕的脸,“景安……”
连清听见母子二人的哭声,于心不忍,伸手想将想连景安拉到自己身边,“安儿,此事与你无关,爹日后再同你解释。”
作为父亲,他也做不到让孩子看着自己亲生母亲认罪伏法的这一幕。
连景安抱着林茵,也哭出声来,“爹,我错了,不是娘,是我,我贪玩落水,哥哥为了救我才,才入水失踪的。”
哭声哽咽,断断续续说起三年前的真相。
林茵捂住连景安的嘴,“不可乱说!”
然后把连景安抱入怀里,对着连清求情,“老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为何不信我一回?景安不懂事,幼子戏言,岂可当真啊!”
连清不敢置信地问,“你当初同我说,是宛儿意外走失,是骗我的?”
林茵咬住嘴唇,“不!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救一个,景安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他啊,老爷你信我,若是再来一次,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会救下宛之的啊。”
连清双眼通红,“那宛儿就该死吗!你最不该骗我,如今你口中所言,我不信半分!”
若是她早说实话,当初他派人寻找也不会遗漏水路,也许宛儿也不会在外流浪三年,素卿也不会郁郁而终。
许言听不下去了,直接戳穿她的辩解,“你说只能救一个,那你为何不寻求他人帮助?为何不与连老爷说实话?此番作为,与杀人有何分别?而且他还是为了救弟弟才甘愿跳下那冰冷的河水之中,孩子都懂手足情深,你却是狼心狗肺。”
许言将连宛之抱在怀里,把他的头护在腰间,手捂住耳朵,不想让他听闻这些事,但她也看见同样被林茵护在怀中的连景安,心里有些不忍,那个孩子又做错了什么呢?
“都是我做的!”
被李恒毅控制双手的陈怀平大喊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陈怀平挣扎着往前倾,“是我!都是我一人干的,和二夫人无关。”
李恒毅放开对他的控制,“你自然是逃脱不了干系,毕竟秦大,王艳等人都已经指认受你唆使。”
陈怀平没想为自己辩解,“大人,小人认罪,但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并非受二夫人指使。”
李恒毅想深挖两人关系,“万事皆有目的,二夫人做这些事也许是为求巩固自己和孩子的地位,而你,又有何目的或利益可图?”
许言也好奇,“你只是她的伥鬼,为她做事罢了,除掉江素卿母子,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林茵抱着连景安,双眼睁大到了极致,死死看着陈怀平,嘴唇咬破出血。
陈怀平毫无波澜的声音吐出两个字,“爱慕。”
“我倾心于二夫人,这些事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
在场几人被这个答案震惊了一瞬,原本以为只是收买的关系,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连清差点当场晕了过去,他扶着额头,虚脱坐在椅子上。
李恒毅接受信息的能力比较快,“意思是,你与二夫人有私情?”
下人们有人抬头看了一样连景安,都在怀疑连景安不是连清的儿子。
陈怀平摇头,“只是我单方面的爱慕,我见二夫人心系老爷,便想帮她争得独宠,她高兴我便高兴。”
连清拍椅子,“我如何能信你的话!你二人有违礼法,还视人命如黄土草芥!”
陈怀平见连清不信,也索性不再隐瞒,“老爷,我与二夫人从未有过半分越界,因为……”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开口,“我乃‘天阉’之人。”
天阉,便是□□官天生发育不完全。
林茵死命咬着嘴唇,眼泪又流了下来,对着陈怀平摇着头轻声说,“不要…”
不要再说了。
她虽私下用陈怀平天生不足辱过他,但是她从未想过将此事暴露于众人之下。
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某些特征缺失,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男性尊严的不完全。
如今,却被陈怀平自己撕破外衣,袒露于他人眼下。
“若是不信,可随时请大夫确认一二。”陈怀平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一点不见羞愧。
许言感觉今天信息量有点太大了,怎么又扯上了伦理道德的问题,真是乱成一锅粥。
可是难道就这样,林茵就脱罪洗白了吗?
从过往林茵试探她的行为,都足以证明林茵对陈怀平的所作所为是知晓的,甚至可能是两人一同密谋的结果,不可能只是陈怀平偷偷背着林茵一人所为。
陈怀平走到李恒毅面前,“大人,将我带回衙门吧,二夫人与这些事无半分关系,你们不要难为她。”
李恒毅不理会他的要求,“大公子救人落水,总是她刻意隐瞒的吧。”
“不,是我让她骗老爷的,我故意为之,就是想让大少爷丧命于意外。”
许言有些焦虑地抿了抿嘴,这都快认罪的林茵,可不能让她飞了。
就在她绞尽脑汁在想还有什么实质性证据的时候,耳旁传来李恒毅给当场众人最后一击,“哦,那我想请问陈管家,你爱慕的是这个假林茵,还是或许不在人世的真林茵?”
众人此时目光均投向地上的林茵,没想到林茵此时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干了所有血液,就像王艳见到鬼一样的害怕。
许言,连清,陈怀平异口同声的地说,“什么?”
三人都是惊讶,但惊讶的理由却是不同的。
什么?什么真假林茵?
许言努力保持表面镇静,但心里已经是土拨鼠怒吼,李恒毅没和她说还有隐藏剧情的啊,这怎么又多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
李恒毅缓缓开口解释,“十三年前林家大火,只活了林茵一个人,理由是因不喜地龙烟味,才幸得逃过一劫,但现有证人作证,林茵不止怕冷,脸上还有一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请问地上这位林茵,你是如何去掉胎记的?”
陈怀平此时想不到办法解释,他没想过李恒毅能查到十三年前的火灾,原本还毫无波澜保持冷静的他,现在终于见到了慌张的模样。
林茵嘴巴一张一合,“我,我…”
李恒毅步步紧逼,“我姑且认为人的样貌会变化,那,字迹总不会轻易改变的,对吗?”
连清听着李恒毅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扎进他的五脏六腑,同床之人不仅是心如蛇蝎,还是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茵儿,大人说得可都是真的?”他声音颤抖的问出了声。
林茵低着头,死死抱住连景安,不出声。
李恒毅最后一句话给林茵定了条死路,“下毒害人之事,或许与你无关,但冒充顶替他人身份,也是重罪难逃。”
“娘…”连景安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他感受到了他娘亲在发抖。
林茵立刻捂住了连景安的嘴。
“也是我干的!火是我放的!”陈怀平不顾一切喊了出来。
“够了!”林茵也喊了出声。
顿时场面安静了下来,大家眼神在林茵和陈怀平之间摆动。
林茵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的连景安开始害怕。
但笑的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我不是林茵,这么多年,你喊的从来不是我的名字。”
连清看着林茵,觉得眼前的人极为陌生。
陈怀平焦急如焚,“二夫人,不要乱来,这些都是我做的!”
林茵看了眼陈怀平,“够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她看了看四周,“他们今天是有备而来,我们逃不过的。”
“这些年当林茵,我也当乏了。”
她将这些年的怨恨倾数说出,“老爷,姐姐在的时候,你眼里从来没有我,即便她不在了,你也未曾多看我一眼。”
她看了眼连景安,给他擦了下眼泪,“若不是那日将你灌醉,你错把我认作姐姐,我也不会有安儿如此乖巧的孩子。”
“我与素卿待你不好吗?”连清不理解她的行为。
“好,你们二人从未苛刻我半分。”
连清愤怒的情绪压制不住,“那你为何还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老爷扪心自问,你何曾真的看我入眼?我知晓你爹娘带我进门是想续香火,你对我也并无感情,可新婚之夜让我独守空房,成婚过月,你也从未踏入我房中半步。”
“我屋里的蜡烛每夜燃尽又续上,地上的石砖被我数了一遍又一遍。”
所有人都默默听着林茵的积压多年的控诉。
“我曾经找过姐姐,希望她能帮帮我,就算一晚也好,但你可知姐姐如何回答?”
连清自然不知道江素卿的答复,但他肯定江素卿定不是毫无主见之人。
“姐姐说,她可以把我当姐妹相待,但她不愿也没有权利替你做主去爱谁。”
连清这个人和他的情感都不是物品,能被让来让去,分吞蚕食。
江素卿的回答,只是尊重了她与连清二人之间的感情罢了。
“是不是很可笑?”林茵嗤笑了一声,仿佛感觉被江素卿的回答打了脸,她就像是祈求施舍的乞丐。
“姐姐拥有我渴求的一切,家室,相貌,才华,还有爱她的人。”
“嫉妒,这是我拥有,她却没有的。”
“对我而言难以触及之物,在她眼里只不过是唾手可得,我好像只能拥有她不要的东西。”
许言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听林茵的这段自述,觉得心里非常难受。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不可分享的,能够与人分享的爱,那便是不够爱,不是真的爱。
爱的一种最直接的表达方式便是占有欲。
爱可以是成全,可以是退出,可以是陪伴,但一定不是分享。
可就算江素卿无法答应她的要求,也不至于如此被记恨在心啊。
连清爱谁是他本人的决定,怎么会只是被旁人两句话就改变的呢?
若是如此,那根本用不到十多年,连府早就应该妻妾为患了。
她出口打断林茵,“情感无法操控,就算她并未答应帮你劝说,可她也从未苛待过你,况且同为女人,谁会心甘情愿地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她的所做所为何以招来如此祸患?”
林茵笑了,“你是不会懂的。”
“我知道自己有喜后,终于觉得胜过姐姐一回,但谁知道,她竟然也有孕了,时间比我还早些。”
“我千算万算,永远是输人一步。”
林茵抬头望着房梁,好似在细细打量困住她十多年的地方。
“我以为成为了林茵,就可以成为姐姐,但是还不够,我只有代替姐姐,才能拥有她的一切。”
林茵的表情有些呆滞,眼神放空的望着前方,仿佛是在回忆些什么。
连清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有些丧失神智的林茵了,“你疯了…”
林茵笑了,“我是疯了,我从决定成为林茵那天起,就已经疯了。”
陈怀平听着林茵的自述,咬牙捏拳。
“呜呜,娘,我害怕…”连景安觉得娘亲不像娘亲了。
林茵拍了拍连景安的背,“别怕。”
然后看向连清,“罪我认,但安儿是无辜的,求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毕竟是你的亲骨肉。”
“娘啊!”连景安听见林茵的话,心里不安,死死抱住林茵大哭大喊。
许言见此情景,心里觉得闷闷的难受,像是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上气。
李恒毅见衙役已经进府了,当下情况已经极为混乱,于是打算先带回衙门再继续审问。
“你们二人既然已经认罪,那便回衙门仔细交代清楚。”他说罢便下令让衙役押送两人。
陈怀平一点都不挣扎地被两名衙役压走,只是边走边回头看林茵。
一名衙役去拉林茵,没想到林茵被连景安死死抱住不松手,“娘,别走,别走,别带走我娘啊!呜呜,别走,我以后会乖的,会抄书,不偷懒了,别走了,娘啊!”
哭得嗓子也哑了,但他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手指上。
林茵忍住眼泪把连景安的手一根根掰开,一言不发。
连清上前抱住连景安,“安儿乖。”
此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的孩子。
就这样,连景安的手指从林茵的身上一根根松开,最后连衣袖也抽走了。
连景安哭得模糊的双眼,只能看见娘亲的背影,“娘,别走,我真的知错了,娘!”
许言早已听不下去,眼泪也流了下来,顺着脸往下滑。
小木不知道是不是情绪被带动,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不知为何,他心里好难过,看见连景安和他娘分开,自己也像是在同样经历与母亲离别。
小木慢慢走向哭泣的连景安,伸出手抱住了他,“不要哭。”
连景安看见小木,意识恍惚地喊了声,“哥哥。”
“哥哥,娘走了,呜呜,走了,呜呜。”
小木像个小大人一样抱着连景安,无声的安慰他。
他们,都是没有娘亲的孩子了。
连清看见自己的两个孩子在面前相拥团聚,也是泪水难以自控,上前抱住他们,“爹对不起你们。”
许言就站在旁边,看着父子三人的团聚,感动之余心里还有些空荡。
原本很满的地方,一下子被挖空了。
也许,小木很快就会回到这个家,好好的生活,不再需要她了。
这么一想,还有点小难过呢。
许言拍拍自己脸,父子相认是好事,自己怎么能有这样自私的想法呢。
就连她自己也想回家,所以小木能找回家人已经天大的幸事,应该为他开心才对。
理智虽是那么想,但心里还是被难过和失落所占据,双手不停地擦着眼泪。
也许这就是孩子长大离家的感觉。
她养的小贝壳终于找到属于他的那片海了。
这片海里已经没有可怕的捕食者,小贝壳应该会更好地长大吧。
林茵不一定爱连清,她只是想成为连清眼中那个被爱的人,她和陈怀平也有故事,后面会解释。
到此,许言的旅程已经进入尾声,她也要回到自己的大海里去了。
他们到底会有机会再见面吗?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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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狸猫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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