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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灵蓝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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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一出如一盆冰凉的凉水浇在金云莹的身上一样。
“你、你杀、杀了一个村子的人?”金云莹用手指着他眼带惊恐,因为害怕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全身上下像不受控制一样微微颤抖,即便金云莹想假装镇定,但身体还是率先出卖了她。
沧声大连了她一眼,“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现在清醒了吗?”
金云莹看着他的眼神从惊恐变成迷茫,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在逗自己语气是藏不住的怒意:“所以这假的?。”
“事倒都有,只是最后加了一段假话而已,我看你马上都趴桌子上了,想提醒你一下,这里有灰。”沧声反驳着,示意她看自己的袖子。
金云莹看了看袖子,白色的衣裳一道从袖口至肘间的一抹灰色尤为显眼。刚来的时候她还真没太注意,一边看着沧声一边随意的拍着袖口处的灰尘道:“那你也不能吓人啊,提醒一下我或拍拍我就是了我又不是睡下了。”
沧声看着她,月光照在女孩的脸庞上像是与月光融合在了一起,此时月光下的人正轻轻蹙着眉头,拍打着袖口处的灰尘,他越看越觉得,面前的人更像他记忆中的人。他恍惚着,“你不像是个神,倒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金云莹对上他的目光 ,沧声一出口他就来气怼道:“废话,我长得很奇怪吗?神的前身不都是人吗?难不成还能是个怪物,我又没什么特殊癖好,不吃人的。小?那你是没见过大的,我才不和那群老顽固比,我都两千多岁了,那你们家孩子还真挺大的。”
“我们有仇吗?”
“之前没有,今天刚增的。”
沧声也不想理她了,站起来朝窗户边走去 ,将窗户拉下来,“你可以走了,我这里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要真想帮忙也行……”
“不必,我现在就走 ,你收拾好早点也早点休息。”金云莹盯着双手袖口边的灰痕头也不抬的向外走,脚刚踏出门外,猛的一转身,快步走到桌边,将那个木盒拿起来塞入袖中,“这个留给我,其他的你可以随意。但是如果是有什么价值的东西,还是得留下的,当然如果对你没有用,扔掉了,当我没说,也不用告诉我。”
沧声狐疑:“这是你家,你会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还倒是像和这里不熟悉一样。”
“太、太久没收拾了,忘了 ,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金云莹一刻也不敢多留,拿完木盒就走,刚刚转身有多快,现在跑的就有多快。
一出来金莹就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和别人聊天是无聊,和他聊天是要命啊!回去一定要多复习,复习功课,这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很容易让人起疑的,到时候攻略任务就完了。”
刚一进屋就听见系统的声音传来,“系统提示攻略角色[萧景离]好感度已升至5% ,请宿主再接再厉 。”
“不是任务就行,上一个任务做完了 ,总该消停消停吧 !对了我有事想问你。我,哦不,原主她是蓝鸟吗?”
金云莹还是对刚刚沧声的话半信半疑,又觉得莫名的真实,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不就说明人家有爱人吗?如果这样这攻略任务她还真的不一定能攻略成功。
“是,原主为灵蓝鸟族,而她的母亲为灵珠鸟族的二少主,之后原主则隐藏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升神之后便易了容改了名。”
“合着名字是假的,容貌还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就人是真的吗?算了,人也不能是假的。”金云莹像是刚知道了惊天大事一样,声音充满着不可置信和无奈。
“宿主看到的面容为真,易容术只对外人有用,自己并不受法力影响,报告完毕。”
“那还行,那就是外貌仅自己所见了。”金云莹将塞在袖口中的木盒拿出来,掂量了掂量,里边发出珠子碰撞的清脆响声。这个有什么用吗?虽然她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也一定不会让它落到沧声手中。
她将拿木盒走到梳妆台前,拉开左边的木质抽屉,将木盒轻轻的放进去,但又感觉不太妥,小小的施加了个法术。
刚来时她还真没太注意这个梳妆台,很精致,像是紫檀木制的,正前方放着一个圆形的小板凳,左右各有两个抽屉,左右放着几盒胭脂、唇脂、贴花什么的,中间嵌着一面不大不小的铜镜。
装饰还不少,边上还有一个写字台,上面有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大小不一的毛笔,边上还摆着砚墨台,桌子也很宽敞,长而宽的桌子上还摆着竹纸。
金云莹拉开凳子,在梳妆台前面坐下,她似好奇般打开桌子上放的唇脂!
女孩的抬眼脸倒映在铜镜之中,她盯着镜子中的脸,下巴是又尖又细,脸庞白皙,长着一双桃花眼,花瓣唇,眉间有一朵似莲花般的红记,如朱砂点上的一样。
似病弱美人般的长相却原著对原主的描写性格毫不相同,她依稀记得原主法力高强前期比男主还高几个档次,如果不是修为被废她会是一个很好的神主,可惜作死……
“算了,不太会用。”女孩将唇脂放下,走到床边身子直接向后一倒,几乎是秒睡。
沧声目送她离开后,低下头,出奇的柔声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哄着自己的爱人 ,“阿莹,快了只要我能踏平天界,六界统一你就又能回来了,为什么选他们不选欢我,我很快就会让你明白你的选择是错误的。”
当着她的面,沧声没有告诉她这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一个或许更美好的版本。但却也是他最不想回忆的过征。
他在世的时候没有杀死那整个村子的人,而是在他的爱是走入了魔,让那些带有罪恶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萧景离生前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而金云莹是被迫嫁过来的和亲公主,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别人一出生就命好,凭什么他的母亲是一个歌姬,人人唾弃,他和宫人抢过剩饭,给其他皇子顶过罪、过下跪,活的连条狗都不如。但是这就是命,本来他也已经认命了 ,上天给了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就是利用好这一把锋利的剑。
在深宫中待久了,他渐渐明白一个道理:人命算什么,有权利才是正道,这个权利是怎么来的,代价是什么无所谓?要一步一步踩着别人的头往上爬,再往上爬,最后只能有一个胜利者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