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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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您点的咖啡和果汁上齐了。”服务员放下点好的饮品，本该退下，却在离开前凑到裴瓷身边夸赞了一句，“这位是你的妈妈吧？保养的真不错！”
裴瓷在一旁后背发凉，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根本不敢做出任何动作回应对方。
“……”喂喂，千万不要当着女人的面评论她的年龄啊小哥！
“很可惜，我与这位小姐之间并不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呢。”女人淡笑着代裴瓷给出解释。
“抱歉！”服务员小哥在女人的提醒下终于意识到自己逾矩了，垂下脑袋准备等待对方劈头盖脸的骂。
“退下吧。”
“谢谢！”
随着两人的简短对答，一场无形的硝烟就此消散。
裴瓷小心翼翼觑了优雅女人一眼，见她并没有因为服务员的这番话而生气，不由感叹她的涵养功夫真到家。
裴瓷这才有时间打量对面的女性，她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确实年纪大到能当自己这辈子的母亲了。
裴瓷在心里暗暗点头，难怪被她那样注视的时候总有一种母亲的慈爱感在不断传来！
但她身材管理得很好，非常端庄且富有气质，放到裴瓷前世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成熟大姐姐。
这么一想居然还有点香啊，但是恕我裴瓷拒绝！
唐赟啜饮着手中的咖啡，发现裴瓷在偷看自己，便隔着桌子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母亲的既视感更加浓烈了，为了不在人前失礼，裴瓷忙低下头专心喝杯子里的果汁。
“和我在一起待着，很紧张吗？”
“啊，没有，我只是刚好口渴。”
“这样啊，我还以为之前在公园里突然向你搭话会吓到你呢。”
“今天的事情，还是多亏了有大姐姐你的援手。”
“你叫我…大姐姐？”女人嘴角隐隐上扬。
“对啊，我觉得这个称呼很适合你，不是吗？”
裴瓷直视女人的眼眸，轻易捕捉到一丝还没来得及藏下的满意之色，这女人果然还是很介意别人评论她的年龄，这点需要谨记于心。
“呵呵，你说的对，以后就这么喊我吧，小妹妹~”
两人就这么一边喝着手中的饮品，一边随意地开始了闲聊。
期间，唐赟问了裴瓷很多问题，对于裴瓷反问她的问题却一直避而不谈，把滴水不漏表现得淋漓尽致。甚至在整个谈话的过程之中，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裴瓷。
当她正要询问裴瓷在学校是否开心时，她的口袋里传出一阵嗡鸣声，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对不起，”唐赟说道，“这是工作。我得走了。”她站起来，在犹豫了一会后，突然将脸靠了过来。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裴瓷假笑的脸都要疼了，在女人靠近后更是整个人都要僵住了。
好在女人只是凑过来，在裴瓷脸颊上亲了一下，并笑着替她做出决定，“我会再联系的，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以换个发型。”
“啊…好的。”好你个大头鬼！
厚重的刘海盖住了裴瓷眼底的不爽。
离开咖啡厅后裴瓷又陆续找到了几种地衣，到现在为止书桌上已经摆放了三个大小一致的透明塑料盒子。
裴瓷对照着卡片数了数，疲惫地叹了口气，“还差三个。我来看看，一个在下水道的排海口，一个在湖底废墟，还有一个在小镇的外围……三种地衣隔得有点远啊。”
抱怨归抱怨，裴瓷还是拿着工具出发了，先是最方便抵达的下水道，在小区附近的街道上挑了个不太显眼的井盖掀开。
通往下水道的入口处有一把梯子，她一手提着工具，一手握住梯子，小心翼翼地往下爬，一步一步踏入黑暗。
下水道中潮湿阴暗，还散发着阵阵恶臭，有一条浑浊的河流沿着水道淌过，朝着遥远深处奔去。
裴瓷从工具箱里取出手电筒打开，勉强照亮了前进的道路，只见大部分天花板和墙壁都坍塌了，几乎堵住了水，路边还积攒着一些被水流冲到岸边的垃圾。
在下水道中不太容易判断路线，裴瓷也只好在心里呼叫作弊系统，让它帮忙提供定位功能。
[玩家裴瓷暂无积分，系统无法提供新功能。]
“……差点就给忘了，积分上次已经全用完了。”裴瓷想起自己曾经的惊天操作，一时无语凝噎，只好握紧手电筒走一步算一步了。
下水道中水声淙淙，还有裴瓷一个人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甬道内回荡，她不知道排海口具体在什么位置，只隐约记得码头好像是在小镇的最东边。
“那就朝东走好了！”很快定下目标的裴瓷暗暗鼓劲，沿途记下类似路标的物体，避免走回头路。
穿到一道道或狭窄或坍塌的管道，她总算在手电筒电量快耗完前找到了排海口那一段的下水道。
“排海口下水道的地衣——get！接下来还有湖底废墟以及小镇外围两处了！”
把取样的地衣放进安置盒里，裴瓷高兴得恨不能叉腰大笑。
考虑到现在所处的地点，她还是忍住了，并在手电筒所剩不多的电量支持下幸运地找到了一架通往地面的梯子。
等到她精疲力尽地从窨井盖里爬出来，裴瓷身上的衣服已然变得又脏又臭，吓得不认识她的路人直接把她当做乞丐，退避三舍。“啧，偶尔这样也不错嘛。”
裴瓷对此并没有感到羞耻，不如说这样正好可以避免她被不怀好意的跟踪狂盯上。
唯一麻烦的一点是，她进小区的时候差点被保安当作流浪人士拦在了外面。要不是她对小区附近的小侧门了解的足够透彻，估计还没办法回家。
然而即便裴瓷已经考虑的如此周全了，没想到也会有老马失蹄的一天。
比如现在，她正站在自家门口跟屋里的人面面相觑，处于僵持状态。
原来是打开家门的裴瓷一身脏污，正好遇到从房间里出来的母亲，然后她就这么十分不凑巧地被嫌弃了。
“……”有点尴尬啊，又不能一直站在门口，一不小心被路过的其他邻居看到怎么办！
主要是想到自己这副不堪的模样有可能会被青梅竹马的骆薇看到，裴瓷就不禁感到一阵脸热。
“妈妈，我是小瓷，快让我进来吧。”
“小瓷？”妈妈像是要确认对方是否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睁大了眼睛，逡巡着寻找熟悉之处。
不一会儿，她认可地点点头，说出口的话却给了裴瓷一记暴击，“小瓷、臭臭。”
裴瓷:“啊，妈妈关于这点我可以解释的……”
“臭、不要过来。”她的妈妈又不给面子地捂住口鼻，害怕得往后小退了一步。
“……”裴瓷受到了伤害，倔强的想要给自己挽回一点尊严。
“我这就去洗澡！”
她把弄脏的外套脱下，打算直接进房间拿换洗的衣服，却又在往前踏出一步时被她的妈妈拦住。
“衣服我拿，小瓷去洗。”
“妈妈？”裴瓷的眼睛亮了亮，有些惊喜地望着她。
“快去。”妈妈又催促一声。
“嗯！”
虽然不清楚妈妈好转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但至少她刚刚的反应已经给了裴瓷很大的安慰。
裴瓷洗完澡换上妈妈拿来的衣服，稍微有点小，挑的款式也偏幼稚，像是她以前穿的，现在已经用来压箱底的衣服，上面透着陈旧的味道，不过不要紧，因为这是妈妈亲自帮她挑选的！
用大火翻炒着锅中的食材，放入适量的调料，香气蹭的一下窜到了空气里。
“出锅！”
裴瓷把炒熟的菜盛进碗里，就听到她的妈妈在拍手鼓掌的声音。
“小瓷，真棒！”
“嘿嘿，这点菜小意思！”裴瓷被夸赞得老脸一红，端着刚出锅的热菜放到饭桌上。
母女俩简单的用完了晚饭，裴瓷哄着妈妈服下今天的药，然后开始收拾桌子，整理厨余垃圾。
而她的妈妈闲得无聊，干脆一直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看来看去，氛围倒也格外和谐。
裴瓷顿时有种母女俩地位颠倒的错觉，好在她本人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
夜深人静，裴瓷送妈妈回房间睡觉，自己也回了房间。
窗外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扯着破锣嗓子大喊大叫，晚风送来夏日的炎热。
裴瓷给自己算了个账，嗯，不是金钱方面的。
——加上刚从下水道挖到的地衣，现在一共收集到了四种地衣，而科研项目剩下一种地衣在湖底废墟，还有一种在小镇外围。
小镇外围有点远啊，需要坐公交过去，还是下周再说吧。森林就在神殿附近，只是不清楚湖泊距离森林有多远，它总不能比小镇外围还远吧？！
好，那就先拿湖泊下手吧！
既然提到湖泊，那么想要获得那种地衣就必须潜入湖水中，看来她学习这么久的游泳技艺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裴瓷光是这样想想就很激动。
“不过湖泊在森林深处啊……那里我可从来没有踏足过，也不知道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裴瓷考虑到自己从小到大一次也没有去过森林，对那里的情况也不怎么熟悉，燃起的斗志又悄然熄灭。
“不知道神殿那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明天还是先试着找神职人员讨要一张森林地图吧。”累了一整天的裴瓷躺在床上，带着兴奋又忐忑的心情阖上眼睛，渐渐陷入梦乡。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