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时空》老鼠骑猪

7、07 行动

　　“何凡那小子仗着是老大的小舅子就趾高气昂，这次交易让他去西边那栋楼上的天台把守，让我们俩也跟着老大见识见识去。” 　　“嗯，我看行。”他点头同意。

　　何凡不禁疑惑：“一般都是我跟在姐夫身边，今天怎么会叫我来把守？”

　　突然，他恍然大悟，咒骂道：“那两个小子耍我！他妈的，看我明天怎么教训他们！”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吊儿郎当地走向刘曈驻守的西边楼顶。

　　他刚推开天台的门，就看到全副武装的刘曈手持狙击步枪，专注地趴在地上，枪口对准了交易地点。

　　“警察啊——”何凡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啐了一口唾沫，“老子正好不高兴，就拿你来祭枪！”说着，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枪，悄悄地向刘曈靠近，以确保射击无误。

　　但他心浮气躁，早早地暴露了自己的脚步声。

　　刘曈耳朵一动，察觉到有人靠近，迅速转身，只见一个陌生年轻男子手持非法枪械。

　　何凡发现自己被发现，又看到刘曈将狙击步枪对准了自己，慌乱中急忙开枪。

　　刘曈反应迅速，往旁边一闪，但还是被击中了左肩。

　　“嘶！”她低头一看，肩头一个血洞，鲜血正汩汩流出。

　　何凡嘲笑道：“怎么样警察，子弹好吃吗？”

　　刘曈问：“你怎么知道西面楼的天台上有警方埋伏？我们警方内部有你们的内应？”

　　何凡耸耸肩，“我不知道啊。”

　　刘曈明白，现在应该先制伏这个男子，而不是顾及伤口。

　　她不能死，因为女儿还在等她。

　　两人几乎同时将枪口对准对方。

　　这时，交易现场发生爆炸，火光从大楼出口处猛地腾起。

　　“姐夫！”何凡明显慌了神。

　　刘曈抓住机会，扣动扳机，砰砰两声，击中何凡持枪的手和膝盖。

　　“啊！”何凡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刘曈正准备上前铐住他，对讲机里传来命令：“……马上狙击龙升！”

　　意识到可能耽误了抓捕，她立即跑到天台边，但龙升一伙已经发动汽车逃跑了。

　　她气愤不已，将枪口对准汽车轮胎射击。

　　子弹打在地面，扬起高高的灰尘，但没有一枪命中。

　　——

　　这次行动因为爆炸导致警方死伤惨重。

　　警局内气氛凝重，局长商思寅训话：“你们知不知道龙升很重要，他不仅涉毒，组织□□，还与地方官员有诸多牵连。抓住他，X市就能清静许多。但现在呢？我们失去了很多同事！幸好爆炸发生在废弃大楼，否则会有更多的百姓伤亡，我们警方更无法对外交代。”

　　他气得眉头紧锁，揉了揉眉心，问道：“负责在抓捕现场西边天台狙击的是谁？站出来。”

　　刘曈默默站了出来，“报告局长，是我。”

　　商思寅愤愤地问：“你当时在干什么？对讲机里叫你狙击，你没听到吗？”

　　刘曈道：“当时，我负责狙击的天台上出现一名非法携枪的男子。他想杀我，我和他搏斗，趁着爆炸乱了他的阵脚才把他制伏，所以错过了最佳射击时机，让龙升一伙逃走了……”

　　“是啊。”同事帮忙解释道，“我们带回了那名男子，经过调查，他是龙升的小舅子——何凡。而且刘警官还因此受了伤。”

　　商思寅看看刘曈左肩的伤势，无奈地叹了口气。

　　刘曈说：“局长，我怀疑我们警方内部有龙升的内应，不然何凡怎么会知道交易地点西面楼的天台有警方埋伏。”

　　“对啊。”同事再次附和道，“我们本来埋伏得很好，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一枪，惊动了龙升他们，后来我们提前全体出动抓捕，又不知道是谁扔出炸弹，没有伤到龙升，反而帮他们逃跑，害我们失去了很多同事。”

　　“是很有道理——”商思寅若有所思，“但如果我们内部有龙升的人，他们应该不会冒险出现在交易现场。”

　　“是啊。好奇怪。”刘曈道，“不过何凡既然是龙升的小舅子，他可能知道很多。”

　　这次抓捕行动的重大失误被各大媒体广泛报道。

　　家中，医生正在帮刘曈清理左肩的伤口，刘烨在一旁看着血迹斑斑的纱布，脸色煞白。等一切处理完毕，医生离开后，她吓得抱住刘曈，哭唧唧地唤道：“妈妈——”

　　刘曈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抚摸着孩子的脑袋，柔声地说：“没事的，没事的。”

　　刘烨哭腔道：“我不想妈妈再当警察了。”

　　刘曈思付一会儿，说道：“好啊，反正这个工作很危险，是时候考虑不做了。”

　　听闻，刘烨眼角还挂着眼泪，便由衷地“咯咯咯”笑出了声，随后看着刘曈的伤口又瘪下嘴，哭了起来。

　　……

　　刘曈家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汽车，仿佛隐身在黑暗中的死神，正寻找下一个要收割的生命。

　　车内，何盈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哭得梨花带雨，“阿凡呐！……”

　　龙升揽过何盈的肩膀，安慰道：“我已经叫人把那两个叫小舅子去天台的杀了，你不要太伤心了。”

　　“呜呜呜！——”何盈抱着龙升，倦在他怀中，呜咽道：“你叫人杀了那两个人有什么用啊，是那个刘曈害我弟弟被抓。”

　　“我知道，我不是找机会帮你报仇嘛。”龙升轻柔地拍拍何盈的后背，咬牙恨道：“警方抓了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爸爸也被他们抓走判了死刑，我跟他们势不两立。”

　　何盈从龙升怀里起身，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说：“阿凡虽然没什么本事，也不聪明，又喜欢仗势欺人，但他乖乖地跟着你，对你绝无二心，而且我们何家三代单传，现在刘曈抓了他，你一定帮我报仇，千万不要让阿凡受伤。”

　　龙升擦擦她眼角的眼泪，颔首答应，“你放心。”

　　虽然答应了何盈，但他怎么会为一个女人鞠躬尽瘁。他另有打算。

　　龙升开车带何盈回了家。

　　半夜，趁何盈睡着，他悄悄地下楼，拨通了电话。他冷声吩咐道：“我知道只有你可以在警局里杀了何凡。他知道我很多信息，包括下一次交易地点，杀了他，再想办法嫁祸给刘曈。”

　　“可是我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警局好惹人注意的。”电话那头的人显然犹豫了。

　　“怎么？”虽然在威胁人，但龙升的语气并没有半分威胁，更像调戏，“想跟我合作的人很多，你不做，有的是人做，不过我不喜欢一个没用的人，你的那些事泄露出去，不知你会有什么结局，小舅公？”

　　闻言，警局局长商思寅满头大汗。

　　龙升爷爷龙潜的妻子叫商程悦，而商思寅就是她的七弟。

　　“是！是！我做！我做嘛——”听闻，商思寅连忙答应，“您、您等着我的好消息。”

　　啪嗒——龙升挂断电话，商思寅才捏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