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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生理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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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时钟不分昼夜地转,不知不觉,已经小半个月过去,两人的婚后生活平淡温馨,偶尔中午景准来工作室接她吃饭,大多时候接她下班一起买菜做饭,饭后要么忙自己的事,要么甘棠在他书房里看书,抬头就能看见对方。
周四晚,甘棠两人是在外面餐厅吃的,餐厅离观禾不远,他们散步回去。
景准拉住她的手让她走里面,就再没放开过。
甘棠对两人的亲密已经能接受,只是心跳得有点快。
“周末有什么安排?”
男人嗓音温润,流入她的耳朵。
“没想好,你有安排?”
以往她要么在家写稿子剪视频,要么和云涞出去玩,其它的时间就是和他了,如果要去东栏小筑,她也没意见。
“家里有点空,我们去添置点东西。”
对比有人烟味和人情味的东栏小筑,他们的家显得太空了,干净整洁得像样板房。
“行。”
“不过我明天早上要去学校一趟,中午不想做饭就告诉我,回来给你带。”
他在带学生做项目,到了收尾阶段需要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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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景准在书房忙,甘棠找来上次没读完的书继续看,景准的书房藏书丰富,连八十年代最古老的杂志原版都有。
书房内的桌子宽敞,甘棠坐在他对面聚精会神地阅读,互不打扰。
没有选择柔软的懒人沙发,因为她躺上去没多久就会犯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甘棠翻完最后一页,揉揉有些酸的脖子,桌子临靠落地窗,她侧头就能看到翠绿的香樟树,对视觉的疲劳缓解一点。
她左手撑着脸懒懒地赏景,不一会儿这个姿势累了她转过来,景准带着半边银丝框眼镜,在屏幕的照射下泛着蓝光,应该是防辐射的。
男人神色认真专注,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动得飞快。
甘棠不知道他在写什么,但她想应该是新作品。
她在网上查过他的作品,他写的类型更多的是历史人物生平故事,只有一本唐朝探案悬疑类小说,她不爱看这类书籍,因此也没看过内容。
不过那本悬疑小说很火,书粉都说想看拍成电视剧。
她想的是,如果卖版权他会不会被骂?
这几年影视圈几乎都是买小说版权,作者被读者骂惨了。
虽然题材不一样,但如果演员诠释不好这个角色,编剧又魔改剧情,毁了形象书粉会不满吧?
“偷看我?”
男人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甘棠回过神来。
她坐正,面上浮上两团红晕,盯着人家看还被抓包了。
嘴上还是不服输,她微昂起下巴,“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
景准眉眼轻挑,“哦,那我冤枉你了。”
甘棠站起来把书放回原位,“不早了我去洗漱,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女孩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景准轻笑出声,点击保存按钮关闭电脑。
甘棠不像云涞要磨蹭半个多小时,这还是淋浴时间,加上泡澡不知道要多久。
她一个人时洗完澡不习惯穿内衣,但和他住后每次都把内衣穿好,不过事实证明,她的动作是多余的。
“不舒服就告诉我。”
窗帘和灯已经全关,只留下床头的小灯,甘棠看他额头隐忍的汗,点了点头。
他们的夫妻生活频率不算高,第一次过后景准让她修养了两天,甘棠虽已做好了准备,但进去的时候,即使动作温柔,甘棠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疼痛,没多久就变成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身体发软汗水将额发浸得乱七八糟。
甘棠手抱紧了他,随着他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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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的时候人已不在,甘棠觉得小腹有些坠痛,是熟悉的感觉。
果然掀开被子一看,干净的被单上有点点血迹。
——她生理期来了。
在抽屉拿了卫生棉进洗手间换上,痛感越来越强烈,她无力地躺回床上。
手覆在肚子上,增加热源,只是徒劳无功,竟有了呕吐感。
她再次冲进洗手间,吐了会儿,鼻子发红,眼睛带了泪花。
在里面待久了点,自然没听到手机铃声。
虚脱再躺下,甘棠强迫自己睡着,睡着就不疼了……
景准是两点的时候推门进来的,他十一点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想说回不来,给她订了午餐放在门口醒了记得吃,她没接以为还在睡觉就没打扰。
等答完最后一个学生的问题,他就赶回了观禾,看到门口架子上的外卖,他拧眉,还在睡?
打开卧室门,看大床上中央果然隆起一团,他坐在床边,把被子往下拉了点,“也不嫌闷?”
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惨白如纸的小脸,睡着了眉还皱着,整个人如婴儿般蜷缩。
他心一紧,轻推她,语气急切,“棠棠?你醒醒。”
他连忙掀开被子把人抱起就要去医院,看到了她被单上的血迹,他感觉到心往下坠,下颌绷紧,以为是自己弄伤了她,自责又愧疚,找了件外套给她穿上就要走。
好不容易睡着的甘棠被弄醒,看他着急的脸庞,“你要带我去哪?”
看她醒了景准松了口气,“带你去医院。”
接着又低下头,“对不起。”
甘棠一头雾水,“对不起什么?我就是生理期不用去医院。”
景准突然抱住她,“我以为,我把你弄伤了。”
甘棠有些好笑,但又笑不出来,她好不容易睡着感知不到痛,现在醒了坠痛又袭来。
“我没事就是肚子难受,躺会就好。”
景准扶她睡下,不一会儿,一团温热覆在她肚子上,甘棠一摸,是热水袋。
短时间内还没效果,甘棠的脸色没转好。
她只知道景准又出去了。
甘棠睡不着,拿过手机。
景准的未接也跳了出来,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留言。
过了十几分钟,景准端着一碗东西进来,“把这碗姜枣茶喝了会舒服点。”
为了少受折磨,甘棠忍着难闻的姜味喝了。
把碗放好,景准也上了床从后面抱住她,他的体温一向高,甘棠前后都是热源,痛意消了不少。
“还难受吗?”
“好多了。”
甘棠转过去面对他,“谢谢。”
“不用,每次生理期都这样?”
“偶尔,可能是因为昨天喝了冷饮,我忘了。”
景准记得,昨天饭后她还吃了一份冰淇凌。
他叹气,“每月是几号?”
这是要帮她记的意思?
“不知道,我也算不准。”
不然昨天就不会给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