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
??穹不会隐藏情绪，他总是直白的表露他的情绪。星期日慢悠悠地走着，穹在仙舟上显得格外放松，也许和好友是罗浮人有关。穹这次倒没有问他感觉如何、喜不喜欢、惊不惊艳的问题，想来是知晓他的性子了。
??星期日欣赏罗浮的风貌，将前端技术与最原始的家乡风格相融合，稍稍打破了一些人的幻想。星期日接过穹递过来的苏打豆汁，从穹期待的表情来看这种饮品并不是大众意义上的食物，这是整蛊吧，星期日短暂思考后装作喝了一口并作出不习惯表情。穹的表情马上就变成一副“好耶！成功！得逞！”的样子。星期日又联想到了黄金的时刻的那家甜品店，‘穹的爱好确实奇特。’
??宣夜大道的商号比邻不绝，灯火宵旰不熄，穹是这样介绍的，星期日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四周，所言不虚。
??“对了，”穹突然停下，星期日等着接下来的话，“我得和浥尘客栈的老板知会一声，仙舟今天应该没希望逛完。”
??“有什么特别注意的地方吗？”穹问，星期日摇摇头，“对，再加一间房，没什么禁忌，他这个人比较信教……那没必要，不是寿瘟祸祖、真不是，正经人。我怎么会害你呢……”
??星期日在穹说话时将侮辱材料本身的苏打豆汁喝完，只是奇怪，还没有到难以下咽的地步。仙舟的空间压缩技术堪称一绝，不然也装不下这这千亿人口。他又拾起了老本行——观察人类。他发现仙舟人和非仙舟人其实很好分辨，不说狐人持明的显著特征，仙舟人的面部气质就不同，非仙舟人眼里总会有些急躁。急着到这急着到那，眉宇间是散不去的迫切，寿命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们。他们渴望成功、渴望认可，与那些有相对短生种数倍寿命的仙舟人相比，他们的时间太短太短。仙舟人仿佛是岁月本身，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那些静不下来的仙舟人呢？大抵成为了另一种存在吧。
??被赋予长生这副作用，是福是祸也只有仙舟人自己知晓罢。思绪间穹已经订好了房间，星期日没有去问房费相关，以穹的性子多半不会让他付。提到住宿星期日才觉得身体有些疲惫，这一天走过了太多地方，也亏是一股子劲在那支撑着。
??“星期日，”穹拉住星期日的袖口，他指向一家店，“要不要换件新衣服？”
??“不……”拒绝的话音还没发出无名客就拉着他走到了店门口，穹熟练地和老板娘说着制衣相关，眉飞色舞地说着要什么样的衣服，用手比划着哪里要什么哪里不要。
??‘也罢。’星期日之后就随老板娘去量了尺寸，仙舟是扫描便可，一些老派人士会用卷尺走走流程，这便是如此。
??“您与穹的关系很好呢。”老板娘保存数据的过程中和星期日说，星期日看着穹挑选衣服不走心地点点头。
??“嗯……化外民总说仙舟人性情寡淡温吞，寿命太长所以对感情也更迟钝，可事实并非如此。”老板娘只使打下手的帮工让穹进内室再挑选几件。“您总是穿着这身行头也该换换了，我们的设计师可很想让您穿穿他们的作品。”
??穹随伙计走后星期日正视老板娘，她要同他说些什么呢？
??老板娘轻叹一声，“仙舟人只是寿命长，又不是没有感情，遇上喜欢的也是会去争取，只是方式不一定那么轰轰烈烈，别看我是狐人，狐人也是仙舟人，化外民那般说倒是冤枉得很。”星期日等着下文，老板娘突然抬头看向他，“您要是与穹大人无意，可要早早说明啊。”
??星期日皱眉，突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而且星期日不觉得自己与穹的关系看起来过了朋友的界线。星期日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今日以及过去与穹的会面，他确定穹没有表现出喜欢他的行动。‘人际交往方面的理论我应该都了解了，仙舟风俗也没特别的不同。’
??“哎呀，是我说早了。”老板娘笑道，“最近总是有些不切实的消息，倒是我看上头了。只是穹大人的表现是我以往没见过的。”
??‘……’星期日还是不觉得穹对他有爱情方面的喜欢，他自己呢？星期日认为朋友就是这样。
??“穹对人总是热情的。”星期日斟酌后开口，老板娘笑了笑，干脆地停止了这个话题，她询问了星期日更多细节，“衣服还是要人喜欢才好。”
??“我是喜欢的。”
??“那样便好，一直都很担心不合心意该怎么办，我们效率很高的，穹大人。过两天就能拿到成品。”穹已经出来了，手上拎着几个袋子，看起来不会再去买衣服了。
??“这么快。”穹走到星期日身边，老板娘笑着回应，“贵客我们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而且——仙舟秘法。”穹了然。
??从广云袖离开后穹提议说去金人巷，星期日自然没有异议。
??“我与尚滋味的主厨燕翠相识，现在该就那还能有位置了。”穹又开始说起了金人巷的故事，星期日用心听着，穹真是经历了不少。
??在讲述过往的穹总是闪亮的，他的经历说是小说主角也不为过。从长乐天拐进金人巷的路上有不少人和穹打招呼，无名客的人缘是真的好，他们全然没有哪些被小报记者诟病的长生种的傲慢。
??“脆瓜胡椒鸡丁、鲫香肉丝、陈婆豆腐、油爆飞海葵、果木炙烤夏塔恩恐鸟翅根、糖球炒视肉……再来一道红油乱斩牛杂吧。”穹噼里啪啦报出一串菜名，星期日看着主厨的表情颇为怀疑。
??“您吃的完吗？我们尚滋味与龙宫私房菜可不一样，量大着呢。”主厨指了指其它桌的客人。穹肯定地说：“就要这些了，我们两个人总归能吃完的，嗯、都上小份？”穹语气犹豫。
??主厨猛的看向星期日，嘴里念叨“怪了，看见鸟也能点菜了”星期日觉得他当作没听见的好。主厨最后说：“那我就看着量上了，今天高兴，算你们免费。”
??“发生什么好事了？”穹还在吃着琼实鸟串。“这不是演武仪典最近举行了，你带出的卢卡选手吸引了不少人，不少老油条也想着再深造深造参加下次比赛，这些日子生意可好了。”主厨说完就去后厨忙了。
??穹在主厨说完才一副反应过来的样子。
??“金牌教练忘了自己带出的选手？”星期日调侃道。穹将最后一颗琼实鸟咽下说：“这不是忙忘了嘛，而且当教练的时候也没感觉演武仪典有多热闹。”
??“说到演武仪典我跟你说……”穹开始吐槽起了仪典中的一些离谱选手，星期日适当点评给出情绪回应。菜上齐之后穹也差不多说完了。星期日将每道菜都吃了，这量还真是刚刚好，味道也不错，有三道菜味道较为奇特，不是大众能够欣赏的。
??“好饱啊……”穹轻轻揉着肚子，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在阑珊的灯火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柔和，仿佛所有的锋芒都在这一刻收敛，只留下最纯粹的温暖。穹不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外表冷清如霜，内心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与热情，就像是一本未被翻阅的书，等待着有缘人去解读。
??“你笑起来真好看，真的该多笑笑。”穹傻乎乎地笑了，星期日后知后觉，自己没有公式化地笑，他也是改变了一些。
??这没什么不好的。
??星期日的目光在穹的脸上流转，仿佛要将这个珍贵的瞬间永远镌刻在心间。他轻轻拿出手帕，动作温柔而细腻地擦去穹嘴角的污渍。
??‘你喜欢，我自是会多笑的。’
??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啊。
??
??‘卡尔，这次的伤亡……’昏暗的烛火诉说着不安。
??‘没事的艾莉，这都是我们自愿的。一切为了萨兰不是吗？’褴褛的衣衫彰显着不宁。
??‘我知道，但是这样的牺牲——等等，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孩子？他没有被送走吗？’黝黑的手传达着过往。
??在那只手触碰到之前，穹醒了。
??“哈啊……”穹扶着头，总觉得今天醒来特别地疲惫。“得去喝口水……”一杯水递到了穹的面前，穹伸手接过，喝完才意识到房间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吗？那这杯水——
??“我听到你的呻吟声，怕你出事就进来看看情况，抱歉。是做噩梦了吗？”星期日伸出一只手贴在穹的额头上，星期日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心，“穹，你的噩梦持续多久了？额头上都是冷汗…你还哭了？”
??“啊嗯……5天、6天？没事的，没什么影响。”穹呆呆地回答，‘这里能听见吗？那列车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星期日眉头微蹙，“应该是昨天太累了，还好罗浮可供参观的地方就那几处。”
??星期日不喜欢穹这幅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一定要真的发生了些什么才会害怕。不、不会的，知更鸟也是，永远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说你是笨蛋你也不会反驳吧。好了，听我的。”星期日帮穹换好衣服穹其实想说衣服他自己也可以换，可是一看星期日的脸色自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乖乖顺从会比较好。
??“其实我可以的——好吧其实我们可以去丹鼎司，我之前的之前在灵砂那挂过号。”星期日将兜帽戴上，穹趁机给灵砂发信息预约，灵砂飞快地回复，表示当然可以。
??然后就被星期日雷厉风行地打包到了丹鼎司。
??在坐在灵砂面前后穹也不觉得这有必要，星期日有些小题大做了。赤龙看不出情绪，自然地为穹看诊，星期日就等在穹身后。
??“司鼎大人，我这是怎么了？不会得了不治之症吧…”穹夸张的表演出悲痛的样子。“如果这样，就将我埋在列车的盆栽里然后销毁我的上网数据吧。”
??星期日微笑，灵砂微笑，穹老实。
??“妾身不是第一次见这种症状呢。”司鼎将烟萝琼枝中的燃香熄灭，又换了一种香，穹一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朝向星期日，星期日仍旧微笑，穹僵硬转正身体。
??“倒不是治不了，只是你如今闻起来有风沙的味道，还有一些——”灵砂斟酌着用词。她对穹的状态倒不是那么肯定，不安恐惧与惊喜安宁对立起来，与之前遇到的时候相比，穹的味道变了，这变得太快，并非常理。
??灵砂闻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味。但与岁阳寄生又有不同，再考虑到时间……灵砂觉得这些人就是记不住治未病的重要性，想到穹给她发的信息，灵砂真是要气笑了，若是没有旅伴的坚持是真打算有恙才过来。她看了眼装作老实样，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小九九的灰发少年，‘莫生气……莫生气……还是个孩子，慢慢教便是了。’
??而那位旅伴……看着和善可亲的人，灵砂闻到了纯净而崇高的气味，那是深沉而坚韧的木质香调与阳光下的薰衣草的融合，还有一些银质感。这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灵砂判断。但朱明仙舟有这样的人吗？灵砂是没有见过所有的朱明人，但这样气质独特的人她没道理没听说过。
??“妾身倒不觉得你是有什么病症，若说问题——妾身在你身上看到了不属于你的恐惧。”灵砂对穹坦言到，她试探穹的内心世界多次却被拦截在外，她对那另外的气味有些许猜测了，只是这就有些棘手了。
??‘啊呀，那位先生似乎很担心的样子’，灵砂眼珠一转，她一般是不用这法子的。如今试试也无妨。
??从穹的描述来看，梦境对他的影响在加深，等到酿成灾祸再找到根源就晚了，灵砂面色凝重了一瞬又很快被轻松取代，“但问题也不大，这位小先生愿意协助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愿意，司鼎大人但说无妨。”
??“入梦。”
??灵砂让星期日与穹到内间来，手上还拿着手机，在发信息的样子，“妾身层接诊过一名被岁阳寄生的朱明人，与藿藿的情况不同，岁阳几乎接管了那人的身体。”灵砂点上新香。
??烟兽冒出，在穹的脑袋上趴下，另一些站在了星期日的肩头。“说起来那只岁阳一开始并没有被发现，他之前就潜移默化地让那人身边人认为他转性了，后来不小心露出破绽让身体的主人找到机会向我求救。”
??“后来呢？”
??“后来啊，自然是将岁阳驱逐，送交十王司处理。穹你现在就与那人前期的症状很像。或许之后便会将梦境当作过往经历。”灵砂在穹的额间点上一滴液体，“之后你或许就不是你了。这当然不是岁阳，如果是也就轻松了。”
??星期日上前一步，将兜帽摘下让灵砂更方便动作，灵砂轻笑：“倒是机灵，不像穹是个呆子。”她指向张软榻，“在那躺好就行。”
??“您请先等一下。”穹点点头先去躺下了，这下还真圆梦了，特别疗程不亏。
??“入梦之后找到穹的恐惧即可，剩余的事妾身会妥善处理。”灵砂观察着面前人的表情，她并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不是没有更稳妥的法子，只是多年与人打交道，她觉得面前这人不会伤害穹。面前人点头表示知晓了，眼里却不是她，而是榻上的穹。‘这样更不用担心了。’味苦的雨后青苔诉说着担忧。
??星期日听完嘱咐后走过去躺下，他现在没有那么紧张了，有法子便好。这份不安在穹安全后该会消散吧，星期日的心中有了过去不曾有过的情绪。
??“本来该是我入梦的，但是这术法没个控制的人是不行的，本来跟随我的小童今日凑巧不在，便只能让这位先生帮忙了。”灵砂也奇怪今天的罗浮怎么那样多灾多难，短短一个系统时出现了几百起意外，看着不多，可与平日相比就算怪事了。
??见两人已经躺好，灵砂又指示了接下来的准备，牵好手、闭上眼、沉下心——灵砂嗅了那味药的气味，现在也是入梦了。
??榻上的两人看上去十分安详，让灵砂惊讶的是朱明样的那人也进入仪式了，她又检查了两人的手，‘牵得够紧，那我的后手倒是多余了。’想了想后果，灵砂觉得也不是那么打紧。
??“金鳞燃犀……”秀慧的持明医士坐下，施展着术法。烟气缭绕，将几人的身形都氤氲了。
??艾斯特拉是一处落后但美好的土地。
??穿着样式单调看着就老旧的粗布衣的男孩撑着下巴数着面前经过的一辆辆马车，偶尔有几辆造型滑稽的汽车开过。“好古朴的车型啊……”轻喃出口男孩的脑袋就被敲了一下，“好痛啊——埃里克，果然是你！”男孩抓住身后较为年长的雀斑男孩的胳膊，给了一击。
??“没办法，谁让凯利你又在说些奇怪的话嘛……让我听见只是被弹一下头，要是让卡利亚先生听见了，你都要被扒下一层皮。上次你提到会飞的火车就被关禁闭了。”埃里克揉了揉胸口，凯利还是不会手下留情，劲也太大了吧。
??“你不会忘记那三天了吧？要是我没有给你送食物，你就要死在黑房间了。”被称作凯利的男孩靠在墙上，那种饿到想死的感觉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但是就是有啊、更加先进的车子，更快、更舒服、更好……”凯利的脑海中出现了几道模糊的影子，他似乎还被一辆圆扁圆扁的车子撞到了，之后就找到了漂亮的彩色小石头。
??“那都是梦啦，不然你把会飞的车子找出来啊。”埃里克也不知道他那内向腼腆的小伙伴怎么爱说话了，外向是好事，这样能得到更多资源，前提是凯利没有说胡话。他比划了一下自己和凯利的胳膊，凯利的胳膊比他的要瘦一圈，再被关几次紧闭就只能和骷髅凯利在一起玩了。
??“凯利。”
??“嗯？”凯利漫不经心地回应，他还在想飞车的事，他一定能想到的——在哪看到的。
??“不要再说飞车、飞船那些事了，还有卡利白和苏乐达，这些要是真的都让卡利亚先生知道，你会死掉的……”埃里克顿了顿，想起了他在卡利亚先生关凯利禁闭时偷听到的话，“那些是禁忌，私底下你怎么样都好，不要说出来，好吗？”
??“埃里克……”
??“不要打岔。回答我，可以吗？”
??凯利想回答做不到，但平时像大哥一样的埃里克这样迫切让他还是顺从的点头。
??随后埃里克就带着凯利回到了卡利亚宅，一如既往从后门溜进去。后门的老人是盖洛普先生，旁边的奥劳拉小姐，凯利更经常在心里叫奥劳拉为女士，因为奥劳拉——
??“埃里克！凯利！你们又溜出去了！今天的土豆还没削，就知道偷懒！也不知道卡利亚主人为什么要留下你们。真是……”这就是凯利不喜欢奥劳拉的原因，尖酸刻薄，他可被这个尖利的女人打了不少次。盖洛普先生也是，凯利也不喜欢他。
??“奥劳拉好了，埃里克和凯利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才会出去的，也不是故意的，这次就算了。晚餐没有土豆炖汤也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吗？要是让主人看到了——”在盖洛普的劝说下，奥劳拉生气地宣布两人失去了今天的晚饭还要把阁楼打扫一遍。
??‘总是会说一些让奥劳拉女士更生气的话。’凯利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可疼痛是被额外赋予的。凯利不想接受那些无理的惩罚。‘佣人都有出去的机会，明明工作也做好了。’盖洛普和奥劳拉脸上的傲慢说明他们只是想要惩罚人罢了。
??埃里克平静地道歉，并拉着凯利去完成打扫惩罚。阁楼的空间略显狭长，倾斜的天花板仿佛在低语，上面铺满了岁月的痕迹，半壁的木质纹理透露出一种沉稳。四周的墙壁上都挂着几幅叙事的油画，凯利不懂艺术，看不明白那些色块是什么意思。这里看上去很久没人到了，凯利手指在沙发上一抹就是一道痕迹。
??“所以说啊，让他们听到了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他们太想在卡利亚大人面前表现了。”埃里克挥着拖把，倒在了皮质沙发上，他看起来没打算认真打扫，注意到凯利的目光，埃里克无奈说：“这里要真被打扫不知道要打扫到什么时候，而且这里有很多不能碰的东西，之前亚特伍德就因为动了一件东西被卡利亚先生关了一天半禁闭。在你之前被关时间最长的。”
??凯利看了眼埃里克身下的沙发不说话，“这个没关系，这是后来添置的，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之前的孩子来打扫都没有出事，算是难得偷闲处。”埃里克从沙发夹层中掏出一包用油纸包好的东西，“那两个人不想冒任何会被卡利亚厌恶的风险，所以这里很安全，他们可没有胆子上这来。”凯利接住埃里克丢给他的干硬面包，啃了起来。肚子好饿，根本挑剔不了味道。
??“这可以和橡木卷蛋糕媲美了。”艰难吃完整个面包，凯利的喉咙好痛。
??“说了吧，不要提那些词。”埃里克还在吃，凯利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吃快一点。
??“埃里克，我想——”这件事他早就想提了，就一直找不到机会，他也时不时忘记。
??“你想要什么？除了那些禁忌词。”埃里克还在吃，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凯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想把名字改成穹，之前的时候梦到过……”
??埃里克想了凯利的很多种可能请求的事，没想到只是改名这样的小事，但为什么要问他？还要说那么多理由，改名要是能让他不说禁词也不错了。埃里克没有思考多久就回复了。
??“凯…穹，决定自己叫什么名字是你的权力。这点小事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差点吓死我。”埃里克满不在意地说着。
??凯利、或者说穹有些困惑，埃里克之后的话他都没怎么听。‘名字不重要吗？’那为什么在他的记忆中名字是极其重要的，命名都是慎重再慎重。等等，他的印象中？艾斯特拉不是向来如此吗？
??穹举起双手，这双手黝黑干瘪，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和劳作的痕迹，指甲中还有着脏污，顺着手穹又看向了他的身体，瘦骨嶙峋的。‘这不一样，这不一样。’
??‘艾斯特拉……是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