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主线重写计划]她的旅途》鲰生觅雪

9、蒙德·围城：临行

　　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图斯，魔女会成员魔女B，也就是亚斯妥曼瑟·芭比洛斯·崔斯梅姬斯图斯的弟子，枫丹《蒸汽鸟报》占星专栏《星座相谈》供稿人，蒙德占星界耀眼的新星，因为购入了《虚假之天寓言的溯源和考据》的孤本导致存款清零，不幸又遇上蒙德物价飞涨，于是在窘迫中因为低血糖晕倒在家中。
　　幸运的是，她醒来了，就是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几个脑袋围成一圈盯着她，多少有点吓人。
　　“琴团长？阿贝多老师？迪卢克老爷……还有这两位……”
　　派蒙指指自己“我是派蒙，”又指指荧“这是荧。昨天是我们救了你，你一个饿晕在房间里了。”
　　“多谢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也会占卜吗？”
　　派蒙摊手：“我们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吟游诗人，他说你们可以帮到我。”
　　“先来看看这个。”阿贝多将那本魔法书放到了她的面前。
　　琴扶起莫娜，好让她坐起来。
　　“这是……”莫娜看了看，又摸了摸，原本平和的表情一点点裂开，瞳孔因惊诧而放大，握住书的双手瞬间攥紧，指节发白，“这是……这是……你们是怎么拿到的？！”
　　迪卢克双手抱胸，脸上没什么表情：“几年前我去愚人众讨债的时候顺手拿的，我找人鉴赏过，是魔女会的作品，和命运木马有关。不过我们的西风骑士团似乎并不相信。”
　　“确实和命运木马有关……”莫娜握着书的手微微发抖，“你们是占星术士，或许没法理解，命运，是不可能改变的。”
　　“但‘命运木马’不一样，对吧？”阿贝多问。
　　“是的。”莫娜抚摸着书的封皮，神情复杂，“星空闪烁的乃是众人命运，水面所映虽是幻象，但‘真实’自会显现。然而，正如同光线的折射会欺骗人的眼睛，足够强大的魔法师……也能欺骗命运，这就是‘命运木马’……”
　　阿贝多接着询问：“我所知道的最了解命运的女术士，就是你的老师，她也是魔女会的成员，这本书是她的作品吗？”
　　莫娜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会，迟疑着说：“这上面的元素回路……确实很有可能出自她的手笔。其实，除她以外，我很难想出谁能使用‘命运木马’。这样的魔法，整个提瓦特上能使用它的人可能不超过十个。”
　　“我们想用它对付风魔龙，”迪卢克说，“有没有可行性。”
　　“龙的命运可不是寻常人撬得动的，”莫娜看着书的扉页，声音逐渐变得沉重，“这本书可容纳四个主角，也就是说，只有这四个人的命运强大到能比得上风魔龙，才有一丝撬动的可能性。但……即使现在在这里的人全部加起来，也做不到。”
　　“难道真的要向远征军求援吗……”琴喃喃自语。
　　“如果要撬动的不是风魔龙呢？”荧问。
　　“什么意思？”莫娜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那个吟游诗人告诉我，风魔龙之所以攻击蒙德城，是因为深渊法师趁它虚弱，将杜林的灵魂缝进了它的灵魂中。”荧想起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吟游诗人，想起那身青色的服饰，“我曾在野外见过他尝试安抚风魔龙，还用特瓦林来称呼他，我认为可以相信他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性确实要大上不少。”莫娜点点头。
　　“而且，荧是预言中的人，”阿贝多若有所思，“她的命运，应该相当强大。”
　　“预言？！”莫娜的眼睛睁大了，她细细打量了荧一番，“天哪……传说中命运之外的来客……有你在，蒙德城的危机肯定能平安渡过了。”
　　“话说回来，我们该怎么使用这本书？”迪卢克把话题拉了回来。
　　“首先，这本书的正文是空白的，我们先把大致的剧情准备好，不能太脱离现实，作为主角的人要在正文前留出的空白上填上自己的信息。然后得把特瓦林安抚住，接着直接对着它打开书，其他人用魔法进入。在书里将它打败，就完成了。”莫娜简要地进行了介绍。
　　“安抚特瓦林可以直接找那个吟游诗人。”派蒙托着下巴。
　　“你们知道那个吟游诗人的位置吗？”迪卢克问，“接下来的讨论，我认为有他参加比较好。”
　　“既然他对特瓦林这么关心，指出的方案也有安抚这样我们做不到的环节，我认为他可能会主动现身……荧，派蒙，既然他之前选择将计划透露给你们，那这件事交给你们最合适，你们觉得如何？”琴看向荧，她的目光没有昨日的疲惫和脆弱，平静下之是不动不移的坚定。
　　“交给我们吧！”派蒙骄傲地昂起脑袋，拍拍胸脯。
　　“接下来，我们需要讨论谁去做那四个主角。”阿贝多伸手翻动书页，“正文前留出的四个空位是……勇者，魔法使，战士和牧师。”
　　“牧师的话，我可以胜任，”琴抬起右手，放在胸前。
　　“你不是骑士吗？”派蒙挠头。
　　“有了神之眼之后，学魔法会容易很多，之前……”琴有些不好意思，“我和芭芭拉小时候因为父母的原因分开了，后来我也想主动亲近她，就试着主动向她请教治疗魔法，于是会了一些。”
　　“是凯亚提的建议吧？”阿贝多问。
　　“是的，人际交往上，他比我擅长得多。”琴点点头。
　　迪卢克望了荧一眼：“确实擅长，擅长到带着未成年少女进酒吧。”
　　荧眨了眨眼睛。
　　“竟然有这种事？”琴皱起了眉头，“那女孩呢？”
　　“天使的馈赠不会卖未成年酒精饮料。”迪卢克双手环胸，面无表情。
　　“那就好，我回去说说他。”琴点点头。
　　“战士可以交给我。”迪卢克把话题拽了回来。
　　“勇者就交给我吧。”荧说。
　　“那么，还剩下一个魔法使，”阿贝多看向莫娜，“事关蒙德城的安全，我认为莫娜是最合适的，不过你目前的状态比较虚弱，如果你……”
　　“等一下！”莫娜举起手，“我想……呃，那个……”
　　“骑士团会提供足够丰厚的报酬。”阿贝多看出来了她还没好意思说出口的问题。
　　“骑士团的资金不算十分充裕……”琴思索了一会，问，“两万摩拉足够吗？”
　　“两……两万……”莫娜的眼里直冒星星。
　　“晨曦酒庄会额外支付二十万的报酬。”迪卢克补充了一句。
　　“二十万——”莫娜简直要昏过去了，“为了尾款……咳咳，为了蒙德，我会去的。笔给我，我现在就填上去。”
　　莫娜麻溜地在魔法书上刷刷写了起来，勇者后面画上旅人座，战士后面画上夜枭座，魔法使后面画上映天座，牧师后面画上幼狮座。
　　趁她忙碌的功夫，琴对阿贝多说：“我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得麻烦你暂时处理骑士团的事情了。”
　　“没事，”阿贝多并不在意，“现在城里的环境，我也没法安心从事自己的研究。不过出发的事，我们还得先做其他的准备。”
　　“说起来，荧是提瓦特之外的人，应该不会使用风之翼吧？”琴看向荧，“寻找特瓦林的路上可能会用到，我来教你吧。飞行执照就等回来再说。”
　　“琴你忙你的事情吧，”荧对琴笑笑，“我向那个吟游诗人请教好了，他不会拒绝的。”
　　“对了，还有剑。”迪卢克忽然说，“寻常的剑没有办法伤害龙，骑士团内正好有一把适合的剑能借给荧。我不是骑士团的成员，只能让琴带你去看看。”
　　“什么剑啊，既然能伤害龙，一定很厉害吧！”派蒙非常好奇。
　　“我带你去看看吧，就先别在这里打扰莫娜休息了。”琴说着，转身推开房门，等室内几人走到门外，“莫娜，你注意休息。”
　　“好。”忙于画星座的莫娜草草应了一声，视线还紧紧粘着书页
　　那把剑没有藏在什么很神秘的地方，琴带着荧和派蒙回到办公室，在某个书柜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狭长的剑匣，那把剑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虽然蒙德在锻造技术上的造诣不如稻妻出名，但是这把剑也是大有来头的。”琴将剑拔出剑鞘，苍白的剑身暴露在空气中，那剑和常见的西风剑有相似之处，浅金的护手弯出优雅的弧度，上嵌菱形的青色宝石，如同风晶蝶的翅膀般明净透彻，“它仿照曾经的蒙德英雄温妮莎佩剑外形而造，但所用的宝石和元素回路十分特殊。”
　　琴将剑递给荧：“虽然蒙德的炼金术制品基本都是手工制作，每一个都或多或少有所不同。但这把剑的特殊之处在于，它对七元素的传导效率和耐受能力都到达了极高的水平，这在整个提瓦特都是极其罕见的。”
　　“也就是说……”派蒙盯着那把剑，声音磕磕巴巴，“即使……交替使用不同的元素力，它也……不会损坏？”
　　“损坏还是会的，只是比其他同等价值的剑轻上不少。”琴注视着荧，“这把剑非常适合你，荧。”
　　“它有名字吗？”荧轻轻挥了挥剑，剑锋在光照下闪过一缕寒光。
　　“似乎没有给它取过，嗯……先沿用‘风鹰剑’这个称呼吧。”琴说，“蒙德一向有仿照英雄的佩剑铸造新剑的传统，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就借用名剑的名字，一般除了拿剑的人，一般人也不知道剑的名字，也就不怕混淆了。”
　　“难道没有那种，小偷以为是名剑结果偷了的乌龙吗？”派蒙摊手。
　　“确实有过这样的故事，不过是真是假我就不太清楚了。”琴摇摇头，接着话锋一转，问荧，“怎么样，还趁手吗？”
　　“很好，挺合适的。”荧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琴舒了一口气，脸上也流露出笑容来。
　　“那我这就出发去找温迪了。”荧将剑收起，向琴告别。
　　“好。”琴点点头，“晚上见，到时候我们再讨论一下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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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出门，荧就遇到了那个吟游诗人。
　　抱着琴弹唱的诗人瞧见她们两个，脸上顿时出现了笑容，远远地招了招手：“Olah!”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和丘丘人的声音有点像？”派蒙率先飞了过去。
　　温迪收起木琴，歪头一笑：“嘿嘿，这是丘丘人打招呼用的话哦，为了创作，知识面当然是越广越好啊。嗯……要不要尝试用丘丘语写歌呢……”
　　“我们还是先聊一聊特瓦林的事情吧，”派蒙赶紧打断他，“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特瓦林对吧。”
　　“当然喽，”温迪嘿嘿一笑，“安抚特瓦林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那之后的事情可得辛苦你们了。”
　　“不行，”荧摇摇头，“你也得进书里。”
　　“欸——为什么？”温迪睁大了眼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吟游诗人——”
　　“巴巴托斯，”荧注视着他的眼睛，肯定地说，“龙灾的时候你救下蒙德民众，蒙德城被封锁的时候你为安柏摘来新鲜的风车菊。所以，你会同意进入书里的。”
　　“四个故事的主角已经找齐，我其实做不了什么哦？”温迪依然笑着。
　　派蒙则吓得飞起了老高，看看温迪又看看荧，没敢插嘴。
　　“你是爱人的神明，你不想见证他们的道路么？”
　　笑容从温迪的嘴角消失了，天青色的眼瞳倒映出眼前的少女，“哎呀，没想到竟然有一次被旅人邀请来见证蒙德人的故事了……”他说着，又笑起来，“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舍得拒绝你。那么——”
　　青色的时钟纹路忽然从脚下显现，而后风场凭空而起，少年模样的神明展开双臂，风之翼随之撑开，他稳稳地停留在了风中：“现在，让巴巴托斯大人教你使用风之翼吧。”
　　“你果然一直都在偷听啊。”荧撇撇嘴，把先前琴和剑拿给自己的风之翼取出，展开的瞬间，她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上升气流托住了自己。
　　“哎呀怎么算偷听呢，只是风经过的时候顺便告诉我了而已。”风场缓缓消失，空中的两人都落回了地面，温迪向递出一个小小的瓶子，瓶中有几粒青色的微光，在晃动中不断外显出羽毛状的元素塑形来，“这是捕风瓶，没有风场也没有高低落差的时候，就用它飞起来吧。送的，作为你拯救蒙德的礼物喽。”
　　“谢谢。”荧没有推辞，接过了神明的礼物。
　　“接下来尝试着从高处下落的使用方式吧，等你掌握好平衡了，就尝试用风元素力推动自己前进。就像这样——”温迪说完，爬上栏杆就朝下面跳去，风之翼迅速展开，托着他缓缓向前滑翔。
　　荧踏上栏杆，在被陌生的神明拦住之前，她也曾飞翔过，于是很快也掌握了使用风之翼的技巧。
　　“满分！”先一步落地的温迪为她鼓起掌来，“你很有天赋嘛。”
　　被夸赞的荧却笑不出来，凌空的感觉触动了过去的回忆，那时，她和空展开光翼，自由地飞掠过天穹。
　　那样的日子，一定会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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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荧，你来啦！”远远地，芭芭拉就向荧露出了微笑，教堂前的广场上，她站在光里，目光明亮，皮肤白皙得似乎发着光，她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切负面的词汇似乎都与她无缘。
　　“芭芭拉，你看起来好多了。”派蒙围着她转了两圈，派蒙不知道乐斯的事情，“蒙德的治疗魔法这么厉害的吗？”
　　芭芭拉没有回答，只是忽然从身后掏出两杯饮料来：“我最喜欢的璃月饮料！还好之前没喝完，趁你们还没出发，赶紧给你们拿回来啦。”
　　“这是……”荧转着饮料的包装，念出上面写着的名称，“麻辣老妈？辣的饮料？”
　　“是啊，”芭芭拉的笑容明媚间有一丝狡黠，“要试试吗？”
　　“既然芭芭拉喜欢，那我就试试……”派蒙小心地嘬了一口，然后吧唧着嘴回味了半天，“嗯……没有特别辣，就是感觉怪怪的，更像喝汤。”
　　荧也喝了一口。
　　“怎么样？”芭芭拉盯着她瞧。
　　“感觉……很奇妙。”荧觉得派蒙的描述十分到位，“像什么火锅的汤底。”
　　“荧！”远处传来了琴的呼唤，“该出发了，来挑一匹马。”
　　“如果还想喝的话，回来记得来找我呀，”芭芭拉笑起来，眼睛弯成一双月牙，“他们在催你了，我就不耽误啦，要安全回来哦。”
　　“你也要注意身体。”荧点点头，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啊，真好啊，”温迪抚摸着他的琴，轻笑了一声，“英雄们相互托付，携手启程的桥段，总是那么迷人呢。就让我用这一曲，为你们送行吧。”
　　派蒙叉着腰，对他的行为相当不满：“你这是想只出一张嘴吗？”
　　“弹琴，还是要用手的呀。”温迪伸出手，给她展示了一下。
　　“啊好生气！”派蒙又开始虚空跺脚了，“我要给你取一个难题的绰号……就叫‘卖唱的’好了！”
　　“好啦好啦，”荧摸摸派蒙的头，“温迪肯定也会一起去的，别生气啦。”
　　派蒙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理人了。
　　该出发了。
　　西风骑士团已经整装就位，优菈站在最前头，她将肩负带领骑士们撕开魔物封锁线的重任。没有多言，她向小队五人点头致意，而后高高举起了她那把大剑，扬声高喊：“敬自由，敬风之神！”
　　骑士们齐齐喊道：“敬自由，敬风之神！”
　　敬自由，敬风之神！敬温妮莎，第一位骑士！
　　蒙德的子孙，切莫忘记风神的恩赐，
　　不——自由不是恩赐，抗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