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稻妻·牺牲：远方的来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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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最终还是绽放在了秋祭的夜空上，连圆月都显得黯然失色。在转瞬即逝的炫光流下，稻妻城张灯结彩，盂兰盆舞还在继续，乐师击鼓，舞者遮面。象征着神明乘坐的“神辇”被抬着走过城中的大街，沿途居民们欢呼祈福，一片喧闹。
早柚早就累了，趴在托马的肩头睡得正香，口水都流了出来。派蒙则吃得有些撑了，飘得低低的。绫华担心早柚觉得勒，把她头上的狐狸面具取了下来。
“神辇快回神社了，”绫华说，“我们回去了吧，没想到简单办丧仪也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嗯。”荧应了一声。
在稻妻城，只有贵族有专属的家族墓地，自枫原家衰落之后，原本的坟墓虽然不便迁移，却也不会让万叶再下葬。雷电影本来打算为他专设一处，大操大办一番，但荧，绫华，乃至其他万叶的朋友们都认为他不会喜欢铺张嘈杂的人声，八重则认为会损害雷神的威望。最终决定在神里家的墓地为他专设一处，在秋祭这个祭祀亡灵的节日简单下葬。
荧也相信绫华不会疏于坟墓的打理。
“时间过得真快啊，半年就这么过去了。”派蒙说，“对哦，托马你上次说我们的信因为锁国令一直没法寄过来，现在怎么样了？”
“将军大人解除两令之后我就在和勘定奉行那边提，几天前就说已经在路上了，”绫华说，“算算时间，应该也快了，可能等我们回去就能看到。”
社奉行的车马停在灯火阑珊处，已经等他们许久了。
“你们也快出发前往下一个国家了吧，”托马掀开车帘，等她们都坐上去了，便驾起了马车，“打算再留一段时间吗？”
荧沉默了一会，等一行人在车上坐定了才开口：“不确定，还在考虑。”
“再等等吧，”绫华劝道，“现在稻妻内事情还很多，通商一时半会还不会开放。就算想早点过去，也没有可靠的船只。光靠浪船的话太危险了。”
“嗯，”荧点点头，“我打算先回璃月港，再经过层岩巨渊去须弥。”
“诶？为什么不直接过去？”派蒙问。
“因为之前在海祈岛的时候，”荧笑着摸摸派蒙的脑袋，“派蒙说她想念璃月菜了。”
“真好……”绫华也感慨，“我也想尝尝真正的璃月菜是什么味道。”
“总有机会去的！等你去了，派蒙也可以当你的向导哦。”派蒙嘿嘿地笑着，“在璃月，没人知道你是大小姐，可以敞开肚皮随便吃各种小吃！……”
派蒙絮絮叨叨地介绍了十来种稻妻美食，说得才吃没多久的一行人又饿了。
于是绫华强行转移了话题：“我最近也帮你留意了一些须弥那边的情报。须弥的传统是学者即僧侣，但也有一些民间的派别，甚至还有不少已经移民其他国家但还保持信仰的团体。听说他们最近联合起来，质疑教令院侍奉的小吉祥草王已经失踪了。”
“失踪？”派蒙的声音立马提了八个度，荧匆忙捂住她的嘴巴。好在早柚只是翻了个身，依然睡得很沉。
“是啊，”绫华点点头，“不过声音并不大，教令院也没有回应，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没事的，反正等我们到了那边也要搞清楚的。”荧笑了笑，平静地说。
荧说得肯定，绫华和派蒙听着也放松下来。
“还有一件事，关于兄长大人……”绫华说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看着荧的眼睛，认真地说，“兄长大人并不是眼里只有权力的人，虽然他工作忙，我们交流的时间并不多，但每年的救灾救荒，他都亲力亲为，神里家的佃农和下人，也从来没有吃过亏……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他的理想不是一句虚话。”
“只是……”绫华说着，眼神暗淡下来，看着自己在膝盖上交握的双手，“万全之策……终究是太难了。”
……
尘歌壶内的时间是和外界一致的，外界进入了黑夜，尘歌壶内也亮起了灯。挑空处的吊灯将光打在了门前的硬木座屏上，照亮了上面绝云间的山峦。刚一回来，屋里就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一只小狗爆冲过来，它的背部和头部上部是温暖的黄色，胸腹部和头部下部则是白色，双耳直立，毛茸茸的尾巴拼命地摇。
正是之前做委托时遇见的小狗，因为一直没人认领，最后荧将它带回了尘歌壶，它适应得很快，派蒙给它取了一个新名字“仙贝”。
荧在壶里设置了两个入口，一个在室外的花园，一个在住宅里的大门口。带外人进入时荧会从花园进入，借机展示壶中四季盛开的花草。自己回家时便懒得麻烦，直接进屋里换鞋。
这段时间积压的信件也到了神里家，荧便顺便一起拿回了壶里，满满当当的一大箱，派蒙有些拿不动刚一进壶就放下了：“荧你自己拿上楼吧，真的好重！”
“嗯，”荧应了一声，揉揉仙贝的脑袋，将鞋子放进了桦木柜里，然后随手打了个响指，壶中属于璃月洞天的仙力便自发运行了起来，抚过地面、桌面、墙壁、窗户、摆设……一切积存的落灰和污渍都被卷起清除，眨眼的功夫，整个建筑焕然一新，“你先去洗澡吧，顺便看看大福的碗空了没，要是空了记得给它补上。我去先收拾东西。”
派蒙应了声好，熟门熟路地飞上二楼去了。荧将一箱子信抱了起来，也跟着一起上了楼，走到自己位于二楼右侧的房间里。房间内部兼顾了书房和卧室，一架松木折屏将两个区域简单地分开。书房区域的书架比起过去丰满了许多，有从派蒙那拿过来看的稻妻轻小说，比如《拜托了我的狐仙宫司》典藏版，也有其他的书，比如《常世国龙蛇传》，和从层岩巨渊带回来的《日月前事》。除了书之外，还多了些别的东西，女士送的耳坠，绫华送的白鹭流光之簪，花散里留下的面具，还有一个稻妻刀架，上面安置着那把轻薄而赤红的稻妻刀。
荧将箱子摆上书架前用萃华木制作的办公桌，指尖亮起一点岩元素的光芒，往箱子上一划，封条当即列成两截。然后荧打开了箱子，果不其然，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信件。
据说这些信件因为寄不出去，一直积压在璃月的海关，有些人的信件难免发霉了，潮了。不过看来荧的这批信件还好，没什么污损，火漆也完好无损。
荧按着时间顺序，先翻出最底下的一封信，这封信用黄色的火漆封住，印着玫瑰和盾牌的图案。
“致尊敬的荣誉骑士荧：
“报告前辈，我收到你和派蒙的来信了！琴团长说这封信是特意嘱咐她到今天再给我的。虽然明白前辈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但其实我很想早一点读到你们的来信！今天需要我提供帮助的委托都出奇的轻松，体验某处的风景，试吃好吃的料理……我明白大家的好意，我会认真完成的！
“其实，我帮助别人的时候并不会期待回报，但大家因此记住我，我还是很感动。
“这个时间，你们已经去稻妻了吧，不知道那里的风景怎么样。总之，一定要记得回信啊！不光是我，琴、优菈、莫娜、丽莎都会想你的。
“你们的回信，我也会读给安柏和芭芭拉听的。
“落款：裂渊519年3月21日想你们的诺艾尔。”
来自蒙德城的信，红色的火漆上印着四叶草，打开之后，信纸和一本厚厚的画册一起掉了出来，画册上用稚嫩的笔触画了不知何处的景色。
“荣誉骑士姐姐！
“你已经好久好久没回蒙德了！
“你不在的时候，可莉和妈妈一起出去玩了，见到了特别漂亮的风景，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锵锵——可莉猜到你会好奇，已经用画笔把它们全部画下来啦。等我们见面的时候，就由可莉为你讲故事吧！
“正在炸鱼的可莉。”
来自蒙德城的信，青色的火漆上印着蒲公英。
“致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荧：
“我听说了稻妻那边的情况，不知道这封信还能不能到你和派蒙手里，但我想你遇事总是逢凶化吉，总归能平安无事的。
“丽莎也相信你的能力，她说，毕竟是她教你怎么用元素力的。不过凯亚好像不太同意她的观点。
“如果累了，就回蒙德吧，我会为你和派蒙烤上一片披萨。丽莎说最近图书馆多收集了几本改编自你冒险经历的小说，你也许会感兴趣。
“落款：裂渊519年3月23日琴和丽莎。”
来自蒙德城的信，这封信格外大而厚，黄色的火漆上印着阳华的简化图标。拆开了才发现内部是一张包装得很好的油画，信纸只有很小的一张。
“致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荧：
“许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
“根据你之前提的意见，我重新画了一个版本，应该会更像你的哥哥，应该能在稻妻派上用场。希望能帮你找到他。
“稻妻的绘画风格十分独特，在稻妻锁国之前，我还曾经受邀给稻妻的八重堂供过稿，是为一篇以你在蒙德的故事为原型的轻小说。你和派蒙也许能在稻妻见到它。
“最近我偶然发现了一些被称为‘璀璨原钻’的矿石，它的炼金性质颇为有趣，如果研究顺利的话，我会把产物给你寄一份，应该会对你有帮助。
“落款：裂渊519年3月23日阿贝多”
来自蒙德城的信，蓝色的火漆上印着一只羽冠如冰棱一般的孔雀。
“亲爱的荧：
“怎么样，在稻妻的行程还顺利吗？
“其实本来是没什么事要和你说的，不过既然大家都要给你和派蒙回信，干脆就凑一起给你寄过去，毕竟这样可以让迪卢克老爷一起带去璃月，不用花跨国的邮费，多划算！
“大家都很想念你和派蒙，不过有的人确实太忙了，没空给你回信。比如优菈就被调去了荆夫港，最近至冬靠海这边有些异动，不能不去盯着。
“离开稻妻之后你是打算去哪？须弥还是枫丹？如果有缘的话，或许我们会再见哦。
落款：裂渊519年3月24日凯亚。”
来自蒙德城的信，红色的火漆上印着一只羽毛如同焰火的鹰。
“荧：
“距上次的联络已有些时日，希望你近来旅途顺利。在外漂泊，难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你处理的方式足够让人放心，但是稻妻毕竟是排外的领土，即使是我的情报网络，对那里也缺乏足够的了解。
“酒庄这边一切都好。等你和派蒙回来，给你寄亲手调制的苹果酿。
“落款：裂渊519年3月27日迪卢克。”
……
【看来他们是一起寄过来的。】荧想着，将这一叠信件收好放到一边。
来自至冬的信件，蓝色的火漆上印着面具。
“荧：
“哟，伙伴！近来可好？自从我们上次见面以来，你应该又去了不少地方旅行吧？我嘛，没了你陪我切磋，只好自己找点乐子了。
“……（一百字的关于至冬国的琐事）
“唉，无聊的日子过得我特别怀念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争斗也好，挑战也好，总觉得有你在身边，才是真正有趣的生活。
“希望女皇大人早点给我派点新的任务，我的关节都快生锈了。
“落款：裂渊519年4月21日达达利亚。”
来自璃月港的信件，红色的火漆上印着传说中守护锅灶的魔神，在璃月，它也是广受小孩子喜爱的玩偶形象。
“亲爱的荧：
“前几天我出了趟远门，在珉林西边的雨林里发现了背上张蕈子的野林猪！这种食材搭配鲜上加鲜！但我还没来得及试验我脑子里的新想法，就被护林员抓住了……被他教训了一通，什么没经过检疫的兽肉不安全啦，没有许可证不能来这里狩猎啦，破坏雨林生态啦……太可恶了！
“……（诸如此类的日常琐事八百余字）
“总之，如果你在稻妻发现了什么好吃的美食或者有趣的做饭技巧，可一定要告诉我！我请你吃超超级爆辣套餐！——嘿嘿开玩笑的啦，我知道你更爱吃清淡点的，上汤笋丝，羊肚菌黑蒜汤，清炒虾仁，碧衣豆腐鱼……你和派蒙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落款：裂渊519年5月2日卯香菱。”
来自至冬的信件，蓝色的火漆上印着面具。
“荧：
“哟，伙伴！最近在哪旅行呢？有空的话，要不要来至冬见我一面？
“索性也没什么重要的任务，我就请假回了一趟家，和家人说起你。临走时，他们特意往我包里塞了不少自家做的零嘴，要我带给你，可别被派蒙都吃光了。
不过呢我也不是那种没眼力的人，我自己也备了点特产，想送给你一起尝尝。当然了，吃不惯也没关系，你能尝尝我就很高兴了。
“三个同事都去了稻妻，怎么我就不能过去呢？真是烦人。哦对了，你如果遇到一个蓝头发遮眼睛个子比你高多了的家伙，就是博士，记得离远点。虽然是我同事，但他实在不正常，又好像对你很感兴趣……总之离他远点就对了。
“……（一些愚人众内部的琐事）
“伙伴记得告诉我你下一个国家去哪，我看看能不能接个去那里的任务。
“落款：裂渊519年6月7日达达利亚。”
来自璃月港的信件，红色的火漆上印着蝴蝶和幽魂。
“亲爱的荧：
“哎呀我的挚友，你已经多久没来信了！
“没办法，既然你不来信，那我只好主动来报备了。璃月港一切都好，刻晴小姐还是忙得脚不沾地，香菱还是上天入地地找食材，客卿也是一如往常，只是自从没了你和派蒙，他下厨的次数都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好让我蹭蹭客卿做的饭？
“七七的事你也不用担心，虽然现在没有白术阻挠我了，不过嘛，我暂时还不会把她带回她该去的地方，或许她能先见证提瓦特的结局呢？
“落款：裂渊519年7月15日胡桃。”
这封信用印着玫瑰和盾牌的黄色火漆封住，打开的时候，有一片枯萎的花瓣掉了下来。
“致尊敬的荣誉骑士荧：
“最近还顺利吗？你很久没回信了，是很忙吗？
“稻妻那边好像不是很欢迎外国人，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
“最近蒙德城的向日葵花开了，芭芭拉以前很喜欢这种花朵，据说它们在枫丹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向阳水彩。我给你寄了一片花瓣，希望把蒙德的阳光也寄给你。
“愿风神护佑你。
“落款：裂渊519年8月12日诺艾尔。”
来自璃月港的信件，蓝色的火漆上印着面具。
他的信实在太多了，荧放到一边去等有空了再看。
来自璃月港的信件，紫色的火漆上印着雷楔。
“荧：
“托夜兰的福，有她的情报工作，我才知道你在稻妻经历了什么。那枚岩之印也算发挥了一点用处。
“这些日子工作虽然还是很忙，但总归也慢慢步入正轨了，这才给你写信。但想来想去，终归还是不知道写些什么，我所遇到的多是工作上的麻烦事，说出来怕你嫌烦了。这段日子你积压的信件也多，一一看去也挺花时间。我最近在和社奉行讨论通商事宜，到时候你就能乘船回来，我们当面叙旧吧。
“落款：裂渊519年10月1日刻晴。”
来自璃月港的信件，蓝色的火漆上印着面具。
……
来自璃月港的信件，黄色的火漆上印着天星。
“旅者荧雅鉴：
“暌违日久，未悉近况，拳念殊殷。
“近来璃月港新开了一家‘沉玉居’，主打的是沉玉谷菜式。口味清淡而回味悠长，想来很和你的口味。
“料想你在稻妻的事情应该也已近尾声，如无它事，不放与我小聚。共品香茗，定会令人心情愉快。
“顺颂旅祺。
“落款：裂渊519年9月27日钟离。”
来自蒙德城的信件，红色的火漆上印着一只羽毛如同焰火的鹰。
“荧：
“才得知稻妻发生的事情，总之，你没事就好。我让人通知了骑士团那些人，你也不用麻烦地一个个写信报平安了。
“近来我更换了部分香料的产地，新的供货地就在从璃月通往须弥的必经之路化城郭附近。不仅价格低廉，产品质量也不错。我专门去当地考差了一番，是一位离开教令院的生论派学者在带领当地的普通民众改良品种和培育方法。他为人不错，如果你要经过璃月前往须弥，可以向他寻求帮助。
“当然，如果有空，就回蒙德吧，今年水果的品质普遍优于往年，你应该试一试。
“落款：裂渊519年10月3日迪卢克。”
……
厚厚的一大叠，除了朋友的，还有许多相熟委托人的，还没等荧看完，派蒙就头顶着浴巾推开荧的门，催荧去洗澡了。
“等一下。”荧随口应了一声，将信件放到一边，其中某封信件意外跌落桌面，荧将它捡起，它的背面是一枚蓝色的火漆，印着……椿花，神里家的家徽。
荧疑惑地讲它拆开，从中取出一封包装精美的信件，上面的烫金描绘的图案以树为基础。随着信的抽出，一枚紫色的雷之印也随之落入荧的掌心。
荧想【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机制，但神里绫人如今已经成为雷神在尘世的代言人了吗？连发放雷之印的权力都有了。】
荧想着拆开了内部的信件，信纸是如今极少能见到的复古莎草纸，带着淡淡的香气。纸上简明扼要地介绍了须弥教令院的历史、成果与地位，当然其中最重要的是开头的一段话——“亲爱的荧：……您的教令院旁听资格已经通过审核，您可凭此在教令院办理为期一年的旁听生手续。……”
荧愣了一会，想了想，还是把这封信妥善地收好了，接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笔和墨水。
荧翻开笔记本，接着上次的笔迹继续往下写。
“哥哥，我想其实我应该很喜欢这个世界，这里很像她给我讲过的母星。
“随着时间和天气不断变化的天空，飘忽难以预测的天气，而不是靠固定录像播放的人造穹顶，按程序启动的风和雨。动物真实地生存和繁衍着，受伤就会流出会凝固鲜血，而不是全息系统里做了屏蔽处理的透明组织液。说到这个我最近甚至还收养了一只猫猫和狗狗，猫猫叫大福，狗狗叫仙贝。派蒙说，仙贝谐音前辈，狗狗是帮我们找宝箱的前辈。
“说回来，这样相似的细节，还有很多很多。
“其实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这里的生命似乎有三个甚至四个独立的起源。有和母星的生命极为相似的动植物；也有几乎全部由元素能构成，智力普遍不高的元素生命；还有就是我在渊下宫遇到的龙蜥，和渊下宫里那些不依赖阳光生长的生物。
“《日月前事》里说，在法涅斯来到提瓦特之前，这里是龙的世界，也许我所熟悉的那些生物就是法涅斯带来的，而龙则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说起来真是难以想象，看起来非常原始的渊下宫文明居然能靠个人的力量制造出如此巨大，使用年限如此久的光源。元素力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变量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在地面上，也有这样活用元素力，不只是将它用于斗争的例子。最近心海来信，提到停战后她在海祈岛正式设立了职业军人，停战时他们会参与生产建设。他们的第一份工作是轮流使用岩元素邪眼进行填海造陆，给海祈岛建多几个安全的深水良港，好和对面的璃月、蒙德和须弥通商。这样一来，海祈岛的那些孩子也许就能从营养不良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吧。我现在也准备在壶里开辟几个菜地，这样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就能帮上忙了——不用担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说回来，我下一站是须弥，关于元素这方面的知识，也许我能在须弥了解得更多更深。
“不过，比起这些，也许我更需要提高自己的实力。那天我们被迫分别，我原本的力量被封印，虽然靠着不知底细的神像共鸣回来了一些，但是在雷神面前还是远远不够，我连着两次差点死在她手里。
“她能将雷元素凝聚成月牙形的刀光……”荧的笔尖突然停顿住了。
月牙，月牙，月牙。
荧猛地站起身，她跑到窗台前，抬头望去。
窗外的月亮一如往常，乃是千秋万代都不曾变更的圆月。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稻妻·牺牲：远方的来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