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毕家大小姐》凌枫逍遥

21、情侣之约，合作之契

　　陈总这句看似随意的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向褚承泽。他脸色如常，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伸手挽住褚承泽的胳膊，姿态亲昵地靠在他身上，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陈总真会说笑，我和承泽感情好得很呢。是不是啊，亲爱的？”
　　我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娇嗔，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褚承泽的反应。他垂眸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配合地将手覆在我的手上，轻轻捏了捏。
　　“当然，晴晴说的对。”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陈总看着我们亲密的互动，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是我多虑了，看来外界传言果然不可尽信。两位感情如此深厚，想必这次合作也会非常顺利。”
　　寒暄过后，我们进入正题。陈总带来的合作方案看似诱人，实则暗藏陷阱，一些条款对我们非常不利。我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暗中观察着褚承泽的反应。他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份方案并不满意。
　　“陈总，这份方案里有些细节，我们还需要再斟酌一下。”褚承泽语气冷淡，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
　　陈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褚总，这可是我们陈氏集团最大的诚意了。您也知道，现在想跟我们合作的公司可是排着队呢。”
　　他故意把“排着队”三个字咬得很重，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我抢在褚承泽开口之前，笑着说道：“陈总，我们当然知道陈氏集团的实力。为了能和您这样有潜力的伙伴合作，一些小的细节我们当然愿意再商量，毕竟，合作共赢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定。
　　陈总见我这么好说话，以为有机可乘，又开始暗示褚承泽是不是在褚家失势了，所以才这么急于通过毕家找合作。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褚承泽，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褚承泽脸色一冷，正要开口反驳，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转头看向陈总，笑容依旧灿烂：“陈总，您说的合作共赢，我们非常认同。不如我们先把注意力放在……”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合作方案，“……这份方案的第三条……”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合作方案，“……这份方案的第三条，关于利润分成的问题上，我们觉得还有商量的空间。毕竟，这次合作项目前期需要投入大量的……”
　　我刻意避开陈总挑拨的话题，将话题引到合作方案本身，并用专业的态度和清晰的思路，逐条分析方案的可行性和潜在风险，暗示我们并非非他不可，而是真心实意想要促成合作。
　　陈总见我软硬不吃，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有些难看。他干笑两声，试图再次挑起我和褚承泽之间的矛盾：“毕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看来褚总真是好福气，能找到像你这样精明能干的贤内助。”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到褚承泽的手握紧了我的手，他的手心滚烫，传递着他的不满和愤怒。我轻轻地反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陈总说笑了，晴晴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一直都是我工作和生活上的好伙伴。”褚承泽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我知道，他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了。
　　短暂的交锋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陈总见挑拨离间不成，便不再多言，草草结束了上午的谈判。
　　午休时间，我和褚承泽来到会议室角落的休息区。我刚想开口，就被褚承泽一把拉住，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愠怒：“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让他那样说你，你也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他不过是想挑拨离间，让我们自乱阵脚罢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
　　“那你想怎么样？”我打断他的话，“跟他对着干，然后让他抓住把柄，破坏这次合作吗？”
　　“可是……”
　　“没有可是！”我加重语气，“褚承泽，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拿下这次合作，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
　　褚承泽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了，你说的对，是我太冲动了。”
　　“你知道就好。”我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也软了下来，“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要一起面对困难，不要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蒙蔽了双眼。”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你总是这样，冷静得让人害怕。”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正准备继续商量下午的谈判策略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毕家公关经理小周打来的。
　　“喂，小周，什么事？”
　　“大小姐，出事了……”
　　“大小姐，陈总那边放出消息，说……”小周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欲言又止。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说…说什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如果您和褚总真心合作，就公开……公开……”小周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公开什么？”我语气加重了几分，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公开……接吻。”小周终于说出了口，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动，“我知道了，先这样。”
　　挂断电话，我揉了揉眉心，褚承泽关切地看着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把小周的话复述了一遍，褚承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给我们下马威。”褚承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对策。
　　下午的谈判气氛更加凝重。陈总拿出一份新的合同草案，上面赫然写着一些对我们极其不利的条款。“毕小姐，这是我们重新拟定的合同，您看看还有什么意见？”陈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我接过合同，仔细翻阅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这份合同处处是陷阱，如果签了，我们将会损失惨重。
　　但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而是指着其中几处条款，冷静地分析道：“陈总，这几条恐怕有些不妥吧？按照市场行情，这个比例……”我条理清晰地指出合同中的漏洞，并提出修改意见，我的专业和自信让陈总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我会知难而退，没想到我竟然能如此迅速地找到合同的破绽。
　　褚承泽也适时地补充了几点，我们配合默契，一步步瓦解了陈总的算计。最终，陈总不得不做出让步，同意修改合同。就在我以为合作即将谈成的时候，陈总又抛出一个难题：“毕小姐，褚总，如果你们真的是情侣，就当众接吻一下，以示诚意。”
　　他的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我感觉自己的脸颊一阵发烫，心里充满了抗拒。但为了家族利益，我不能退缩。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褚承泽。他的眼神复杂，似乎也有些犹豫。
　　我主动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为了合作，演戏也要演全套。”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揽住了我的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就在我们的嘴唇快要碰上的时候……
　　“大小姐！”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小周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有紧急事情需要您处理！”
　　小周的突然出现像一颗炸弹，炸开了凝滞的空气。我借势推开褚承泽，不着痕迹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佯装镇定地说：“陈总，失陪一下，我们马上回来。”
　　褚承泽也顺势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表情，跟在我身后走出会议室。
　　到了外面的休息室，我立刻收起了伪装的淡定，低声问小周：“到底什么事这么紧急？”
　　小周神色焦急：“大小姐，刚才市场部传来消息，我们竞争对手荣泰公司突然宣布和我们合作的海外供应商达成了独家协议！如果消息属实，我们的新产品线将面临断供的风险！”
　　我心头一紧。荣泰一直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这次的动作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时机卡得如此精准，很难不让人怀疑陈总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提出那个荒唐的“接吻”要求，或许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荣泰那边完成布局。
　　“褚总怎么看？”我转头看向褚承泽，他正靠在窗边，神色凝重。
　　“陈总有问题。”他言简意赅，“荣泰的动作太快了，没有内应不可能做到。他故意拖延谈判，很可能就是在等荣泰的消息。”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陈总，同时尽快联系其他供应商，不能让荣泰的阴谋得逞。”
　　褚承泽拿出手机：“我立刻联系几个相熟的供应商，看看能不能调配资源。你这边先稳住陈总，尽量拖延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休息室的门，重新回到会议室。陈总正悠闲地喝着茶，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毕小姐，事情处理完了？”他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你们的感情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稳固啊。”
　　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笑容：“让陈总见笑了，一点小插曲而已。我们还是继续谈合作的事情吧。”
　　我重新拿起合同，指着之前我们讨论过的几个条款，继续跟陈总周旋。我故意装作对荣泰的事情一无所知，一边拖延时间，一边仔细观察陈总的反应，试图找出他与荣泰勾结的证据。
　　陈总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反而开始有意无意地打探我们公司的情况，特别是关于新产品线的消息。
　　我暗中提高警惕，回答他的问题时尽量避重就轻，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内心越来越焦急。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小周再次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他递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已经联系到了新的供应商。
　　我心中一喜，知道胜券在握。我放下手中的合同，看着陈总，语气平静地说：“陈总，经过我们双方的努力，合同终于达成了共识。我相信，这次合作一定会互利共赢并且成功。”
　　陈总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毕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我佩服。”
　　我站起身，向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握手的瞬间，我感觉到他的手心微微有些潮湿，我知道，他输了。
　　走出会议室，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褚承泽，他正对着我微笑，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我们赢了。”我说。
　　“我知道。”他回答，“你做得很好。”
　　我知道，这场商业上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我们已经打响了漂亮的第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