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女人的一生》陈榆艺

9、丑小鸭

　　她们在讨论寒假安排，滑雪啦，看演唱会啦……
　　陈希默不作声，坐在旁边倾听，他的脸白一阵，红一阵。

　　热火朝天之际，“天赐！”
　　她们回头看说话的人，梁凡的堂弟梁平站在门口摆手。

　　“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不是还没放假吗？”李天赐又惊又喜。
　　梁平和她拥抱，解释：“学校有一个比赛在国内举办，我就回来了。”
　　一旁的梁凡不满：“我说你小子真是的，没看到你姐我站在这，天赐天赐，睁眼闭眼就是天赐！出门可别说你是我弟！”
　　一屋人哄笑，梁平安抚她：“姐，你是我亲姐，我给你带了礼物，千辛万苦托人买的。”

　　好友久别重逢叙旧，风土人情啦，过往相处点滴啦。
　　梁平这才注意到陈希，安静，说到有趣处他也跟着笑。他打量陈希的穿着，不着边际观察，捕捉到了对方极力掩饰的局促。

　　“饭做好了，快来吃饭吧。”李淑华招呼她们。
　　梁平热泪盈眶：“姥姥，我在国外就想咱们家这口饭！”
　　“那你多吃点，我看你都瘦了一大圈。唉，可怜。知道你过来，我做了你爱吃的玉米排骨。”
　　“陈希是吧，把这当自己家，别拘着。”
　　陈希点头：“是。”

　　饭饱，她们围在一起玩游戏，桌子上摆着饮料水果。

　　梁平向陈希道歉：“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拿好杯子。”
　　陈希的衬衫袖子上一片红，他摇头说没事。

　　“这怎么行，我哥身形跟你差不多，你先穿他的衣服。”
　　李天赐站起来走到陈希面前，反复看袖子上的脏污，“别犹豫了，快走，袖子贴着胳膊不凉啊。”

　　她们俩刚走，梁平坐在梁凡身边询问：“他是天赐的同班同学？我看她们挺要好的。”
　　梁凡喝了一口柠檬水，“不止是同班同学，她们还是同桌呢，听天赐说陈希人挺好的，天赐是她们班班长，管着一堆事，陈希帮她借书还书。”
　　梁凡见他不说话，饶有趣味左看右看：“怎么了？有危机感了。哎，也是，人陈希长得清秀学习又好，乐于助人。”
　　“他人好不好也得看天赐喜不喜欢，人再好，天赐不喜欢也是白瞎。”这回旋镖没成想多年后扎在梁平身上。

　　梁平不知想到什么，笑出声：“人嘛，一直吃某样东西，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出了趟国，怎么神神叨叨的。”梁凡一脸匪夷所思，她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担心自己的弟弟是不是中了邪。

　　说话间，换衣服的二人回来了。

　　梁凡热情招呼：“天赐快来，咱们接着玩。”
　　陈希坐回位置，手指轻抚身上崭新的衬衫，他端起茶杯轻饮。

　　狼人杀狼人睁眼，招妹刚好进屋，狼人身份的李天赐直喊：“哥，你回来了！”
　　紧闭双眼的梁凡闻声兴奋大叫：“天赐你是狼人！哈哈，大家都闭着眼睛，你是狼人睁眼才看到你哥！”
　　招妹一身黑色西装，温和道：“忙了好一阵才弄完，刚结束我就回来了。”

　　兄妹好久不见，李天赐冲过去抱着他的腰。
　　招妹摸了摸她的头，“想我了？”
　　“当然想了！哥，你怎么瘦这么多，不要那么累好不好，工作是做不完的，你别那么着急嘛。”
　　招妹没接腔，拍拍她的后背。
　　“有哥的孩子就是好哇！”橘黄灯光有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