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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苦夏五夏线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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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昨晚上五条悟在夏油杰的宿舍打地铺，他这天终于避免了被夏油杰的咒力波动拉扯醒、以及被咒灵监视，但是——
夏油杰的闹钟并没有吵醒五条悟，但夏油杰关掉闹钟后，从床上坐起身醒了一下神，转头看着旁边地上睡着的五条悟发了会呆，默默伸手抓起枕头砸向五条悟。
枕头被无下限隔在外面。
夏油杰:【很好】
五条悟:【很烦】
五条悟眼睛都不睁，皱着眉，精准地抓住身上的枕头，又丢回给夏油杰，翻了个身背对他。
夏油杰笑着接下这个枕头攻击，没继续骚扰，难得准备眯会回笼觉。
旁边的五条悟猛然坐起，捞起枕头迅速地往夏油杰身上打了两下！然后才躺回去。
夏油杰懒得回击，闭着眼，用没开嗓的低哑声音指责:“……悟，幼稚。”
两秒后，旁边也传来五条悟的哑声嘟囔:“……杰，烦。”
然后房间归于平静。
上午10点半，高专四人抵达北海道。
跟着辅助监督一起来接人的，还有另一个身材极好的高挑长发御姐。
“好久不见啊，夏油同学~上次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金发御姐自来熟地打着招呼。
夏油杰:“……”
对，就是九十九由基。
“哦~这个白发~你就是五条悟吧~初次见面，你好你好，我叫九十九由基，那么，你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呢~？”九十九由基发现了站在夏油杰旁边浑身冰冷的白发少年，丝毫不见外地打招呼。
五条悟:“……”
夏油杰:“……”
【现在您问我们俩这个问题，就有点微妙了……】
比起夏油杰的内心吐槽，五条悟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揍这个女人。
虽然理智都懂她和夏油杰的讨论只是导火线，但五条悟就是会忍不住迁怒！
所以他还是动手了。
“欸？！欸？！！九十九女士？！！五条同学？！！！！”辅助监督被两个特级突然开打掀起来的风刮得一头雾水。
七海和灰原也下意识看向夏油杰，毕竟只有他能拉住五条悟。
“欸。”夏油杰有所预料地叹了口气。
但他没去阻止，悟不过是发泄一下，应该不会打太久。
确实，最终的结果，是一脸懵逼的九十九由基挨了五条悟一脚，浑身疼得更加懵逼了。
而且超级郁闷，在两个人都没有动真格的情况下，她根本打不中有无下限的五条悟，还没想出解决办法已经先挨了对方一脚了，然后对方就停手了。
“真是一点都不绅士的小鬼！！”
她作为特级咒术师也没什么架子，也不抗拒这种拳脚交流。
“杰，走了，别理她。”
夏油杰替五条悟道了个歉，带着七海灰原他们上了辅助监督的车。
九十九由基:但是被无视就不是一回事了！！！
她一个闪身也上了车，然后就正好看见夏油杰剥好一个棒棒糖递给五条悟，明显是在哄对方，五条悟习以为常地接过塞进嘴里。
见她上来，两个人都看向她，一个礼貌微笑，一个翻了个白眼。
“……”
九十九由基:【……嗯，气氛怪怪的】
莫名的，她没追问五条悟怎么突然跟她动手，她下意识觉得她好像意会到原因了……
九十九由基也沉默了，在这种诡异气氛里，辅助监督硬着头皮找话题。
“那个，任务情况有点变化，我现在带你们去阿寒湖那边，最新的通知是昨天晚上3点的时候，那边疑似又遭到自然灾害，礼幌那边的已经有政府的灾后部门的负责人去了。”
“还没确认咒灵位置？那我和悟去礼幌吧？”夏油杰提议。
“啊啊，没关系，不用把我算在内，我就是路过这里。”九十九由基有点心虚地笑道，“是夜蛾先生找我有事，正好这里有奇怪的咒力波动，我就过来看看。”
“那你还不走。”五条悟不耐烦地堵了一句。
“悟。”夏油杰无奈地叫了他一声，用腿撞了撞五条悟的腿，示意他别闹别扭。
五条悟顿了顿，撇了撇嘴似乎不再准备开口，但腿上还是轻轻地撞了回去。
两个人挨着坐，像是打发无聊一样，互相撞着腿玩儿。
九十九由基:“……”
她本来还要说什么，但现在被堵在喉咙里。
【这两个男同学原来是这种关系】
【他们把原来的总监部掀了难道是那群老封建蛐蛐他们了？】
“人家知道是你们来出任务，就是特地等你们，跟你们来打个招呼的嘛~”九十九由基勉强扯出带着青筋的笑容，“顺便听说你们带头建了新的总监部，来问问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对待咒术界呢？”
问到后面，她的目光如炬，缓慢徘徊在两人之间，甚至别有意味地多跟夏油杰对视了一会。
五条悟被她盯着夏油杰的目光惹得很烦躁，嘴里动了动，发出棒棒糖块碰撞到牙齿的声音，正要开口骂人，旁边人的腿再度撞到他的腿上，而且贴着压着不动了。
——【悟，让我来】
——【别担心】
又是几声嘴里的碰撞声，五条悟最终没说话，专心吃糖。
“我们只是和加茂家、禅院家有点私人恩怨。”夏油杰笑眯着眼，轻巧地回复。
“你是指加茂宪伦？”九十九由基挑了挑眉，“他留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能不能偷偷告诉我？”说完还眨了个wink。
“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您如果有相关线索，我们可以出钱买。”
“哦？提供这个线索值多少？”
夏油杰笑着没回复，反而是五条悟咧开不怀好意的笑容回答她。
“钱随便你开~”
意思是——要别的没有，实在想要，会给你两个特级咒术师的“关心”。
“切~小气~”九十九由基皱着脸大声控诉，然后脸色一变，神情认真，“我不跟你们继续拐弯抹角了，夏油，你是要留咒术师还是留普通人呢？”
几个月前，她跟夏油杰聊过，她有想试图创造不会产生咒灵的世界，要么去除咒力、要么控制咒力，而夏油杰提出了杀死非术师也是一个选择。
那时候她只是当这是个17岁少年的理想，但现在，她不得不正视这个17岁的少年。
或者说，少年们。
这个问题一问出，她就察觉着两位少年特级咒术师同时变得极其紧绷。
所有人在好几秒内都毛骨悚然，直到五条悟的咒力和杀意收回，他们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压迫感来自哪里。
只有九十九由基看清了，因为夏油杰把手搭到五条悟的大腿上，后者才勉强收回了杀意。
“……”
夏油杰的视线也低垂着，狭长的眼睛似乎闭上了，但他周围同样暗藏涌动的负面气场明显说明他的心情也极差。
他几乎是被这么问后的下一秒，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抓向旁边，抓到五条悟的身体才缓和下了紧绷的情绪。
但他心里是压制不下的烦躁和不安。
【这句话不像是在问我】
【这句话像是在催着悟不要再犹豫了】
【如果真的是问的我，那这句话更像是在问——“夏油杰，从这两条路里做选择，是你期望的吗？”】
【都不是】
【都不是！】
【我不会再选择任意一条会伤害到悟的路！】
夏油杰再抬头时，礼貌的温和微笑重新挂上他的脸。
“我的希望是，咒术和咒术师能成为普通人的常识存在。”
“都是活在一个世界上的人类，普通人也得担起保卫世界的责任，对吧？”
一直降低着存在感的七海灰原以及开车的辅助监督，都默默地心惊。
九十九由基眼睛亮起:“你是想公开咒术吗？让普通人也学会控制咒力？”
夏油杰的笑容变得哭笑不得:“如果是按照你说的恐惧压迫，你得先说服夜蛾老师。”
九十九由基僵住，撅嘴啧了一声，整个人又变得吊儿郎当。
“好吧好吧，水原，在旁边停一下，我回去了~”
“欸、欸？！九十九女士？？外面还下着雨呢？！”
“没关系没关系啦，我还得去提车呢！”走之前，又重新恢复开朗活泼的自来熟，“再见啦少年们~还有后排的两个可爱后辈~有缘再见啦~”
灰原也快乐地跟她挥手道别。
七海:【……果然特级咒术师都不正常吧】
这段小插曲结束，车子重新启动，车内恢复安静……了半分钟。
“小建~你说九十九前辈，怎么不问五条前辈是怎么想的呢~”灰原超大声地问，看似在问七海建人，实则整个车子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七海建人:“……不要叫我小建。”
夏油杰轻笑了一声:“可能是觉得，会被悟骂吧。”说着，又挨了一下五条悟的腿，自然地把手和腿都收回了。
五条悟没说话，只是动了动嘴里的棒棒糖，发出磕碰声。似乎是刚刚被夏油杰挨得不高兴了，追上去撞了一下对方的腿，两个人又重新开始无聊地腿上挨挨碰碰。
过了一会。
“老子饿了。”
安静的车里突然想起五条悟任性的声音，夏油杰见怪不怪，甚至看了看时间，自然地接话。
“等会做完这边的任务，先找地方吃饭吧，悟想吃什么？”
“老子想先去吃饭！”
“欸？”夏油杰也愣住。
“看到那个老女人，老子知道这里的咒灵是谁了。”
“‘谁’？”夏油杰眼睛亮起，“是特级？有名字？”
“老子要吃寿司！”
“行。”
“杰请客！”
“？凭什么？”
“特级咒灵。”
“……好吧，那灰原和七海也一起吧，水原先生也一起吧。”
“欸？我也、？”辅助监督受宠若惊。
“好耶！真的吗？会不会让夏油前辈你太破费了~”灰原兴高采烈。
“我其实不用……”七海礼貌地想拒绝，
“没关系，你们就当是借了悟的光吧。”夏油杰笑着宽慰他们。
由于最近解决的任务量，虽然夜蛾不给他们批假，但是分给他们的奖金格外多。
【而且难得现在的悟主动要求什么】
【看来刚刚我的反应有让他放心一点】
【其他人可能会对悟那时候的杀气有点误会，但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一些被抛弃过的猫的应激反应】
【但悟也很容易被我安抚，仅仅只是接触到他】
【明明在他心里我也算是［犯罪未遂］来着】
【果然有些时候，接触比语言更有用？】
【看来想温水煮青蛙是不是进度太慢了……？】
这些思考在夏油杰脑子里一闪而过，现在重点关心——新的特级咒灵！
“再请悟吃冰淇淋船，快，说点我想听的！”夏油杰一边加码，一边满脸笑意地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莫名被夏油杰笑得心跳漏一拍，他觉得对方似乎在非常明显地暗示一些别的。
——但他下意识避开了。
“一个特级咒灵，之前确实被九十九那家伙祓除的，报告里没写太多，应该是人类对台风的恐惧和怨恨产生的咒灵。”
“台风啊，怪不得之前的情报里有写，明明刚过了台风盛季，北海道这边还频繁地有类似的灾害出现。应该能用宿傩手指钓出来吧？”
“这家伙还挺好用啊。”
“啊，对了，水原先生，刚刚我和悟的话，麻烦你当没听到好吗？”
“好、好的……”
“欸？我和小建也要吗？”
“不用，等会给你们介绍……”
“……不要叫我小建……”
“额啊啊杰好恶心！等会老子要吃饭！不要把那玩意儿拿出来！！”
最终夏油杰还是在吃饭过程中，向后辈们介绍了宿傩手指及其的危害性，然后被五条悟强行塞了一口巧克力+米饭，两个人差点当场打起来。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在科普完之后，五条悟才恶劣地吓唬两个后辈，其实宿傩醒着，他们已经被宿傩盯上了！要每天晚上睡前唱一首安眠曲，把宿傩哄睡了他们才能睡觉，不然宿傩会通过梦境找来！
灰原雄深信不疑地跟着五条悟学了一首安眠曲，七海建人坚决不肯妥协，被其他三个人挨个谴责，最终反抗无效地妥协了。
然后家入硝子就收到一段四个男同学集体做着祷告样子在寿司店大唱安眠曲的视频。
七海在里面看起来要碎了。
下午，两个无良学长给学弟们演示了怎么用宿傩手指钓鱼执法，并把咒灵们挨个撑爆。
值得一提，有一个一级咒灵奇迹般地容纳了一根宿傩手指，成为夏油杰手里第二个特级咒灵。
四个人一路绕着地图清场咒灵，连七海都忍不住远远地看着两个学长默契地轻松解决了咒灵，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们跟来是为了什么呢？全都交给他们就够了。”
“这就是前辈们靠谱的享受吗！”灰原雄眼里闪着崇拜。
“……”七海建人无言以对，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不要灰心！小建！虽然我们不能变得跟五条学长和夏油学长他们一样强！但是他们也不能像我们一样享受被带飞躺赢的感觉！”
“……”
“而且我们作为观众也有观众的责任啊！我们需要为辛苦的前辈们捧场鼓励！我们鼓掌夸赞就好啦~！再强的人也是需要被鼓励的！”
七海建人惊讶地看着同期，仿佛第一次认识他。灰原雄回了一个超绝阳光的笑容。
然后这边搞完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转身回来就看到了给他们鼓掌的两位后辈。一个满脸信念，一个犹豫但闭眼跟着做了。
紧接着七海建人被学长们装模作样地关心是不是生病了，如果被灰原威胁了就眨眨眼。而他的同期还在旁边天真无邪地解释这是作为后辈对前辈们的关心……
最后家入硝子又收到一段视频，七海建人被围在其他三人中间，围着他作祷告状唱着另一首歌，而被迫站在中间的人一副想炸了全世界的表情。
家入硝子:……这些家伙到底是去出任务还是去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