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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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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林清和就去镇上热闹的牛奶场买了一瓶新鲜的牛奶。
今天是周日，林兮昨天刚刚透析完，早上还在睡觉。
一直等到林清和回来把早餐都做好了，香味钻进林兮的鼻子里把他叫醒。
“唔……”
林兮睁开眼看到饭桌上热腾腾的面条和一杯温好的牛奶，顿时笑了起来，“哇，哥哥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林清和用锅铲盛着刚刚煎好的鸡蛋放到劲道十足的面条上，对着他笑道：“小懒虫，起床吃早餐。”
今天的太阳难得从云层里露面，金灿灿的光散落在布满煤矿碎渣的沥青地面，平日躲藏的污垢都被无数细碎的小光芒点缀，变得不那么讨厌。
洗漱完的林兮看到窗外的景色，虽然冬天的主色调依旧寡淡，但今天被这抹温暖的光束增添了几分艳丽。
他来了兴致，拉着哥哥的手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林清和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赞同道：“是啊，很久没有出太阳了。”
“哥哥，我们一会一起出门逛逛吧！”
“好的。”林清和说：“顺便给你买点草稿纸，我看你都用得差不多了。”
“对哦，我的练习本也用得差不多了。”林兮这才想起来学校的事情，“下周老师还要做什么实验，让我准备一点A4纸。”
“先吃饭，吃完我们出门买。”
过了一会，在小文具店采购完毕的林兮主动接过手提袋，挽着哥哥的手不肯放。
他甚少这般粘人，林清和问他：“是不是冷啊？”
林兮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红围巾，说：“不冷哥哥。”
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河流时，林兮忽然站住。
潺潺流淌的河水永远向前走，绕过这几座大山，向更广阔的田野出发。
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住这河水。
林兮蹲下身，将手伸进冰冷的河水中，捧着一点略微浑浊的河水在掌心，看着他慢慢从指缝滴落溜走。
“小兮？”
林兮擦了擦手不让林清和看见，随后扬起笑脸说：“哥哥，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拍一张啦，趁着今天天气好，我们对着这座山试试！”
林清和看着站在阳光中的林兮，他的脸色明明比昨天更红润，可为什么他的心总是有股强烈的不安感。
林兮似乎感应到了哥哥隐藏的情绪，面色不变，只是用手抱紧了哥哥的腰。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说——”
“一。”
“二。”
“三。”
两兄弟抱在一起，笑着对准小小的镜头大声说道：“茄子——”
……
回家后，林兮拿着刚刚买的纸笔去小房间写作业，而林清和则继续上班。
虽然有了一笔不少的存款，但是距离200的目标还有很远的距离。
他拿着旧手机，习惯性地打开平台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单能打，忽然晴天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晴天：小兔，我们来打会游戏吧~100一局~】
【清和：好。】
晴天上了一个王牌一星的小号。
野人奎克88的小白衣就像这游戏的人机一样，晴天实在看不下去，他说：“清和，我还有一个号，我扫给你，你帮我上那个号的分吧。”
林清和没有多想，答应了。
两人愉快地打了两把游戏，途中，晴天好奇地问道：“我听老大说你今年22吗？”
林清和愣了愣，想起来是上次骗厌的时候一起编的谎。
年龄这种事，放在网上，宜大不宜小。
“嗯。”
晴天听到肯定的回答眼前一亮，“那……能冒昧问一下，你现在有对象吗？”
“没有。”
“没有吗？清和这么优秀，游戏里面没有女孩子男孩子追你？”
林清和解释说：“我比较忙。”
晴天哦了一声，想起来他是打单子的，哪里有时间谈恋爱。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呢？”
“喜欢？”
林清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又或者说他是第一次思考过这种问题。
头脑接收到这个词的时候，是一片空白。
喜欢是什么？
他从来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去想这种事情。
“喜欢”这种情感对他来说太遥远。
林清和简单的思考过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喜欢温柔的人。”
“温柔啊……那年龄，性别，身高那些你有什么要求吗？”
不知道为什么，林清和眼前忽然闪过肖乔衍那哪哪都是肌肉的脸。
“……”
“这种东西看眼缘吧。”林清和说：“我认为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内在。”
虽然厌长得很丑，但是他出手阔绰，无形中减轻了林清和很多负担。
如果可以，他想遇到更多的厌。
“灵魂伴侣吗？”晴天笑了，“有人说alpha跟omega的匹配测试就是寻找灵魂伴侣的最佳方式。”
提到这两个阶层，晴天也有一丝无奈，“可惜我们beta是没有这种服务的。”
“不过，我觉得机器测算也不一定准确。”晴天话锋一转，“感情这种东西，机器人怎么会懂。”
“还是要人与人之间相处培养才行，你说对吧，小兔。”
“……”林清和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爱叫自己小兔。
“我不叫小兔。”
晴天打着哈哈尴尬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叫顺嘴了。”
说完，他站在林清和面前，做了一个比心的动作。
红色的爱心随着双手在空中的滑动逐渐成型，最后从胸前那双比着桃心的手指空隙中慢慢发射。
粉红的心在碰到林清和的身体时破灭，变成星星点点的闪光，梦幻浪漫。
“正式介绍一下吧。”
趁着气氛不错，晴天开始认真：“我叫厉远帆，B市人，现在在B市一家科技公司上班，月薪10w以上，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平常就打打游戏跟朋友喝喝酒。一年会安排一到两次的旅游，我喜欢蓝色，会弹吉他……”
林清和被他堵在角落听他叽里呱啦说完一通介绍。
听到这里要是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林清和就白白在镇上打零工这么多年了。
“我现在……”
厉远帆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做事从来都是一鼓作气，直截了当地问出心意：“清和，我对你有好感，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